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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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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羡一直都是一个传统自律的男孩,他不喜喝酒,不好女色,不爱打架。上进,用功,有目标,简直就是所有长辈眼中的宝藏男孩。
  可惜,他遇到了千金楼楼主。
  这个轮廓鲜明硬朗的老人,满脸的皱纹显得安静祥和,似乎还带有一丝年轻人朝盛的活力。
  他总是将自己满头的白发用梳子一丝不苟的梳的整整齐齐,显的很体面,像是个贵族的老爷一样,但是整个浑身散发着的气质却又像是一个猎人,做起事情来,却又像个老流氓。
  “这个点想不到还有店铺是开门的。”老人眯着眼睛,看着摇曳的烛火。
  “不爱喝酒吗?”老人举起酒杯看着俞羡。
  俞羡低头,表示拒绝。
  “你要是来我们千金楼当弟子,发展的绝对会更好。”老人微笑。
  桌子上摆上了几瓶酒和几个黑色的碗。
  沉寂了一会。
  “这样的夜晚,男孩们应该坐在一起喝着烈酒畅聊一下理想展望未来,或者聊聊别的小姑娘。”老人微笑着,他摸着从脸上取下来的面具,“女孩们应该坐在篝火旁,相互聊着谈婚论嫁的对象,或者暗恋的某个男孩子。”
  “你们说对吧。”老人看着在坐除了俞羡以外如坐针毡的两人。
  桌子上的油灯上面飘着黑色的烟。
  “我也年轻过,可惜,我是个天生的倒霉蛋,那时候,我们没有酒和理想,甚至姑娘都没有,每天都在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无聊透了,像一碗没有腌笋的小米粥,寡淡无味。我们三三两两的几个朋友经常会聚在一起,在河边,挑出一些极扁的石头,打水漂,谁扔的远,谁就请吃中午的饭,这是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就好像我们的每一天都是为了那一刻而活的。”老人像是在回忆往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没有太久,就被人打的七零八碎,像一块摔在地上的镜子一样,到处都是裂痕,到处都是缺陷,生活就像是裂缝旁边的碎片,你要时常提防着裂缝的侵袭,才能安全的活下来,才会有机会活成一个正常的男孩,喝到最烈的酒,搂着最正点的姑娘,谈着最牛逼的理想。”老人昂起头,眼中似有火焰再闪动。
  “你花那么多的金子来悬赏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来听你抒发什么诗人情怀吧。”肖邪说。
  “哈哈哈哈,当然不是。”老人双手拖住下巴,“你们认为我花那么大代价悬赏你们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你们。”
  “哈?”肖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保护我们?你有没有搞错?”
  “千金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必须得先堵住那些长老的嘴巴,不下悬赏怎么深得人心?”老人反问。
  “那又为何不让我们出城?”
  “出城?现在江湖上追捕你们的人不在少数,正常人要是在千金楼被下了这么大的悬赏肯定就跑出去了,你们若是按兵不动,反而不会受到外界的怀疑,现在,你们的悬赏令在江湖上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你们早已经受到别人广泛的关注了。”
  “你!”肖邪站起身来,神色愤怒,指着老人的鼻子说,“这他妈的一切不是你搞出来的?你这无耻的混蛋!”
  老人神色安详,轮廓硬朗的脸上波澜不起,他慢悠悠的说:“神的终结者…一定有与众不同的故事吧……”
  ……
  陈天昭一夜未眠,站在在八十楼的窗子旁边,那是一个很大窗子,每天早晨,太阳第一缕阳光总能透过层层堆叠的云层从这里照射进来,显得诗情画意。
  可惜,有多少文人墨客能在作诗作画?
