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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快下来,要迟到了!”
我被这样的话吵醒了。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是谁。
没错,那个女人今天又来催我了。我半睁着睡眼,看了一下闹钟。
“你这家伙在瞎说什么呢,离到校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可没这精力天天那么早就走。”我打开窗户大声喝道。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家伙天天早上能那么精力旺盛,她不困的吗。
“哼,快点给我下来,我都来了,你难道忍心丢下一个少女在大太阳下站着等你吗?”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少废话,给我下来。”
“你个霸道总裁,我不。”
“好,是你逼我的。阿姨!青凉上次在……!!!!”
“你给我闭嘴!”
“那你先下来,或者你让我进来。”
我现在还是刚睡醒状态,换衣洗漱吃饭都还没做呢,今天也挺热的,让她在大太阳下等确实不好意思,说实话,会心疼……
“那你进来吧,我妈应该起来了,会帮你开门。”
“诶???”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惊讶,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
“愣着干啥,快进来啊,你不热吗。”
“哦……”
我合上窗户,向着床单叹了声气,表达每天早上都被这个女人打乱生物钟计划的怨恨。我掀开被子,发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和窗帘照在床单上是亮白色的,不是那种刺眼的耀黄,也不是那种死沉的灰,房间的各个地方都被这样的光反射出特色的形状,好似一幅名画,让刚刚起床睁开睡眼的我看着十分舒服,然后我转瞬又想着,也许只有早起,才能看到这副景象,那个女人到底……
我做完准备工作,走到楼下,看到那个女人依靠着沙发,闭着眼,正在打瞌睡。我走过去,看着她的睡颜。
“好可爱……”
“嗯......?”
她慢慢睁开眼睛。
“诶,阿凉!”
“诶!你醒了啊。我看你睡着了,只是想来叫你。”
其实是对她的睡颜好奇,叫不叫她再说。
“啊,我睡着了吗?”
“还狡辩,我的眼睛是雪亮的。”
她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睡着过”这个事实。然后立刻变得精神起来。
“你准备好了吗?”
“啊抱歉,早饭还没吃。”
“你快点啊,为了叫我竟然不吃早饭。”
她表情僵硬,本在装模作样的责备我,其实心里是这样想:
“你吃完早饭再来叫我,我就可以多睡会儿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不好意思,我为什么要如你所愿呢?我捂住嘴偷偷笑起来。
“阿凉你在笑什么?难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好啊,你个色胚,大变态!”
“诶大小姐,你别胡说,我以姓氏发誓我是清白的。”
“你姓青,不是清,驳回。”
“不都差不多吗,意思也有相近的啊。”
甘露“哼”的一声在那里生气。
“你真没做什么吗?”
“没有!”
“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你好烦!”
“噢!!那我就不相信你。罚你明天也要在这个时候陪我一起走。”
“饶了我吧,话说你既然那么困,为什么要强行那么早去,多睡一会儿多好,我不会被你吵醒,你也不用忍着睡意,双赢啊。”
“我一点也不困!听到没那是惩罚!好就那么说定了!”
“你这个霸道总裁!”
“少废话!”
“……”
我感受到了自己到底有多么窝囊,居然没有再反抗下去。
这个女人到底要怎样?不惜让自己被困倦包围也要那么早起来来催我,我和她以前也没有互相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啊。
我和她一同走出我家家门,我双手搭着后脑勺又打了个哈欠,逼出了眼角的泪水。当然不是什么伤心事所为。
“诶,周六的事别忘了啊。”
说实话我差点忘了,多亏她提醒一下。
“哦哦,没忘没忘。”
我没有直视她,极力隐藏自己僵硬的表情。
这时,甘露突然靠向我,肩膀碰到了一起。我的身体一颤,血往上涌。
“你...干...干什么?”
“今天实践课老师好像要教我们钓鱼。”
“又教?我记得每次上课他都是呆在我们边上自己钓,从来不管我们。”
“但昨天他说他要传授真正秘籍!”
“有吗?你怎么知道的?”
