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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进了宫,一路都只见蒙家军,连宫中皇家亲卫军都不见了,显然,皇宫里绝对发生了政变!
陆压向守卫说:“麻烦通报一声,我是雪歌仙宫弟子,有事想见国师。”
那守卫听得他是雪歌仙宫人,也没有为难他,让他在这里等候,自己前去通报。
没一会儿,陆压就被人带入皇宫了。
皇宫大殿,蒙拓与国师月海正在举杯对饮。
“陆压拜见宫主,拜见大统帅!”
月海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宫中一切安好,你来见我做何?”
蒙拓道:“既是贵宫宫人,来便来了,赐坐。”
侍从安置木案椅子,陆压得以坐下。
“前些日子,宫主要我们去查之事,至今仍无收获,但有一次,我们在雪山中遇到了一个神秘女子,特来向宫主禀报。”
“神秘?咱们秘术师,还不够神秘吗?”月海对陆压未经自己允许前来找他有些不满。
“宫主,那女子的能力似乎不在宫主之下……”陆压小声道。
“哦?”月海一下子来了兴趣。
当今天下的秘术师,除了一个已经晋升神阶的慕衡言,恐怕没人能在月海之上了!月海是玄阶后期的秘术师,如今陆压竟然说还有人不在其下!
“不过……那女子,所用手段,似乎与秘术有所不同,似秘术而非秘术!”
陆压说。
月海闻言不禁皱起了眉。
陆压是雪歌仙宫资历最佳的弟子,如今秘术造诣隐隐有突破玄阶之势,假以时日,定然是下一个慕衡言,晋升神阶,飞升神域!
所以他的话,月海还是相信的。毕竟陆压是个痴迷于精进秘术造诣的人,向来不屑染指俗世,不然,今天他也进不得皇宫来!
“好了,此时等我回去再说,如今冰雪城有些乱,你莫要久留了!”月海与陆压说道。
陆压急道:“蒙大统帅,似乎皇城有所改变,陆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我是宫中弟子,雪歌与皇室缔结友好……”
“哈哈!”蒙拓闻言大笑,月海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并不想这些事情被陆压知道。
蒙拓饮了一口酒,说:“皇室还在,只是,你对朕的称谓,该改一改了。”
陆压见蒙拓都已经自称为“朕”了,心下了然,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那陛下,原来的苏皇定然是已经……”
陆压的这一声“陛下”,蒙拓也很受用,他大笑着道:“他们,早晚要死的,只是我要将他们送到中州城去,斩首示众!哈哈!”
陆压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便不再多说,行礼拜别。
“陛下不该告诉他那么多的。”
陆压走后,月海与蒙拓说。
“不妨,他是你雪歌仙宫的弟子,便是朕的盟友!”蒙拓道。
月海摇了摇头说:“雪歌仙宫中人,只有尊卑之分,并无师徒弟子身份,我只是他的宫主,却不是他的师父。他是如今雪歌仙宫资质最好的弟子,有望成神啊!”
“宫主是怕将来控制不住他?”蒙拓道。
月海摇头说:“他不需要被控制,这人从不染指世俗之事,此番打探,应该只是好奇。前些日子,我命他与其他弟子在雪山寻找一条百年前的地下暗河,他此番来,应该是跟我汇报结果的。”
两人饮酒相谈,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陆压出得皇宫,匆匆自城中寻去,没一会儿,就在一个客栈外看见了二楼一间房间窗户上系着三条红绳!他急忙进了客栈!
客栈中,江澈和苏寒、沧行三人正在焦急等待,见陆压来了,急忙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完了,蒙拓果然是篡位了!”
陆压说道。
其实他心中也有疑惑,为什么月海会和蒙拓走得那么近,月海被苏成俢封为国师,按理说应该帮苏家才对,可看刚才宫中二人对饮,显然月海对于蒙拓篡位一事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支持者。
怕苏寒误会,陆压就没有说月海的事,只是说了蒙拓打算将苏氏皇族押到中州城去处斩。
苏寒听闻了父母的消息,心中焦急不已:“我要救出父皇他们,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公主还是不要太着急了,如今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救苏皇以及你的家人。”江澈说道。
“对啊,寒姑娘,你莫要焦虑,皇上他们暂时是安全的,蒙拓要将他们押到中州城,其用意不明,若是只单纯的处斩,在冰雪城就可以,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陆压也劝慰苏寒。
“这就是一个圈套,我知道了,轩辕太子的死,必定和蒙拓脱不了干系!”
苏寒猜测着,她去了一趟中原,回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一定是蒙拓早就计划好的。
“是啊,素来听闻蒙家军勇武,即便轩辕敌军再为神勇,也不至于节节败退,可是苏国三年来连丢了南边四座城池,他蒙拓肯定是早就谋划好的,没有认真在抗敌!”
陆压说。
“当下,我们得先弄清楚,蒙拓什么时候把人押去中州。”
江澈建议道。
苏寒思索了一会儿,却道:“不!我们不能留在皇城了!”
“为什么?”三人问。
苏寒回答说:“我被通缉了,如今在皇城之中太过危险,正如先前你们在城外所说,如今恐怕只有蒙拓的老家才是最安全的!”
“你想到樱霜城去?”陆压问。
“没错,要去中州,必须进过樱霜城,我可以在那里等他们!”
陆压叹了口气说:“好,我跟你同去,我有秘术,可保你安全!”
