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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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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金瞳”封印解除还有三四日,而这期间那些百姓果真没有一点动静。此时夜已深,祁长风坐在窗沿上望着那清朗月色,手中晃着酒壶,壶中盛的却不是“冷君子”。他兴致索然道:“他们果真是奔着法器来的。只是这金家祖传法器,岂是他们这等修为就能操纵得了的?”
  忽然,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二人俱是一个激灵。祁长风将手中酒壶“啪”地往桌上一搁,翻身直接跳出屋去,旬止一掌推开门冲出。来到后院,正撞见一门生正倒在院墙下呻吟。他们对视一眼,神色一凛,刹那间,旬止腰间不染已出了鞘,剑锋直指地上之人。
  那门生见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吓得往后一缩,僵僵抬起头来。祁长风沉声道:“为何深夜独闯后院?”
  那门生哆哆嗦嗦想站起来,却由于崴了脚,一个酿跄又跌倒在地,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狼狈不堪。他窘极了,垂着头不敢与那二人对视,小声道:“那个……金家有规定,天黑以后不得私自外出……我……”
  “你不能从正门进,所以翻了后院的墙,可惜你运气不太好,从墙上掉了下来,还摔折了腿。”祁长风道,“我早听说这华锦不夜城的夜市热闹,可你这出了一趟门,不仅手中空无一物,看你现在这身行头,此趟外出,想必也不是去逛大街的吧?”
  那门生听到这话,面上已经有些绷不住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这运气也着实有些差得离谱,恰巧近来金家内部怀疑混入了敌方细作,你如今闹这么一出,可真是……挑得好时间!”
  祁长风话音刚落,旬止猛地伸出手去,自他怀中摸出一封信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也是同时,那门生忽然下跪,两手撑地,身体不住地颤抖。
  旬止揭了两下信封,那信封却无论如何揭不开,祁长风道:“被施了法,若非指定之人则无法揭开。”
  他拿过信来,丢给那门生。可那门生无论如何使劲,信封竟也纹丝不动。
  那门生被带到昭华殿上,一番拷问过后,终于招供,原是常家派来的细作。可祁长风有一疑虑,金家的门生几乎都是打小便拜入门下,和常家又有什么关系?莫非常家从那时起就有了二心,在金家埋下了个细作?
  不过内奸已除,现在当务之急是应付即将攻入华锦城的常楚两家,一场乱战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三日之后,昭华殿外,夜色之中,万民围殿。金炽在大殿四周设下结界,无人能够轻易入内。随后,他只身进入密室封印“金瞳”,并派一门生守在密室外。
  昭华殿外,祁长风一身紫衣执扇而立,嘴角勾起,却笑得令人脊背发凉。
  “金家如此不作为,祸害满城百姓,今日必除!”
  “诛他满门!”
  “诛他满门!”
  一片豪言壮语响彻,祁长风忽然笑出了声:“常家是吧?还有楚家,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啊?为民除害,好让人感动!感动得我都要流泪了!”
  常家为首的那位不悦道:“你又是什么人?如此衣着,一看就不是金家的人!”
  楚家首领也道:“金炽人呢?又躲到哪儿去了?金家的人是都死绝了吗,居然要一个外人来助阵!”
  百姓中有人怒道:“之前祁长风一案还是旬家的人来摆平的,他金炽为华锦城都做了些什么?”
  于是群情激奋,一时间又是骂声一片。
  “说他不作为还不乐意了?自己城中的事要找别人帮忙,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却总想着把功劳加到自己身上,昭华殿?他金家就不该给这儿起这个名字,昭华?我看这分明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们已经忍了很久了,这可是主城,多少富商名流住在这里,岂容他瞎胡闹?”
  “我的儿子就死在祁长风的手上!可他呢?连凶手都不捉拿,还放任他逃跑,这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祁长风抬头一看,那说话的正是万常松的父亲万由。
  “那么我敢问各位,金家是如何邀的功,又是如何放跑祁长风的?”
  “如何邀功?这是什么问题,自然是把那功名全算到自己头上,告诉天下人,祁长风一案了结,全是他金炽的功劳!”
  “祁长风手上沾了多少条无辜人命?本应当血债血偿,如今金家不仅不捉拿他,还对此事不闻不问,任他这么跑了,之后一定又会有人遭殃啊!”
  听到这,祁长风一挑眉:“无辜人命?那么你可知道,华锦城的百姓如何评价你的儿子?”
  万由听到这里,脸色一沉,怒喝道:“你……!”
  “我什么我,我说得不对吗?当街惹出各种事端,无故骚扰百姓,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干出各种出格的事情,做完了拍拍屁股跑路,该轮到他承认的时候就变成缩头乌龟……”
  “住口!”万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人,搬弄是非,居然帮着杀人狂魔说话,真是……真是丧尽天良!”
