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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追忆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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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燕山郡北区。
  这里居住着整个燕山郡最有威望与地位的人,其中有两家,最是尊崇,哪怕是朝廷官员,面对这两家也要礼让三分。
  一是陈家,二是陆家。
  陈陆两家世代交好,几乎每一代,两家都有联姻,以此巩固两家的和睦关系,两大家族一同发展,成为了整个燕山郡的最大势力。
  这一代两家的联姻对象,便是陈燕飞的父母。
  两人自幼相识,不是媒说,而是青梅竹马,打小就定了今生,约了三世,成为燕山郡令人羡慕的天作之合。
  陈陆两家上百年的和睦相处,更让这段姻缘弥足珍贵令人艳羡,是无数人眼中最向往的样子,也成为一段佳话,传出了燕山郡,让人津津乐道。
  两个人的大婚之日,成为了燕山郡的一大盛事,再加上两家的家业之大,有无数人从天南地北来到这里贺喜。
  陆家家主陆康是陈燕飞母亲的父亲,向往修行,更是结识了一大修行宗门,此宗在大婚之日当天,都是备了大礼到来,施展术法让燕山郡上空龙飞凤舞,他们的出现引起了一番轰动,也让陈陆两家的威望再增,朝廷有心去压制一下,但牵扯到修行者,便没有插手此事。
  整个燕山郡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陈燕飞的父母最是感到幸福,对他们二人而言,余生能够淡然执手度清平,山盟不弃白发生,便已足够。
  在他们私自定了终生之时,就对以后的涓涓岁月许下期许。
  风雨路遥同珍重,不负尘缘不负卿。
  二人大婚过后,这场令人艳羡的婚礼仍有余热,整个燕山郡沉浸在这喜事中,久久没有平复。
  陆家家主陆康向往修行,整个燕山郡人尽皆知,不少人都觉得陆康志在千里,心有宏图伟业,不拘泥于小小燕山郡。
  陆康所结识的宗门,名为天涧阁,是一处名门正派,陆康所结识的,便是这天涧阁的一名长老。
  两人的相识缘自这位长老与人斗法受伤,事后被陆康所救,为报此恩,这位长老答应陆康,可以满足陆康的一个要求,但要合情合理,同时这位长老也会不时的来到陆家寻找陆康,两人相谈甚欢,陆康虽为凡人,但仍能与长老聊的甚是投机,某些方面志同道合。
  陆康自幼喜欢听一些修行者的故事,向往修行,可无处拜师,一直到结识了这位长老,心中重燃起想要修行的想法,可无奈这长老告诉他,他的体质不适合修行,尝试也只是徒劳。
  这让陆康备受打击,在与陈家的大婚之后,陆康再一次找到那位长老,用自己一直未曾提过的那个要求,让长老赐他修行之法。
  长老已与陆康相识多年,之间如同挚友一般,长老拗不过陆康的倔脾气,便从宗门那里取来一本心法,在交给陆康时说道:“此法是宗门弟子偶然所得,不知其名,但有可能助你突破成为修士。不过,这心法有残缺,其中弊端太多,你只能尝试一次,一旦失败,需要立刻服下这枚净心丹。你修行的执念太重,不服此丹,会有心魔诞生,虽会让你直接成为修士,但也能让你失去理智,沦为傀儡,切记!”
  陆康答应长老,将那心法与丹药如视珍宝般的收藏起来。
  陆康准备数日后,在一天晚上终于开始尝试,知道此事的,只有陈燕飞的爷爷陈明朗,也是陈家这一代家主。
  陈明朗对陆康一再嘱咐需谨慎,陆康一一应下后,走进了密室里,那名长老因为宗内之事无法前来护法照看,只能一遍遍的让陆康谨记要吞服净心丹。
  一进密室就是长达数个时辰,陆康凭借心法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去引灵,可每次都是失败。同时那心法也是诡异,在这一次没能引灵时,竟然自行的去尝试下一次引灵,让得陆康不知道究竟该何时服下净心丹,只是每一次这样的循环之后,陆康都觉得自己对引灵成功更近一步。
  在这样周而复始的死循环之下,陆康逐渐不能保持心静,开始心烦意乱起来,但一直沉溺在引灵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随着第六个时辰的到来,陆康的心性已经开始急躁,那种循环一直都没有让他引灵成功,并且他无法干预一丝一毫,如今忍无可忍直接将一旁的净心丹吞下,准备结束另寻他法,可吞下之后这种循环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非但没有让陆康平静下来,反而因为循环加剧更加恼怒,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随之而来的,是陆康开始疯癫,这种不断的循环让他心烦意乱,感觉身上有一股劲不使不快,只有彻底发泄出来,才能好受一些,已经坐不住的他此刻站起来,对着四周的墙壁不断地拳打脚踢,明明他还没有凝气成功,却偏偏身上有灵气光泽涌现。
  密室里的动静,让外面的陈明朗一惊,等了那么长时间心中也着急起来,毕竟那长老说了许多后果。
  随着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陈明朗终于沉不住气,从外面打开了密室的门,可这门刚开了一条缝,那疯癫至狂的陆康就伸出了手,掐住了陈明朗的脖子,密室的门,更是被前者一脚踹开。
  陈明朗看着披头散发,目中血丝弥漫的陆康,眼中都是惊恐之色,此刻想说些什么,被陆康掐着脖子已经作不出声,脸色逐渐涨红,只要陆康的手掌一用力,那么他将窒息而死,甚至身体都被陆康掐着脖子举起,手脚挣扎也无济于事。
  “啊!!!”
