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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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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烽说道:“以往店铺记的都是流水账,如果有记错或者有心做假账,就很难查出来。”
  “比如以邓老板的书肆为例,从仓库运10捆书到书肆,在装货的时候,少装了一捆,经过几个月后,核算是算不出来的。”
  “但用借贷法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林烽说道:“任何一个账目变动,都必须经过两个账本记录。”
  林烽把刚才的30文钱,用借贷法记录,结果就一目了然了。
  “我们只需要记录的是书生花了27文,客栈收到25文就可以了。这样一来,账目不平,月底盘账之时就能核对出来,掌柜贪了两文钱。”
  “如果你只有一个账本的话,就会发现,没法核查。我最佩服的就是那些,为了结果强行平账的人。明明中间出了很多次错,却还能把账算对了!”
  林烽一席话说的大家都面红耳赤,这种情况,每个人都遇到过,每一年都会发生。甚至每月盘账的时候都遇到,那就是实物和账目不对。
  比如账目上显示还有100本书剩余,但实际库存只有90本,或者105本,这时候,掌柜们就要在账目上做手脚了,以防东家不信任。
  库存实物有多还好,自己把多的拿走还能赚一笔,如果库存少了,就得想办法把损失补上,比如一笔生意20贯卖了二十本书,就改成二十五本,以求平账。
  有些东家自己做账,甚至会怀疑是不是有内鬼偷走了,后来干脆形成了隐规则,允许账目在合理范围内出现偏差。
  林烽加重语气说道:“账目,就是一家店铺所有的情况的展示,一文一厘都不允许出现偏差!”
  众人深吸一口气,有人苦着脸说道:“林头,这未免太苛刻了吧?最起码我们做不到。”
  林烽对这个深有印象,他身为公司的数据总监,有一次报发票居然被一个财务新职员怼了,就是因为小数点被他四舍五入,造成人家几分钱的偏差,结果财务整个部门加班一个星期核查,最终查出来林烽的发票出了问题。他才知道财务数据的严肃性。
  “如果东西被盗了,有没发现,就算按照林头的方法记账,就算查出来,也没法平账啊。”
  林烽答道:“增加账目,额外增加一本,你说的这个是在损益里面,会有呆账坏账的记录方法。不过这属于收费课程!”
  “林头,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讲到一半不讲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对呀,而且你这方法已经告诉了我们,后面的不教了,学会之后的人做假账,我们还怎么防?还不如不教,大家都一样。”有些人是东家和掌柜一起来的,生怕掌柜用刚才学的东西做假账,这下更难查贪墨了。
  “我老了,但准备让我儿来学,他聪明,不需要您多费心就能学会,学费能不能便宜点?”
  “一百贯钱,这可不是一百文啊,八品官一年奉银才二十多两,加上三百亩职田和产出,也得三四年才凑得起啊。”
  “隔壁那些书生,甚至推出了免费上学,我们这个职业经理人课程有没有优惠?”
  林烽笑道:“我知道各位老板掌柜都是手有余钱,才会来听我讲课,一口价100贯一个名额,这可是全国最顶尖的课程,学了不吃亏。另外有十个免费名额,我有一个条件,必须是头脑灵活的年轻小子,学成之后,为我做事五年!”
  一百贯确实不便宜,最终只有三十来个人交了钱,结果都是年轻人。
  林烽心想,还是对我不放心,先让这些人投石问路。
  但争取免费名额的却很多,特别是这个消息传出之后,整个衡州城的店铺都知道了。
  林大江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来找到他:“他是书肆隔壁马大娘的孩子,在一家酒店做跑趟伙计,听到老板和掌柜在说起这事,他也想来争取拿个免费名额。你就当多收一个呗!”
  崔琪儿也来找他:“管家崔勇,他儿子也到了十五岁,科举是没指望了,他想跟少爷学做经纪人。”
  就连那李知府也找上门来了。
  林烽问道“李知府,你不会也是为谁托情吧?你可不是少那一百贯的人。”
  “我可不是为谁托情。府衙账目繁琐,总会出现遗漏吧?如果漏了什么钱,吃亏的也是老百姓,所以你得帮我把做账的书吏教好。
  “我可以不答应吗?”
  “我看你这最近越来越热闹,那你这些地……”
  “好,我答应了!”林烽无奈之下,只好应承下来“我只是正常教他们,能不能学会,就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
  “无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快进来见过林头。”话音落,尽然进来二十几人!
  应付好这些之后,两人又开始商量那夜抓逃兵的事来。
  “卢翁那边给我回信了,那个庞典仪写了假条,说是照顾生病的娘。按理说他应该在京城的家中,至于为何会出现在衡洲府,还正在查。”
  林烽问道:“那个赵掌柜是什么情况?”
  “那个赵掌柜背后之人已经现身了,名叫赵允,国子监旁边的一家书肆老板,卢翁推测,他只是出头之人,可能幕后还有指使者。”
  “珠宝那边呢?”林烽问道:“就没人打珠宝的主意?”
  李知府答道:“今日卷宗才呈到刑部,卢翁传信说,此案已经引起了圣上震动,下令彻查,不日将组织三司会审。”
  林烽也觉得奇怪,这么小的案子怎么会惊动圣上,难道这么没事干吗?
