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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蛮荒志1大周王朝 / 第三章飏京耀万古,旧殿堂中人

第三章飏京耀万古,旧殿堂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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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飏京里欢声笑语,整座城中都是一片喜庆之色,各国商队络绎不绝,进城的车队绵延十几里,连各国来的达官贵人都不得不排队,连只供各国来使专门走的东南门都让人流淹没。
  各国的来人都太多了。不仅来了人族,还有其他族群,各种模样,奇形怪状,各种生灵都慕名而来,想要见识这座记载着无数传奇历史,经历无数天灾人祸,却依旧屹立不倒,亘古长存的大城,矗立在这片蛮荒大地的最东方。
  无数的旷世人雄,一代天骄,万族圣人,倾世佳人,都在这座大城中留下了说不完,道不尽的传说,他们的传奇被人们代代传颂,名垂青史,光耀万古。
  谁也不知道这座城是什么时候建成的,是谁所建,有人说,是大夏的高祖皇帝建的,也有人说,是人祖轩辕黄帝所建,还有其他族群说,这座城根本不是人族建的,谁是谁非,根本无从考证,但公认,在这片大地上,它是最古老,最高贵的古城。
  这座古城,万族共尊。
  只有最尊贵的生灵,才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才有资格入住帝宫,俯瞰芸芸众生,被这世间所有生灵膜拜,书写传奇,创造历史,与这座古城一起长存,不朽于人世间,他们的名字与日月同辉,一经提起,所有人都要肃然起敬,万族都要膜拜,天地都要黯然,就算海枯石烂,斗转星移,时光逝去,他们的传奇被世人淡忘,甚至他们的王朝都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但他们的名字,依旧铭刻于世间,在古史中熠熠生辉,照亮时间长河。
  飏京,这是一座与天地同寿的城,相传,连天神都不能攻破它,它是这世间一切龙脉的源头,是古之神龙的巢穴,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古城,是历史的起点,是古往今来一切传奇的开始与结束的地方。世间有这样一种说法,所有在飏京崛起的盖世人雄,都借了飏京一份气运,最后都要还回来,而飏京聚集了世间过去无数人杰的气运,也因此生生不息,历经万劫不倒,飏京镇压着整个世间的气运,是万灵交汇之所。
  它背后倚靠着古来最险恶,最瑰丽,最神秘的禁地——天渊,天渊,一个神秘的地方,古史有这样一种说法,”人皇起天渊,建飏京”这也是大多数学者认为飏京是人族所建的原因,有人认为,人族是从天渊中走出来的族群,而天渊,流传各种传说,相传,它是天地的起源之处,是混沌的开始,是宇宙的起源处,是万族的诞生之所,是太阳升起之所,月亮落下之处。
  一直到了晚上,太阳早已落下天际,天空中星河密布,偶有流星划破天际,虽有一轮皎月凌然当空,但地上依然漆黑无比,城中的喧哗声才徐徐散去,整片城中的人终于在一天的忙碌后安然入睡。
  帝宫
  若凰整个人都浸在一座洒满花瓣的浴池中,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她整个头都低着,一动不动,她看起来累极了,已经睡了好多时辰,殿外的门不知被什么人给推开了,若凰才恍然惊醒,她从未睡的这么沉过,可想而知,这两天她有多么难受了。进来的是一名宫女,已经陪伴她好多年了,两人一同长大,一同学武,一同读书,感情有多么深厚不言而喻,也只有她,可以不敲门,却可以进自己的寝宫。
  若凰起身,微微吸气,周身气雾蒸腾,身子已然变干,随手取了一件薄纱,披在身上。走出浴室,坐在自己的锦榻上。那宫女双手捧着一件全红的喜服,走上前躬身道:“公主,礼服做好了,尚衣监送过来让您试试合不合身。”若凰抬头看了看,说:“放那儿吧,小芷,陪我过来说说话吧”。小芷走过来,脱掉鞋子,坐上床,跪在若凰身后,双手轻轻按压在若凰脑上,给她轻轻揉着头,问道:“公主,身子好些了吗?”若凰似是没听到,反问:“小芷,真的只能如此了吗?”
