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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唯有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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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寒冷的冬季,不知不觉爱上了吃辣椒。对于从来不吃辣的我来说,爱上吃辣简直是个奇迹!
  吃饭时,往碗里添上几勺辣椒酱。
  喝酒时,往下酒菜里加上辣椒油。
  去超市,随手从货架上取下一瓶“老干妈。”
  当辣的自己鼻涕横流,眼泪翻飞,心里找着借口安慰自己,这是被辣的!
  晚上,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一壶热气腾腾的牛蒡茶,火炉上一锅滚滚冒泡的羊蝎子,就着一碟儿辣味十足的辣椒油,一盘芥末粉皮,一瓶二锅头!
  电脑里循环播放着几首动人的情歌,一首广东雨神的《广东爱情故事》,一首于文文的《体面》,一首高颖的《枷锁》……
  静静的聆听着,
  喝口茶,
  酌口酒,
  咽下放满芥末的粉皮儿,
  呛的自己泪流满面,
  不停安慰,
  都是芥末惹的祸!
  都是酒精上的头!
  遥望窗外寂静的远方,想着仙儿哥也许流浪到了哪里,穿的还暖,吃的还饱,那把吉他还背在肩上吗?你的“眼睛”,找到了吗?
  看着锅里滚烫的羊骨头快焖熟透,香气四溢,心里装满十足的成就感。羊骨头是特意在熟门熟路的回民肉行买的,专门叮嘱肉行的老板骨头上多留些肉,别剃的那么干净。
  “羊蝎子”是带里脊肉和脊髓的完整的羊脊椎骨,因其形跟蝎子相似,故而俗称羊蝎子。低脂肪、低胆固醇、高蛋白,富含钙质。易于吸收,有滋阴补肾,美颜壮阳功效。常用来做清汤火锅,味道鲜美。
  有“补钙之王”的美誉。经长时间的焖,有利于促进钙的吸收,达到补钙的功效。故老年食之能缓解骨质疏松;中年食之,能养颜美容;少年食之,能健脑增高,并对患有慢性结肠炎、胃炎、气管炎等症状有明显的疗效。对工作、学习疲劳困倦,可起到加油充电的作用,堪称老少皆宜,四季均享的上乘美味佳肴。
  俗话说,食猪不如食牛,食牛不如食羊,食羊不如羊蝎子!
  看着辛苦做好的美味,正准备开动,一阵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这大半夜的!来了来了。”嘴里不耐烦的嘟囔着。
  打开门,一个谢了顶的脑袋钻了进来。
  “杨叔儿,稀客啊!您是闻着骨头香味儿飘过来的吧?来的正是时候。”我打趣的看着面前的老汉。
  老汉鄙视的瞪了我一眼,提着两瓶杜康酒的右手往上晃了晃,抬脚调头就走,扯起嘴角:“不欢迎,我走!”
  我赶紧拦下,讨好赔笑:“您看您这倔脾气,还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快请进,请进……”
  老汉止住脚步,伸出食指指了指我,然后慢慢背着双手,手上耷拉着那两瓶杜康:“我老杨头儿还就是奔着你这骨头香味儿来的,你看,又没空手儿来嘛!”说着又晃了晃手中的酒。
  “您来就来呗,不用拿酒,家有,家有。”恭敬的把老杨头儿让进屋里。
  老杨头儿也没把自个儿当外人。走到火炉边,掀开锅盖儿,凑上鼻头闻了闻扑鼻而来的骨头香,也不看我,随口来了一句:“傻愣着干什么,杯子,筷子还得自己去厨房拿啊?”
  “哦,哦……你看看我……”尴尬的打着圆场,赶紧去厨房拿上一份餐具。
  坐定,打开杜康酒,酒盅倒满。
  举起酒盅尊敬的和老杨头儿一碰,仰头灌下。
  “嘶……”老杨头儿韵着酒气。
  “赶紧吃口菜!”
  随手用筷子夹起一大片芥末粉皮就往嘴里送,咀嚼着还没咽下就被呛得眼圈发红,鼻涕横流。
  我赶紧倒上一杯牛蒡茶递给他:“您慢点……”
  老杨头儿喝了口茶接过我递过去的餐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泪,动情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
  和老杨头儿半年没聚,我知道,这半年里,在他的身上发生了许多天翻地覆的事情。
  不然,他不会哭的这么伤人心,毕竟都五十好几的老男人了。
  我装作似懂非懂的说:“您看,一口芥末把您呛这样,不至于,不至于昂……”
  老杨头儿不停擦拭着泪,放开泪奔:“我苦啊!”
  默默的把老杨头儿面前的酒盅倒满,四溢的酒香扑鼻而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被酒精熏的头疼的脑袋。
  举起手中的酒盅:“杨叔儿,干了!”
  “干了!”
  慨当以慷,
  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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