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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宋时崛起 / 28.不让百姓吃亏

28.不让百姓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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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木漆打马走远,燕老大略感失落的转身回寨,就听见身后的钻山豹一声痛呼,“那里面还有我的二百两啊!”
  木漆下了天邙山,策马就直接向县城奔去,携带的银票还需要交到木善手中,让他重新安排下去,来到县衙户房,却得知后者竟然一早就去了自己府中,又急急忙忙向家中赶去。
  刚等木漆在府前飞身下马,门房的小斯一蹦三丈高,连忙跑了过来,说道:“少爷您可平安回来了!老爷和毋老爷都快急死了!”
  木漆一脸诧异,问道:“我人不是好好的么,什么情况,木善叔可在府内?”
  小厮连忙应声,“在,在大堂,老管家正在大堂跪着挨训咧!”
  “跪着挨训!”木善急忙将缰绳甩给小厮,大步向大堂奔去。
  刚到大堂门口,木漆就看见木善跪在父亲木渭身前,而房梁之上竟然还吊挂着格列布,后者看见自己现身,显然情绪十分激动,强壮似狗熊的壮汉竟然留下了眼泪,哭喊道:“少主,您可回来了,万一您出了什么事,我老黑只有以死谢罪了!”
  见到木漆,毋昭裔也是一脸的铁青,疾走几步,来到对方身前,怒道。
  “东主,您做事怎么如此莽撞,区区一个救灾款被劫,您就独自上了天邙寨,将自己置于险地,您这是大大的不智,您若遭遇不测,这洮县几万百姓和跟随您的部下,该何去何从,这是不义,您高堂尚在,若一朝身死,这是不孝,不智不义不孝,大人,您何以自处?”
  木漆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去了趟天邙寨,竟然被扣上了不智不义不孝,这么大的罪过,忙解释道:“毋老,天邙寨的寨主与我相交甚深,必不会害我!”
  “东主,恕老朽无能,请辞归乡!”毋昭裔恨铁不成钢,气得直跺脚,“古往今来,成事者能有几人,多少英雄折戟沉沙,一副骸骨埋于荒冢之中,这样的教训难道还少吗!”
  木渭一拍茶几,呵道:“漆儿,你可知毋兄昨日一宿未眠,有多担心!金玉良言在前,难道你还听不明白吗!”
  心中一阵暖流涌动,木漆没想到对方将自己的安危,看得如此之重,正正衣冠,双手抱拳,一揖到底,正色道:“谢毋老教训,漆今后必三思而后行,还请您勿动气,以后漆还要时时聆听教诲!”
  “望东主谨记今日之言!”毋昭裔受了一礼,缓声说道,“木善身为东主老臣,竟然不知进言劝谏,格列布身负护卫重责,竟然使东主陷入险地,还请东主加以重罚,以儆效尤!”
  “惩罚就免了吧,他二人不是已经受过了么?”竟然还要惩罚?木漆心中一惊,有些迟疑道。
  毋昭裔不依不饶道:“东主,欲成大事,首要奖罚分明,有功必奖,有错必罚,今日东主徇私包庇,以后如何让人心悦诚服!”
  木漆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弱弱的问道:“依毋老之见,该如何惩罚?”
  “我朝法令,临阵脱逃或置主官于险地不顾者,轻者一百大板,重者斩首示众!”毋昭裔双手抱胸,朗朗说道。
  “一百大板!?毋老不需要这么重吧,这二人平时办事甚是上心,而且只是初犯,我看就打十板子。”木漆连忙求情,这斩首示众完全忽略了过去,开什么玩笑?!这一百板子打下去都要死人!
  “恩出自上,既然东主要给你们求情,我也没有办法,但以后要是再犯,必定重罚,绝不姑息!”毋昭裔一脸严肃,警告道,“自己出去领罚吧,可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弄虚作假!”正想使眼色的木漆,顿时,吓了一跳,真是人老成精!
  两人出去受罚,木渭也被丫鬟扶下去休息,这两日担惊受怕,确实有些乏了。木漆本想请毋老也去休息,但后者却开口拒绝,只得请他重新坐好,讪笑道:“毋老,李长风那边已经送进去了。”
  毋昭裔叹了一口气,抱怨道:“东主,从您处理小杨村事件来看,您是个睿智无比之人,怎么总喜欢感情用事!您可知前秦苻坚,因何而亡?”
