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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方逵,方鸣,你们很好,想杀我就来试试吧!”
方巡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原本断裂的左臂已经接续上了,除了一点痒麻的感觉之外,并无任何不适。
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周身都充满了爆发力,好像绷紧的弹簧一样,随时可以释放出超乎他自己想象的力量。
看来《补字诀》确有其效!不仅能修复创伤,更能增进体魄。既然如此,那他就需要继续吞噬别的什么东西,亦或是金属,亦或是灵器。那么尽管没有灵瓣,他依然可以迅速变强!
“哥,这咋办,他还没死。”
“啰嗦什么,快杀了他!”
“可是……”
“方逵你个笨蛋,他早就死了,我把他交给淮王世子的时候他就该死了,他被淮王世子夺取了天赋,一朵灵瓣都没了,你也早该杀了他了,可他现在还没死!但他必须去死,他早该死了。”
“竟然是你!”,方巡怒道。
他双脚一蹬,突然冲向方鸣,看似羸弱的身躯却势如奔牛,方鸣无从躲避,被方巡一拳捣在腹部。
要是知道方巡没了灵瓣还敢如此莽撞出手,方鸣肯定会戴上淮王世子赏赐他的防御护符。
眼睁睁看方鸣受伤的方逵反应过来,由灵瓣托着的火炎术向着方巡释放出去。
虽然是最低阶灵术的火炎术,但想要烧死一个没有灵瓣保护的人却很轻松。
但接下来方逵却像见了鬼似的看见方巡竟然从火炎术中漫步走了出来,好像火炎术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一样。
这是方巡第二次靠近方逵,上一次让他印象深刻的阻力已经消失了,方巡经过的地方,就像烧红的铁签扎入黄油一般轻松。
他在心里思考着一件事,灵瓣的存在这么弱吗,那为什么世人还要争先恐后地去修行?
殊不知,方巡以前也未真正了解过灵瓣的奥秘,他和方逵,都才只是刚刚觉醒了灵瓣的初境修行者,连修行门槛都没摸到。
方逵傻了,他没想到方巡半日之间蜕变如此之大,而且竟然能无视别人的灵瓣防护。
随着方巡的拳头高高扬起,方逵的裤裆一湿,一股腥味传了过来,五朵灵瓣如枯萎一般在空中散去了形态。
“巡哥!巡哥在那。”,远处方筱领着一帮人赶了过来。
“方巡住手,你怎敢殴打自家族人?”
喊话的是族里一名管事,本是应徐氏和筱儿的恳求,帮忙寻找方巡的,可他却看见方鸣倒地不起,方逵吓尿了裤子瘫坐在地上,只有一旁的方巡看样子倒是毫发无损。
管事思忖方鸣方逵的爹可是族长的次子方兴宗,那可是方氏的嫡系,而且还在朝中为官,可不是能随意忤逆的。
而方巡虽然仗着族长的疼爱,在族里却只是一个屡不清到底第几代庶出的旁支,如何处理,心里已有论断。
便指挥众人救人的救人,传报的传报,剩下几个将方巡制住。
方巡不好反抗,只得被带到方氏祠堂外罚跪,等着族长的处理。
应祖训,非嫡系不可入祠堂,即使是受罚,也只能在祠堂之外。
此时天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微薄的星辰照耀着大地,但方氏的祠堂却灯火昼明,杂役们打着火把围在祠堂周围,他们身后站着些许看热闹的方氏族人。
徐氏刚刚赶过来,想从两个杂役中间挤进去,却被拦下了,任凭她如何恳求也没人敢放她进去,毕竟这一次她儿子闯的祸太大了。
方巡跪在坚硬的岩地上,只有筱儿陪在他身旁。方逵也在后面站着,而方鸣因为重伤已经拖去医治了。
“族长到了!”
方彦正走了进来,向追过来的管事问道:“巡儿他又闯什么祸了?”
管家晦暗的脸色稍变,猜想到方彦正是真心关心方巡的,心里酝酿了半晌的话不知怎么说才好;但他想着方鸣方逵可是他亲孙子,总不可能独独偏颇一个外人吧。
“家主明辨,这次方巡闯祸可不小啊,他不仅打伤了方鸣少爷,方鸣少爷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且在我们去的时候还要打方逵少爷,方逵少爷都……总之方巡目无尊长不知尊卑,脾性顽劣不听教诲……”
“行了,别一口一个不知尊卑,老夫的路你也敢挡,你自己的尊卑哪去了?你也给我跪那里去!”
