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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浮屠,白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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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杀万人救一人?又或者杀一人救万人呢?
  浮屠传。
  烈日如火,蝉鸣发狂。
  白浮屠大脑一阵眩晕,瞬间好似踏入深渊,“啊!”
  巨大佛眼盯着下面,白浮屠瞪大眼睛望着蛛丝缠绕的佛像久久不语。
  脑海中的两个记忆不断的重合交替,白浮屠挣扎着站起身,长叹一声。
  曾经的世界里,他是一个大学刚毕业就当了公务员的农村人,在一个离家很远的小县城,工作不太称心如意,也算勉强养活自己。
  总想着诗和远方,想着美轮美奂的爱情,可是现实很残酷,没人看得上穷山沟走出的少年。
  陌生的城市,也许一生就这样孤单的度过,然而在一个周六的深夜,他赶去网吧通宵,路上几个社会青年正在欺凌一个少女。
  夜晚只有昏暗的灯光,白浮屠大声制止,结果是争执中他被一个小混混捅了一刀。
  而那个少女坐在匆忙接她的男朋友车上跑了。
  那辆车轰鸣,一辆鬼火摩托车。
  谁说女人只爱钱,她们也爱鬼火。
  临死之前白浮屠只记得那个少女的眼眸,冷漠如刀。跑了也好,这世上毕竟除了父母谁又会对他好呢。
  收回思绪,白浮屠扶着折断的屋门,炙热的光线射在脸上,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外面的景色。
  潺潺的溪流,高约半米的杂草,四周渺无人烟。残破的小庙上一块泛黄的牌匾斜挂,隐约可见三个大字“七狼庙”。
  白浮屠转身仰视佛像,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
  这个世界的他同样姓白,只是名叫白七狗。他是七狼城辖区七狼村的一个孤儿,没有穿越者标配的妹妹姐姐。当初收留他的老人给他起名叫白七狗,至于为什么不起名七狼,他问过,那个老人说他天命太凶,七狼的狼字冲命,而狗性温和,可以消灾解难,对他有利。
  一周前,七郎村的流氓无赖欺负一个女孩,他仗义出手,被打的奄奄一息,挣扎了七天最后还是没有撑过去,白浮屠也因此而来。
  白浮屠倚在墙上,心脏砰砰的跳动,最后苦笑道:“真是可以的,同样的死因……”
  家中没有丁点米面,只剩下阴暗的墙角处有一个黑色缺边的烂碗,里面有半块发霉的黑馒头。
  白浮屠强忍虚弱,捏着馒头,一股发霉的臭味冲入鼻塞,让人恶心。
  宁可毒死也不要饿死,
  “好硬。”
  好臭!”
  啃着发霉的好似石头的馒头,白浮屠眼眶发红,
  “前世没有能力走出去,今生无牵无挂,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至于害死他的流氓无赖,还有那个女人七天没有露头,”
  白浮屠两滴眼泪慢慢滑落而后双眼逐渐坚定,忽然大笑道:“前世忍辱负重,今生我虽然还是一个小人物,但是我要做一个大人物。哪怕背负骂名,成为恶人,可我相信,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
  我要雄霸天下!”
  白浮屠虚弱的身体又有一丝力量,循着记忆向有人的地方走去,身体必须得到营养,不然还没报仇就死了。
  小路蜿蜒坑洼,两边飞鸟鸣叫。一片居住地出现在眼前,低矮的土墙内,一个中年男人举着斧子劈柴,他没有搭理白浮屠。
  一个年轻的女孩十六七岁,穿着灰色麻衣,正在土炕旁烧火做饭,她看到白浮屠,大喊道:“七狗子,好几天没见了啊,你跑哪野去了?”
  女孩的旁边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逗着刚出生的小鸡,不时驱赶护崽子的老母鸡。
  院角的葡萄架下黑色土狗慵懒的打着瞌睡。
  白浮屠捂着胸口,打量四周,青烟袅袅,已经时至午时,很多人都开始做饭了。
  女孩等了好久没有得到回应,正想发脾气,却发现白浮屠疲惫的蹲在地上,往火里填了一个木材,快步走到白浮屠旁边,焦急的问道:“七狗子,你怎么了?”