  “公主,这一次,只怕是非嫁不可了,越劝动作越来越频繁,陛下撑不住了。”
  “天意弄人啊,我身为大周的嫡长公主,是这个世间血脉最尊贵的人,也无法执掌自己的命运,竟然要委身给南楚这个废物太子才能保全一时家国,若是如同举世都传诵的大帝,圣贤一般,何需如此窝囊,也不知世间是否还有这样的人,主宰乾坤天下,沉浮黎明破晓。”
  小芷若有所思,问道,“而如今,越劝执掌大周,兵锋所指,莫不臣服,连陛下都只能坐一个安分的天子,他算不算公主口中的人?”
  若凰看了看小芷,眼中带着丝丝惊奇,对她的话语感到震惊,但主仆两人在学艺之时,经常讨论天下大势,很快平复下来,“父皇是一个真正有本事,有能力,也有心胸的人,若他掌权,就算不如大帝,圣皇那般光耀古史,也会守的住大周的江山,可是,越劝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沉着冷静,心机极深,做事从来都是谋定后动,与父皇斗了这么多年,从未落过下风,反而把父皇逼得举步维艰,时至今日,已然权倾朝野,文武百官莫不听其号令,”
  小芷道:“陛下不如越劝吗?”
  若凰沉默良久:“不,父皇从来没有在谋略上输过,”
  “那为什么会成今天这样”
  “我也不知道。”若凰眼中愈发黯然。
  ‘“师傅是这么说的。”
  行宫
  “周皇貌似心急的很,这两日便要成婚,莫不是越劝施压了?”
  一身青袍的楚母飘然坐在锦榻上,望着楚南天的背影说道,后者并未回答,只是低头看着紫檀木制作桌子,楚母走过去,看见桌面上摆着一个水晶般的圆球,圆球上闪烁着人影,楚南天默然不语、
  忽然转头看向楚母:“雪语,我们在一起有二十年了吧”
  雪语抬头“十九年八个月零七天,”
  楚南天喃喃道“只有两个月了吗?”
  雪语抬头,双眼通红,“我们走了,小渊怎么办,他还是太年轻了,朝中那么多的大臣将军,个个都是老狐狸,渊儿毫无威望功绩,又怎么震得住他们,还有一个不知是谁的潜藏者,南蛮未定,大漳虎视眈眈,我们这一走,朝中十有八九要大乱,也不知道大楚挺不挺的住,望大楚历代君主保佑渊儿顺利继承大统,稳定朝局。“
  楚南天眸光深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总要学着长大,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他,他总要靠自己,”
  随即,又看向雪语”放心吧,小语,”
  语冰忽然开口道”,只是我们这一走,渊儿根本不可能顺继大统,大楚必会大乱,先帝这个要我们这个时候去,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大楚覆灭吗?”
  “我当年也向先帝说过,我们若是此时离开,渊儿至多十九?”
  “先帝说:那怕大楚崩裂,渊儿身死,国祚断绝,也绝对不可以延误此事。“
  ”先帝到底要我去做什么?“
  ”不知道,我想,必定与你的特殊天赋分不开,故此,只有你能去。“
  ”只是我们这一走,周皇怕是要气死,他还指望着大楚雄兵呢?“
  看着上一刻哭的梨花带雨,下一秒笑靥如花的怀中女子,楚南天一阵无语,“我的傻夫人,你太小看他了”
  雪语望着楚南天,低语”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楚南天肃然而立,眼中似有暗淡,似有光辉,将雪语拥入怀中,“没什么,只是想不通罢了,在这片大地,成王者何其多,可成帝者又有几人,哪一个称帝者不是三年便亡,难以为继,可周皇名为失势,内有权患,可是却稳稳的在龙椅上三十年,大周国力仍然蒸蒸日上,况且,这个传世四十二的王朝,从来就没出过个昏君。”
  “啊?”雪语不解。
  楚南天笑道“周皇啊,那可是一个在烈火中登基的男人。”
  雪语蓦然“是那把火吗?”
  “是啊,烧塌了半个飏京呢”
  “那?”