  木漆立刻头大,马上告饶道:“毋老,请放心,我绝不会有下次了!”
  “长风打进这个组织后,对我们来说,就有了与之博弈的机会。”屋内只有自己两人,毋昭裔组织了一下语言,叮嘱道,“乘这段时间,东主要把自身的实力,变得更强,狮子博兔,亦需全力,到时候绝不容许我们自己犯错!”
  这番话说到了木漆心坎,连忙回道:“毋老请放心,这次救灾工作一落定,我就会率领县兵回营,全力进行训练,争取早日形成战力。”
  “天邙寨怎么样?”毋昭裔的思维,突然一跳。
  “依我之间,就算我们有城墙可守,也不见得能赢,想要破寨,那是痴心妄想!”木漆一脸郑重,但马上又轻松起来,“毋老多虑了,燕老大与我并非寻常交情,绝不会有兵戎相见之日!”
  毋昭裔一脸古怪道:“东主为何有如此把握?”
  木漆知道,毋昭裔跟随自己的时日尚短,有些事情还不太清楚,连忙把双方都互相救过对方性命之事,说了出来,又简单叙述了一下这次赴会的情况,当然暧昧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泄露的!
  “东主可有把握将此女收入房中?”没想到毋昭裔语出惊人,直接将木漆吓得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木漆重新坐好,苦笑道:“毋老,我和燕老大还暂时是知己的关系!”
  如果钻山豹在此听到,立马就要拿大嘴巴子扇去,都睡到我妹子床上了,还知己!这也太知人知己了吧!其实这也是木漆来自后世,不太明白闺房和私床对一个未出阁女子的重要性,没瞧见就连钻山豹也只能进到客厅喝汤药!
  毋昭裔沉思了一会,还是坚持说道:“如果真如东主所言,我们还是要暂时将她列为敌人,东主应该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万一此女另嫁他人,古话说得好,嫁夫随夫,到时候,那就成了我们心头大患了!”
  “毋老说得有理。”木漆嘴上答应下来,但心中仍不以为然。
  毋昭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知道对方肯定是口是心非,但这件事,从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危害,反而更有利于己方,也就不再劝说,起身告辞道:“外面的板子,估计也打完了,老朽这个恶人也就告退了,东主正好乘此机会施以恩惠!”
  木漆的嘴张合了几下,也没能说出话来,良久,再次起身一揖到底,“毋老对漆实在是用心良苦,漆铭记于心!”
  大堂内,毋昭裔已经离开,格列布和木善两人,被小厮轻轻地搀扶了进来,等看清屋内只有木漆,格列布连忙诉苦道:“少主,那个老学究绑了俺一晚上,没让俺吃东西!”
  对方的脾气,木漆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一脸无奈,安抚道:“好啦,自个去厨房,要吃什么自己拿!”
  格列布直接蹦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疼痛的模样,直接奔出大堂,对他来说,这十板子就如同蚊虫叮咬,哪有肚子饿,来的痛苦!
  木漆先是苦笑的摇摇头,然后一脸歉意的扭过头,道:“善叔,这次真是委屈你了!”
  “少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木善手扶着椅背,竟然缓缓站起,正色道,“这次老奴确实没考虑全面!现在少主身份不同以往,而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毋老提醒的正是时候!”
  木漆又连忙起身,扶着木善慢慢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到后者手中,笑嘻嘻道:“善叔,救灾款已经取回来,县里的救灾这次不会耽搁了!”
  木善“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把银票紧紧地捏在手中,一脸傻笑,屁股上的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半分,激动道:“太好啦,太好啦!这板子没白挨!”
  话说完,又揉揉眼睛,有些诧异地问道:“少主,怎么多了二百两?”
  在天邙寨的时候,木漆也没问贺礼变成一千两的事,此时,只得随口说道:“估计是天邙寨感觉不好意思,付给咱们的利息钱,没事,你放心的用!”
  “两天就25%的息钱!”木善一脸的难以置信,低声试探的问了问,“我那里还有些余钱,不知道他们天邙寨还收不收?”
