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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全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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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村不是没有羊,没有狗,但是这么养羊养狗的人,绝对不存在。
  每天早上,被刘老实取名“头领”的那只据说有头羊资质的小羊羔自己把羊圈的门打开,领着一群小羊羔出门吃草去了。渴了知道去找水树喝水,热了知道回羊圈避暑,每天去的草场还不一样。吃饱喝足了,天色一黑就领着羊群回到羊圈,还知道自己把门关上。刘老实三人一开始还不放心,连续几天数了一下,一只羊都没少,喜得三人好好地撸了一把羊头,头领那孩子还会软绵绵地撒娇,让刘老实三人稀罕地不行,无论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只要看到了头领,都会摸一摸羊头表示鼓励,让四只小狗都有些吃醋了,尝尝到头领身边争宠。
  要说四个小家伙其实也很让人省心,每天天一亮就把刘老实三人舔醒,三人要是忘了喂食,就会自己跑到角落,拉出放狗粮的袋子,自己吃。吃饱了就到处跑,一会儿围着羊群,一会儿围着刘老实,若是看得到刘大壮和刘大伟,它们也会跑去撒娇。
  有一次,刘老实忙得忘记了,四只小狗渴了,结果找不到水,当刘老实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四只小狗正在喝水树里的水。因为太小,四只小狗还知道叠罗汉,一只一只交替着喝,刘老实连忙拍了一个照片,要不是没有网络,早就上传到朋友圈去了。
  现在每一天工作之余,刘老实三人也有了其他事情可做,那就是和小狗们玩耍,比如扔出一根木棍,然后四只小狗争先恐后地跑出去抢,抢到的就可以得到一根狗香肠;或是故意把一件物品藏起来,让四只小狗去找,找到的可以收到表扬,外加一个小零食。
  小家伙们竞争心很强,每一次都会努力争个高低,赢得那个趾高气扬,输的那些垂头丧气。不过小家伙们也很友爱,每一次得到零食奖励的小家伙都不会独吞,而是和其他小伙伴平分。
  今天,赢得胜利的是小虎。也许是小虎的个头比较大,基本上玩扔木棍的游戏,都是它赢,所以它又一次赢得了一根狗香肠。
  四个小家伙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小小的香肠,先是小虎一口把香肠分成两段,之后小鹰似乎觉得有点不均匀,于是从较大的那一边又咬下来一小块,然后小狼和小豹各咬一块小香肠,再一次一分为二,然后四只小狗围在一起,似乎还在试图分清到底哪一块大,哪一块小。
  看着小家伙们的样子,刘老实三人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着,其实狗零食还有其他种类,但是他们就是喜欢用狗香肠做奖励,四只小狗分香肠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终于,小家伙们达成了共识,各自一口吞掉了自己的那一份,三两下吞进肚子,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知道今天三个无良主人不会再给自己零食了,就互相打闹在一起,不再理会刘老实三人。
  “这四个小家伙,有奶就是娘啊。没吃的,就完全不管我们了。”
  “嘴上这么嫌弃,脸上还笑得这么开心,典型的口是心非。”刘大伟白了刘大壮一眼,嫌弃就别笑得更个傻子似的。
  “谁嫌弃了,我这是夸它们聪明。本来就是嘛,没有好处,凭什么讨好别人,我家的狗就不能做这种亏本的生意。”刘大壮理直气壮地说着自己的歪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明天,戚薇他们又要来了吧。”刘老实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现在手机也就只有这个作用了。这段时间,每个星期,戚薇都会带着一群战士来帮助刘老实三人种树,托他们的福,绿地的种植工作快了很多,而且他们每次都会带很多树苗过来,帮刘老实省了不少钱。
  “他们可真结实啊,我虽然长得壮,但是说实话,这群兵哥哥把衣服一脱,身上的肉嘎达全是一块一块的,身材真棒,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刘大壮有些羡慕,他虽然长得壮,但是还真没有那么显目的肌肉,特别是肚皮上的8块腹肌。刘大壮的眼神都让那些兵哥哥感到害怕,衣服都不敢脱光喽。
  “所以说你们就是一群废物,告诉你们,就算是奴隶,你们也是不合格的。在古代,不强壮的奴隶总是最先死去的那一批,你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一个暴虐的奴隶主。”
  那你是承认自己是奴隶主系统了?刘老实三人默默地吐槽着,可他们又忘了,系统可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看来前段时间的任务让你们太轻松了,我们换一个游戏方式吧。本系统秉着公平公正,有错就改的态度,给你们优待,以后我会把任务说得更加清晰,把惩罚说得更加明白,这样你们就不用生活在无知的恐惧之中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激动?”
