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转折

　　毛渊终于发那个黑黑瘦瘦的姑娘对自己好像有些意见，再看看她微红的脸蛋。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看确实又些失礼了。
　　毛渊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背起手假装闲逛般向铁牡丹走来。原本就没隔多少距离，几个喘息的时间毛渊便来到了铁牡丹身前。因为刚刚大包小包的搬了不少东西，这会铁牡丹正坐在一个包裹上歇息。
　　她随意的用衣袖往额头察汗，但感觉到那个外乡公子好像在看，这就有些羞于在这般做了。戈壁沙漠要命的炎热，加上刚刚搬了那么多重货！汗水顺着发丝一颗颗往下掉。内心别提多煎熬！
　　毛渊有些想笑，主要是看见了那个黑姑娘坐立难安的模样。汗水都快顺着她的额头像一股小溪一般往下流，她都不擦一下！等自己走到她跟前了，即然双脚并拢，弯腰低头。坐在这好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又不是刺猬！
　　越发感觉有趣的毛渊微微弯腰：“姑娘，你也是来贩卖玄铁丝的嘛？”
　　其实任何诡异的氛围，只要有人出声！没了恼人的寂静那么也就不再尴尬了。
　　听见来人问话，铁牡丹立马站了起来！同时后退了两步。保持与那外乡公子有一个让她感觉舒服的距离，这才回答“回公子的话，我只是帮着主家搬些包裹过来，买卖的话请问我伯伯。”
　　见人家姑娘提防着自己，毛渊也没有在夸步。离得近了再观察这姑娘的模样，别说除了肌肤太黑了点。五官却也算得上是秀丽，身材有些偏瘦弱。也许是营养不太充足的缘故吧！
　　“啊！小妹妹，我呢是这支商队的主家，这次来亲自带队来石门村呢是想收些年久的旧物。哈哈......纯属个人喜好，请问你知道谁家有或者你家有嘛？”
　　“还有！价钱绝对公道！”
　　毛渊也是头疼与这样的小女生交流，你这一个把握不好度。人家当你是流氓那么后面就什么戏都没有了！这可是个活“宝贝”，绝对不能给她坏印象。不然怎么带回去栽培成幻沙殿的柱石。
　　原本局促不安的铁牡丹听到和钱物有关的话题，也就没那么多注意力去羞涩了。她抬头看向毛渊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证实他的言语可靠性。这是常人惯有的习惯。只是那张俊俏的脸庞，使她没勇气多看。只不过短暂的瞄了一眼男子的脸，除了白和好看，没瞅清什么就侧开身子看一边去了。
　　“抱歉少爷，我家中并没什么值钱物件，邻里是否有我也不知道。您可以去问问村里的族老，他们或许知道。”
　　知道人家是这支商队的主人，铁牡丹想再称呼人家公子不太好，老爷也不合适，毕竟这人看上去年岁也不大！只好叫少爷了，只是也感觉怪。听上自己像人家佣人一般。
　　毛渊也无语，看来想直接套近乎有些难。这姑娘戒备心太强，不如想其他的法子。
　　毛渊喊来了韩九“九叔！你一年一趟跑这石门村，没发现点什么吗？”说着指向了背对这边站着的少女。
　　韩九顺着毛渊手指的方向，看见的只有一个背影“少主是说那个少女？她有什么不妥吗？在下愚笨理会不到少主的意思”
　　韩九确实没搞懂自家少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九叔，这趟我们捡着宝了！”毛渊其实也就是随口的一问。韩九之所以一直做这个外事主管，他没有修行天赋进不了内阁是一个重要因素，想想要不是自己精神力修炼有了些成就也未必就能看出这个先天成胚的“子母神体”。
　　“你去处理，这比什么都重要！打探清楚她的身世背景，一切务必详细。然后想想怎么招揽，”
　　韩九发现少主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那姑娘的眼睛都快闪出光来了，看来这事真的很重要。
　　铁牡丹回家的路上回想起今天的那个外乡公子，不由得有些疑惑。一个那么庞大的商队的主人，怎么会喜欢收藏什么旧物？感觉他纯属是过来找自己搭讪的。想到这里，少女心美美的满足了一把，脚下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货物的交换进行的很顺利，村人们换去了他们急需的物资。商队则装满了玄铁丝，已经合作了几十年的双方都很满意彼此得到的东西。
　　这会儿，村里的主心骨，铁老太爷正在家中备宴招待韩九等人。听说眼前的富贵公子就是幻沙殿的少主，恨不得把自己家风干的食物肉食全给拿出来款待，生怕有一点招呼不周的地方。在朴实的老人看来，眼前的少年人就是“人主”一般的存在，这辈子能招待人家一次就是莫大的幸事。