  木漆顿时无语,没想到县里糟糕的财政,把木善叔为难成了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心疼,安慰道:“善叔,再坚持一些时日,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说到钱,木善又提起了精神,神神秘秘的说道:“少主,军营的修葺费有着落了,因为少主这次出动县兵帮百姓救灾,百姓们很感激,听说要修军营,把我的户房门槛都踏破了,争抢着要出人力,到时候我们只需请几个工匠就好!”
  木漆虽然心里很高兴,思索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工钱还是按市价给百姓结,实在没有,可以拿明年的预算抵押一些出去,我们不能让百姓为我们白干活,只有不让百姓吃亏,百姓才不会让我们吃亏!”
  “只有不让百姓吃亏,百姓才不会让我们吃亏!”木善默默地念着这一句话,点点头。
  后蜀广政二十二年腊月十八,已离农历新年没有几天,洮县救灾工作已是大局落定,截至今日为止,根据文册统计,共重建村落十一个,修建房屋九百零三栋,救助灾民五百五十一户,合计人口四千六百二十六人,总耗银一万四千七百八十八两,毫厘不计。
  这次县兵参加洮县救灾,不仅赢得了子弟兵的美誉,而且百姓参军十分火爆,全营八百人业已招募齐全,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随着救灾进入尾声,木漆也率领县兵回营,县兵大营的修葺事宜,已是迫在眉睫。
  十九日,木善奉木漆之命,从县城带来了八名工匠,他们来到此地一看,原来是为万家生佛木漆建军营,都拍着胸脯嚷着,一分工钱不要,但木漆还是坚持,除了每日的食宿外,再每天给银二分。
  这些工匠见再三推辞不过,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但心中都对木漆更加地敬重。
  他们这些人都是世代匠户,甚至还有人参加过当初洮县县城的修建,修葺军营这样的小事,对他们来讲是杀鸡用牛刀,但本着为万家生佛木漆着想,几人在军营的周边转了大半天,竟然拿出了重建的方案。
  原因有二,一是县兵大营离县城太远,万一有战事无法形成掎角之势,二是现在的县兵大营处于山坡之上,离水源太远,隐患过大,而且根本没有各项防御措施,重新完善也需要不小得支出。木漆经过深思熟虑后点头同意了下来。
  很快,在选址上,众人的意见都一致起来,新县兵大营的地址,就放在了离县城五里的小河口,此地距离适中,不仅有地面水,而且地下水也仅需打井数丈即可。
  地址一旦选定,工匠们很快就拿出图纸,包括军营的划分、粮库的位置、水井的位置、校场的位置及各处指挥所的位置,还有营墙、营门及放哨的哨塔,防御的射口等防卫设施一应俱全。
  木漆看完基本满意,只要求工匠多设了几处茅厕,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随地大小便已见怪不怪,但这不仅影响居住环境,而且更容易产生疫病,木漆决心要把这个顽疾根治过来!
  最后就是修建军营的人力,这个是最不担心的问题,据木善统计,现在踊跃报名之人已达万余,对于仅有四万人口的洮县来说,这是个恐怖的不能再恐怖的数字。
  木漆让木善挑出其中的老弱,再合理分流新年之后修建水利的人员,定下人员三百人,每天工钱二厘的基调,县兵大营的重建安排就算全部完成。
  安排完手头上的事情,木漆终于有时间,在军营中展开自己的训练计划。翌日,随着木良领着亲随队入住军营,为期三个月的大练兵正式开始。
  校场上,近百名军官和三十几个亲随站的整整齐齐,双手紧贴着裤缝,一动不动,脸上汗水直流到下巴上,也不敢去擦,虽然冬日的烈阳没有盛夏的炎热,但众人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铁打的汉子,也开始摇摇欲坠。
  校场的边缘,正在练拳脚的普通士兵,看得是心惊胆颤,生怕被拉到这边的行列,练得更加卖力,对自己的上官,只能投来同情的目光。。
  木漆提着一根鞭子,不停的来回走动,“都给我把胸停起来,还有最后一炷香,在这一炷香烧完前,谁要是敢动一下,我认得你,鞭子可认不得人!”
  “大人……”杨一虎刚开口就被鞭子抽的齿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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