我家栀子初长成

　　春去秋来夏走冬至。平静是日子总是过的快的。一转眼四年过去了。大云家的院落中一个小男孩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三个女孩在踢毛毽子“栀子快来跟姐姐一起玩”小男孩摇摇头表示没兴趣小小的年纪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深沉。他是姬栀子已经从一个婴儿变成了小男孩，这四年来他的一切都震惊了周围的人两岁的时候大云请附近的先生教栀子认字先生说太小了学不会可大云偏不说自己小时候就吃了没文化的亏大字不认一个儿子可不行，哪怕学不会都要让他看看灌灌眼。可谁知道仅仅半年时间话都说不明白的小栀子尽然已经可以独立阅读了这可把先生吃惊坏了非说这以后是个大文豪，从那之后小栀子悟性及高甚至过目不忘，不光如此有时候还能一个人看一些村里粗简的武功简谱看一下午。而且看一遍自己就能把一套动作都打出来。栀子现在个子不高脸蛋依然白净稚嫩清秀穿着厚实的棉袄这是妈妈给他做的棉袄看起来有点大穿在身上整个人有憨了几分加上眉心的红点整个人站在雪中可爱至极。像极了年画娃娃。四年来栀子渐渐发现自己好像跟别的小朋友有些不一样。同龄孩子之间玩的游戏他全都不喜欢。唯一爱做的事就是吃完饭跑到村里的练武场上看父辈的青年汉子下午呆在一起练习体能练习武功。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即使修炼不了但都会选择去练习一些武功。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上山打猎。二是防备附近的山贼马匪来洗劫村子。尤其是前段时间不远处的石家村让附近的马匪给屠尽了。村里所有的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男的全死了女的妙龄女子被抢上山让土匪糟蹋。按道理说一个村子出事附近的村子都会去帮忙抵御大家抱团。但是这次速度太快了附近的村子都来不及支援等姬家村支援的人过去后整个村庄已经废墟一片一个活口都没有。血流成河其惨状让无数热血男儿纷纷落泪。甚至有的抱头痛哭。兔死狐悲不知道是为石头村哭还是害怕自己的村落也是这个下场而哭。从那天开始附近所有的村落全部抓紧时间练习武功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的村落。毕竟靠人不如靠自己。又到了午饭的时候了今天午饭大云家刚捉了几只山里的野兔子。中午有兔子肉吃。别看栀子只有四岁但是吃的又多又快。一个人就吃了半只兔子。“慢点慢点这孩子跟没吃过饭一样跟姐姐们好好学学，你这孩子”旁边的芍药看儿子吃这么急怕孩子噎到便一直在一旁提醒。而栀子满口的油嘴里塞满了东西嘟嘟囔囔的答应着可还是我行我素。大云和姬枫则是不以为然还夸讲这才是姬家的好儿郎。喷的一声。栀子把碗一扔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我吃完了我要去练武了。跑到一半摔了一跤翻起来继续跑。引的一家子哈哈大笑。姬枫心里一直犯嘀咕：怎么我们爷三一着急跑步就爱摔跤这东西也能遗传吗？在村子的最中间是练功场说是练功场其实就是一大片空白地把地方的土夯实了。练功场上一排排的汉子光着膀子站成几排嘿哈嘿哈的打着他们祖传的擒虎拳。虽然是数九寒冬的但山里汉子体格都好大冬天练热了也敢光着棒子。至于这擒虎拳是多年前村子里上一位双阴境的高手创作的拳法简单实用，据说练习到大成能打死老虎呢。村里男人能打死老虎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汉。村子里男丁代代练习。大家一看见栀子过来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调侃“小奶娃又来啦，跟着叔叔们好好学说不定明天就能打过我们了”哈哈哈哈大家齐齐发笑。小栀子只是一言不发哼了一声有板有眼的练习了起来。肉乎乎的小身体再配上奶里奶气的嘿哈声一脸正经怎么看怎么可爱。又引的叔叔伯伯们一整发笑。“好了好了都抓紧时间练习嘴上的功夫都挺大”这是村长的声音。所有的男丁全部都是每天由村长亲自指导。本来以前都是自己自由练习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非常对待。“都他娘加把劲，要不然土匪来了要取你们的狗头睡你们的女人打你们的娃。姬三柱你出拳怎么那么软一这一拳女人都打不倒！”村长一边挨个指导一边教训平时不好好练功的人，这种时候如果一个人没练好掉链子了可能一个村子都会完蛋同样村长也舍不得任何一条正值当年汉子失去生命。一边训练的同时还用余光一直打量着最最拐角处的小栀子。这孩子虽然只有短短四岁打拳软绵绵但是拳拳其意境全部到位。力气小是因为年纪太小但是这等悟性远非我可以比较。