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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申公巫臣 / 第二十九章 舒、宗、巢

第二十九章 舒、宗、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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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大夫来我吴国所谓何事?”寿梦只有五岁,居然上前询问,仆人慌忙从后阻拦。
  “你叫什么名字?”巫臣见这个孩子居然不卑不亢,且彬彬有礼。不觉惊讶,从车上走下来关心的问。
  “我叫寿梦。”公子回答。
  “谁给你起的名字,这么好听?”
  “自然是父王给我起的。”寿梦回答。果然是公子,巫臣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吴国要打仗了,我是来避免战争的。”
  “你是要见我父王?”寿梦问。
  “对,你知道你的父王在哪里?”
  “看你不像坏人,我带你去。”
  “你还会看谁是坏人?”巫臣笑着说。
  “好人坏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喔,这么厉害!”巫臣打趣道。
  寿梦与巫臣共同上了马车,仆人欲加阻拦,却又拦不住。
  吴侯去齐同样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寿梦有一个好父亲。吴侯去齐只有寿梦一个儿子,故而去齐对寿梦疼爱有加。在泰伯到去齐十几代人的治理下,吴国已从一个蛮荒之地悄无声息的转变成为一个诸侯强国。吴侯去齐正在府中下棋,听说寿梦带着一个外使前来,命人收好棋盘。
  “父亲。”寿梦跑了过去。
  “吾儿带来的是什么人?”去齐问。
  “在下楚国行人,见公子于城外玩耍,故一同前来,恕臣下冒昧之罪。”巫臣答。
  “楚王不是再打麇子国吗?怎么有时间派你来吴国,何事?”去齐明知故问。
  “臣此次前来,是为吴楚盟好而来。”
  “我与楚王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两国相干无事,何言盟好与征伐?”吴侯装糊涂。
  “如大王所言,吴楚一直你来我往,礼尚有加。可今有群舒于两国中间作乱,为祸百姓,欲挑拨吴楚关系。吴侯慎之,恐贼心小国引发吴楚战争。”巫臣言辞恳切的说。
  “群舒判楚,与我何干?”去齐故作恼火。舒、宗、巢三国作乱,与吴有利。吴侯在背后暗中支持,楚与群舒两败俱伤,吴国自可从中渔利。
  “吴侯可能不知道,楚国两万大军已到达吴楚边境。士兵正在填土建坝镇压叛乱,准备引西山之水,水淹舒城。群舒败局已定,吴侯万不可蒙于鼓中。”巫臣言明。
  “这怎么可能呢?”吴侯有些疑虑,但觉此人所言无虚。
  “吴侯如能与楚联盟共同镇压叛乱,则吴楚愿结永世之好。楚王意在中原,必不会与吴国生出嫌隙。吴侯亦可腾出手来专心对付南越,岂不快哉!”巫臣见去齐动容。
  “此事事关重大,还有待商榷。容我与众大臣商议,再与君答复。卿可在驿馆稍待时日,你看可好?”去齐还不知消息真假,如果如其言,则怠慢不得。
  “吴侯安好,臣告退。”巫臣在侍人的安排下只得在驿馆住下。
  成嘉与熊侣已经将水坝修筑完毕,只等天降大雨。舒国国君竭力控制局面,他还在等吴国的消息。为稳定军心,舒主下令:有敢言“水淹舒城”,造谣生事者斩。不明真相的百姓开始狐疑,谁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家业会被一场大洪水冲走。舒主开始设坛祭祀先祖,以求神明庇佑。
  当夜就下起了暴雨,大雨持续了一整天。湖水水位上涨五尺(先秦一尺等于23.1厘米)有余,屈赤角勒令舒国君主投降,舒国国君根本不予理睬。令尹成嘉命人砍断揽绳,揽绳绑有滚木。滚木失去束缚从陡峭的山崖上掉落,薄薄的堤坝失去支撑应声溃塌。湖水沿挖穿的壕沟从岩壁倾斜而下,水流巨大的冲击力把壕沟冲成一个巨大的缺口。滚滚洪水顺着河谷涌向舒城,沿途崖壁垮塌掉落。泥石和林木裹挟在洪水之间,舒城的百姓在轰隆隆的水声中惊醒。
  巨石击碎了舒城的大门,洪水不受控制的灌入城中。有的渔民慌乱中找到渔船企图逃生,但汹涌湍急的泥石旋即将渔船倾覆。水位上涨迅速,房屋大多冲毁。洪水没过城墙,舒国地势低洼,整个舒城成了一片沼泽。舒国国君早有准备,听见水声便快马向城中高地转移。见洪水将全城淹没,舒主欲哭无泪。他被困于城中孤岛,与几十名随身侍卫得以苟活。洪水终于平静了下来,数不清的尸体浮在水面上。
  见到这样的场景,舒国君主几次跳水自杀,又被侍卫救起。成嘉派船过去,将舒国国君俘虏。吴侯收到战报,舒国被灭,舒主被楚国令尹生擒。去齐不得不退出与群舒的联盟,命人草拟与楚和好的合约。见舒国惨败,又得不到吴国的支持,舒蓼、舒庸、舒鸠、舒龙、舒龏、舒鲍等国望风而降。巫臣达成与吴联盟,回到楚军大营。
  “令尹动作好快啊!”巫臣见到成嘉。
  “非我所愿,实是只有一个月期限,如之奈何?”成嘉听出巫臣话中有些埋怨。
  “舒主无能,死不足惜。”熊侣欲杀掉舒国国君,气氛的说。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只能拿舒国国君顶罪。巫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无法开口。群舒国主均被杀,唯舒鸠曾书信于舒国国君劝他归降。成嘉令鸠主回国,让他去劝降宗、巢两国。群舒灭亡,其地设县。令尹成嘉要重新统筹舒地人口,为便于计算,原舒国人以国号为姓,重新登记户籍。。
  舒鸠国主劝宗、巢两国投降,群舒已毙,宗国和巢国却不为所动。宗国国主见群舒被杀,水淹舒城,大骂楚人残暴不仁,誓死不降。成嘉令士兵连夜攻城,宗国城墙低矮,没用三日就被攻破。宗国国主被俘虏,熊侣派人将他用囚车押往郢都,交由楚穆王定罪。
  成嘉又率军包围巢国,准备一举攻破。但巢国城墙坚固,巢国人知道城破人亡,巢军抵命顽抗。楚军连日不停的征战,士兵疲乏。加之一月时限已至,所带粮草也所剩无几。与巢国之间的战事僵持不下,连续七日攻城毫无进展。巢军愈战愈勇,几次城破却不能进,楚军一时陷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楚穆王勒令一月回郢都复命,大军只能停止攻城暂做修整。君命不敢违,成嘉三人只得回城复命。屈赤角继续留守军中,大军依然驻扎在楚吴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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