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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紫虚真人便将石头等人唤道道观后面的一处山谷旁集合,大家见果然不用上早课了,心情大好。跟在紫虚身后,走在崎岖的山道上,感到好奇不已,练武功还要到这偏僻地方来?
穿过山谷,走在遍地碎石的山道上,即使石头这山里长大的孩子也感到脚底磨得生疼,火舞更是嘟囔着抱怨山路太难走。
最终紫虚在一块小瀑布前停下来,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石头踩在瀑布前的巨石上,看着瀑布飞泻而下,水流撞在石头上四散而去,升起阵阵烟雾,耳边萦绕着水流的怒吼。石头感到心头有一股豪迈之气由然而生,一路走来的疲劳也消失了,想不到道观后面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紫虚也不理会众人惊愕的表情,跳入一块平坦的巨石之上。自顾自的打起了拳,仿佛众人不存在一般,什么话也没有多说。石头仔细看紫虚的拳法,越看越是心惊,这拳法和自己学习的拳法十分相似,甚至石头这半吊子也能看出这拳法比自己的拳法更为高深。
“师傅,你方才打的是何拳法?家父也曾传授过此等拳法,是否其中有什么渊源”石头见紫虚打完了拳法,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师打得是目前帝国军队盛行的苍龙拳,配合心法苍龙破威力大增,而你所学是初代拳法,是为师与你父亲等人借鉴古典合力创下的,经过这么多年发展演变,虽精深不少,但本质不变。现在为师就传授你们更高深的拳法,即使军队也没有涉猎的拳法”紫虚笑着说,神色间透露着自豪
“师傅,我要学”石头不假思索的说,这是爹亲手所创,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出人头地。
紫虚真人便让三人照着刚才的拳路打一遍,三人武学天赋都不错,一套拳法打下来也有七分相似,紫虚真人看得十分欣慰。
只是苍龙拳是在军队里诞生的,是为战争而生,自然拳拳凶狠,不留余力,力求一击必杀,所以很耗体力。不一会儿,体质差点的苏阳便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苏阳没有习武的底子,突然打这么剧烈的拳法,紫虚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火舞虽然有习武的底子,还是没能坚持打完,退到一旁,贪婪的呼吸这空气,胸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不过她任然关注着仍在打拳的石头,石头虽然还在坚持,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现在每一拳都是十分艰难,空有招式,毫无力度,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终于,石头将紫虚刚才打得拳打完了,此时的他双手按着膝盖,不让自己倒下,身子随着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像从水里刚捞上来的。
火舞赶紧拿出一块手帕,快步走到石头面前,轻轻的伸出手,要替石头擦脸上的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石头伸手接过手帕
“想必大家也都明白此拳刚猛非常,非常人所学,你们有何打算,若是不想学,我可以安排你们去我两位师兄那”紫虚沉重的说道,紫虚也不想仅有的三个徒弟再走了,可又不能耽误孩子们的前途
“我们都不会走”三个孩子齐声说
紫虚真人听到徒弟们这样说,感到十分欣慰,仍担忧地说“可我毕生精力都花在苍龙破之上,没有什么能教你们,若是埋没了你们的天赋,那我罪过就大了”
“师傅,反正我是决定跟你学习拳法了,再苦再难,我都不怕”石头坚定地说
紫虚真人高兴地说“好,我们的功法后继有人了,哈哈”
“师傅,我对这些武功都没兴趣,我有火家祖传的鞭法,在两位师伯那,他们也交不了我不是?我想就陪在师傅身旁好了”火舞调皮的说道
紫虚听了连连点头“我差点忘了,你们火家的鞭法远近闻名,可柔克刚,快慢兼济,变化莫测,是一本玄级功法,确实不需要我教,不过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师傅”火舞感激地说
紫虚又看了眼低头不语的苏阳问道“苏阳,你有什么打算呢?”
