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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斩断,奴隶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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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观众或许根本想不到,在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这样神奇的一幕:一个手持树枝的布衣少年游走在一群身着铁甲的剑士之间,仅是一碗茶的功夫,布衣少年便已放倒多人。
  “镇子上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人么?他是哪家的孩子?”底下的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吵杂声中,唯有几个有过接触的人认出来了他:“那不是格李兰家那个跑腿的仆人路言么?”
  “没错就是他!上次我们喝酒的时候这小子就搁那酒馆打架呢!他一个人拿个扫把打跑了四个人,乖乖,那叫一个生猛,我当时就记住他了。”
  “我就喜欢厉害的人,路言!我看好你!”
  “哈哈哈,加油啊路言!把那些看不起人的笨蛋全部教训一遍啊!”
  就在场下越来越多人欢呼之际,路言已经被对方三人包围。但是水泄不通的包围网并没有拦住路言,他像机器一样精密地挥出手里的树枝朝敌人的手腕砍去,带着生风的劲儿砍在他们的护腕上。
  哐当当。
  路言以半跪之姿抡出了一个完美的斩击圆弧,包围他的三个人愣了将近一秒才发现自己的剑已经被打掉。
  在斯沃,比试只有两种分出胜负的办法,一是其中一方被打得再无还手之力,二便是被打落了手中的剑。剑丢了,尊严也就丢了。
  “天呐!多么精妙的剑术!”路言精彩的表现引来了更多的欢呼声。
  站起身来,路言发现此刻的场上只剩他与另外一人了,其他人都已被淘汰下场。但偏偏是这最后一个对手,路言有些犹豫了。
  “少爷……”
  站在路言面前的,正是自己侍奉了多年的小主人,格李兰。
  该死,我怎么忘了少爷还在场上!路言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格李兰的眼睛藏在头盔面罩之下,路言根本无法看出他的神情。“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套剑术的?”格李兰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到路言的耳朵里,那声音透着几分冰冷。
  路言欲言又止,他的记忆回到了几年前,那时的他还是格李兰的剑童之一,每当格李兰练习剑术他就站在旁边随时待命。这事看似轻松,但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差事,其他剑童都会靠瞌睡来打发时间,唯独路言会特别精神地把小主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在心里。
  等到工作结束,路言便会在自己住的柴房外用一根树枝来练习今天记下来的所有招式。这一练就是好多年都没停过,以至于到最后格李兰家甚至都没人没注意到,自己家里竟然有个能用树枝来劈柴的下人!
  “你早就学会了这套剑术对吧?那个时候让你们当我的练习对象,你也是在故意隐藏实力,把我当傻子对待对吧!”见路言迟迟不敢回应,格李兰怒了,他低吼一声,挥动手里的铁剑朝路言迎面劈来。
  “不是这样的……”路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当初只是因为好奇才会偷学,本就不打算学会的路言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能无师自通,等到他发现这一点后,已经不敢告诉格李兰了。
  眨眼间格李兰的剑已经来到路言的眼前,不知是不是因为格李兰是自己主人的缘故,之前还一直游刃有余的路言一时间竟被逼得连连后退,很快便被逼到了场地的边缘,背后已再无退路。
  格李兰的剑如鬼魅般划过路言的胸膛,他的布衣被一分为二,嫩白的胸膛和胸口那道狰狞的印记立刻暴露在了所有人眼中。
  “哼!看看你这天生的奴隶印记,不管你走到哪,你这辈子都只配当个奴隶!”格李兰道。
  路言突然变得无比慌张,他拉扯着衣服极力想要遮掩住胸前的印记,那是他最不想被人看到的秘密。这印记是天生的,据说是上天惩罚上辈子做了大奸大恶罪行的人而刻上的耻辱符号,世人都视其为奴隶的标志。
  在路言刚出生的时候,醉鬼父亲就因为他身上的印记而将他卖给了格李兰家。五岁,因为这个印记,路言一直是格李兰家最低等的下人,就连其他仆人都可以随意欺负他。七岁,因为被看到这个印记,路言差点被一群恶痞打死在路边。他人生的一切不幸,都是源自身上这该死的印记,若不是它,路言的人生绝对会是另一番景象。
  “如果没有它的话……如果没有它的话……”路言的牙咬得越来越紧,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而下。
  “嗯?!”
