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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之乡村小兄弟 / 第二章 人

第二章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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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俱是慌做一团,痛呼者,举灯者,满头大汗的搂抱搬运者。
  好容易平躺在床上,青莲早已疼得脸色苍白,汗水粘着发丝胡乱地黏在苍白的脸上,只是说不出话来。
  男主人忽楞急得团团打转,只是紧紧盯着相依为命的伴侣正在受罪,却无能为力,一会探手,一会挠头,唬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此时,略显威严的声音传来: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忽楞如梦方醒,恨不能一步跨出屋外,直奔厨房去烧水,结果一头重重抢在窗前的书架上,却浑然不觉疼痛。
  王大娘小声安慰青莲几声,强自镇定着转身又点燃一盏油灯,从针线筐中拿出一把提前准备的新剪刀放在床边柜上,思索片刻,又脚步如风地取来茶碗,倒出一些浓稠的野蜂蜜,做了一碗蜂蜜水,小心伺候着青莲勉强喝下。
  那边忽楞总算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强自镇定自己不可慌乱,满脸憋得通红地费力提着两大桶热水走回里屋,小屋里的沐浴小盆和大桶实在没有余手去拿,只好等会折回再取。
  刚走到屋外廊下,就听见王大娘略显生涩和苍凉的声音:
  天上落下了雨水呦,
  草木沾取甘露,
  万物都在自在生长呦,
  你又如何不开心?
  .......
  简单的歌谣不断重复着,榻上的青莲小娘奇异地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挣扎,布满痛苦的脸上已然麻木,两只细细的凤眼中噙满泪水,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忽楞取来木盆和大桶等一应吩咐之物,只好默不住声的站在门边,没办法,王大娘说女人生孩子,男人决不能去观看和帮忙,不然对双方都有不好的影响,忽楞哪里肯信,奈何王大娘言之凿凿,一片好意,自己倒是不好违逆,只好依言靠门站着......
  王大娘眼见青莲平静下来,暗暗松了口气,随手取来一大块崭新白布,用剪刀开了口,呲呲几下,麻利地撕作几块,又转身往小盆中注满大半盆热水,这才略有余暇地观察起青莲的情况。
  青莲这肚子倒是不甚打眼,大得并不出奇,人家说的肚子形状是略圆略尖可以提前看出男女来,自己这次倒是实在看不出来......
  见青莲渐渐情绪稳定,王大娘又陪她说着闲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期间又劝她喝了几碗蜂蜜水,进些吃食,不畏脏乱地伺候青莲的方便了几次,这生孩子可没个准时辰,因人而异,只能耐心等待,有的人家很是轻松,头胎也能这边呼痛,那边就顺利产下婴儿,母子平安,这都是祖上保佑,莫大的福气,也有的人家疼到三天三夜,无法吃喝与安眠,结果一尸两命,家破人亡,真是造孽啊!......
  呸呸,我这想什么污渣晦气的东西!天上地下的神仙保佑,一定是圆圆满满,母子平安!如果今日许愿圆满,他日一定拼着这身老骨头终日送香还愿,传颂各位大仙的功德威名......不枉忽楞夫妇与自己相识一场,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自己这一生风风雨雨,个中滋味不可详述,好歹只求一家人最终平安就好......
  又嘱咐忽楞去把锅中热水继续煨热,以备不时之需.....
  直折腾到夜半时分,仍是不见新人出头!
  看见青莲已然累极,并不安稳地似睡非睡,爱怜地再次轻轻替其擦拭满头满脸的汗水,转身看看屋外天色,乌云压顶已经大半日直至深夜,可却是仍不见打雷下雨!
  转身轻步来到门前,跟忽楞说起话来。劝其先去歇息片刻,养好精神,这事急不得,忽楞只是不肯。
  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见西南方天际有白光闪现,渐渐隆重,由远及近,一团红炽,一团青炽,一团白炽自天边飞来,交相辉映,其速甚急!不几时,轰隆雷声大作!
  两人相视愕然,急忙赶将出去,挤在廊下抬头望去。
  三团光晕行至半空,稳稳停住,只是缓缓旋转,并不继续动作,耳边只闻雷声渐响,渐渐振聋发聩,两人惊惧间几欲昏厥,忽然红光大炽,白光乍现!一条巨大的龙形闪电自西北天空飞来!
  状极迅疾,眨眼间已到天空三球之间,却贯穿而过,并未停留,余威璀璨地向东北方划去!
  两人相顾骇然,正欲说话,天空中突然万千雷蛇闪现,青紫光芒大作,强光刺目不敢直视,下意识间闭上眼睛,继而头顶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房屋剧烈一震,万物惊惶!两人胸口一滞,呼吸停止,直接晕厥过去!
  天空之上乌云沸腾一般,翻滚不息!那条龙形闪电自东南急速而返,身前三团光华瞬移一般,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只是顽童一般不停挑逗身后的追击者,龙形闪电状似被激怒,忽地明显缩小至几不可见,不再追击,须臾间化作一团光晕,发狠一般直直向地面坠去!
  三团光华倒是并不惊慌,只是青光,乌光,红光大盛,好整以暇地重在天空缓慢旋转起来!
  果然,缩小后的龙形闪电直直向地面坠去后,却久久不闻任何动静!仿若从未出现一般。
  三团光华缓慢旋转之下,天空之上的乌云渐渐停止沸腾翻滚之势,无数细小的闪电密布其间,只现其光,却发不出一丝动静。
  值此仿佛胜负已分之际,三团光华的旋转之势却猛地一顿,无比艰难地僵持不下一般,正在此时,久久不现踪迹的龙形闪电恰巧一般轻轻滑过,就此消失不见。
  三团光华忽的一阵轻松,重又旋转起来,却不料其中的一团红色光华宛若破镜一般,忽然无声破碎,明灭不定间,猛地绽放出漫天红光,无声无息地燃烧一般,汹涌之间,极速膨胀,一股灭世之威渐渐显现!
  其余两团光华在此威势之下,早已停止旋转,虽竭力压制,却力有不逮,已呈现摇摇欲坠之势!
  这在此时,一股更加磅礴的红色光华再次自西南方赶来,分毫不差地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好整以暇地轻轻闪现,出现在三团光华正中,仿佛被正在暴虐燃烧的红色光华吸引一般,缓慢靠拢,融合,合二为一,融为一体,默默地注视着其余两团略小的光华一般,忽地凭空消失不见,只在西南天际红光一闪,再也不见!
  余下青乌两团光华仿佛静止一般呆愣半晌,忽地一闪,亦是消失不见!!
  霎时间,雷声大作,闪电交错纵横,乌云堆砌已久的天空终于下起雨来!
  是夜,雷雨不歇,闪电轰鸣,足足闹腾了到天明时分,却是雨骤云歇,大半个天空铺满了崭新绚丽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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