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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言峰绮礼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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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望着高大的城堡,言峰绮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顺应远坂时辰的安排,他和Assassin一同前往爱因兹贝伦的阵地一探究竟。顺便如果Saber的状态确实很差的话,将其抹杀。
  这并不完全算是远坂时辰的考虑,严格来说远坂时辰和Saber组并没有什么仇怨,不管是从什么状况来考虑,坐山观虎斗才是最佳的做法。但言峰绮礼怂恿了他,出于对自己弟子的信任,他将这项任务交给了绮礼。
  就在这座城堡的大门前,言峰绮礼紧张了起来。他对远坂时辰说了谎,他确实很想到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一探究竟,但目的却不是为了Saber。而是那个男人:卫宫切嗣。
  言峰绮礼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天生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在父亲的带领下,他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神职人员。他在教廷做过很多职务:神父,代行者,苦修者,审判员,他为教会做过很多,有好事,也有坏事。但诡异的是,他从未在这些工作中感受到一丝欢愉或是欣慰,甚至是痛苦。
  他做过艰苦的修行,用肉体去偿还自己前身所犯下的罪孽,但他只能感受到肉体上的疼痛,却感受不到精神的救赎。他曾经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连他严苛的父亲都挑不出缺陷的完美妻子,但他同样感受不到任何情绪。仿佛她只是任务的对象,如同他曾经经历过千百次的任务一般,哪怕她在他的面前逝去,他都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这样是错误的,这是不能被饶恕的罪行。’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他这样告诫着自己,但是并没有用,感情的缺失就好像先天疾病一样缠着他,从来未曾消失。
  之后,圣杯找上了他,赋予了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圣痕。
  但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圣痕会优先去寻找那些追寻圣杯的人,然后是那些拥有着强烈愿望的人。只有在最后的关头还没有凑足七人时,才会在其他人里面随机挑选。
  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愿望。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告诉他,这就是主的安排,让他帮助远坂家获得圣杯的证明。所以他成为了远坂时辰的弟子,并且来到了冬木市,他把这次圣杯战争当做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任务,仅此而已……
  但在这个任务中,他看到了卫宫切嗣的资料。
  这个男人,他明明拥有着强大的魔术素养与战斗经验,可以凭借这些在魔术界拥有很高的地位,但他偏偏选择混迹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他接受着各种危险的战争委托,却从不看重金钱;为了任务,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一大群无辜的人,但也会冒着身死的危险去救下毫不相干的人。他所做的一切,言峰绮礼找不到任何理由。
  ‘我们是同一类人。’言峰绮礼在看到卫宫切嗣的照片时就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们有一点不同,这个男人所做的事情都是抱着目的性的。他要亲口问问,那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那个男人明明应该和他一样,是一个没有感情与目的的人才对。
  城堡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了,但里面站着的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人。
  “或许你们并不相信,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们,两位女士,如果你们肯让开的话就最好了。”言峰绮礼看向对面的二人,如果可以,他希望避免这些无谓的战斗。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切嗣吧。”爱丽丝菲尔说出了言峰绮礼想说的话:“正因如此,你休想再前进一步,Saber!”
  早已披好战甲的Saber上前了一步,同一时刻,言峰绮礼的身前爆发出了黑色的雾气,手持剑盾的Assassin出现在了Saber的对面,无形的剑与散发不祥气息的盾牌撞击在了一起。
  “Assassin。”Saber微微后撤半步,她在眼前这个家伙的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倒不如说这个Assassin就是死亡的一部分。
  “因救赎而挥剑的高洁骑士啊。”沉闷的声音从Assassin的骷髅面具之下传来:“汝是否想过你那光辉的道路尽头究竟是什么?是真正的希望,还是不可见底深渊。”
  “如果你想用语言来动摇我的剑的话,还是放弃吧。”Saber警惕着四周,虽然对方的身形已经显露出来,但毕竟是Assassin,偷袭对于这些英灵来说是家常便饭。
  “惋惜,无法从漩涡之中走出,汝必然会因此而堕落。”Assassin的语气中似乎真的透露出一股惋惜的感觉,大剑随着他的挥动向着Saber杀去。
  剑与剑碰撞在了一起,狂暴的气流在走廊里展开,地面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破碎开来。从者的交手的余波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言峰绮礼只能选择在这里停下。
  ……
  空旷的竞技场中,枪剑撞击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耐萨里奥的剑法很粗糙,或者说他几乎没有用过剑,但他的力量太强了,每一击都让人感觉无法匹敌,甚至在交战的途中他已经打断了斯卡哈的两根长枪。
  而斯卡哈则是借助着自己的枪术与耐萨里奥缠斗着,卢恩的文字不但可以提升力量,而且还可以治疗受损的肌肉。如果是普通的拉锯战的话,斯卡哈可以占据明显的优势,但此时也只是勉强不败退而已。
  大剑挥击而下,又一把长枪被砍成了两段。趁此机会,斯卡哈跳到了一边。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也该结束了。”活动了一下肩膀,耐萨里奥手里的剑消散不见。斯卡哈很难受,耐萨里奥何尝不是,对于耐萨里奥而言人类的作战方式对他太不友好了。尤其是面对一个高手,耐萨里奥前胸的龙鳞上已经有好几道白痕了。
  “嗯?”双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共同望向了一边。
  “看来你的御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出色嘛。”整个空间都是耐萨里奥所创造的,他自然能够感觉的到里面的动静,卫宫切嗣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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