老夫练习十七年才开窍打出了拳意。不行，我得有空找姬枫聊聊。这孩子引发天变可绝不是偶然啊！。练功的一下午很快过去了。大家都各回各家准备吃完饭就休息第二天一早还得去上山打猎下午练功。这一天下来可是非常累人的，而且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晚上也没什么事干。而这时大云家院子桃树下摆放了一张桌子桌上两碟花生米一壶温酒。对桌而坐的正是姬枫大云父子俩。两人面色严峻相视而望，气氛相当压抑大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今天突然把自己叫出来说要谈谈，这么多年来父亲可从来都没有说找自己谈谈都是有啥就骂突然这么一搞，弄的大云心惊胆战。姬枫看出了大云的疑虑率先开口“大云，栀子四岁了，我觉着明天就可以每天带他习武了。由我亲自教他，怎样？”大云听完深色一凝端到一半的酒杯缓缓当下“可是父亲栀子才四岁，怎么可以呢我都是十五岁之后才开始练习的擒虎拳，这么小练武身体怎么受的了”姬枫拿起一杯酒一引而尽盯着大云，大云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受苦尽然第一次敢跟自己的父亲冷眼对视过了半晌姬枫缓缓开口“哈哈哈我儿呀，你可知为父消失三十年都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吗。只因你无修炼根骨所以才愚钝至今。而栀子乃是引发天象之人必定不会是这深山之人。甚至…北山郡也不见得装的下他。你懂吗？”姬大云彻底惊呆了他呆住了。在姬发大云的心里无法想象，真的是无法想象。自己这一辈子从没想过离开大山。祖祖辈辈都是如同蝼蚁的山民温饱就够了。可是平凡的自己身边总感觉是神神秘秘的人，自己消失三十年回来后生下自己的父亲。一个引发天像的儿子。一个摸不透的妻子，为什么父亲七十多岁确看着比自己都年轻，为什么他从来不说自己消失三十年去了哪里，为什么儿子可以像出说中天才出世引发天变，哪怕他一直觉得这是巧合，种种疑问涌上心头，一时间尽一句话也说不出……。“大云！听爹的这本来就不是你能拥有的儿子，别耽误他！”姬枫看出了儿子的犹豫与疑问态度一下强硬了起来。姬大云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默默点头转身就回房间去了。姬枫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儿子这样。姬枫一个人看着已经熄灯的屋内。抬头看着漫天星辰。长叹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痴痴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栀子还光着小屁股在热炕上呼呼大睡坐着自己吃到了大鸡腿的美梦口水都流了一整头。突然之间迷迷糊糊的被爷爷揪起来穿好了衣服一直到被爷爷拉着出了门才反应过来。问爷爷这大冬天的咱们是去哪呀。姬枫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子“栀子啊你不是一直想学武功吗爷爷教你比擒虎拳更厉害的武功好不好”。栀子一听这个话就来劲了。“还有比擒虎拳更厉害的拳法吗！”小栀子满脸开心的问道。由于开心整个小脸都红红的像个大苹果。姬枫一把抱起小孙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那当然不过爷爷先要让小栀子锻炼身体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学好的武功小栀子担心吗”栀子心里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些一听只知道点头哪还管其他。只要能学武功干啥都行。爷孙俩渐渐走远了。没人知道姬枫会带自己的孙子去哪。屋门口大云夫妇帮三个女儿盖好被子分分批上衣服走到门外大云怕妻子冷前段时间特地去打了几只貂回来给妻子做了个貂袄。要知道貂这个东西在山上可是很难见的平常人家打到了早就拿去换钱了。也就大云对自家婆娘这么贴心。给妻子批好貂皮袄以后又把妻子搂到怀里看着抱着栀子出门的父亲那一排还没被雪淹没的脚印。长长出了口白气“芍药你说咱儿能吃这个苦吗，他才四岁啊”。芍药依偎着自家男人的胸膛并没有露出那么多担忧。用手拍拍大云的胸膛。微微一笑“大云啊相信栀子，他可是栀子”大云又是一声长叹满是担忧。而芍药严重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常人眼中四岁练武如同笑话一般的事在她眼中无比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