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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宰相衙内 / 第三章 家事难言

第三章 家事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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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冶铁志》的存在还是胡箃在原本那个胡箃的大脑里继承过来的记忆。其中还有关于赵二叔家里的情况,赵二叔家祖上原本就是桀朝的工部里的匠人,倒也是读书识字,只是桀光帝在大战失利被迫迁都的时候就和胡家一起躲进这可以称的上世外桃源的地方,只是其中免不了多放势力的阻拦,最后只留下了一支血脉,血脉在但是家学却丢的丢毁的毁,留在手里的就只有这部冶铁志,赵家遭逢大难又是新到的安家之所,自然是先将家学放下转而谋生,以至于赵家竟然没有读书识字之人。
  胡箃把手里的鱼竿提起来,见鱼饵还在就继续沉下去,斜仰着躺在草地上,顺手拔下一颗狗尾巴草咬在嘴里,一只手放在脑袋后面枕着继续清理着脑子里的东西。
  人活着无非就是吃穿住行,胡箃对自家穿的住的都没什么感觉不舒服的,毕竟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适应能力还是有的,唯一让他难以忍受的就是吃这一项了,水煮菜,糙米饭,肉也就只有鱼,但是是个人都知道河鱼的腥味不是这种简单的烹饪就能去除的,这些倒也还好,最为关键的是吃不饱,自己的大哥那个老实壮硕的汉子每天晚上肚子都会饿的咕咕叫,有时候都能盖过他的呼噜声,胡箃都不能想的来他身上的肌肉疙瘩是打哪儿来的。
  “二哥,二哥,你睡着了吗?鱼竿要被鱼儿拉走了奥。”说话的是一个粉嫩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蹲在胡箃的旁边,小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戳着胡箃的胳膊,小心的样子就像怕把胡箃吵醒过来,声音也是轻轻的,像是说悄悄话似的。
  “哪个鱼儿这么大胆,敢把你二哥的鱼竿拉走那?是胡茜茜这条小鱼儿吗?”胡箃学着小姑娘的语气吓到。
  “不是,不是的,茜茜不是小鱼儿,茜茜是,是茜茜啊,不是小鱼儿的。”胡箃的话显然吓到了小姑娘,小姑娘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软软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胡箃还是很喜欢这个同宗小姑娘的,当即收起来开玩笑的心思道:“好好好,茜茜不是小鱼儿,茜茜是漂漂亮的小姑娘。”
  茜茜是自家三叔的女儿,才五岁的年纪,小脸生的很可爱,就是营养有些跟不上,脑袋大身子小,看着让人怜爱,其实小姑娘也算是好的了,村子里还有几个更严重的,细细的脖子让人担心撑不住自己的大脑袋折了。
  “茜茜是来放你养的小花吗?”
  小花是胡家的一头小猪,胡家是没有分家的,但是为了方便各家还是分开来住的,当然各家的活计也是族里的老人分好的,像是猪,牛什么的都是分给各家,地理的活计也是要一起做的。
  在胡箃的印象里,茜茜最喜欢找他玩,因为胡箃识字,会讲一些好听的小故事,所以族里的孩子大多都喜欢他,说起识字,整个村子除了胡箃的父亲,胡箃的大哥还有胡箃外其他的人几乎不识字,胡箃的二叔三叔也是不识字的。
  “二哥,你讲故事吗?”茜茜见胡箃好一会不说话就自己问到。
  “讲,想听什么样的故事?”胡箃不假思索开口应到,故事他肚子里可是有一大堆的。
  “茜茜想听李二娘寻夫的故事。”
  李二娘寻夫,胡箃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还真有这么个故事,故事内容倒是有点类似于秦腔陈世美秦香莲的悲剧故事,倒还真是小姑娘最喜欢的,都听了不下十遍了,但是每听一次就稀里哗啦的哭一次,然后下次来还要听。就像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悲伤不忘。
  胡箃最后还是讲了别的故事,白雪公主,美好的结局哄得小姑娘咯咯咯直笑。
  四条大草鱼,胡箃一分为二,两条自己领着,剩下两条挂在挂在茜茜家小花的脖子上。
  小姑娘看着被胡箃从水草里拽出来的四条大鱼惊呆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鱼,小嘴巴微张着,看着胡箃大眼睛里满是崇拜。
  被一个小姑娘崇拜着,胡箃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不是胡箃的自吹,大小就喜欢钓鱼的他,这选铒下饵的手艺他可是行家。