  陆康已经失去神智,双目血红浑身煞气滔天,身上没有修为,可灵气在他的体内体外充斥着,并且这灵气已经强到了一定程度,在陆康大吼一声时,一道劲气以他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如同浪潮一般,威力之大将后面的密室震塌,也将他手上的陈明朗拍飞出去了足足一丈远,后者吐血的同时捂着喉咙胸口大口喘气,看着陆康时,眼中已经是惊恐万分。
  “陆兄……”陈明朗叫着陆康,这里的动静也吸收来了陆家的庄客们,这些庄客手持刀剑棍棒,看到陆康的样子时,无一不是脸色骇然,而陆康看到他们手中的刀剑武器,顿时低吼一声,双目血丝弥漫,额头上青筋暴起,五官已有鲜血流出,模样已是骇人可怖,直接冲向了那些庄客。
  这些庄客色变,就要转身逃离这里,可陆康速度奇快无比,出现在一名庄客身前时,手掌伸出抓向对方的胸口处,血红灵气出现时,竟直接将他的胸口穿透,手掌伸出时,抓了一手的内脏和血肉,鲜血如雨般喷洒,喷在陆康脸上,令得他煞气更为浓郁,嗜血狂魔一般,将这名庄客的剑夺过,对着此人又是一剑划向了他的脖子。
  鲜血如柱,此地已经被血染红,令得所有看在眼中的庄客们亡魂直冒,转身就逃,陈明朗更是惊魂失色,这一幕让他难以置信,看着要冲自己而来的陆康,陈明朗挣扎的想要起身逃离,可因太过惊恐身子颤抖,未等站起来,陆康的剑就刺进了他的胸口,陈明朗瞳孔一缩,这一剑刺中了心脏,他已是必死无疑,但陆康并不满足,将剑抽出后,又是一剑劈向陈明朗,一时间鲜血漂卤,血流如注。
  就在这时,刚新婚不久的陈燕飞的父母跑到了这里,这一幕进入眼中时,两人都是被惊的张大了嘴,脑海轰鸣不止,只感觉天旋地转,似乎这一刻,他们的天已经塌了。
  看着手持长剑浑身鲜血的陆康,以及倒在地上的那名庄客和陈明朗,两人身体颤抖难以置信,陈燕飞的父亲更是大声吼道:“爹!”
  陆康转过身,双手持剑看向二人,他的目光有喋血之意,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陆家家主陆康,而是入了魔。
  陈燕飞的母亲捂着嘴巴,难以置信的后退,她的脸上泪如雨下,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为何突然变成这番模样。
  陆康朝着二人一步步走来,陈燕飞的父亲虽然痛苦与惊吓,但他更知道此刻应该逃命,于是拉着婚前就已怀胎的妻子,离开了这里。
  这一夜,陆康血洗了整个陆家,鲜血染红了还未撤下的喜字,只有陈燕飞的父母二人,侥幸逃脱,其他人没有一个活口。
  这一夜,下起了一场大雨,大雨让整个陆家血流成河。
  披头散发已入魔的陆康,不断地发狂,几个时辰前还沉浸在大婚的喜事中,而现在,陆家只剩下了满地的鲜血,和一具具可怖的尸体。
  第二天,此事在整个燕山郡传开,无数人又悲又叹,进入陆家的陈家人,都死在了里面,所有人都知道,陆家定是发生了惊天的变故,才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侥幸离开的陈燕飞父母是从后门逃离,二人以泪洗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陈燕飞的母亲更是已经要生了的时候,陈燕飞的父亲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妻子安顿在了城外的一户人家,他自己回到了陆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他,拿着一柄剑,在无数燕山郡人的目光下,打开了陆家大门。
  而陆康一直在大门之后发疯发狂,随着大门的打开他一步冲了过来,对着陈燕飞的父亲就是当头一剑,虽然被后者抵挡,可那血红色灵气出现时,陈燕飞父亲的剑脆弱不堪,被陆康的剑削铁如泥一般砍断,而后长剑斩进后者的肩膀上,鲜血淋漓。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人都是惊恐中不敢靠近一步,在陈燕飞的父亲叫出一声岳父大人时,陆康再度疯癫起来,五官上有鲜血渗出,手中的剑用力抽出,对着陈燕飞父亲的头颅斩去。
  鲜血如柱,让所见之人大惊失色亡魂直冒,纷纷逃离了这里,随着陈燕飞父亲的身死,陆康也来到了陆家之外,只要看不到人,他就不会发癫发狂,行尸走肉般,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但陈家对此追究,陈明朗的兄弟们带领所有庄客,找到了陆康,陆康在看到这些人后顿时煞气冲天,陈家的这些人,又岂是他的对手,嗜血已入魔的他,将所有陈家人尽数的斩杀,没有一人逃脱……
  不到一天,整个燕山郡最有威望的两大家族,彻底覆灭!