　　毛渊对于眼前的食物几乎没什么胃口，全是些骆驼活着别的什么动物肉，风干的那种。上面涂抹了些佐料，上锅蒸一会就上桌了。这得多好牙口才嚼得动呀，出于礼貌的夹了几块便再也不想动了。
　　“铁老，今天我在村里发现一个有修行天赋的姑娘，她生得有些黑，面容倒是秀丽。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哦！她好像事谁家的帮工。不知道铁老对她的身世情况了解多少？”
　　原本一直无聊得翻弄食物的垚诗柳听见毛渊向别人打听女人，差点小宇宙爆发。好在又听是什么有修炼天赋，这才按耐住了没去拽毛渊的袖子。不过也竖起耳朵在那听！
　　铁老太爷听闻什么有修炼天赋，须发皆白的来人差点原地蹦了起来！修行人，那可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呀，远的不说。眼前这位韩管事，就能驯服沙漠赤蜥那样的庞然大物当坐骑。本领何其了得！
　　双手在摆放食物的矮桌上一按，马上站起身来。走都毛渊前方，抱歉作礼道：“少主人方才所言可是当真，我们这村里有了个有修行天赋的娃娃？”
　　见老人家着般激动，毛渊也只好站起身来回礼：“小子自然所言属实，那姑娘有过人的精神力天赋，如若拜入宗门修行。将来定是位强者。”
　　听完毛渊的话，铁老太爷迅速转身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啊大！你这就去把村里十五六的女娃娃全召来，让少主辨认是谁有修行天赋”。
　　这位老人此刻的雷厉风行让人乍舌。
　　“回父亲的话，此事韩九爷已经和我提过。少主所言的人应该是铁牡丹”
　　“牡丹？那个苦命的孩子？”
　　毛渊怕这父子俩扯家常没了个停，一开就收不住。便再次提问：“不知这位铁牡丹姑娘家世背景是个什么情况？”
　　“啊！回少主，这娃娃命苦，自幼丧父，寡母在她十二岁时也患了瘫疾。卧床不起，要不是村里人的救济，恐怕饿死了！”
　　毛渊一听，也暗自为这姑娘的命运曲折感到悲伤。但一转念，他又有些喜悦。这样子衣食堪忧的人，自己要笼络住她的更加容易了。
　　“铁老，要不我们这就走一趟她家，说实话对于她这样的好天赋本殿实在求才若渴”
　　听得毛渊的话，铁老太爷步伐稳健地往前开路。径直向门外走去，什么宴客礼节全不知抛哪里去了！
　　一老一少的背影让堂上众人有些面面相觑！反应过来也都跟了上去。
　　铁母已经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门“嫂嫂！嫂嫂！在家吗？丹丫头！我是你平叔。快给开个门！”
　　听出是村里的铁平，铁母忙双手支撑坐起身子摸索着点亮床头的油灯“她平叔，快请进！丹丫头出去了！我这腿脚不方便，你在家推门就开了。没上锁！”
　　铁平推开了门一行人挤进了屋，简单到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灶台，一张床的房间，进了七八个人即然就快满了，可想而知才多大点地方。
　　灯光传来处，一个面黄肌瘦的妇女，靠在床头。正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屋子的人，她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家怎么就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铁母又坐直了几分有些惶恐的问道：“四叔，平兄弟！这是有什么事吗？还有这几位面生的客人是？”
　　一进门，毛渊与垚诗柳这样子极少接触贫苦百姓的幸运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家即然能简陋到这种境界，简直有些超乎他们的认知范畴！
　　“嫂嫂！我们是来找你家丹丫头的，这位贵人就是幻沙殿的少主。他白天看出了你家丹丫头有修行天赋，故意过来见见证实一下！”
　　“什么？丹儿有修行天赋？快别开这种玩笑了！我那苦命的娃..........”铁母虽然不敢相信，喜极而泣。直接言不成声……
　　等铁母独自抽泣了一阵，毛渊对着她施了个晚辈礼：“伯母，在下幻沙殿毛渊，丹姑娘有修行天赋一事，毛某担保绝对真实！”
　　看见这位被介绍为幻沙殿少主的年轻人给自己敬晚辈礼，铁母一时慌了神。不停的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受得起着样的大礼.....”。
　　“伯母哪里的话，如果牡丹妹子愿意拜入我幻沙殿，那么她就是我师妹，您自然是长辈。毛渊给您见礼理所应当！”
　　毛渊作出了恭敬模样，让铁母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