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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村头后,见天色尚早,刘二月便转弯去了北坡。
走到那个不大的水潭边时,他坐下来,心思又回到了被学校开除那件脏事情上。
麻痹滴!
这算哪一门子事呀?
自己明明是在谈恋爱,咋就稀里糊涂成强奸犯了呢?
想来想去,连脑仁都拧巴了,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直到太阳偏西了,他才站起来,灰溜溜进了村子。
刚刚拐进胡同口,就看见老狗正坐在大门口,正眼巴巴朝自己望着。
刘二月心头一热,喊了一声:“独眼龙!”
老狗就撒腿迎了上来,撒欢蹦跳的围着他转了一会儿,又是舔,又是蹭,好不亲热。
回到家里,东屋西屋转了一圈,不见奶奶在家,他喝口水,就躺到了床上。
正眯瞪着,突然听见了一个粗混的声音传了过来:“就知道你会回来,上个鸟学呀,没用。”
刘二月睁开眼睛,见只有老狗蹲在自己面前,就说:“上次以为是做梦,原来你真的会说话呀。”
老狗嘴巴动了动,说:“不是我会说,是你会听。”
刘二月问:“你不会说,我怎么能听到?”
老狗说:“其实,话是在我心里的,只有你能听到。”
刘二月叹口气,说:“独眼龙啊,不管怎么样,那学我还是想上的,可被人陷害了,想上也上不成了。”
老狗喷一声鼻息,说:“没用……没用,我一天学都没上,还不是一样看家护院嘛。”
“操,你是狗,我是人,能一样吗?”
老狗嘴一咧,露出长长的犬齿,看上去像是在笑。
刘二月接着说:“再说了,那么多钱能白白扔了?学费是要不回来了,可是送给村长的那两万块,真是心痛死个人啊!”
老狗摇晃了一下脑袋,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说:“要回来……要回来……不能让他白得了。”
“你觉得能要回来吗?”
“你不要怎么能知道?”
“可村长说钱已经送给上面的人了呀。”
“骗子,他是个大骗子。”老狗说完,又哼唧了两声,就夹起尾巴走到了墙角,趴了下来。
对呀,老狗说得也有道理,自己不去要,难道还指望人家把钱送回来?
刘二月跳下床,从书包里找出了那把六四式,别在腰带里,再用衬衣遮掩住,就踏步出了门。
知道那是一把假枪,不能打火,但能壮胆。
村长黄有权家离得并不远,走过一条窄街,往右拐,再穿过一条小胡同就到了。
刘二月长吁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小心翼翼推开了虚掩的门。
脚一踏进院子,他就连声喊:“村长……村长……黄村长,你在家吗?”
“谁呀?”
刘二月一听就知道屋里应话的是黄有权的女儿黄兰兰,声音就软了,软得像太监,说:“兰兰妹子,你在家呀,我是刘二月。”
“刘二月,你不是去上学了吗?”
“是啊,可……可……”
“这才开学几天呀,你咋就回来了呢?”
“哦,我来找村长有点事儿。”
“哦,我爸他不在家。”
“村长去哪儿了?”
“出去喝酒了。”
刘二月转念一想,村长那人忒霸气,面对面跟他谈,容易惹恼他,倒不如先跟他老婆沟通一下,就问:“那婶子呢?她在家吗?”
“也不在呀,出去串门了,二月哥你有事吗?”
“是啊,就是想聊一聊我上学的那事儿。”
说话间,刘二月已经进了屋,见黄兰兰正蜷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病怏怏的,就问她:“兰兰妹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脸色怎么煞白煞白的?”
“嗯,是不太舒服。”
“不会是病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了,吃完饭后就肚子疼。”兰兰说着,把手捂在了胸口前,轻轻揉了揉,“可能是昨天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被凉风戗了。”
刘二月知道黄兰兰在镇上的财政所上班,就问她:“昨天不是礼拜天嘛,你怎么还去班?”
黄兰兰点点头,说:“哦,正好轮到我值夜班。”
刘二月见她满脸疾色,额头上布满了明晃晃的细汗,就问她:“兰兰,你肚子是不是很疼?”
“是啊,心窝这里闷疼。”黄兰兰轻轻拍了拍胸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着刘二月说,“二月哥,麻烦你个事儿。”
“你说。”
“你帮我把暖水袋装上热水,我想上一下热敷。”黄兰兰说着,指了指西屋,说,“就挂在门后面呢。”
黄兰兰不光是村长的女儿,还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能为她效劳,那也算得上是福分。
刘二月自然很高兴,他应一声,就走进了黄兰兰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儿,像极了阳光下玫瑰花的味道,用力一吸,人就有点儿丢魂了。
再抬头一看,靠近北墙的衣架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裳,最扎眼的是那件贴身的,火红火红,就像一团火焰燃烧在那儿。
只是看了一眼,他内心的烈焰就被引燃了,呼呼蹿跳个不停,瞬间就把人烧得晕晕乎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