  祁长风冷哼一声,手中骨扇轻摇,一阵黑风骤然而至,常楚两家的人慌乱之间只好以刀剑撑地稳住身形,而完全没有防备的百姓早已被风刮得人仰马翻。那常家首领怒道:“和金家同流合污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出手偷袭!”
  祁长风飞身一跃上了房梁,居高临下望着这昭华殿前乌泱泱的人群:“偷袭?我倒是奇怪了,究竟是谁先一声不吭暗自谋划着要攻打金家,又是谁刻意趁着这特殊时间发起攻击?”
  常家首领不屑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祁长风冷冷道:“那你们记住了,我现在对你们动手,也是你们罪有应得!”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风起,在他周身裹起层层白雾。众人不见他身影,却只见一道银白剑芒自茫茫白雾中破出,正手忙脚乱间,忽听一个声音叫道:“不要靠近!小心他的剑!”众人回头,只见常楚两家的门生已倒下一片,身上不见一处伤口,一探鼻息,才发觉人已经没命了。
  “是……是渡灵!”
  “短剑渡灵,祁长风!”
  “大家小心!这个杀人狂魔又来索要人命了!”
  白雾中那人嗤笑一声:“谁说只有短剑渡灵才能销人魂魄于无形?”
  团团白雾散去,众人定睛一瞧,那人手中竟稳稳握着一柄长剑!
  众人膛目结舌。那长剑剑身黑亮,不知用什么铁打造而成,周身黑气包裹,竟是在场的两家修仙家族的子弟也从未见过的。半晌,常家首领才反应过来,喊道:“管他长剑短剑,管他是不是祁长风!那剑一看就是把邪剑,呵,连叫来的帮手都修得一身邪术,真不愧是金家!”
  祁长风道:“是,这是把邪剑,所以用来杀你们的人,正好!”
  那骨扇自他怀中飞出,在他周身又扇起阵阵妖风,可这一次,那雾气由白转黑,将所包裹之人没入黑暗中,顷刻之间,已不见星月光辉,只有那银白剑芒肆意横扫。有了祁长风的加持,他身后那些金家的门生也都纷纷画符念咒,局势眼看着就一边倒了。
  忽然,一道金光自昭华殿内射出,冲破重重黑暗,千里之内,天空瞬间亮如白昼。祁长风心内一惊,抬头望去,那金光的源头,正是金炽的密室!
  唯有“金瞳”现世,才会出现如此摄人心魄的景象,只是“金瞳”本该已被封印,除非……有人故意使诈,破坏封印!
  祁长风收起骨扇,长剑入鞘,正欲前去查看,却忽见殿内走出一人,手中似提着一个什么东西,只是夜色太深难以分辨。待他走到大殿门口,祁长风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炸响一个霹雳,颤抖的手死死握住剑柄,双目赤红。
  那人手中提的,分明是金炽的项上人头!!
  祁长风长剑出鞘,正欲向前刺去,忽然身后一人喊道:“金炽已除,那么留你们也没有用了!”祁长风回头,喊话的竟是那楚家的带头人。
  只见楚家的人纷纷亮出长刀,而他们这次攻击的目标,却是华锦城的百姓。祁长风见场上局势忽然变动,楚家的人和平民百姓打作一团,提着金炽人头的那位也不知被谁一刀削掉了半截身子。
  “楚家的人都发狂了吗!”
  “快拦住他们!”
  只听一人道:“哼,除了这些杂碎,接下来就是你们!这华锦城迟早是我楚家的,谁都别想来争!”
  祁长风心内啐了一口,御剑越过昭华殿上空,不再管身后混乱的局面,径直飞向后院旬止的阵地。
  祁长风到时,旬止正死死捏着一人的胳膊,那人疯狂挣扎,只可惜旬止手臂上的力量丝毫不减。祁长风定睛一看,那被抓之人,竟是金裂。
  “你放开我!我要去看我父亲!刚刚……刚刚那是‘金瞳’吧!不是说被封印了吗,为什么忽然被放出来了了!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是不是我父亲出事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回答我啊是不是!……”
  祁长风垂眸,神色凝重,旬止的眼神也是冷得可怕。
  原来金裂方才在旬止这边,正打得火热,忽见一道金光射出,照彻漆黑天幕,然后他就发了疯似的一路边杀边朝着大殿的方向冲去。祁长风在心里默默道:还好旬止及时抓住他,否则刚才的景象若是被他看到……。
  “抱歉,金公子……”祁长风望着金裂奋力挣扎的身影缓缓道,随即一摇骨扇,一阵白雾将金裂团团裹住,任他在里面声嘶力竭拳打脚踢,“委屈你现在这里面待一会了。”
  继而,他转向旬止:“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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