  李知府似看出他的疑虑,笑着解释道:“因为姓庞的那小子,是龙武军的八品典仪,这可是圣上亲军,岂能容他人指染?目前已经在查请假条的来源。”
  林烽没想到这案子竟然会闹这么大动静。
  他突然站起来道:“不好,如果三司会审,我们这案子有太多漏洞,假的就是假的,根本禁不住深查。”“三司会审的人选定下来了吗?”
  李知府本以为做得万无一失,被林烽一提醒,才发现危机。“你是说从三司会审的人选上做文章?”
  林烽点头道:“没错,我们必须把水搅浑了,才能寻得一丝生机。等不了那么久,必须让这批金器在人选定下来之前露面。”
  “庞典仪背后之人,目前恐成了惊弓之鸟,赵掌柜的主子,此时正在想方设法掩盖珠宝。只要我们把珠宝露面,庞典仪的主人就知道自己是被珠宝主人害了。
  他原本是想趁让庞典仪暗中查祥瑞之事,然后搬倒卢翁。
  可我们呈上去的卷宗,却是说庞典仪私自叛逃,不知从哪里走私来金器,被赵掌柜举报。如此一来,庞的主人定会追查这个赵掌柜为何要陷害他,是不是敌人故意设计陷害。”
  李知府也听明白了林烽的意思,微微颔首道:“请假条的字迹和呈送人,一定能查出来,直接牵扯到庞的主人,所有人都会认为庞典仪借口请假,实则走私珠宝是出自他的授意。他为求自证清白,必须证明金器不是他的,如此,他就会死死咬住这批珠宝不放!同时也把卢翁的嫌疑在他面前消除了。”
  林烽也点点头,他们所做的这些都是卢翁在地方的延续,只有把卢翁从祥瑞的漩涡里拔出来,才好浑水摸鱼“所以尽快让金器露面,在三司会审的人定下之前,把水搅浑。如果他们能量够大的话,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不管是安插也好、收买也罢,一定会在审讯团里安排自己人。”
  这个案子注定是一个查不到真相的深渊,坑已经挖好,就看什么人朝里面跳了。
  ****
  京城,一锦衣男子,正在码头上翘首以盼,等待卷宗记载的走私珠宝入京。
  船队本就在离京不远的地方等待,在接到李知府的密信后继续北上。
  “来了,主人,船队来了,一共三艘大货船,已经准备入码头了。”
  锦衣男子听到随从的呼叫,猛的站了起来,神情紧张,低声恶语道:“我倒想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和魄力,竟用几车珠宝来玷污我的人。”
  随着船队靠岸,武侯下船排成两排,然后有人去请马车,其他人先把箱子搬到岸边。
  “什么人?请退后!”带队的武侯见有人接近,立刻拔刀警告。这批珠宝可是价值几万贯,更重要的是关系到李知府的身家性命。
  随从颐指气使的说道:“这位是太子府左庶子杨大人的儿子,杨大人官居四品,还不快跪下行礼!”
  武侯行礼道:“见过杨郎君,可我们职责在身,不得不防,如有得罪之处,等某交了差事,再请郎君喝酒!”
  随从叫嚣道:“我呸!你什么身份,竟想请我家少爷喝酒!你配吗?”
  锦衣男子把随从拨到一边,轻声说道:“我只看看里面是什么,又不拿你东西,给我闪开。”
  “抱歉,职责所在。”武侯拱手道:“我是个粗人,只懂执行命令,如果郎君有刑部接收文书,我定然交给你。”
  突然从岸边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杨公子就这么急?”
  这个赵允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和传信上描绘得一样。
  “赵允,你好深的心机,为了讨好你主人,竟然污蔑我的人走私珠宝!三车珠宝啊,真是舍得下血本!我倒是想看看,这些污蔑我的证据可别是石头做的!”
  这就是杨郎君心里的想法,他想不通赵允会真拿这么多珠宝来陷害他,所以他倾向于这是假货,于是才来这里等着验货,万一证物被押入了刑部,就不妙了。
  武侯一看,赵掌柜的人、庞典仪的人都出现了,现在就缺公家的人。
  好在正当两方争吵的时候,刑部的人也来接收证物了。
  签字画押,换好文书之后,武侯转身对兄弟们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我们帮他们搬上马车!”
  刑部的官员还在赞他们办事贴心,却不曾想到,在搬到第五箱的时候,突然一个武侯手滑,箱子跌落在地,那箱子竟然散架了!里面珠宝金器竟然散落一地。
  这让在场的人全都大吃一惊。
  赵允心里把赵掌柜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传的什么信?不是说那李知府为了贪墨都融了么?如果此事细查下去,主子盗窃宫中之物,那是死罪!”
  杨公子听了先是一喜,这是宫中御用之物,怎会被走私到衡洲府?而后一想,脚底一凉,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这些赃物目前是栽赃在庞典仪身上啊,如果洗不清,那就是盗用宫中金器,指染天子龙武军,两罪下来,直指他爹的主人——太子!
  刑部的人也摇了摇头,一宗普通的逃兵走私案,竟然牵扯到了宫里。李知府,你倒是聪明啊,这么烫手的山芋抛给了我刑部,你怎么就不学往年,把一切案子都盖住啊,去年崔俭谋反案你都瞒了那么久。这案子难办啊,办不好就是一场新的站队洗牌。是不是该来个头疼脑热,请个假,远离是非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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