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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原来每个人都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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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行站在河洛客栈的门口目送着青丽和她的孟郎登上马车,然后走远。身旁俏丽的老板娘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走远,随后转过身上了三楼回到了她的房间。
  杜行看着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光线渐渐变得昏暗,天边是混杂着红霞的云朵。
  杜行回到客栈见罗一山等人一直在大堂等待,上前与罗一山等人打了个招呼。
  罗一山想着在河洛客栈吃顿午饭,接着便继续行程,不消三五天便能回到平遥城平家这样他们的任务才算圆满完成。却没想到会在河洛客栈耽搁了半天时间,如今已至傍晚虽说江湖人士餐风露宿惯了,却也不能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要跑到荒郊野岭的地方找罪受,众人在河洛客栈订了几个房间,打算睡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赶路。
  杜行与罗一山一行人在大堂中吃晚饭,他抱着一个碗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就去三楼睡觉去了。虽然青丽夫人的事情被老板娘给妥善处理了,但是杜行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他躺在床上运转着独门的心法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
  以前轻盈流淌在四肢百骸的真气,此时却是像他的心境一般紊乱,他知道不能再修炼。他跑到房间的窗前打开窗,迎面来了一道凉爽的清风。
  他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今天是他远离青州孤山的第十四天,师傅说的红尘炼心,说的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刀光剑影他还是没有感受到,有的只是面对陌生环境的无所适从。
  当杜行望着远处的灯火,正处于魂游天外之中。却听到客栈的楼顶上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乎断乎续就像是一位愁苦女子在向着夜色倾述着她的思绪。杜行被笛声吸引,翻身跃上楼顶。
  此时的月亮皎洁,刚入三月但并州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凉爽。似乎青州潮湿冰冷的空气无论如何也吹不到并州,夜色如水微微有些凉意。
  夏苗在河洛客栈的楼顶上,她在红色纱裙的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披风,面向着月亮吹着笛子。
  杜行站在楼顶上,看着眼前在江湖中被称为容貌惊绝的女子。
  此时夜色昏暗他看不清夏苗的容貌,只觉得她的笛音也如今日他第一次看见她相貌的时候一样,让杜行眼前一亮。
  杜行静静的站在远处位子,聆听笛音。她看着眼前女子的身影,不知不觉有些痴了。
  一曲以至,夏苗这才回过身来对着杜行微微弯下腰。说道:“公子夜晚寒凉,不知为何来此。”
  杜行还在陶醉在刚才笛声的意境之中,听到夏苗的询问才行了个礼说道:“我还在为今天的事而无法入眠,忽然听到楼顶上有悠扬的笛音心中舒缓了一些,所以来此想见一见笛音的主人,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夏苗姑娘原谅。”
  “原来如此,倒是妾身献丑了。”夏苗将笛子插入腰间,脸上露出了笑意。
  “非但献丑,杜行只觉得曲子的旋律与中原曲子差异明显,还未请教姑娘到底是哪个地方的名曲。”
  “不是名曲只是我家乡的无名小调而已,我思念家乡的时候总喜欢站在这里用笛子吹出这首曲子罢了。”夏苗说完这句话,身形晃动似乎想要离去。
  杜行急忙说道:“既然夏苗姑娘思念故乡,我倒是学过一首与此意境相近的曲子,可否容在下为姑娘献丑一番。”
  夏苗诧异的看着眼前身材修长的少年,缓缓的说道:“没想到公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不知公子需要哪种乐器,我去为公子取来。”
  杜行急忙的说道:“不需何种乐器,只要夏苗姑娘将腰间的笛子借在下一用就行”
  杜行刚一说完,两人都齐齐的脸红了。
  笛子说到底还是一件私密物,轻易不可借人。还是一件女儿家的笛子要借给一位男子,这是肯定是不可的。
  杜行红着脸,准备要被夏苗姑娘训斥一通了。
  他见夏苗举起手向他走去,一位要挨一个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可怜他今日被青丽夫人打的耳光还没有消肿就又要来一个。
  他闭着眼等了许久还是没有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难道是今天被打的脸皮厚了没有了知觉。杜行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正看见夏苗向他递着笛子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杜行的老脸一红接过了笛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夏苗,平复了一下心情。横拿着笛子,一阵清脆的笛音缓缓的发了出来。
