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暗规则

　　十五章暗规则
　　纳兰灵月：“无人提及，就连院长也只字未提。那是因为，这是所有势力的共识。也是这道规则成为暗规则的原因。
　　至于这道规则是谁定下，自然是曾经统治整个天武大陆的天武帝君，只有他才有这个能耐与气魄。
　　对于曾经一统的整个天武大陆来说，仅仅是一座天武学院，确实也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但对于现在的天武大陆……”
　　说到最后，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龙傲天疑惑：“所有势力的共识又是什么？莫非就是让这道规则只有少数高层人士知晓？”
　　“不是。”
　　纳兰灵月摇头：“这共识的原意是将这道规则从所有记载中抹除，且让所有人渐渐淡忘。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有势力都会有自己的私心。所以，无论如何，仍是有少数人会知晓。”
　　龙傲天：“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废除这道规则？”
　　纳兰灵月：“圣影天迹的规则，无人能够更改。除非是天武帝君吧。”
　　“无人能更改？”
　　龙傲天讶异：“但天武学院的两位院长与众执教若是不愿意，大可不执行这道规则。
　　难道他们会不知道事情轻重吗？想必也不会有人责怪他们吧？”
　　纳兰灵月摇头：“这可不是两位院长与众执教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为何没有选择的权利？”
　　龙傲天不解。
　　纳兰灵月：“因为天武学院的院长与所有执教都与圣影天迹定下了契约。
　　契约的约束力是不容违背的，除非你的实力能够超越最初的契约主。
　　但，这谈何容易，当初天武帝君立下契约时，就已经是无限接近圣阶的实力了。”
　　“契约？”
　　龙傲天讶异：“他们为何要与圣影天迹定下这种契约？难道这是天武学院的规矩？”
　　纳兰灵月：“是，这就是天武学院的规矩。否则，像天武学院这种庞然的势力如何能够繁盛长存，且不让众多势力戒备？
　　就是因为天武学院的院长与所有执教都必须与圣影天迹定下契约，才能正式让自己的身份生效。
　　也只有定下契约才有资格开启圣影天迹。其实，若是真心要加入天武学院，这契约的约束可有可无，并不会有什么妨碍。
　　因为这契约的内容就是不得背叛学院，不得干涉天武大陆上与学院无关的人、事等。
　　除去这一千道命符的调动令，其余都是不痛不痒的条规。并不会对契约者有过多的约束。
　　更何况，能集齐一千道命符的学员可是万年难出一名。
　　这条规则，或许也只是当初天武帝君为了激励后辈而定下的吧。”
　　龙傲天：“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天武学院的领权者，都不会有野心吗？”
　　纳兰灵月点头：“是的，就算是有野心，也不敢付诸行动。”
　　龙傲天：“若是有人执意违背契约呢？”
　　纳兰灵月：“那会遭到法则力量的反噬，结果是灰飞烟灭。”
　　“法则力量？”
　　龙傲天惊讶：“难道这契约约束力的来源是法则力量？”
　　纳兰灵月：“是的，几乎所有契约的力量来源都是来自天地法则的力量。
　　所以，若是你能够拥有超越维持某一份契约的主导法则力量，那就可以豁免这份契约的约束力，甚至有可能篡改这份契约。”
　　龙傲天好奇：“那这些契约要如何形成？”
　　纳兰灵月：“契约的形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同的契约有不同的形成方式，大多数都需要特殊的载体。
　　例如这圣影天迹的原体七斓玲珑石，本身就拥有非常好的契约力，几乎能成为任何契约的载体。
　　有时间的话，龙傲天公子你可以去翻阅相关书籍了解。我所知道的并不多。”
　　“多谢。”
　　龙傲天点头：“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这条暗规则是无法避免了。不知是否有人曾集齐过一千道命符？”
　　纳兰灵月：“有。正是因为有人集齐过一千道命符，并使用了那道调动令。
　　所以这集齐一千道命符的规则才会成为暗规则。在此之前，几乎各大势力都未将这条规则太过当回事。”