  “对了,二哥,二伯晌午又来家里了,还和爹爹吵了一架,娘亲都哭了,茜茜也害怕,三叔他还要抢茜茜的小花,还好小花跑的快,三叔没抓住它。”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小小的眉头皱到了一块,脸上的浓浓的担心像化不开一样。
  二伯,说的就是自己的二叔了吧,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做着发财的白日梦,去年听人家说朝廷要和北蛮开战,要征马匹,就自作主张将家里的马匹全部用半价换成了耕牛来,结果皇帝用了一个公主,打了一张和亲的牌,就让这场没打起来的战争化成了泡影,这下胡家亏了好几百贯。
  就是这样一个没脑子的人却却得到了胡家老人的支持,竟然一次一次的败着胡家本来就不富裕的家产。
  “没事的,不用怕,二哥会保护你和你的小花的。”胡箃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不过看着小姑娘懵懂的大眼睛和自己麻杆粗细的胳膊还是放弃了这个中二的动作。
  肩上扛着鱼竿手里地拉着两条大草鱼刚进院子就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自家大哥黑着个脸,现在门口,活生生一个黑脸炸眉的门神,说不定比那真正的门神还要像门神,母亲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和前几天打自己时手里拿竹条的样子是一模一样,今个手里那把菜刀好像还没那竹条重。
  院子里也站满了人,胡箃叫的出来名字的也不少,二爷爷,四爷爷,二叔,三叔,还有二叔家的婶子,只是这些人一个个脸上带着些许的惊吓,离得自家母亲远远的。
  “大嫂,这大哥前些年读书游学花费都是族里给出来的,可是您也知道,大哥他这些年他可是没给家里谋划一丁点,我这好不容易有点门路,给家里再不谋划点,咋们这一大家子都要快饿死了。”
  说话的是自己的二叔,长得是一点也不像庄家汉子,五短的身材套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绸子衣服,一张麻子脸嘴角快扭到了耳根子底下,任谁看了第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胡氏手里的菜刀画了个圆直指二叔,点着刀尖,怒气冲冲道:“你个白眼狼,前年不是给你找了个衙门里当差的活计吗?你倒好,中饱私囊也就罢了竟然还赖在你大哥的头上来,要不是府衙刘大人清楚你大哥的为人,指不定你大哥被拔了官服关在哪个大牢里那,还有那次拿马换牛,亏了多少你心里清楚,这老牛好不容易被我家养的肥了起来,你这就张口要牵走,你可别忘了当时那些马里有一匹可是朝廷赏给你大哥的。”
  胡箃都不由的想给自家母亲竖根大拇指,这番话下来胡箃的二叔被怼的是哑口无言,那张歪歪嘴张了张最后憋出一句话道:“你个妇道人家我和你说不清楚,等我大哥回来我自会和他说个清楚。”
  胡箃心里冷笑一声,他那个父亲他是知道的,是仁义礼智孝是样样都不想拉下来,只要族里老人同意那这些事他是铁定不会插嘴的,那人打给他教书识字开始,就把这些东西挂在了嘴上,死板的要命,终年下来脸上的表情都不带变得,胡箃这一手好字也是这样严肃的督促下练下来的。
  族里的老人终究还是偏向二叔的,毕竟这个家族里也是一个利益的小社会,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一个不近人情的呆板子说话。
  “老大家的,我们几个老头子都知道你心里有气,前些年老二他是做的不对,这不是也受到惩罚了吗?胡家这么大的摊子总得有人来撑着,老大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帮不了这个家,老三他太老实,当个庄家汉子可以,可要是想撑起这个家怕是做不到了,就只有老二机灵些,这前几年也受了些挫,想罢也是灵醒了,不至于再犯些人不人狗不狗的事了。”
  “就是,大嫂,您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好歹前几年咋说还在一个灶头上吃饭,再说这长嫂如母,您这,刚才是我口不择言,我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五短二叔也是打蛇上棍,接着四爷爷的话头继续道。
  胡氏当真是生气了,前些年的事情让官府来家里抓人了,自家的二小子一听父亲出了事都快要吓哭了,胡氏可不会忘记当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颤抖着牙根和官府争论的样子,当即冷声道:“你把嘴闭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早就把他扔井里把井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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