  “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皇啊,这片大地的正统,绝不会是一个如此志大才疏的人。”
  楚王抬头,牵着雪语的手,一起走出房外,一名老仆人跟在身后,楚王回头,”梁叔,你先回去吧”
  “诺”老人消失在夜里。
  “小语,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
  “是啊,上一次来飏京,都是二十年前了”
  “是啊,”楚南天抬头望着星空,
  “小语,我们去望北楼吧”
  “嗯,”
  已经是深夜了,月亮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照亮大地,再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在城中,两道影子飞快掠去,在屋檐上闪烁,
  北门,
  两道人影袅袅落下,面前是一座浩大的宫殿群,宫墙上的红漆脱落,宫墙稀稀拉拉,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坍塌的部分,巨大的宫门只剩下半个,灰尘掩盖了这里,一切都留在了时光中。
  楚王推开宫门,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这里,人们早已将这里遗忘,远远望去,是一座宫殿,中间的黝黑的广场,将宫门与大殿隔开。
  楚王站在宫门上,整理衣冠,将身子挺直,大步走去,他没有跳,没有飞,没有用高超的武功,没有用浩瀚的灵力,每一步都郑重其事,每一步都一丝不苟,他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要去拥抱未来。
  这一走,便走了足足两个时辰。雪语陪着他走到了殿前。
  以他们的武功,穿越半个飏京城,也只用了半个时辰。
  整个宫殿漆黑一片。
  宫殿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模样,牌匾断的只剩下一半,上面的字迹也只堪堪认出一个“极”字,整片浩大的宫殿,只剩下了墙壁,殿顶都没有了,顶上只有几根断木头横在上方,像是在呼啸,只剩断壁残垣。
  楚王推开只剩下了半扇的大门,轻轻的走了进去,他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什么,他牵着雪语的手,站在大殿的中央,闭上了双眼,脑海中闪过文武百官,万灵朝拜的画面,他的血液不由自主的一阵滚烫。
  良久,他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突然,他抱起雪语,双腿发力,身子爆退,如一道闪电般,径直撞开大门,一刹那,便退出这座古旧的宫殿,雪语全身紧绷,楚南天的骤然发力,没有一丝丝征兆,下一刻,便在这座宫殿前的广场中央,楚南天大口喘着粗气,他居然都还没有舒完那时候的一口气,用剩下的那半口气,他将雪语紧紧搂在怀中,瞳孔皱缩,死死地盯着宫殿里,雪语同样紧紧的抱着他,她感受到他后背的潮湿,他全身的肌肉都崩在一起,周围灵力的浓度不断增加,气流的流速不断加快,如野兽般压抑的气息让雪语都要窒息,体内的灵气不由自主的流转,雪语方才好受一些,她顺着楚南天的目光望去,以她的武道修为,自是目力极佳,一眼望到殿中,殿里空空荡荡,只有殿最后面的一把椅子横亘那里,雪语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楚南天全身紧绷,过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低声道:“刚才,有人,从我们进殿到刚才,他一直都坐在那把椅子上”
  雪语背后一阵发凉,惊道:“这怎么可能,一直坐在那里,那他的武功·········”
  “对,我看到了,刚刚走了,只有一瞬间”
  “他会是谁?”
  “不知道,如此的武道修为,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气息的泄露,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这样的修为,就算北方那边,也是屈指可数,他是谁,他在这里干嘛,还坐在··········‘’
  楚南天心中大吼,太诡异了,是谁,到底是谁,飏京谁有这样的修为,有这样的资格,居然坐在那里,他好像在思考这什么,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没有一丝气息,没有一丝波动,看着自己进殿,看着自己回忆,看着自己的一切,最后一刻才暴露,然后直接就走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雪语担忧的看着楚南天,:“会不会是北边的人?”
  楚南天已经平静下来,沉声道:“应该不会,北边的,不会吃饱了撑着来飏京,更不会来这里。
  楚南天默默想到,我只看到了你的影子,可我感受的到,你很悲伤,很悲伤,你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经历吧,或许,这里有你的什么人吧。”
  两人一阵沉默,雪语开口:‘’渊儿要大婚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嗯”
  莫名的人,莫名的情绪,莫名的给楚南天带来了莫名的感受。
  你是谁?
  为什么悲伤?
  我们见过,对吗?