  陈天昭手里端着一壶茶,微微的弯下脑袋,将嘴唇贴在茶碗口轻啜一口。
  茶碗上面升腾起水汽袅袅,遮挡住了陈天昭的视线。
  身后的门被敲响,陈天昭并未转身应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翻腾的白云。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衣服的少女,她有一头清冽的长发,披在肩膀上。清秀的脸上毫无表情,冷漠的像是一块万年的厚冰。
  “这是新的悬赏单,请楼主批阅。”
  “万灯,你今年多大了?”陈天昭看着窗外。
  “回长老,再过三个月,我就二十三了。”
  “你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你的身体拖不住那么久的。”
  “不必。”万灯放下一叠厚厚的悬赏单,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陈天昭呼出一口气,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楼主一夜未归,无人知其去向,从昨天傍晚就带着俞羡出了楼,再也不见身影。
  陈天昭原本和楼主是同门的师兄弟,上一任楼主亲自带的两个关门弟子。
  论辈分,陈天昭应该算是楼主的师兄。
  他永远记得那个暴雨淋漓的夜晚,窗外的闪电异常明亮,如同蜘蛛网一样遍布在乌云的中间。
  那个干瘦干瘦的少年脸上毫无血色,瘦小的身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干枯的像一摞稻草,怯懦的跟在师父的后面。
  师父脸色凝重,对着尚是少年的陈天昭说:“以后你们就一起生活了。”
  那个少年并未多做言语,只是发愣的看着陈天昭,陈天昭低下头,小声地应了一声。
  师父擅长剑法,当时的江湖,无人能在师父的剑下能讨到便宜。
  师父喜欢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像是喜欢自己的儿子一样,他的重心永远只有他一个。
  他们都叫他“阿一”,字如其名,他的身板就跟一个竖着的“一”一样。
  阿一也没有让师父失望,他尽得了师父的真传,无论是剑法,身法,心法,皆在师兄弟中拔得头筹。
  他像个小兽一样,对所有人保持着深刻的敌意,像是这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一般。
  他的眼中永远带着怨恨,愤怒,悲伤。一双本该清澈的双眼永远阴云密布。
  过了约莫三四年光景,阿一的脸色终于变得晴朗一点,他开始喝酒,喝很多的酒,酒量惊人,从没有人见过他醉过,陈天昭知道,他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识,为了让自己随时都能保持清醒。
  他变得嗜酒,无酒不成欢。
  陈天昭倍感疑惑,这种年龄段的男孩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陈天昭去问自己的师父,师父笑而不答。
  过了十几年,师父的身体开始慢慢垮下去,一天不如一天,他开始老了,很多挑战他的人蜂拥而至,想趁着这个机会打败世界第一剑神,想着扬名立万。
  阿一站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师父的秋水剑,一招一式,竟然无人能与之争辉。
  江湖上那场风浪开始慢慢平息,渐渐就没有了再来挑战的人。
  千金楼楼主的位置出其不意的传到了阿一的手里。
  长老们很气愤,他们觉得觉得凭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能够当上楼主?因为他的武功吗?
  知道男孩接任的那一天,陈天昭才知道他的姓。
  “我叫皇甫……”阿一站在三十楼的礼堂上面,对着各位长老和众多弟子介绍自己。
  众多长老如同听到什么噩耗一般,瞪大了眼睛,惊愕的张开嘴巴。
  陈天昭并未知晓“皇甫”这个姓氏的意义。
  他去问躺在床上,身体虚弱的师父,师父慈祥的靠在床头,他说:“天昭,你知道我为什么将楼主的位置传给他吗?”
  陈天昭摇摇头。
  “他将会带领千金楼走向一个不同的命运,这是个伟大的道路,只有他能带领你们通往那条道路……”
  陈天昭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会告诉你的……”师父虚弱的说。
  过了三十年,“皇甫”这个姓氏以及它的意义已经变成千金楼楼内众长老皆知的一级机密,是阿一自己在会议上慢慢陈述的。
  他终于说出他童年那段阴暗的历史,那肮脏的家族,以及那传说中沉睡的神话。
  ……
  南国。
  老鬼山,寄月殿。
  男人坐在用石头打造的的王座上面,王座的扶手是两颗石头雕刻的骷髅,显得非常诡异。昏暗的空间里,有一束光从他的头顶倾斜下来,落在他的头上。
  “姬护法传信,皇甫老头好像去与那两个弑神星会面了。”王座的台阶下面,站了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他穿着黑色的宽大斗篷。
  “知道了……”男人的声音沧桑沙哑,“他可说了千金楼最近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
  “让他盯紧皇甫老头。”男人慢悠悠的说。
  “是。”
  “让他注意一点隐蔽,皇甫可是很精明的。”
  “是。”男子应声。
  男人昂起头颅,看着那束从上面倾泻下来的光,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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