苏寒点了点头对江澈和沧行说:“你们已经送我回到苏国,不想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救我的家人,你们可以在皇城等待商队,告知他们情况,也好回轩辕交差。”
江澈和沧行相互望了望,沧行道:“我们也和你一起去樱霜城吧。”
江澈本不想牵扯进苏国皇室的斗争中去,但沧行这么说了,也不好推辞,大家都是朋友,能帮就帮了。
他说:“我们虽然不是什么骁勇善战的武士,但武力也是有一些的,或许能帮得上什么忙。”
苏寒非常感激道:“得友如二位,苏寒之幸!”
“没事,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有难,我们怎么可以置之不顾呢!”
沧行笑道。
他又接着说:“江澈你会写字,就留一封信在客栈,让老板交给大献商队。”
“我知道了。”
江澈应允,下楼去找老板讨要纸笔。
一切准备妥当,四人又蒙混出城,往樱霜城赶去了。
一路快马疾驰,黄昏时分,四人赶到了樱霜城。
樱霜城一如既往,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这里是蒙拓的封地,他的家眷还在城中,樱霜城仍旧在他家的管辖之下。
苏寒已经带上了面纱,防止被别人认出。四人住进了一个客栈,商议营救计划。
“如今只等押送的队伍路过樱霜城,届时我们就可以出手相救了,我的秘术,应该能就四五个人没问题,再有江澈和沧行帮忙,救出你的家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陆压说道。
“只是不知蒙拓何时押人前来?”
江澈有些不放心,四个人,去救苏氏皇族,太冒险了。
“是啊,咱们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事发突然,这次,我身上带的银两都花光了。”
沧行说道。
经沧行这么一说,三人有些面面相觑了,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能在樱霜城待多久?
陆压耸了耸肩:“我从雪歌山下来,就没带银子。”
江澈无奈,他的包袱里倒是还有一些银两,只是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最后的积蓄了,他还指望着这些银两到天辰国落脚呢。
苏寒也是皱了皱眉头:“我身上的银两也花得差不多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如果实在没办法了,就把我的首饰当了。”
“不行!”江澈立马制止。
“你的首饰都是宫中皇家物件,会被认出来的。”江澈说。
“对呀,回雪歌山去已经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陆压自语道。
江澈叹了口气说:“钱的事交给我和沧行吧,我还剩一些银两,够四个人生活半月了,如果半月后,蒙拓还不来,再想办法。”
苏寒满脸愧疚:“真是对不起你们,我早该多带些钱财在身边的。”
沧行笑道:“没事,以前我一分钱没有,还不照样活下来了!”
江澈摇了摇头,心道:那是因为你遇见了我和大献商队。
陆压每日都窝在房中修习秘术,苏寒又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每日等待,甚是无趣,江澈和沧行就出去城中转悠,也寻思着能找些事做做,换些钱财。
两人在樱霜城逛来逛去,好几日了也没寻到什么事情。
“你在商队学到的本领呢?商队不就是挣钱的嘛?”
江澈气问沧行。
沧行白了他一眼:“你给我货,我保证帮你卖出去!可现在的问题是,你没啥可卖的呀!”
江澈无奈。
沧行却道:“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却也对不住你了,本来你是要去天辰国的,却让你来到了北境,还花光了银子。”
“那倒没有,救苏寒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谈不上谁对不起谁。”
江澈回答说。
“好!咱们是好朋友,就不用了分得太清了。”
沧行很高兴,江澈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他很珍惜。
其实江澈也一样,离开木屋前,他儿时虽然也有过一些玩伴,但那些人都不太熟识了,他唯一的朋友也就是沧行。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去天辰国前还要来到中原找沧行告别。
两人十二岁那年,在楼孤国西江城酒楼上对饮的情景,他们都记忆尤新。
“对了,沧行,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跟我说过,你是长安宗人?这是真的吗?”
江澈想起当年的旧事,问沧行。
沧行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别提了,儿时不知耻,瞎讲的。”
“那你怎么知道长安宗的?”
沧行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与长安宗,也有些渊源。”
“我的父亲,名叫沧南,这把刀就是他留给我的,我的父亲生前是长安宗的人。”
沧行说道。
江澈有些意外,沧行的父亲竟然也是长安宗人。这倒是挺巧的,虽然自己的父亲算不上是正规的长安宗人,但是,故阖琛说过,他们破格允许父亲加入了长安宗。
那时,长安宗兴盛,天下闻名,加入长安宗应该是很多武士一生所求吧,父亲一定也想加入,所以他才出手救了故阖琛等人。
“你父亲为什么不在了?”江澈又问。
“被长安宗人追杀,与他们相战而死。”
沧行平静的说出了父亲的死因。
江澈大感震惊:“你不是说你父亲是长安宗人吗,怎么还会被长安宗人追杀?”
沧行苦笑道:“我也不太明白。父亲临死前告诉我,让我不要记恨长安宗人,他们都是被坏人挑拨离间才倒戈相向的。”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真的不记恨长安宗人吗?”江澈问他。
沧行摇了摇头说:“不恨,其实我没有报仇的想法,我更多的是想加入长安宗,替父亲洗清罪名,虽然我不知道父亲背负了什么罪名,但一定有长安宗人知道。我就是被另一个长安宗人救下的,只是我都快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江澈点了点头说:“你与我不同,你的父亲虽然有冤情,但是他力竭战死,保住了自己的一世英豪,可是,我父母却是实实在在被人杀死的,原因只是因为有人不愿意让他们在一起!所以,我必须要报仇!”
沧行将手搭到江澈肩膀上,说道:“我理解你!等苏寒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到天辰!我陪你去!”
江澈非常感动:“那你不在商队了?”。
“我想过了,其实在商队虽然也能走南闯北,但是,商队是生意人,我根本没什么机会遇到长安宗人,不如出去闯一闯,你去报仇,我去替父亲洗清冤情!”
江澈和沧行相视一笑,两个少年,有了一起前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