  我感受的到你的无奈,因为我同样无奈。
  黎明破晓;楚离便从床榻上起床,换上鲜艳的大礼服,楚离看着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看着她为自己一丝不苟的整理衣衫,心中不由得一暖。
  前世种种,便让它随风而去,在这里,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昨天的那个公主是我未来要娶的人吗?想不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有一个如此貌美的娇娘子”楚离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期待。
  楚母在一旁向他说着各种礼节,”要参见吾皇,拜见诸位大臣,向诸公敬酒,来的都是各方的豪族大户,有些是一方诸侯,有的是大国王侯,还有各界的领袖,学派的代表,就连湘洲,岐州,函延,貢襄这些万族之地,都有人来祝福,你万万不可失了礼数,白白叫他人耻笑,要是丢了我们楚国王室的脸,我叫你父王打断你的腿。“
  “母后,你都说了几十遍了,我耳朵都起茧了,记住了。”
  楚离很无奈的说道。
  “这一次和以往不同,你不能像在楚国那样,胡作非为,一定听好了,凰公主虽然对你大打出手,但以后她就是你的王妃了,你们要携手好好的治理楚国,你要好好的待人家,本来嫁给你就受了委屈。”
  “嗯,母后,我都知道了”
  楚离昂首阔步,走出庭院,一头浑身雪白的,几乎有两米五高,将近五米长的独角兽站在宽阔的马路旁,楚离吃力的往上爬上去,虽然很高,可是却不怎么的费力便轻松的骑在了上面,很明显,这是受过训练的异种,极为难得,街道两边到处都是鲜艳的红色,许多民众都站在两侧,巨大的欢呼几乎响彻了整个飏京,空气中弥漫着喜悦与欢乐。楚离挺直了腰,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走去,像一个出征胜利归来的将军,要去娶回自己的女孩一样。
  天空格外明亮,第一次,楚离急不可耐,只恨这独角兽少生了四条腿,走的居然如此之慢,简直是在爬,当即,便口中喊道“驾,驾,”独角兽加快步伐,不一会儿,便到达了飏京门口,两名身高将近三米的兽人将独角兽牵住,扶着楚离下来,不知为何,楚离早已经对这个世界中各色奇怪的人种,异兽,高大的让人震惊的建筑,夜空中各色各样奇异的光芒,各种古怪的礼节接受了,似乎这一切就和他司空见惯一般,或许是进化的时候基因突变吧,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物种不同很正常。
  望着这座雄伟的皇宫,楚离心中急不可耐,一心只想快点看见昨晚那个美丽的女孩,
  她会是什么心情呢,看昨晚,似乎,不是很愿意啊。
  万恶的封建社会,剥夺了女性追逐自己幸福的权利。
  楚离很是激动,但心中却极为忐忑,万一她很厌恶我如何是好?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一见钟情吗?
  真好。
  巨大的号角声响起,宫门大开,楚离大步走向殿中,宫殿巨大的广场在朝向宫殿的方向上每隔几米便站着全身甲胄的士兵,楚离走过,士兵单膝跪下,缓缓推进。
  终于,到了殿中,楚离走进殿中,宽阔的宫殿两侧坐满了人,来自各地的诸侯,还有其他族群的人,都来朝拜祝贺,大周皇朝的长公主与楚国世子的联姻,其中巨大的政治影响牵动着许多繁杂的利益,会对这片大地造成一些不可测的影响,故而整片洪荒大地,各界巨头都瞩目着这场联姻,这场联姻或许造成一个强大的联盟出现,一旦形成,或许很难有单一的国家或族群与其抗衡。
  但是,大周是这片洪荒大地上唯一的正统,延续千年不朽,至今都强盛至极,兵锋所指,莫不臣服,大周的长公主出嫁,自是天大的事情,故而就算有些人心中不愿,也不得不派人前来庆贺。因为过于突然,也只有一些受到邀请的族群与较近的国家来了人,无形中使得这场大婚的人少了许多。可就算是如此,来人之多,依旧让飏京都显得热闹起来。
  新娘子已经被牵了出来,楚离接过喜带,两人首先要拜的是天地大道,然后走出大殿,在一位老者的带领下,在宫殿前大广场的中央处,一座露天的祭坛矗立在这里,在老者的指示下,两人转身缓缓下叩,那老者拿出一卷竹简,口中响起奇怪的语言,浩荡的天空居然出现了七彩的云朵,让楚离目瞪口呆,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他是不相信这些显灵什么的灵异事件的,但要在天空中造出一朵云,还是七彩的,现代科技也做不到啊,难道碰巧有极光,可是极光白天也看不见啊,过了足足半小时那老者才将竹简念完,让楚离很是纳闷,这竹简也不是很大,怎么写了这么多的东西,居然念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又回到殿中,第二拜,竟然不是周皇,是一把剑,着实让楚离吃惊,但也不敢多问,反正一直跪就行,之后,只见周皇上座,楚南天略低于周皇下方的座位中,又是跪,又是竹简,这次更长,楚离双腿发麻,都要睡过去了,才听到新人起身。