  音韵幽游柔转,仿佛笛音化作长裙曼舞的天女与那漫天的繁星和皎月同在夜空中流转。
  夏苗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听着笛音她想象着自己就是那与繁星皎月相伴的女子。
  突然笛音突变,从原本的委婉流转变成了清脆高亮。听起来只让人觉得自己处于边塞的大漠,看到的是戈壁、斜阳与风沙。
  终于一曲完毕,杜行用袖口擦了擦已经湿润的嘴唇。夏苗看到杜行红红的嘴唇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想着不久之前自己曾也用过这支笛子。她虽开客栈见过形形色色的许多人又是江湖人士本对什么男女之间的礼节看的不是很重,但自己的笛子还从来没有被男人用过不由得露出了小女人姿态。
  杜行就算再怎么不通男女之情,也发觉此时的气氛显得有些过于暧昧。将笛子递给了夏苗说道:“夏苗姑娘,杜行献丑了。不知道我这首曲子是否让你想到家乡。”
  “公子的曲子下半曲像是我家乡的另一种小调,但在小调的意境上又加了江南水乡的悠然之意,结合成了一首风格奇异的曲子。却不知公子这首曲子是在何处学来,曲子的名字叫什么。”
  “这首曲子是跟我师父学的,当时师父跟我说这首曲子是他在游历边塞大漠时偶尔听到的。他隐居起来之后,时常回想起这个小调才创作出了这曲《陌上沙》”
  “如此说来倒也巧合,今日得幸遇见公子才让我听到这首《陌上沙》”
  “夏苗姑娘盛赞了”
  说完杜行看了看月亮,对着夏苗说道:“天色已晚,露重夜深。今夜便到此吧,明日一早在下就要赶路去了,姑娘也多多保重身体。”
  “公子是不是还在为今日青丽夫人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杜行将要离去的身形顿了顿,看向夏苗说到:“难道姑娘有何办法能为我解惑。”
  “办法是有,只是看公子能不能跟得上我了。”夏苗突然朝楼下跳了下去,朝着西南方向施展轻功急速跃去。
  杜行摇了摇头,只觉得此时夏苗与白日里他见到的高傲清冷的老板娘有着天差地别。清冷与调皮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杜行的心中有点好奇。
  他看着已经用轻功跑到二十丈开外的夏苗,心中默念着千里追风腿的运功法门。他所学习的千里追风腿强不在于杀伤力而在与奔袭速度,一经施展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只看施展者的内力雄浑程度。
  杜行紧紧的跟在夏苗的后面,前面的夏苗很是诧异。夏苗原本以为杜行的腿法只是一门杀伤力强劲的独门腿法,在速度上肯定略逊于她所学习的雁回步独门绝技。
  没想到身后的杜行在她全力施展雁回步的时候还能紧紧的跟上,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杜行所施展的独门绝技起码比她的雁回步高明好几畴,可她的雁回步在师门中已经算是绝顶高明的轻功武学。
  比雁回步更厉害只有那些以腿法传世的家族中有可能,可那些传世家族只以一门武学闻名于世而且各个都扫蔽自珍,被各自家族中的绝顶高手看守就算是家族子弟也只是传授口诀学了个粗浅,嫡系也只是传了半部只能算跟雁回步一个档次。
  想要施展出杜行这个速度只能是学到整部武学才能达到的,这样让夏苗对杜行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两人的独门绝技都算是绝顶,很快夏苗就带杜行来到一个府邸的墙上。杜行看了看府邸上的牌匾,上面写着“孟府”。
  杜行睁大了眼睛,今日青丽夫人的夫君似乎也是姓孟。难道这座宅邸就是青丽夫人与他夫君的家,杜行看了一下在他身边的夏苗。夏苗朝他一笑,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对杜行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府邸内的灯火通明,杜行与夏苗的面前是一个从大门直通大堂的院子。但奇怪的是偌大一个院子却没有一个仆人丫鬟在打扫或者守夜,府邸里也是寂静一片。
  杜行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刚想起身喊夏苗一起走的时候。府邸的大门前突然响起了一阵渐渐靠近的马蹄声,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马车上的老头正在一口口的喝着老酒,车两边发出昏暗光芒的灯笼,为前面的老马照亮着黑夜的路。
  马车停在了孟府的门口,驾驶马车的老头就这么倚靠在马车微醺的半眯着眼睛,手中摇了摇挂在马车上的铃铛,正在提醒府邸内的主人,示意他们快点。
  从大堂内走出了两个人,正是青丽夫人和她的夫君。他们行色匆匆背着包袱,显然是准备远离。
  一夜之间遣散家中的仆人,原来今日在河洛客栈就是他们在安陵城内吃的最后一顿午饭。
  青丽夫人和她的夫君,不言不语互相依偎向着大门走去,似乎是很着急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在他们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三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三个黑衣人手拿着明晃晃的长刀,一个个下盘稳健,姿态如一显然是名门家族中专门培养的死士。
  为首的一个貌似是头领的蒙面人说道:“管家说了,男的杀了埋起来,女的抓起来送到他的房间。”
  他后面的两个蒙面人什么也没有说,但手中的长刀却是迅如闪电,向着今日中午客栈中那野猪般的男子砍去。