  刘老实三人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最小心眼的系统。
  “现在颁布任务,作为一个优秀的环境保护者,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是无可或缺的,一个星期之内熟练地把握五禽戏,并且种植任务也不可忽略。失败惩罚,五禽戏如果不能熟练把握,三人将会受到强制执行处罚,无论清醒或是睡眠状态,都会不停地练习五禽戏,错误部分会由系统好心地修正,直至三人熟练使用为止。若种植任务没有完成,三人将受到电击的惩罚,力度由完成程度决定。努力吧,少年,拥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吧。”
  很快,刘老实三人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慢悠悠地,举手抬脚,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这就是华佗的五禽戏,你们很荣幸可以看到最正宗的版本哦。”
  “这个老头就是华佗?你怎么会有这些影像?”刘老实有些惊讶,因为系统的作用,他的眼前就像出现了一个真人一样,正在一招一式地教导他五禽戏,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清晰,可不能改变的是,动作真的很变扭。
  三人东倒西歪地学着影像的动作,显得有些四肢不调,不过三人还是学的很认真。刘大壮是想要拥有一副完美的身材,到时候他一定脱光了站在那群当兵的人面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不过如果那群小哥哥知道刘大壮这个想法的话,估计下一次打死也不会来这里了。
  刘大壮和刘老实是害怕惩罚,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如果收到这样的惩罚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在没有学会五禽戏之前,别说睡觉了,估计吃饭喝水上厕所都会成为问题,想想那个画面,两人就觉得不寒而栗,单细胞的刘大壮显然没有想这么多。
  “我是自然意识的产物,自然意识就是世界的见证者,它见证了世界的诞生,见证了生物的进化,然后见证了人类的自我毁灭。实际上我很不明白,动物的本能都知道趋利避害,但是自誉为最聪明的生物的人类,却在自我毁灭,以及毁灭世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且大有变本加厉的意思。我拥有人类历史上的所有发展历程,就像一部超长电影一样,而现在,我不过是在向你们展示电影的一段节选片段罢了。”
  刘老实三人低头装哑巴,努力练习,对系统的话语充耳不闻,因为他们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状况了,只要一说起来,系统就没完没了了。在它的讲述中,人类永远都是愚蠢,暴虐的代名词,按照它的意思,毁灭人类之后,所有生物都可以正常的发展了,是拯救世界最简便快捷的方法。三人很庆幸,自然意思没有选择这么做,要不然人类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了。刘老实相信,自然意识既然能够培育出这么优秀复杂的植物,那么培育一些只毁灭人类的细菌,简直不要太简单。
  三人一直练到深夜才入睡,只觉得原本劳累了一天的身体更加疲惫。
  “五禽戏不是养生的吗?怎么会这么累?”躺在床上,每动一下,刘老实都可以听到身体的呻吟。
  “这就可以说明你们的身体有多差!所以我对你们的评价是正确的,你们连做奴隶都是不合格的。”
  ••••••闭嘴睡觉。
  第二日清晨,戚薇和部队的战友们一起开车来到刘老实三人的绿地,沿着绿地的边缘开到种植区,看着成片的小树林,战士们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没有经历过千里人踪灭的赤壁黄沙,就无法领会对生命的感动,对那一抹绿叶的期盼。除了戚薇他们一个小队以外,其余的战士大多都是边境防区的战士,他们长年累月面对着毫无生机的荒沙大漠,只能任由青草绿叶从这片土地上消失,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如今,这片绿地又给了他们新的希望,所以在每一天艰苦训练之后,唯一可以让他们不顾身体的疲惫还期望着的事情,就是每周两天,到这片绿地种树了。哪怕这两天,本来应该是他们的休息日,但是战士们还是希望来这片绿地,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双休。
  到种植地种树属于公益活动,可以说对战士们没有丝毫的好处,但即使是这样,每一次的种植活动还是让战士们兴奋不已,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来这里,因此每一次的名额都是随机的,到后来,名额甚至成为了奖励品,需要靠竞争才能得到,但是报名的战士还是络绎不绝。
  满满三大车的树苗,全是战士只发捐款购买的,部队也有一部分补贴。以往部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但是因为没有精力照料,沙漠的条件又太过恶劣,导致花钱买来的树苗,大多无法成活,花出去的钱也大多打了水漂,这让战士们十分泄气。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战士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种下的树苗正在茁壮的成长,前些日子第一批种下的树苗,甚至可以看到些许绿叶生长出来了,这都表示这些树苗已经成活了,这让战士们欢呼雀跃了许久。
  来到小树林的边缘地区,战士们没有看到刘老实三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早已熟悉一切的战士们拿起工具,也不等三人,自顾自地行动起来。
  戚薇有一些不放心,独自一人开着车来到刘老实三人的驻地,发现头领正带领着羊群,慢悠悠地离开,四只小狗则在营地门口打转,看到自己来了,还一个劲地摇尾巴表示欢迎。
  戚薇满脸笑容地蹲下,挨个摸一摸脑袋,换来小狗们更热情地撒娇,一个个还跳着想往戚薇的怀里钻。
  “小家伙们,你们的主人呢?”戚薇揉了揉小虎的额头,嬉笑着问道。