  路言突然愣住了,他的目光牢牢地固定在了那个他最憎恶的印记上。
  格李兰刚才并不是只划破了他的衣服,路言的胸口其实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让路言愣住的正是这道将印记一分为二的口子。
  被斩断的印记……
  一瞬间,五雷轰顶!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在路言的脑海里炸开,他在这一刻找到了一条崭新的出路,一条挑战之路:他要斩断这不公的命运!!!
  轻叹一口气,路言原本慌张的神情已经转换成眼神中的坚毅,“我的命应该由我来决定才对!”这一次他不会再对格李兰唯命是从。
  他闪开格李兰的剑刺,接连挥出三剑,招招抽在格李兰的头盔上,紧接着一跃而起双手举剑越过头顶,以压顶之势朝格李兰的头部劈去。
  格李兰闪过跳劈,正震惊路言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有进攻性,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术如洪流般朝他袭来。
  “当当当!”
  路言的树枝巧妙地避开了铁剑招招打在盔甲上,虽然不能造成伤害,但如此凶猛的攻势任然打得格李兰节节败退。
  格李兰铁剑一挥,路言立马后跳几步躲开,随后他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后踏一步做马步状,双手握住树枝端部横在胸前,剑技蓄势待发。
  因为武器防具的差距,路言不得不选择靠接下来的这一招定出胜负。
  格李兰见状,道:“你也配使用这一招么?”说罢,他故意摆出了和路言相同的姿势,也就是说他想和路言正面一决。
  场下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场上这最后的两人,原本的喧哗声通通消失不见了,现场死寂得可怕。
  剑技,斩铁
  这是二人所学剑术的最终招式,是连铁块都能轻易斩断的恐怖一击。
  格李兰轻蔑一笑,他手里的可是铁剑,是能完全使出斩铁的斩击威力的利器。而路言手里的仅仅是一根树枝,树枝能用来斩击?笑话!二人同时前踏一步,手中之剑顺势而发,斩击的动作只在瞬息间便已完成。
  二人身姿错开,众人看到,路言的树枝已经被削成两截,顶端的一头已经不翼而飞,而格李兰那边,他的剑依旧完好,但胸甲正面却被砍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痕。
  格李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明明记得,路言的树枝早就被剑砍成了两截才对,但胸甲上的这痕迹到底是如何被砍到的?
  “我输了。”
  路言平淡地说道,他转过身,朝格李兰鞠上一躬。
  自己的“剑”已经变成两截,对手却还保持着战斗能力,从斯沃人比试的角度来说剑亡人亡,路言自认为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格李兰获胜。”镇长一愣,随即宣布道。
  可是路言真的输了吗?就算是几岁的小孩都看得出路言手里的但凡是一把真正的剑,格李兰的胸甲甚至是他本人都可能会被一刀两断,而他一个穿着铁甲拿着铁剑的大少爷竟然被一个那树枝的逼到这个地步,好意思认为自己赢了?
  在路言下场的那一刻,场下观众竟又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和鼓励声,今年的赛场还从未有过如此滔天般的声音,更何况这还是给一个失败者的。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再多犹豫一会儿呢,没想到那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齐艾林已经早早地动身来到路言下场的地方。
  “对不起老爷爷,我没能战胜那个人,他的盔甲太硬了……”
  路言低着头,满是愧疚。
  “你在说什么呢?那格李兰身上穿的可不是一般的铁甲,它的材料可比你想象的要坚硬的多,你能把它砍成那样已经非常厉害了,更何况你拿的还是一根树枝。”
  齐艾林弯下腰将双手放在路言的肩上,笑着安慰他。
  “再说了,你虽然没有战胜他,但是你战胜了自己啊。从我看到你那一刻就知道你有斩断自己的宿命勇气,我很钦佩这一点。你以后不再是个奴隶了,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我说的。”
  路言的眼睛湿润了,他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了,可齐艾林这句话却是他这十五年来听到了唯一一句温暖人心的话。豆大的泪珠像决堤之水顺着脸颊一发不可收拾,转眼间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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