  三天后,陈燕飞的母亲生了,对城中的事情一概不知的同时,她心中满是痛苦,终日以泪洗面,由于太过伤心以及情绪的恶化,过程中流血过多,留下了遗患,看着自己的孩子,她痛哭出声,将那孩子抱在怀中久久没有撒手。
  待得恢复了一些体力的两天后,她将孩子小心包裹起来,趁着这户人家无人,留下了书信一封,痛哭流涕的她已经没有了泪水,深深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后,离开了这里,向着燕山郡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她的下面开始流血,更有绞痛不断加剧,但都被她忍着,一路抽泣着慢慢向着城中走去,她要知道一切的真正原由,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种惊天巨变!
  只是快到城门处时,她的体力消耗殆尽,由于流血过多,身子不断地摇晃,眼睛都快要睁不开,让她坚持着一步步走出的,是心中的执念驱使。
  但无可奈何,由于失血过多,在城门处时,她终于跌倒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也是在这一天,那位天涧阁的长老终于出现,当知晓这一切时,他心中大悲,完全没有想到因为那本残缺的心法,竟然引起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变故。
  一怒之下,他将陆康的一切灵气尽数的收走,同时也发现了灵气的诡异来自于那门心法,悲痛的同时深知自己铸成了大恶,将城门处的陈燕飞母亲带回,与陈陆两家的所有人,合葬在了陆家,并且设下了禁制,令陆家成为禁地。
  而陆康本人,则被这长老关在了陆家之内,那本心法被他收回,准备带回宗派研究如何解决陆康的转变。
  而城外的那户人家,接受过陈家的许多恩惠,陈燕飞母亲留下的那封信里,都是替其收养陈燕飞,以及陈燕飞的取名。
  这股人家本性极好,当听说陈陆两家的惊天变故后,掩面痛哭许久,也承担起了照养陈燕飞的责任。
  但这一家老夫老妻年事已高,膝下无子,在陈燕飞六岁时,就生病去世,陈燕飞自此开始流浪,而他的身世被这对老夫妻写进心里,因此小陈燕飞唯一的愿望就是学会认字,也喜欢听一些关于修士的传说故事。
  陈燕飞初次进燕山郡城,满心好奇,因一位老先生看其是个孤儿,心生怜悯,便收他进门,教书识字,让他学会长大些后如何自立、自强。
  就这样过了一年,陈燕飞终于认了许多字,他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拆开观看,可看完后,他心里凉了一截,小小年纪的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更加亲近自己的父母,可自己这里一次也没有见过,问那老夫老妻,对方也只是遮遮掩掩,偶尔还会掩面哭泣,这让他疑惑也好奇。
  此刻信中告诉了他一切,他跑出去走在早就已经恢复如初的城中,问了许多人关于自己父母和陈陆两家的事,也有不少人心疼陈燕飞,告诉了他一切。
  可陈燕飞不信,也不敢相信,所有人都提起了陆康和天涧阁的长老,随着问的人越多,大多都是说的一样的话,他开始绝望,不再去问,而是徘徊在陆家门外,几次想要冲过禁制,但都被禁制反弹,摔得到处都是擦伤。
  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周围所见之人无不动容,最让人动容的是,小陈燕飞没有哭,他只是咬牙切齿的着急,直到没有了力气后,才安静下来,在陆家的禁制前趴着,这个时候才哭了出来……
  哭累了,闹够了,陈燕飞爬起来,他最后看了一眼陆家,转身向着燕山郡城外走去,心中暗自想着:“修士是吧,好,那我也成为修士,那样是不是就能进去给我爹娘报仇了?那,我就成为修士!”
  小小年纪的他,就誓要成为修士,成了他内心的执念……。
  站在燕山郡城外,小小的他看着燕山郡的巨大城门,一如十八年后的今天,眼神中都是誓要报仇的执念。
  陈燕飞看着城门,拳头紧握,他心中暗道:“两年前侥幸拜入落日宗,到了现在,我终于成为修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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