“啊?”不知咋就比方彦正走快了半步的管事脑袋都还没转过来呢,就被人抵拎到了方巡背后,膝盖窝各挨了一脚,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搁石头上疼得他直吸冷气。
方彦正来到方巡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方巡被他的注视逼得低下了头。
“说!这次是闯了什么祸,都被人抓到祠堂来了?”
听这话的方巡突然抬起头,和方彦正四目相对,道:“我没错!”
“哼,没错会被抓到祠堂来?你以为祠堂是随便可以来的吗?你打人了,你打的还是你的族兄!”
方巡刚要张嘴,可突然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是说方逵出手狠毒,差一点就要了自己的命,还是说方鸣勾结淮王害自己变成了废物,还要指使方逵杀了自己?
“既然没说的,那就执行家法吧。族有族规,族间私自斗殴者,笞四十,年幼者半,来人!”
“族长请宽恕巡儿!”,徐氏突然撞开杂役,连忙跪在方彦正面前求到,见此情形的筱儿而慌忙跪倒在地。
哪怕方彦正混迹泠国官场半百载,也吃不住一大一小两个弱质女子的苦求,但族规比法还大,心里不免叹了口气。
方巡却大喊:“筱儿听话!扶娘回去。族长说打人不对,我受罚便是。笞邢就笞邢,来吧。”
他虽年幼,但字字错顿有力,令人侧目,说完抬头冲要来行刑的杂役一笑。
牛皮鞭抽在跪在地上的男孩背部,男孩却牙关紧咬,一动不动。
方彦正摇了摇头,暗忖这小子的倔脾气还真像那个人。
但见方巡受罚,一旁的方逵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方彦正十分生气,冲旁边的人喝道:“方巡与方鸣方逵斗殴,并罚!方鸣的暂且给他记下,还愣着干嘛。”
“啊?可是族长,二爷他还没到。”
“我是族长还是他是族长?我死了吗?罚!”
一直站边上的方逵体若筛糠,颤道:“不关我的事啊,方巡小畜生想要杀我们灭口!他偷了我哥的玨灵扇,弄丢了,我们找上门,他便要杀了我们。”
说罢扯着嗓子大哭起来,“他要杀我们,我,我真的怕啊……”
方巡诧异地望着他,他没想到自己如此隐忍,他却还要污蔑自己,他们到底和自己是什么仇。
他一边承受鞭笞一边淡漠道:“呵呵,你说我偷盗,可有证据?你只说我要杀你们兄弟,那你何不反抗!你在怕什么?”
“你……你分明废了,……我当然不怕你,淮王世子,”
方彦正怒喝道:“够了!”,他抬手让行刑的人暂且收手,暗忖道此事难到有淮王那边的参与不曾?
“你刚才说什么,方巡废了?”
方逵肥硕的身体直打哆嗦,道:“我我说了吗,没有啊。”
方彦正一巴掌抽在方逵的脸上,道:“还不老实交代!”
“爷爷,别打我,我说!方巡他真的废了,他的五朵灵瓣全没了,我哥他说淮王……”
“闭嘴!”,方彦正再一巴掌,自己这孙子可真是笨得像头猪啊。
“人全都散了,清场!”言罢将方巡和方逵带进了祠堂。
不知情的人看着方巡也跨进了祠堂,惊讶得瞪直了双眼,直呼老族长犯了族中大忌,方氏大祸临头云云。
祠堂的长明灯一直燃到早上,方巡在方彦正的注视下被徐氏和筱儿接了回去。
方巡拉着她们的手,笑着以示安心,而方逵却还奄奄一息地跪在方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额头上血迹斑斑的,想来必定度过了难忘的一晚。
望着方巡离去的背影,方彦正沉沉地叹了口气,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至始至终他一直守在祠堂附近,但却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
“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泄露了方巡的身份,还有,老夫这几日抱病,不上朝了,反正工部也是破事一堆没啥好忙活的,呵呵。”
虽然在笑,但老人眼中却有阴翳。
“需要告诉那个人吗?”
“别去打扰他,他有他的事要忙。有淮王消息吗?”
“淮王昨晚在淮王府内宴请百官,宴席现在还未散去。”。
方彦正嘲弄道:“如此明目张胆了吗?陛下无子,龙体渐销,届时又要大乱一场了。”
方彦正谨慎地向前而走,心里想到,本以为我方氏与你和和稀泥,井水不犯河水,之后的事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现在却是没得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