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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突如其来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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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初秋的黎明,十分清冷,东边的天色才刚刚范起了一丝微蓝的光晕,几抹星辰的余辉还点缀着未褪去的夜色,窗前,树影婆娑,一片枫叶颤巍巍的从枝头摇下,在风中盘旋着跌落。
  清洁工阿姨已经开始挥舞着三尺长的大扫把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忙活了起来,哗哗嚓嚓的摩擦生绵绵不绝,每到这个时候,起床的号角便会无情的响起。
  于是,一场战役拉开帷幕,一部分士兵都提起脸盆和手巾冲向水房,在有限的水龙头前你争我夺。一部分士兵则是提着长枪和厕纸拥堵在厕所,争前恐后。不过总有一些逃兵瘫在床上,比如我这样的,人生中最难受的时刻就是明明很困,却必须要起床,明明必须要起床,我却挣不开眼睛。我半睡半醒,潜意识中的自我正在激烈的搏斗,终于在我闹钟第五次响起时,我猛然坐起。
  五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早自习,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怀疑一遍人生,为什么学生要过的这么惨,每天6点钟就要上早自习,然后早餐完,上两节正课,九点开始课间操,再上两节课,午餐,然后是午自习或午休,下午再四节课,晚餐,然后再四节晚自习了。
  每天六个自习八节课,让我感觉活着毫无欲望。
  坐在班里的最后一排,真的是能看到教室中的人生百态,十个人有八个打瞌睡,还有两个在睡觉,不过西门大官人刚走进教室中,就狠狠的拍了几下桌子,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坐的笔直,没睡醒的也只能硬生生的睁开眼睛,随便掏出一本书就开始朗读。
  “帝高阳之苗裔兮…”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
  “李雷俺的韩梅梅…”
  “碳蛋养佛奶…”
  “嗡嗡嗡…”
  见到同学们精神如此的饱满,大官人甚是欣慰,点点头便走出了教室。
  可他左脚一出门,右脚便又扭了回来,厉声道,
  “就是这个声音,如果声音小了,你们谁都别想去吃早餐,都给读起来!”
  早读结束,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耳朵中朋友回荡着嗡嗡嗡的读书声,这个时候的我也差不多醒盹了,真正的元神归窍,感觉人生又充满了意义,可摸了摸口袋之后,又是一阵酸楚。
  我特么还去毛的食堂,我又没钱,学校饭卡里我一毛钱都没有了,全都刷方便面了。
  算了算还有七包,算了,不吃了,回教室学习去…
  又坐在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四下观望,原来宿舍的老五还趴在他的桌子上呼呼大睡着,还有几个同学就不认识了,正思忖着要做点什么。
  教室的后门边走进了一个女生,这女生看着面熟,她一眼便看到了我,朝我这走了过来。
  正想着她是谁,她却先开了口。
  “郝同学,你可还认得我?”
  “你是?”
  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我只有疑惑的问道。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一个学校的,初二在一个班。”她有点不满的看着我,说道。
  长得不美,身材一般,面孔是有点熟,我正想着,她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我擦,情书??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更困惑了。
  “初二时候,你和唐雪坐第一排,我和莎莎坐第二排,想起来没有?”
  “奥,对了,孟…同学…,这是?”经过她的提醒,我这才猛然回忆起来。但这个信封我可不敢收,这东西要是被老师给发现,那可是直接开除的。
  “替莎莎给你的,别想太多了”,见我回避信封,可能她误会了什么,赶忙把信拍在了桌子上,接着说道:“任务完成,莎莎让你晚自习之前回信,到时候我来找你。”
  “这…”
  还没等我再次开口,她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这个是?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想起初二时候那个可爱的女孩,又想想当初被叫家长的经历,一时间竟是五味杂陈。
  那个时候我和一个叫唐雪的姑娘坐在班里的第一排,唐莎莎和孟丽娟坐在我们后面。
  因为我的成绩在班里最好,所以有什么难题,周围的人都会问我,而唐莎莎每次用笔扎我的背,我就知道她又是有什么不懂的题目了。
  本来真的没什么,虽然她确实很好看,但我的条件自己心里很是清楚,再加上我当时唯一的心愿事赶快长高,毕竟和女孩一块坐在教室第一排真的是太丢人了。
  可她不会的问题确实是挺多的,也确实是够笨的,有时候一道题讲三遍都听不明白,要是换个人,我可能就要开骂了,可毕竟人家是一个女同学,态度又是那么诚恳,可能是因为长得漂亮的女生都不聪明吧。
  可是长得太漂亮就是会招惹很多是非,就是同学之间正常的讲题而已,却被个别思想复杂的同学歪曲了,一些闲言碎语从他们口中传了出来。
  再后来是一节体育课结束,在校园的小铺碰到她,于是她买了一瓶碳酸水作为我无私教她题的答谢。
  我也不是很墨迹的人,人家一片心意自然是领了情,于是便有了后文,碳酸水的外包装上有一行文字彩蛋。”
  “喜欢你,没道理!?”
  我身边的同学先是抢过了瓶子就读了起来,旁边几个同班同学都露出了异样的笑容。
  还记得当时我很是羞恼的抢回了饮料,赶忙对她说道。
  “唐莎莎,你别听他们乱说,我明白你什么意思。”
  可旁边几个同班同学听了,更是来了精神。
  “呦,唐莎莎脸都红了,真没想到,莎莎这么勇敢…”
  “够了,你们!”一时间我恼羞成怒,和他们争执起来。
  可事情往往是越描越黑,于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便在那一刻在他们心中被确立了。
  之后不久,我便被请了家长,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奶奶去找了班主任,班主任真的是一点都不明是非,说这件事影响很恶略,无凭无据就要给我记过处分。
  而我的奶奶只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老太太,在她看来,记过处分就像是一个人被判有罪,那自己的孙子岂不是一生都毁了。
  在奶奶的苦苦哀求之下,学校才让我留校察看暂不记过的惩罚。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和班里的一个女生说过话了。
  直到初三分班以后,我甚至以为从此以后便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了。
  但内心的最深处,却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可能当时的少年心性太懵懂,连真正的想法都没有冒出就被无情的拍死在了沙滩上,所以。
  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可这件事一直都深深的烙印在我心底。
  而眼前的这一封信,却像一颗石子,让我本来如湖水一般平静的内心再次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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