　　她平静双眸中闪过一丝怪异看着龙傲天。
　　龙傲天：“能说一说吗。”
　　“嗯。”
　　纳兰灵月点头：“目前唯一集齐过一千道命符的那人是你们龙家现在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位先祖龙渊遂。”
　　“我们龙家？”
　　龙傲天一愣。
　　纳兰灵月：“据记载，那是五千年前的事情。当时你们龙家出现了一位绝世奇才，就是你们那位先祖龙渊遂。
　　当时他以十七岁之龄达到玄君之境，是当时出现过的，最年轻的一位玄君强者。
　　实力在当时也是与现在的天骄公主一般，横扫同辈之人。与现在的天骄公主比起来，谁强谁弱，也难作定论。
　　现在唯一可以比较的是，天骄公主在十六岁之龄被封为尊。而你们龙家的那位先祖却是在二十一岁突破玄帝之境时被封为尊。”
　　“哦。”
　　龙傲天淡应一声：“灵月公主，请继续吧。”
　　纳兰灵月：“当时，或许因为你们先祖龙渊遂风头过盛，而得罪了不少人。
　　一名隐世宗门的少宗主故意与你们先祖为难，处处相对，两人之间的仇怨不断积累。
　　当然，大多是那位少宗主对你们先祖的仇怨。
　　最终，那位少宗主在实力远不及你们先祖，且宗门与你们龙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情况下，做了一个极端的报复。
　　将你们龙家先祖龙渊遂在天武学院结识的红颜知己劫回宗门……”
　　纳兰灵月略微停顿：“劫回宗门凌辱……致死。最后将遗体送回给你们先祖。
　　你们先祖龙渊遂顿时陷入疯狂，便要杀向那隐世宗门。幸亏被你们当时龙家的长辈及时制止。
　　当时我们赤云帝国实力虽然近乎无所披靡，但，却因为如此，其余势力几乎组成统一战线与我们抗衡。
　　稍微不慎，恐怕便是战火连天。更何况，那时也是非常时期。避免众势力之间的战火，是大家的共识。
　　而那隐世宗门，后来更是由他们宗主亲自带上他们的少宗主到你们龙家登门谢罪，且那宗主当着众人之面亲自废了那少宗主一臂。
　　事至如此，你们龙家为了顾全大局，也就只能让过此事。而，你们龙家那位先祖龙渊遂却是不答应，誓死要报仇。
　　无奈之下，你们龙家放言，说你们龙家不会插手龙渊遂的私仇。
　　言下之意，若是你们先祖龙渊遂因报仇而亡，你们龙家不会追究。
　　而那隐世宗门也应诺，与你们先祖龙渊遂之间的恩怨不会波及他人。”
　　“后来呢？”
　　龙傲天讶异。
　　纳兰灵月：“后来，你们先祖龙渊遂也冷静了下来。但，却不是放弃报仇。而是知道那时去报仇也只是送死。
　　在寻不到帮助的情况下，你们先祖将目标放在了恰好开启的圣影天迹。
　　虽然，当时的长辈没有人赞同帮你们先祖龙渊遂报仇，但，与你们先祖的同一辈人却不是这个想法。
　　因此，在他们的帮助下，加上你们先祖当时超群绝伦的实力，与及那时无人知晓集齐一千道命符的真正严重性的种种情况下。
　　你们先祖顺利集齐了一千道命符。最后，在你们先祖抱着一试的心态下。
　　你们先祖发出了调动令，让整个天武学院所有人对那隐世宗门发起了灭宗令。”
　　说到此处，纳兰灵月便停了下来。
　　“结果如何？”
　　龙傲天面色凝肃。
　　“结果……”
　　纳兰灵月平静语气中是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栗：“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伤亡的学员、导师与及那宗门之人不计其数。
　　而那宗门已再无一人。那隐世宗门在当时，是所有势力包括众帝国在内，实力排行第三的超级势力，门下有多少人，可想而知。
　　那一战之后，当时的天武学院院长久久放不下，最终引咎自尽。你们先祖龙渊遂亦是后悔莫及，只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竟是这种结果……”
　　龙傲天疑惑：“难怪集齐一千道命符这条规则会成为暗规则。不过，为何会有如此多学员与导师伤亡？
　　受契约约束的不是只有定下了契约的两位院长与众执教吗？”
　　纳兰灵月叹了口气：“确实，那时也有许多学员与导师未参与。但，更多的，因为种种原因，都参与其中了。
　　虽然学员与导师不受契约约束。但，两位院长与众执教却是不能阻止他们参与。”
　　“这条规则，或许真的不应该存在。”
　　龙傲天不禁叹了口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