  女孩的父亲叫南军,高大魁梧,脸上一道疤痕贯穿眉头和下颚,有种凶厉的感觉,他听到了,摸了白浮屠的脉搏,没有说话,转身又去劈柴了。
  那个小男孩冷笑道:“哪次来不是饿的狠了,天天游手好闲的,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小乞丐。”
  “南极,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不过也是,七狗子能不能干点正事,不要每天游手好闲的,男人要有出息,不然你也对不起把你养大的白爷爷吧。”
  女孩话语中带着责怪,眼中充满关心,又支使南极去打水,杀鸡,做饭。
  女孩叫南方,比白七狗小了三岁,今年十五,她要杀的鸡是她家仅有的三只鸡中的一个。
  白浮屠嘴角苦笑,点点头,他自小是个孤儿,被白爷爷抚养长大,在七郎村又因为白爷爷的关系,和南军一家很熟。
  前三年白爷爷逝去,南军一家对他很照顾,不然他早就饿死在山间野地。
  至于为什么白七狗经常挨饿,因为按照曾经白七狗的逻辑,就像前世王境泽说过:“打工是不可能的,饿死也不会打工的。”
  他也一样,真是极品!
  白浮屠起身帮忙南极去打水,这自然惹得讨厌他的南极一个白眼。
  白浮屠凭借身高优势揉了揉南极的脑袋,南极没有大叫,反而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以前的白七狗可是每次来都和他干架的。
  水井不深却很清澈,白浮屠看着荡漾的水面逐渐平静,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显现在水面上。
  消瘦的脸颊,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子,凌乱的长发,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阴郁,若非如此倒也算上一个帅哥。
  白浮屠用水洗了一把脸,仰起头看着骄阳,
  既然天意让我来到此地,以后我就叫白七狗吧,至于从前的名字,白浮屠,如果时隔多年,有一天还能回忆起过往,再用吧。
  往事都随风,随风。
  死皮赖脸的混了一顿饭,灯光昏暗的方桌上,白七狗讲了最近发生的事,南方愤恨的说道:“爹,你帮七狗子修理那伙无赖吧。”
  白七狗拒绝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他要自己做。
  在几个人担心的目光中,白七狗拿着两个馒头迎着夕阳回到七狼庙。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七狗闭目沉思,前世遗憾颇多,心中想的女孩早已结婚;事业备受煎熬;父母已经老了,他身无分文,家庭终日吵吵闹闹;没有出过远门,没有看过繁华的世界。
  然而他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活出自己想活的样子。
  这一世,没有故乡,没有亲人,我哪有畏惧。
  ..........
  这一夜,满天星辰璀璨,浩然星空下很多人正在熟睡,然而苍穹中无数道神光透过万里看向一片灰蒙蒙的地带。
  一声轻语,“那是?”
  一个高耸不知多大的巨塔内,最高层盘坐虚空的几个人,浑身散发的神秘频率猛然动乱,周遭隐隐出现成百上千的黑洞,带来极强的吞噬性。
  “那片禁地动了。”
  一个眉心一盏紫灯的妇人缓缓开口。
  “我已算得此世当有大劫,只是不知具体时间,想必和它有关吧。”
  头后金轮旋转的中年道士闭目叹道。
  “那我们阻止它到来不就行了?”有人说道。
  “没有这么简单,大劫无声无息,你认为的也许是错的,因为它是劫,也有可能是机缘。”
  “管他呢,活了几十万年,终于有点事干了。”
  一个光头大汉扛着巨锤肆意的笑着,带动无数雷电。
  那片禁地位于苍茫的大海之中,玄奥的禁制阻挡无数恐怖存在的视线。因为禁地的存在时间超过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人。
  世间未知无限,哪怕超凡化仙的大能也不敢说天下无处不可去,站得高并不代表没有烦恼,只是少了很多。
  从远古至今已经过了数百万年,漫漫悠长的岁月中,谁又敢称与天地同寿。
  修为越高,才知宇宙之大,才知敬畏。
  修炼到这个大陆顶尖的存在曾多次探查世间的禁地,然而有些人进去就再也没有走出来。
  无尽海域百万里深处,海水不是碧蓝色,而是幽黑、深邃,透漏冰冷、阴暗。
  黑暗的环境中,一点莹莹之光宛若绿豆,好似不屈,永恒不灭的灯塔,带着指引。
  荧光照射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艘巨大的战舰停在那里,周围耸立十根通天铁柱,十条锁链牢牢锁住战舰,尽皆漆黑一片,好似生于虚空,充满亘古,荒凉,孤寂,不朽的气息。
  战舰长达千米,通体幽黑,泛着冷寒。战舰前端露出两只狰狞的巨牙,宽约百米猩红的眼睛不知看向何方,给人一种它是一个生物,活着的生命,根本不是一个机械。
  十根铁柱不知多高,十根铁链粗约百米,不时的晃动,巨大的震波绵延千里。
  强大的力量来自何方,谁让它动起来的,战舰纹丝不动,只有猩红的眼睛掩盖无尽苍凉。
  它们在这里沉湎不知多少岁月,谁又能知道在这下方有这么一个存在。
  星光不减,夜风微凉,白七狗隐约听到巨轮远航的号角,
  那种声音悠扬,亘古,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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