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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蓦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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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草怀中的小兽愕然,恍然之间已是百年……
  花清尘轻轻抚摸着小兽火红的皮毛,充满了怜惜。
  “相传,青丘乃是蛮荒一处绝美的人间奇景,其灭绝也是大有文章的……”
  “这倒是可惜了这世间的一处仙境了,仙子讲一讲其中的缘故根由,可好?”封玉焉望着体态婀娜轻盈,轻纱遮面的仙子,红润的脸上到时越发显得涨红含羞。
  “青丘狐族百年之前也是大陆数得上名的大族,也算得上人族和蛮族之间沟通的桥梁纽带,然而一夜之间,青丘狐族,赤炎山蛮牛族,黑沼蛇族,荒原狼族等突然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相传是人族领袖当年反对人族和蛮族的通婚和平共处,而屠尽与人族交好的数族,以此来表明人族和蛮族的不同,恰也因此引发了蛮族和人族的百年仇恨,也被蛮族剔除了蛮荒联盟,从此也拉开了蛮族召集百兽对人族的打压排挤。”花清尘悠然讲到,“狼兄见多识广,不知这传说可是真的?”
  “传说终归是传说,据我所知,是人族的崛起,引发了蛮荒联盟其他成员的恐慌和不满,联合起来打压人族,而那与人族交好的五族不愿与其同流合污,明言拒绝了当时蛮荒联盟的领袖黑帝,让黑帝极为不满,以至于黑帝下发了诛杀令,蛮荒联盟群起而发,五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灭绝。”虬髯大汉奎木狼驻剑于地,双手虚按。“蛮族兽性难处,不同于人族。他们嗜血,好杀,这也是为何人族领袖青帝要坚决断绝与蛮族联盟的联系,顶着巨大的压力,和蛮兽的袭城,也要彻底斩断蛮兽的联系。”
  “人族多灾多难,崛起的不易,生存的艰辛,少不了一些蛮族朋友的帮助……”天青阁秦青云有感而发……
  “何来的蛮族朋友?”奎木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人族只剩下自己了,所有了朋友都已被蛮族所屠戮殆尽,秦兄的话最好不要让其他的人听到了。”
  被粗暴的打断了话语,秦青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也是懊悔自己的话语。
  “不管传说如何,这个青丘狐族也是算得上朋友的,我清水阁是会竭尽全力保护朋友的,小狐狸,你是否愿意随我到清水阁学艺?”随机又看了下小草,“当然,小哥也可以一同前往。”花清尘眼中含笑,微风轻拂,吹起了她的面纱,微微翘起的嘴角显示出她的狡黠。
  “青丘暂且不提,这黑石如何是好?”凌霄阁凌潇肃对青丘不感兴趣,然而这黑石确实涉及到蛮荒破碎的预言传说。
  “天要下雨,地要流水。挡不住就不要挡了,做好准备迎接就可以了……星宿宫从来不害怕灾难。”他在巨坑边用尽功力,也不曾走进那巨幕一尺之内。
  “老狼,别费力气了,难道你没发现这巨幕在不断的缩小,然而巨幕内对灵魂的作用力却在增强。”四象宫风巽子捋了捋胡子,不屑的对虬髯大汉到。说着风巽子不断地掐着手指,计算着。
  “大概三月之久,这个巨幕会消失殆尽。”
  “好了,走了……”说完,便带着几名随从弟子飘然离去。
  “这老神棍其他方面不行,八卦五行心算这方面还是值得相信的。”天青阁秦青云说完,看了看小草及他怀中的红狐,也离去了。
  几人也相继离去,同样的,走前都是对小草和红狐有极大的兴趣。而清水阁花清尘含笑不语,身姿淡然清雅。
  封玉焉师兄妹几人也上前和小草告了别,临行前,封玉焉看向花清尘仙子,依依不舍。却发现仙子目光不曾在其身上停留哪怕一刻,失落沮丧间更显魂不守舍。
  突然,手臂一阵刺痛,小师妹姬玉蝉眼中一本正经,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师兄,对身边一直存在的自己不曾有过一次那样的眼神。吃味之间,竟不由自主的进行了报复……
  “师妹,你干嘛?都被你拧紫了……”说话间,几人已远去。
  “这位小哥,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你我二人和这只青丘红狐了,可否讲下你的来历呢?”花清尘很清楚几人并非不知道这个普通的小哥身上存在着古怪,但是这些和蛮荒破碎,青丘灭族传说等事件都相差甚远。当然也算是给了清水阁一个面子,同样也不愿去触碰青丘狐族的秘辛。
  倘若如星宿宫奎木狼所言,青丘狐族因与人族交好而被黑帝所灭,那么青丘狐族的血脉肯定是要被人族保护起来的,交好狐族并无不妥之处。
