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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跟在后方的白东行微微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带他来这个地方,看了眼周边的树木,一个人影都没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又想到这里是在天乾城的天禄书院,对方也是学院请来的青衣大儒,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如实回答道:“三年前长明节后,我来天乾城后就在没回去。”
月儒士没有回头,她抬头看着透过树叶射入到树林内的阳光,继续问道:“你伏光族的那份气运,难道你不想要吗?”
听到对方提起气运的时候,白东行脸色就变了,开始有些不耐与厌烦,脚下挪动拖踩着落叶碎枝发出吱吱声。
他之所以要逃离那个地方,完全就是因为那个气运,怎么可能会想要这种东西。
“月儒士,这是学生自己的事情,与您无关,如果月儒士仅仅只是叫学生过来问这些的话,学生确实没有什么想要说的,那学生就先告辞了。”
说完,白东行转身欲走,但他的周边忽然笼罩了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一股无形的压力沉沉地积压在白东行的四周。
“跪下!”
月儒士这次开口,声音严厉非常,并且也运用上了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的力量笼罩在这一小片树林当中,白东行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停住,他感觉自己肩上突然多了两座大山,压在他肩膀上沉重无比。
浩然正气,同属于这天地间运用灵韵的力量,青衣大儒与白衣儒士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对于胸中浩然正气的运用,能够做到仅仅只是将力量压缩聚而不散,压而不伤,表明这位月儒士对于浩然正气的运用,即使是在青衣大儒阶层当中,也是上流水准。
“月儒士,我明明有你无冤无仇毫无瓜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东行心中在怎么愿,碍于力量实在是相差过大,脚下酸软,跪倒在这位名叫月岚的青衣大儒身后。
“毫无瓜葛?不,我们之间有瓜葛。”
月儒士看着白东行,林间穿梭的风儿吹过她身上的儒服沙沙作响,脸上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既不是仇怨,也不是愤恨,反倒是有些像他们的教书先生,川儒士看向他们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白东行感受膝盖上的疼痛还有周身上传来的压力,使得这个少年感到心火旺盛。
他开始反驳到:“圣人书文有云:双膝之下跪天地、跪君臣、跪父母、跪先辈,可如今这上来就是一句跪下,即使你是师长,也可不该这般羞辱我。”
月儒士沉浸于儒学多少年,对于儒宗学术,白东行这个连门都没有入的小子在她面前说这个,真是有些班门弄斧了,回道:“你要明白,圣人再说这话的时候,实力强大没有人能够压迫得了他,可是你,连灵韵都没有,孩子,光靠嘴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我不服!”白东行咬着牙,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未十四,也还未引灵入体,实力当然不行,如果今日我到了你这个岁数,结果必然不是现在这样,您这样的举动传出去,莫不怕被人说以大欺小?”
“以大欺小?可笑,可笑。”
白东行的这句话,好像是挑动道了月儒士的神经,她走到白东行的身后,树叶间透落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看上去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幻。
“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明世事,懵懂无知的小子!”
高举着手,一把戒尺突然浮现出来,在重重甩下,啪地一声拍在白东行的背上。
那股剧痛瞬间让白东行的脸庞收缩了一下,力气虽然不大,但是也没有留手,白东行知道那个被打中的地方一定已经淤黑了。
这个月儒士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打我?
白东行心中郁火已经旺盛道无法忍受了,张开口就大骂起来,好在也是受过儒家教育,虽然骂的凶,但字面意思也都没那么过分。
而对方打一下过后,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里戒尺再度落下,拍在他背部另一块位置上,力量也差不多,又是一条淤黑的痕迹。
嘶~
啊~
啊啊~~
十三下。
白东行足足被戒尺打了十三下后,周围束缚住他的那股力量才消散,期间他的嘴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因为这是他唯一有效的反抗手段了。
背上火辣辣的剧痛让白东行冷汗止不住地流淌着,他勉强站起身子,已经快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就算现在能站着已经是十分勉强的事情,上到现在绝对已经被十三道淤黑的戒尺印盖满。
月儒士打白东行的时候,也没有留手,每一下都用了很大的力气,但这对于一个体弱而且还是女性的儒士来说,足够让她喘上几次。
儒宗的儒士有一点非常不好,就是体质太差了,胸中的浩然之气虽可破碎山河,但是读书人那薄弱的身体始终是儒宗最大的弱点。
她看着白东行狼狈的样子,手掌一扭,那戒尺又消失不见,手腕再次翻动,一个玉瓶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她手上,丢给白东行。
但白东行没有接,任由玉瓶砸在他胸口然后掉落在地上。
“拿着回去外敷。”
月儒士皱着眉命令道,她的声音中还是有些气喘,但语气中依旧是充满了不可反驳。
半响,白东行喘上来一口气,死死地瞪着对方,满腔怒意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恶狠狠地喊道:“凭什么,你以为你是我谁?”
“我是你姨娘。”
“切,我还以为你能说什么,你是~~嗯?姨娘?”
白东行傻楞住了。
姨娘?
是娘亲的姐姐?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娘亲提过??
他心里做了很多种考虑,但基本上都是伏光族的仇人或者是窥凯那份气运的,对方突然说是他姨娘,这让白东行他脚下一个不稳,背上的伤口撞在一边贴靠这的树上,一股剧痛传来,龇牙咧嘴地坐到地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