  “上酒”
  这是楚母反复叮嘱的,‘’对于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酒樽,你不要说话,听人为你讲述,然后敬酒,万万不可叫错了人,若是有人向新娘子敬酒,是你要喝的。‘
  楚离对于酒量颇有几分自负,可是望着这黑压压的人群,心中一阵发凉,总算知道,为什么每个新郎入洞房的时候都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幸好,楚离只是向几个坐在前边的老人和一些在前边的非人族的族群,还有一些衣着华丽的人敬酒后,便在老者的带领下,向在座的诸人共敬了一杯,饶是如此,还是觉着自己喝了一缸,酒的度数不高,但喝多了还是让人昏沉,在迷糊中,又跪在大殿中,那老者又念了大半天,楚离真想一把扯过竹简,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这么长,足足念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了句楚离听的懂的,送新娘子进洞房,
  接下来,楚离陪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吃席,让楚离不禁感慨万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一族,身高及其矮小,只有常人半个身高左右,但是在座许多人都不断去敬酒,奉上各种礼品,小矮人不断回礼,,说话温和细语,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却婉拒了各族带来的礼品,让各族都好一阵惋惜,最令楚离惊异的是,这一族说话自是至终都只有五个音节,楚离打听到这一族名叫然族,这个族群的语言最是晦涩难懂,但该族对于医学和预言学有着精深的造诣,号称知古晓今,多次预测准了大事件,该族的先知更是号称可以预测一个人的生死,甚至改变人的命数,最是让人捉摸不透,不仅如此,该族对于医术的理解让世人都要为他们折腰,凡是经由他们的手,世间各种疾病,伤势,都可以痊愈,且这一族的人都有着一颗慈悲心肠,上门求医之人,必会满载而归,他们的品格,心肠,使这片大地上所有人都尊敬他们,他们栖居的地域,也是这片大地上最安宁,最和平的地方,哪怕最铁血,最无情,最残暴的君主,在那片土地上,都会放下自己的屠刀。这一族的语言历来都神秘无比,许多学医之人便是倒在了这一关。因而连着许多懂得这语言的人都地位崇高,至于其族名,“然”,便是其五音之一,由于语言的不方便,很多人直接称这位来使为:”然大人‘’,以示其尊崇。许多人都上门求取自己的命运,很多人确实也求到了,但是却根本不晓其义,哪怕一些懂得该族语言的人,也是一筹莫展,五个字符神秘莫测,五音蕴藏着大秘。也许记载着天地间最本源的东西。
  楚离与其交谈,此人居然张口便是纯正的大周语言,咬字清晰,着实让楚离震惊,细谈之下,方才知道,大周是古老的皇朝,其源远流长,大周的语言几乎全大陆都通用,因而许多族群都愿意来学习大周的语言,整片大陆上的语言多如牛毛,若没有一种官方的语言,交流起来很是费劲。
  “既然大师会说周语,刚才为何以然语交流?”楚离好奇的问道。
  “诸人三两句便语及命运这种神秘莫测之事,祖上有言,反是延及未来过去不可知之事,可卜算,但必须以祖传然语说出”
  楚离不由更加奇怪;‘“未来也就罢了,连过去都不能说?”
  ‘’有些过去之事涉及未来,影响深远,随意道出,会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然大师平静的说道。
  这让楚离愈发觉的这族的神秘,不由好奇道:“那大师可知我之未来过去?”
  “不知”然大师回答的干脆利落。
  楚离愕然:“你们不是公认的预言师吗?”
  ”预言师随意占卜,是会折寿的,我想,正因为如此,祖先们才创造了然语吧”。
  “那大师有什么对我说的吗?”楚离心中有太多的好奇,太多的疑问,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奇异的世界里,他又会怎么样?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命运好奇,尤其是撞上这种举世推崇的先知,自然是想要多了解一些。
  ‘’也罢,今日是你大喜之日。”
  说吧后,勾勾手指,楚离附耳过去,一段然语入耳。
  很短,却让楚离一下子就记住了。
  “有朝一日,若还能相见,我必为你解答”
  楚离不语,躬身长辑。
  看着楚离的模样,然大人不由的好奇“你不会明白了吧?”
  “不懂”楚离回到。
  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像是那样的言语呢?
