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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辱骂的弹幕，忽然就被飞机打散了队形，原本要离开的吃瓜群众也不禁驻足。
“老板大气！”
“老板sb。”
“是不是主播下播之后自己给自己的打赏？”
“怎么sb的主播都能有打赏？老板是瞎子？”
“老板有钱给我啊！”
“别叫了，肯定是主播自己打赏的。”
这样一晚上，关注主播的人数从12升到了121。
易铗惊异看着屏幕，怎么会有人给他打赏呢？难道是想骂自己手滑点成了飞机？
一个发长及肩的少女坐在电脑前，退下了优悦的账号，正是“好好打游戏”，切换到了守望先锋的界面，打开麦克风说道：“时间很晚了，我要下了，再见了各位，拜拜，拜拜。”
看她的账号，正是上一局给易铗激素的安娜的账号，“秋水不是非酋”。
她关了游戏，关了电脑，从电竞椅上站起来，倦倦的伸了个懒腰，仰着头，头发如瀑布一般直直在脑后，嘴里说道：“打个游戏也骂的那么狠呀？”
她的妈妈看见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推开门，睡眼惺忪的说道：“十二点半还不睡？张寻秋，仗着自己年轻是吧！”
妈妈叫了她的全名，事态的严重性不必多说，她立马说道：“我马上睡，我这不刚关电脑嘛。”
张寻秋洗漱一番，抹上标着韩文的护肤产品，自由落体般的摔在床上，拿起手机，登录了优悦app，今天晚上的事情的确让她有些糟心，纯牛奶的谩骂让感性的她天然偏向沉默的陆离，陆离也就是易铗账号和做主播的名字，她还是要看一眼那个可怜的小主播的直播间怎么样了。
她搜索“陆离”之后，指尖差一丝距离落下的时候顿了顿，转而打开个人页面，登上了名为“好好打游戏”的账号。
易铗的直播间“白金段位小主播~陆离离离离离”不出意料的沉寂下来，只有弹幕列表里孤零零的显示“欢迎Lv16.好好打游戏来到本直播间。”
正要退出这个账号的时候，张寻秋却发现自己有几条私信。
“小奶狗求包养！”
“你是nc，鉴定完毕。”
“有钱怎么不去捐款啊？”
真是糟糕，进入网络这个世界之后，张寻秋知道了社会的下限有多么低。
“咦？”
最后的一条私信正是“优悦·陆离”所发。
“朋友你是点错了吗？”
张寻秋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小主播在收到一架飞机之后，兴奋与受宠若惊交织后的表情了，她的确有些喜欢使他人幸福的感觉，这稍稍拯救了她今晚的坏心情。
“我是点错了，你要退给我吗？”她打道。
这个小主播会不会很为难？然后唯唯诺诺的表示可以退回来，然后自己再大气的说不用了，就当鼓励你了，嘻嘻，峰回路转，好励志的剧本。
靠着椅子看星星的易铗听到手机的提示音，看到“好好打游戏”的回复，不由满头黑线，开玩笑，我这种没有签约的野生小主播，礼物三八分账，价值一百元的飞机自己只能拿三十块，而且累计不满八百不能提现，那打赏飞机所得的三十块恐怕永生放在自己的优悦主播账户上摆设了。
“老板误会了，我是想说，如果你想打赏我请直接移动付，我不签约，到手只有三十块，这是我的号码：178xxxx2333，提前谢谢老板慷慨。”（平行世界很可能没有支付宝。）
点击发送。
张寻秋凝望着手机屏幕，被气着了，名为《峰回路转之女皇仁慈》剧本没有完成，这个小主播无耻突破了她的想象，没想到打游戏时傻乎乎的，要打赏的时候却无耻的没下限，你这手机号码我先记下了。
保存下他的号码，名字：无耻小主播。
然后就关上了灯，多睡觉养皮肤。
“气死了，今天！”黑暗里，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
五六分钟，“好好打游戏”没有回复，易铗知道，不论他为何给自己打赏，都不会回复了，他打开“好好打游戏”的主页，点击了关注，想到如果直播的打赏累计到可以提出来自己就将一百块退给他，不过可能没希望了。
一道蕴含着数不清的信息的光波从未知的地方飞射过来，恰恰命中了易铗。
一道光幕投射在他的眼帘。
光华系统为你服务。
一行字滚动出现然后消失。
一个任务框出现。
检查宿主心境。
Loading……
易铗的心脏跳得飞快，系统啊！系统啊！易铗看过不少网络小说，自然知道系统是什么无敌的东西，逆转乾坤逆天改命的东西！让你走上人生巅峰的宝贝！
仅仅是几秒的等待时间仿佛拉长到无限。
“检测到你刚刚直播守望先锋，获得人物卡牌‘济南屁王’，你将获得他的守望先锋游戏潜能。”
光幕一闪消失，一张虚拟的卡片停留在空中，卡片上是一个长发的鹅蛋脸男人。
什么嘛？看着这个长得一言难尽的男人，易铗有些失望，这好像是个辅助我打游戏的系统？我的人生巅峰呢？
“系统？系统？”易铗试探的呼唤着。
“小玲在。”柔和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而他也一瞬间领悟到了与系统交流的方式，成为与挠痒痒一样的本能。
“小玲啊，你是系统精灵吗？”
“是的，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还挺热情的哈。
“这个系统是用来帮我打游戏的吗？”
“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能让我过目不忘吗？临床医学要背的内容太多了。”
“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那什么是你的知识明区呢？”
“请宿主自行探索。”
就是让我试着问嘛，坑人。
“你有那种完不成然后抹杀的任务吗？”
“本系统不提供任务指令，也不会抹杀宿主。”
………………
“小玲。”
“在的。”
“怎么使用卡牌。”
“将它握住即可。”
易铗伸手，虚拟的卡片却有着实物的触感，转瞬间，碎成光辉消散。
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它已经结束。
易铗心中升起一种领悟，他抬起手来，在眼前握紧右拳。
“不经历冲突怎能不断进化！”他如同诗人一般沉吟着，一拳击在墙上。
“易铗！！！！还不睡觉！！！！”
“我在梦游呢，妈妈。”他机智的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