“有啊,昨天白杨特地跑到办公室去问得。”
“这家伙一上这种课就开始活跃,平时懒懒散散的,趴在桌子上几乎一动不动。”
白杨是班里的一位男生,做我的斜前方,他平常上课都是托着下巴,一到下课就开始趴在桌子上,但当其他人围着我的时候,他也立刻跑过来凑热闹,似乎认定我们聊得话题他一定会感兴趣。他长得不高,斜刘海能够遮挡一部分的右眉毛,平常也一直就是T恤中裤运动鞋打扮,很普通。其实我也跟他差不多,只不过我是万年长裤党,夏天也会穿一条长裤,然后会被一起来的甘露一脸疑惑地问道:
“阿凉,你不热吗?”
这样的话语,比起她穿着的短裙来说,我是会热不少,但是我内心对中裤有谜之排斥,只有万不得已才会穿。再者,我的刘海很长,差一点遮住整个右眼,但乡里理发师只有一位,所以得找上他家门,因为离我家有一点距离,有时候我就懒得出去,母亲就会抱怨我过长的头发。
“我要是个女生该多好,头发可以留长。”
说实话,甘露的黑长直也是她的一种魅力,我自小就喜欢黑长直,自幼出奇的对母亲的黑长直十分喜爱,所以母亲保持黑长直从我出生到现在。但甘露平常上学就是长马尾,像个文静女孩,其实并不是。不过每次出去玩时都是散发,那个时候更是仙女,根本不敢靠近,只要靠近就会满脸通红,性荷尔蒙飙升。她每次看到这样的我就会自动靠近。
“诶呀,阿凉你脸好红。”
她用手背抵着嘴唇偷偷地笑。
“别靠过来!”
“诶呦,你就那么讨厌我啊。”
“不...不是,因为....”
“没有为什么,哦对了,因为很热,很热!”
听到我这样说,她就会回到原位,不过还在那里笑,偷偷地笑。
我顶着176的身高看着她168的身高,只需要稍微低头。就能见到那张绝对美丽的脸。这是一种灾难!
“阿凉...你高中毕业想去哪里?”
“上大学啊。”
“哪所?”
“城里最好的那所。”
城里最好那所大学不在市中心,而是城市规划圈的边缘,我会选那所的原因,第一是我有信心考上,第二它比较偏,可以避免许多世俗沉浮。
“很正常呢,毕竟阿凉你成绩好。”
“你跟我不相上下,别在这里夸我。”
“这样啊,那我要跟阿凉上一个大学。”
“诶?为什么。”
“因为我要看着阿凉,不能让他出事。”
“你是在诅咒我。”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阿凉。”
“诶好吧,既然是青梅竹马,那我们一起加油,把这个关系维持下去。”
“不,不止这个关系...”
“你在说什么?”
“你这家伙有够迟钝啊!”
“???”
“算了。”
甘露板着脸,看样子在生气,快步向前走,想要甩开我。
不知怎么的,我的罪恶感就那么出现了,我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
“我错了,抱歉。”
我居然熟练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错哪里了?”
“惹你生气了。”
“噢,为什么会惹我生气?”
“因为我没有理解你的那句话。”
“现在理解了?”
我为了不让她生气就说道:
“嗯。”
她也就不再快步向前,突然转过身来,挽住了我的手臂。
“你...你干嘛?”
“头有点晕,只能靠你了。”
“那你以后别那么早起来啊。”
“不行!”
她还是那么拒绝我的提议,那我也没办法。我们保持这个姿势一直走到班级门口,说实话一看就像一对情侣。我也是满脸通红地走完了那么多路,她却还能保持理智地跟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阿凉,今天要好好学哦,周末得靠你!”
“吵死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学。”
“因为阿凉你是我依靠的男人。”
“难道你挽着我就是这个目的?”
“并不只是哦。”
…………
走到了班门口,她才终于放开了手,打开教室的门,同学们注意到后,瞳孔发黑死盯着我不放。我坐到座位上默默地叹了口气。
到了实践课,老师全副武装地走了进来,带好了所有钓鱼用具。
“同学们,过来领用具!”
我们都默默站起来,走到讲台前挑选用具。
“诶呦,阿凉我们俩的鱼竿颜色是一样的呢。”
“哦,哦,真巧。”
转头一看,对面两个男同学又在瞪着我。
我们随着老师一路走到了山上的小溪边,途中嘻嘻哈哈个不停,不过我是被甘露缠着不停,但是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我一个劲往前走没注意到前面的大石头,突然间缠着我的甘露把我抱住:
“危险!”