  倘若青丘狐族是被人族所灭,是人族与蛮族争斗的牺牲品,那么狐族和人族之间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
  收留狐族不仅如同公然打人族领袖的脸,而且会让黑石秘密的焦点全部集中于其一身。一城中的一个势力对于四海八荒所有势力瞩目并非一件易事。
  对于清水阁为何对于这些并不在意,其中真实原因只有少数人才知晓,而这也是数人对于清水阁出面保护青丘狐族好不反对的理由。
  “仙子姐姐,我不能给你走,我还要去找我妹妹呢。”小草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狐狸,“仙子姐姐,这只小兽也是没有了亲人,和我一样的。你们不要为难它。”
  红狐在他怀中直翻白眼,这傻子不会看不出来自己也是这位仙子的目标吧。
  花清尘看着这一人一狐,皆孤身一人,一个源于人祸,一个来自天灾,心中不免升起怜悯关怀之情,人族与蛮族之间已战争厮杀百年,破碎的家庭早已不计其数,更何况近年来天灾不断,地震,火山,陨岩……
  清水阁的成立完全是源之于师父对原本宗门的制度的愤恨和不满。听说原宗门对于师父坐下大弟子的漠视,不予援手而导致大师兄自断经脉,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自己作为师父最小的徒弟,当然要秉承师父的意志,与这偏见的世俗作斗争。
  想到这里,花清尘更加坚定的决定庇护这只青丘遗族。
  “小哥莫急,数年前便闻西南山村有大能隐居此处,听你之言,那先生必是感知到劫难,救下你的妹妹。蛮荒之大,岂会简简单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花清尘察觉到他的神色,“小哥如果入我清水阁,习得上天飞行的本领,找人岂不是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另外,小哥可能不清楚,人族、蛮族大战百年,像小哥和青丘红狐如此和平共处的,会遭受人族、蛮族各派系宗族的刁难,挑衅。倘若没有武力,小哥走不了多远,要寻找你妹妹更是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了。”
  红狐在小草怀中不停的翻着白眼,不过看向女子时却仍是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小草的眼神也坚定起来。
  “仙子姐姐,我入清水阁……”小草回头坚定的望着黑色巨石,不仅为了找到妹妹,也为了找到黑石真像。
  红狐抬头看了看,同病相怜的一人一兽似乎从此时有了共同的目标,共同前进的动力。也冲花清尘挥动着小爪,口中叽叽叽叽的叫着,显然也要入清水阁。
  一人一兽的和谐相处也许就是师父的理想吧,那个未曾谋面的二师兄,也许陨落某个山坳,古地的师兄看到这一幕一定也会原谅师父的吧。
  八十年前,那件事后,二师兄消失不见,师父吐血昏迷,一度成为隐川最不能告人的秘密,隐川也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甚至于,如今一些小辈甚至不知道盘龙城还有一个隐川了。
  之后,师父便出了隐川,建立清水阁,以求世界犹如清水一般,不存污垢,不存奸佞阴谋。人蛮同宗,多年的战争早已让双方如死敌般,至此,从未听说有人族和蛮族异类成为伙伴,朋友的,也许这两个家伙是一个双方和平的契机或者一次人蛮友好的开端呢。
  “你们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关于这块黑石的一切,你们不能对我隐瞒。这是关于蛮荒大陆生死存亡的大事。”花清尘说道,似乎陷入了沉思,黑石依旧静静的,失去了先前的异样光彩。
  小草也同样看着黑石“先前……啊……”手臂一阵刺痛。红狐也跳出了他的怀抱,超远方跑去,“坏蛋小狐狸,咬了我就想跑……”说着也追了上去。有了方向,心中似乎已没有了先前的悲伤,怨恨和恐惧。而且似乎小草的脑袋也不似先前那么榆木疙瘩了。
  夕阳渐沉,花清尘的身影也越拉越长,然而师兄师姐口中的二师兄的故事却一直在她脑中闪现。。
  八十年前,当时师父已有三名弟子,大师兄王清枫,以雕刻入道,雕工精益,成熟稳重,喜清净淡雅,已达而立之年,成就斐然,道行深厚,却不喜动刀舞棒甚随师父性情。二师兄张清渊弱冠之年,算是大师兄一手带大的,然而性情却和大师兄截然不同,偏偏水中杀伤力最强的弱水入道,生性跳脱放浪,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然而二师兄资质确实人中龙凤,以弱冠之年取得隐川整个宗门新兴一代翘楚。三师姐姬清鸾以剑入道,性情冷淡,当时也才豆蔻之年,二师兄的风范,性情冷淡的三师姐是全程见证,同样也是倾心不已。
  然而,事情往往是不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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