  小家伙们顿了一下,叼起戚薇的裤脚就往帐篷拉。戚薇走进帐篷,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这让她有些惊讶,虽然现在时间还早,只有7点,但是平时这个时候,三人早就在工作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石头,石头,醒醒,醒醒,天亮了。大伟,大壮,你们快起来。”
  刘老实三人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每动一下都可以听到骨头咯咯作响,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看到戚薇站在三人面前,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慌乱地低头看了一下,还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包得挺严实。
  “戚薇,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7点了,好吗?平时这个时候你们早就开始种树了,今天是怎么了?我们都开始了你们还没有到,你们的树苗呢?我刚才没看到。”戚薇刚才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树苗,往常来的时候,她都可以看到帐篷外面堆得跟小山似的树苗。
  “啊?哦,是,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全种下去了,今天就没有树苗了,因为累了,所以睡得过了一些。”刘老实有些懊恼,没有及时把空间里的树苗拿出来,只好支支吾吾地找了一个理由,因为不会说谎,刚说完话,刘老实的耳朵就红了起来。
  “对对,没错,这不,这一次树苗送来的时间有些不对,我们怕树苗出问题,所以昨天连夜在种树,今天就累坏了,不好意思。你们已经种上了是吗?我们这就起来。”刘大壮看刘老实一脸心虚的样子,连忙把话题接过来,刘大壮已经开始飞快地穿衣服,准备出去干活了。
  “不用,不用,我就是担心你们,还以为你们出事了,没事就好。既然你们累了,就再休息一下,我们人手够了,你们的树苗既然已经没有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累坏了,活也不是一天干得完的。”戚薇说完就离开了,深怕刘老实三人认为自己是来监工的。
  看戚薇快步离开了,刘老实三人也不急了,有部队的人帮忙,种植任务很容易就可以完成。三人洗漱完之后,又开始练习五禽戏了,相比种植任务,这个任务更加艰难。
  刘大壮练了几遍,就开着车去找部队的战士们了,他很喜欢和这些战士们呆在一起,听他们怎么训练的,不服气地跟他们比赛谁的力气大,干得活多。刘大壮豪爽大气的性格,也让他很受战士们的欢迎。
  刘老实和刘大伟则留在了驻地,想着上午反正迟了,干脆做一些丰盛的午餐,拿去给战士们分享一下,为了节省时间,战士们在种植期间,吃得都是罐头之类的速食品。
  好在刘老实空间里的物品齐全,直接拿出了几个巨大的铁桶,本来是打算用来装水的,现在正好可以放菜。
  农村的孩子大多都会做家务,做饭这种事情,不说做得有多好,但总归都是会的。刘老实拿出一大块一大块的牛肉,让刘大伟做他的拿手好菜,土豆炖牛肉,自己开始揉面,准备蒸一些馍馍,这么多人做饭也没那么大的锅,做馍馍就快多了。
  好不容易赶在中饭前,两人将做好的食物送到部队,招呼着战士们吃饭。
  “这多不好意思,你们难得休息一下,还给我们这么多人准备午饭。”戚薇有些不好意思,部队活动肯定需要一个长官跟随,主要领导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次次到场,这个时候戚薇正好没事,所以每一次都是戚薇跟着,偶尔换成胡强。
  “要说不好意思,我们更不好意思,你们又出钱又出力,树苗都是自带的,帮着我们一起种树,最后的功劳,还要你们部队出面帮我们要,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总该有些表示,不然不就成白眼狼了嘛。你看我们做都做好了,难道你想让我们三个把这些全吃了?”客套的话刘老实不会说,不过刘大伟毕竟是村长家长大的,一些门门道道他还能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如何交际,他还是很清楚的。
  戚薇想想也对,这么些东西都做好了,总不可能让刘老实他们三个吃完,于是只好苦笑着说道:“行了,行了,这次例外,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下一次了,部队有纪律的。”
  刘大伟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和刘老实一起招呼着战士们吃饭。
  看着大块的牛肉,战士们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不是说没得吃,只不过部队关于每一餐的餐费也是有指标的,牛肉这样相对比较贵的食物,战士们很少有机会放开了吃。但是看着这一次一桶桶的牛肉,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完全放开了吃也不一定吃的完。
  “这怎么还是牛肉啊?这么多肉该多少钱啊?你们本来就困难,何必花这么多钱。”戚薇挺不好意思的,她知道刘老实三人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到这里来种树已经花费了不少,现在看他们这么豪爽地拿出这些食物,不由地有些替他们心疼。
  “没事没事,再穷也不能委屈了肚子,这些肉成批的买,价格还不错,没那么夸张,一顿饭还不能把我们吃破产了。”刘大伟笑嘻嘻地摆着手,除了牛肉,他还做了烧鹅,刘老实准备了不少肉食,但是素菜还真经不起这么吃,所以除了牛肉里的土豆和胡萝卜,刘大伟没准备其他素菜。
  看到还有烧鹅,戚薇更加心疼,这两人也太实在了,戚薇暗暗决定,下一次再给他们带一些小牛犊来,反正她刚才看过了,靠那一百只小羊羔,这些草根本吃不完。
  战士们看着分量十足的肉菜,心里过意不去的同时,也觉得很高兴,毕竟领导发话了,自己可以放开了吃,这些东西,可比罐头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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