我惊住了,发现前面有一块明显高于脚踝的大石头。于是甘露松开了手:
“粗心鬼!”
我只好低头认错,说实话这是第一次,应该也是唯一一次。
当我正为自己逃过一劫时感到放心时,这种感觉被周围传来的视线刺破了,似乎都散发着红外线。我留着汗,走到了目的地。
这里的小溪不是一般的清澈,因为没有工厂的污染,底部和鱼的活动一清二楚。
“好了同学们,我要开始传授秘籍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凑着耳朵,眼睛放光地准备接纳。
“那就是...”
是什么?好紧张,感觉好高深好隆重。
“耐心!”
“啊????”
全班发出一致的疑问声。
“钓鱼只有耐心才能驱使你获得大丰收,没有什么特别技巧。好了,开始吧!今天要成功!”
我们自己去寻找位置,只要在规定的圈子内。
“阿凉,让我坐你旁边。”甘露在旁边那么说
“青凉,我坐甘露旁边。”
“这个为什么要问我?”
“没什么。”
“我也要坐甘露旁边!”
“我也要!”
男生们起了争执,甘露旁边的位置成了他们赢得“比赛”的奖品。但是甘露突然拉着我往那个椅子方向多坐了一下,也就是亲手消除了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我占了,你们再去找吧。”那个女人这么说。
“...”惊住的男生们,都低着头,狼狈的离去。
“青凉,我做你旁边。”
原来是白杨同学。
我也没办法提出对原因的质疑,也就同意了。
这个湖畔旁就成了我们三人的世界。三个人手上各自一根钓鱼竿,然后注视着鱼钩的状态。
“原来耐心等于无聊加困倦。”
这样想着的我打了一个哈欠。我的左边是甘露,右边是白杨。我先向左看,甘露半闭着眼似乎快要睡着了,然后往右看,白杨的头已经埋在了钓鱼竿上,不过还能维持那个姿势,真厉害。
我继续看着鱼钩,困意也上来了,眼皮突然增重,就要坠下的时候!鱼钩动了,我的睡意一下烟消云散,我开始收竿,但是空间不好操作,于是准备站起来,可是突然间,甘露的头靠了上来!
“好香,好可爱!”
我受到了暴击,不过捞鱼要紧。我戳了戳甘露的脸。
“啊...怎么了。”
“你睡着了,但是我要收竿,鱼上钩了!”
“啊?鱼上钩了。”
看到我剧烈摇晃的鱼钩,她也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抱着我,我正好用力向上一拉,一条鱼出来了。我把她放进水桶里,然后发现她还抱着。
“差不多可以松手了。你连鱼都怕的吗?”
“不是,比较困,抱着阿凉才能睡觉。”
“你在说什么傻话。”
说完,甘露的竿子也开始晃动。
“我的也上钩了,快来帮忙。”
我丢下自己的鱼竿,开始帮她收竿,我从她用力抱住她,顺带向上使力,一转眼,一条鱼又被拉了上来。
“其实,阿凉不抱我,我也能拉上来。”
这时的甘露满脸通红。
“别误会啊,我只是帮你。想还你人情!”
“可是刚刚我也只是想睡而已。”
“那这次我也是!”
“啊?”
在尴尬的修罗场正在进行时,白杨的钩子也开始了,但是他还是维持着老样子,我摇了摇他。
“喂白杨,上钩了!”
不醒。
甘露去喊:
“白杨同学,上钩了!”
还是不醒。我们不知道重复了几次,可是终究以失败告终。待到鱼钩处的波纹消失,标志物不晃了,表示鱼跑了。我们俩对视了一下摊了摊手。
突然白杨一抬头。
“啊?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鱼都跑了。”
“啊?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吗?”
“对啊,我还以为你一上这种课会很活跃。”
“该死!”
白杨低着头咒骂自己。而我和甘露都在嘲笑他自我抱怨的样子,不过,也因为自己有了收获而感到喜悦。
这天放学路上,甘露面对夕阳对我说:
“谢谢你,阿凉,周末我就依靠你了!很有安全感...我很高兴!”
“啊?...哦。”我弱弱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