  然大人一脸平静
  楚离转身走去,向其他的宾客们敬酒,心中愈发沉重。
  然大人盯着楚离敬酒的身影,眸子出神。
  “恭喜殿下抱得美人归。”一位站在大殿的酒席之旁年轻公子举起酒樽,遥对楚离。
  此人一身华服,头戴玉冠,冠顶一只小巧的麒麟瑞兽栩栩如生,大周最崇敬的图腾乃是上古神兽——龙,而地居大渊西南的昌国最崇麒麟,此人头戴大昌图腾,必是大昌国的王室子弟。
  “你是”楚离好奇的问到,脑海中不由的闪过一个人——段浩宇。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有了美人便忘了在下这个挚友,真是令在下伤心”段浩宇故作伤感道。
  “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交集吧”楚离继承了前身部分的记忆,虽然记得段浩宇,但是却并没有什么与段浩宇有关,让他疑惑。
  “前些年的在我北昌幻都难寐城中的四君子里,你我可是彻夜狂欢,美酒佳人,胜似仙境,如今殿下娶了大周的谪仙人,便不认识段某了?”
  楚离听了这话,微微皱眉,今日是他大婚之日,这番话,不仅是打了楚国的脸,更是打了大周的脸。
  “兄台,我们素不相识,纵然我是大楚的世子,可你也是大昌的王族啊,何必如此低三下四呢?”楚离一脸惊讶。
  段浩宇听了这话,不禁双眼一眯:“两年不见,殿下人没怎么变,这张嘴倒是变得伶俐。”
  “彼此彼此,你这番作态,主要还是安南侯太乱来,你的哥哥弟弟们太多,见了我,自然有些不平衡,我也理解。”
  楚离这番话倒是戳中了段浩宇的痛处,段浩宇排行十六,而且还是庶子,安南侯的爵位与他无半点关系,但他本人倒也是个聪明人,一心只当个纨绔子弟,故此仗着安南侯的势,倒也快活,但如此不知收敛,在这样的场合这般言语,倒让楚离心中疑窦丛生。
  “大喜之日,段兄有些过了,在下赢信,见过世子殿下。”
  “赢兄言重了,我与楚世子乃相交挚友,刚才不过是些玩笑话而已”段浩宇拱手道,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西秦秦王赢翡有九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允文允武,在各国都传为佳话,都称赞秦王教子有方。
  “令兄没来吗?”楚离问到,
  “我家兄长刚来就去拜见陛下了,如今可能有些耽搁了。“赢信缓缓道。
  楚离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道身影,身着黑色衣袍,绣着四爪金龙,头戴紫金白玉冠的这位丰神如玉,温和谦逊的大太子赢勇来,楚离不禁发现,前身的记忆中,几乎都是哪家的小姐佳人,居然对西秦这位大太子有着如此深刻鲜明的记忆,这是前身为数不多的关于男人有着如此深刻的记忆,让楚离不禁对这位大太子充满好奇,张口便问了出来。
  ”哦,“
  楚离转身与其他宾客敬酒,回礼,各国的使者,王族,世家,万族,大殿里、殿外酒樽互举,三三两两在聚在一起闲谈。
  一番回礼之后,与楚离敬酒的渐渐少了起来,楚离被段浩宇一席话搞的心中不快,渐渐没了兴致。
  楚离继续招待客人,这时,一身着绸缎,一身紫衣,头戴布冠之人手持酒樽,大步而来,衣衫飘飘。走近楚离后拱手道:”在下越劝,久闻世子殿下风采照人,今日越某有礼,恭贺世子殿下新婚。“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楚离看着眼前这位天下最尊贵的权宦,他是天策上将,是魏国公,是左丞相,他位极人臣,连天子都不能与之争辉,俯瞰天下整整三十年,纵观大周历国古史,未有权宦有如此风采。在他看来,这场联姻,只是周皇的一次求救而已,他理应竭力反对,可是他却默许了,还如此郑重的向楚离敬酒,别说楚离,就是楚王,他要是想要甩脸色,也就是白甩。
  很多人都对这场联姻莫名奇妙,就算得了楚国的帮助又能如何,楚卒根本就不可能进飏京,越劝手底下数十万大周雄兵,除非大楚不计国本死磕,否则难伤越劝根本,这等于白送了个公主给楚国。这一手,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周皇也并不是昏庸之人,怎么会出这么个昏招。
  楚离从旁侍女盘中端起一杯明黄酒樽“楚行渊见过上将军。”正要一饮而尽,越劝忽然拦住了他:“世子殿下,你用错酒樽了,我是正一品,应该用红品金杯。”
  楚离忙道:“是我疏忽了,向上将军赔罪了。”。
  越劝若有所思,转身离去。
  楚离看着他的背影,呆望了一会,转身继续向其他宾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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