  青丽与他的夫君只是两个没有修炼过任何武功的普通人,虽然对面的三人只有三流巅峰的武功修为,在杜行的面前弱的不堪一击,但在在这两个普通人面前,却是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压的让两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长刀将要碰触到男子脖子的时候,杜行飞到他的身边。一脚踢向了那个黑衣人的手腕,手中的刀应力急速旋转,插入远处的墙上,足有半个刀身之长。杜行挡在两人的身前,此时的两人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包袱也被摔在了地上。
  杜行看着前面的三个蒙面人,一流高手的气势毫不遮掩的流露而出。这可吓坏了这三个人,江湖武林有着二流高手的实力就足以行走江湖惩奸除恶,更别说已经跻身一流高手的杜行。
  别说是来了三个蒙面人,就是再来十个五十个今天合击之法,也只能是来送菜。
  三个蒙面人知道事不可为,立马转身便逃。杜行依旧站在这里,并不着急。因为远处还有一个一流高手的夏苗,修炼着高深的轻功步法。
  很快三个人就被夏苗再次抓到了院子中央,为首的蒙面人还算镇定,他的身体绷直,像是困兽犹斗的猛兽。
  “你们是哪个家族的死士,又是哪个人派你们过来。”杜行问道。
  “阁下既然看出我们是家族中的死士,就知道我们绝对不会跟你透露半句,还是给我们一个痛快吧。”那头领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旁边的夏苗这时捂着嘴笑着说:“你们也太天真了,整座安陵城能用三流高手的实力去当死士,除了凌家,还有哪个家族养的起你们。”
  三个死士睁大了眼,没想到他们虽然足够硬气,但他们的修为却是暴露了他们。杜行也不跟他们废话,他本就气得的一塌糊涂。看青丽与他夫君此时吓的瑟瑟发抖,一脚踢倒了那个为首的蒙面人。
  “哪个派你们来,我的耐心不多。”
  那个为首的蒙面人,面巾已经掉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想他练武二十余载,现在被一个年轻人威胁,实在是有些屈辱。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是凌家的管事,凌富管事。”
  “啊”在那中年男子说完这个名字的时候,青丽夫人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始终不放过我们。”接着便是轻微的哭泣声。
  那野猪般的男子终于拿出了一些身为男子的气概来。
  “杜小兄弟,陵安城凌家家大业大可否放这些人走,接下来的事孟朱将一五一十的告知阁下。”
  杜行看了一下夏苗,夏苗朝他点了点头,杜行会意说道:“你们走吧”
  那中年男子捂着肚子,挥了一下手,示意撤退。
  孟朱直到看不见三个死士的时候才呼出了一口气,肥胖的脑袋耸拉下来。慢慢的叙说着,他与凌家管事的过节。
  “我是做布匹的商人,那日凌管事到我店里说是凌府夫人需要青州的上好丝绸做一件衣服。我自然是不敢怠慢,向他介绍了许多的青州丝绸。买卖本也谈的很好,借此我也能打响名气,立足于安陵城。可没想到,,,,”
  孟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这时,我夫人来到店里看我。凌管事见我夫人容貌俏丽便起了歹心,当晚便在饭桌上威胁于我,若是我夫人不去陪他一晚,便断了我在安陵城的一切买卖,我一小小的生意人哪里敢得罪武林世家的人。”
  “这才有了今日中午的闹剧,和今晚的刺杀。我本已决意抛下安陵城的财产带青丽去青州老家安身,没想到凌富那老贼如此狠辣。”
  杜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过客。
  他纵然拥有着一流高手的实力,但凌家绝对有绝顶高手坐镇即使他学得无数独门绝技傍身,也要考虑境界上的差距。
  身边的青丽夫人也不再哭泣,“妾身谢过杜少侠和夏姑娘的救命之恩,既然事以至此我与夫君只好远离这处是非之地了。”
  杜行嘴里想说些什么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觉得心里憋闷的厉害。
  杜行虽然心有想法却觉得有心无力,原来这个世界上武林强又如何。他能打得过今晚这三个蒙面死士,纵然是这个江湖上修为一流中期的高手,他施展独门绝技也并不害怕,只是这个世界总是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杜行还在思索的时候,就见孟朱使劲扇着自己的脸,对着青丽说:“娘子只怪我今日对你如此,幸得杜少侠一脚把我踹醒。”
  说着孟朱就跪在青丽的面前,青丽此时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般,两只眼睛通红的看着孟朱说道:“孟郎,我不曾怪过你。只怪我自己成了你的拖累,害得你辛苦了半辈子的基业,一朝毁于一旦。我身是你的人,从来不曾后悔过。”
  “娘子有何出此言,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就只有你,那些钱财就只是过眼云烟。”
  孟朱搂着青丽,两个人都这么的彼此相爱,今日的苦难并不能拆散他们,只能让两颗心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原来每个人都是温柔的,只是一时的邪恶占据了温柔的心。但只要找到了那个能让你内心变得温柔的人,纵然无恶不作的恶人也会变成每日一善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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