“师傅,我。。。我。。。”苏阳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经过短暂的接触,他已经感受到紫虚真人冷漠外表下那火热的心,他不知道怎么和紫虚真人说自己不爱习武的事实,紫虚真人会不会很失望。
“师傅,其实苏阳他喜欢的是炼丹、炼器之术,希望师傅能成全他”石头说出了苏阳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话。
“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勉强,要不我和丹房的紫炎师兄说说,你就去那吧”紫虚真人沉思了会说
“师傅,我不走”苏阳抬起头看着紫虚坚定的说,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师傅。
“傻孩子,紫炎是无尘师叔的弟子,毕生心血都花在炼丹之上,虽然武功平平,但炼丹之术确实有很高的造诣,你跟着他可以更好的钻研炼丹之术,这是好事啊”紫虚真人劝道
“师傅,我可以去学炼丹术,但我绝不会因此就另拜他人为师”苏阳抬起头看着紫虚坚定的说
紫虚真人仔细想了想:要苏阳拜紫炎为师确实有点麻烦,紫炎那副臭脾气不是那么好哄的,收不收苏阳为弟子还另说呢,即使收,师尊也不容易答应,到时豁出老脸,拜托师兄多多指导苏阳便是
“如此也罢,有什么需要就和为师说,我会尽力满足你炼丹的需求”紫虚真人答应了苏阳的请求,三个弟子的事都安排好了,心里感觉轻松多了
“谢师傅”苏阳感激地说
“师傅,你说苍龙拳是你和家父所创,可以说说你们当年的事吗?”石头坐在石头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已经缓过气来了
紫虚真人笑着说“我与你爹、林昊天、江松曾都参加帝国军队,一起出生入死,感到志趣相投,于是我们便结拜为异姓兄弟”
“那你爹现在怎么样了,一别有十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紫虚真人问道
“我爹他已经离世了”石头红着眼睛说
“什么?”紫虚真人大声叫起来,但常年打坐念经,心性也稳重多,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
“二哥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昔日的兄弟如今只剩我和三哥了”紫虚真人声音还有些颤抖地说
石头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至于自己的身世之谜并没有说出来,不是因为不信任这些人,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他们也帮不了自己,何必徒增他们的烦恼。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将一切都说出来,紫虚便能认出他的那块玉佩,也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紫虚盘膝坐在石头上,说起了当年的事。
原来,十几年前,石钧因为从军多年,心爱之人却改嫁他人,伤心之下便离营而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林昊天在回京途中造人暗算,惨遭毒手。没想到他们为国家征战沙场,结果不是战死战场,马革裹尸,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失望之下江松也回到边关,再未踏入京城半步,而紫虚也来到这道观之中,当年三颗冉冉升起的军中新星就这样陨落了。
紫虚真人说完,竟落下两行清泪。谁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不能释怀。
石头、苏阳、火舞也是很意外,没想到紫虚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去。石头紧紧的攥紧拳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心里莫名的揪着痛。
紫虚也知道在徒弟面前失态了,擦干眼角的泪,说道
“天色不早了,大家也早些回去吧,今日之事,也请不要向外说”
“嗯”石头、苏阳、火舞都重重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石头、苏阳、火舞还是和紫虚真人去那小瀑布处习武。
只不过,苏阳只是打一套拳法便去后山采药草去了,这几天,他已经把他以前炼丹的家当都搬过来了,加上这几天采的药草,他已经把空出来的那间房变成他的炼丹房了
火舞一把皮鞭也是使得相当了得,就连紫虚也是赞不绝口
石头也是每天白天在瀑布前练拳,进步神速,已经能完整的打出这套拳法了。
紫虚还是觉得,石头的拳法中还缺少那种气势,紫虚明白石头缺乏实战,只有在生死战斗的磨砺中,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石头每天晚上便到道观的藏经阁翻阅书籍,藏经阁有三层,每层都有人把守,石头只能在一二层阅读,第三层还是没资格上去的。
在藏经阁一层,收录的是记载大陆历史的书籍。经过这几天晚上的翻阅,石头对这大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大陆主要是五大帝国,金国、风速帝国、冰霜帝国、流火帝国、地煞国,分别代表着崇尚金木水火土。原来自己所在的就是大陆南边的流火帝国,怪不得入门测试的时候只招收火元力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