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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扯淡的青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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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第一天开学,我便因为富棍儿这个名字在班里火了一把,于是乍看的青春年少,填了一抹苦涩的回味。但我依然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因为17岁是男孩发育的巅峰期,所以仅仅这一个暑假,我便从167cm一下窜到了175cm,跃居成为班里一线身高的地位,被调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唉,青涩少年总是各式各样的烦恼,仍记得初中一年级时,我还坐在办理的第一排,因为那时我还在班里个子最矮的一批存在,当时那种自卑感无以言表,我几乎每天都在期盼长高,所有的心愿都是能够再长高一些,因为抬头仰望女生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懂的,如果能让我长高,即使复出一切代价,我都觉得值得。
  可现在的我,早已经忘记了那时的感受,摸摸自己的口袋,心里一阵酸涩,我的名字虽然叫富贵,可为什么我这么穷呢,开学后的我,不愿意结交朋友,不愿意和别人接触,因为我能敏感的觉察到,和同学之间的差距。
  走在教室中的时候,不时的就能听见他们脚下鞋跟所发出的悦耳的摩擦声,比如说李宁的、阿迪达斯、乔丹…等等各种缤纷炫丽的板鞋,篮球鞋。而我呢,虽然也是板鞋,但不管我怎么摩擦,也无法发出那种镜鸣般清脆透亮的声音。每当他们讨论鞋子衣服的时候,我便只能装作无趣,默默走出教室。
  中午的食堂中,两个馒头加一盘西红柿炒蛋便是我的最爱,两个馒头一块钱,西红柿炒蛋只要一块五,吃得我那叫个心疼,因为初中时候呢盒饭才一块钱,即使是宫保鸡丁的盒饭才一块五。可那群大爷们呢,天天都享受着红烧肉土加两个烤肠,一碗鸡蛋汤配米饭这种六块钱的顶配菜色,每次都剩下吃不完,真是暴殄天物。
  当然穷人家的孩子不只是我一个人,所以在那么多穷学生之中,我才没有那么扎眼。
  只是恐怕再过两天,我就要弹尽粮绝了,因为刚开学两天,我们就交了校服钱120元整。我的老天,这真是要了亲命了啊。我该不会被在学校饿死吧,到底该怎么办呢。这种过完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真的让人如鲠在喉。
  “郝同学,你在想什么呢?”
  一个清澈细腻的声音在我耳旁想起,打断了沉思中的我。我抬眼望去,原来是李嫣然,就是开学第一天坐在我旁边那个长发大眼睛妹子。
  “郝同学,班里的篮球队,有没有兴趣报名?”
  她眼中带着笑,我想这就是那种桃花眼吧,水汪汪黑亮亮又带着几分晶莹,煞是好看。
  可是篮球这个东西吧,我是真的不怎么会,因为篮球是需要场地的,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地方,那有什么篮球场,只有篮筐架子罢了。即使不会,但漂亮女生面前也不能这么直言吧,望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只得幸幸的道。
  “没什么兴趣…”
  见她还有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意思,我便装作不想再理会,低下了头,继续沉思得样子。
  “哎!富棍儿,你什么语气和嫣然说话呢?”
  旁边又一个声音高调的砸进了我的耳朵,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李嫣然的旁边还有俩保镖,正是班里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双胞胎兄弟李海和李涛,虽然个子是差不多,但身材可比我魁梧多了,那种黑中带胖的结实体态,正昭示着他们得茁壮。
  我只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这俩明显就是李嫣然的追随者,女神面前,总能抓住机会,展视自己。
  “算了,反正人数也够了,人家没兴趣就别勉强了。”
  李嫣然见壮急忙劝慰道。便拉着他们俩离开了。
  “什么没兴趣,就是不会嘛,装什么装?”临走还不忘骂骂咧咧的说道了几句。
  唉,事实确实如此,装的背够总事掩饰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被说几句我也是无动于衷,不过这俩人也真是,一开学出表现的如此殷勤,整天跟着李嫣然屁股后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总会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的我,算是一个高冷腹黑内心戏多的人吧,给我一个开头,我能想象出一整套故事结局。
  不过再不解决钱包问题,恐怕这个月我真的是熬不住了,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试试运气吧。
  想着,便出了教室,来到了校区内唯一的小卖部,听说这里可以用老板手机打电话,一分钟两毛钱。赌上我明天的午饭,这次我要开口向家里求援了。
  排了好久终于轮到了我,握着话筒,我内心是十分不安的,要知道,我的学费都是老叔给交的,这个月的130生活费是奶奶给拿的,而且我家里没有电话,要打到我二叔家,我二叔去叫我爸,他才能接到,如果他老人家不在家呢,我这明天得午饭可就打水漂了。
  咬了咬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按出了号码。
  电话里嘟嘟两声之后,传来了我二叔的声音。
  “喂!那意围?”(方言)
  “二叔,是我,富棍儿,您帮我叫下我爸,我找他有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心情也缓和了许多,说道。
  “号…号…腻凳意凳,电发别瓜,沃取搅踏!”(方言)
  “好,二叔,您受累了…”
  等待可能是人生中最漫长的时间,尤其是这种计费的等待。
  本来我想挂掉电话等,可看看后面排队的人头之后,还是选择咬着牙等待下去。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足足过了五分多钟,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
  “喂,福棍儿啊,沃四腻蝶,大电发干哈,电发肥多贵!”
  “也没啥事,就是学校刚交了校服费,120块。”听到是老爸的声音,我心中石头落下了一半,沉吟道。
  “砸?砸又搅钱咧,这学咱真是上不起啊,不糊弄腻,腻也知道,咱家甚么情况,爸好赌,一有钱就忍不住,刚发的工资,也没咧,腻自己像像颁发吧,爸对不住你。”
  闻言,我心头一凉,这下真是亏成马了,这个电话都花了我一块多了,再打下去也是无意,算了。
  挂了电话,我心不在焉的走回了教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坐下的,连上课的时候都有些恍惚,这学我还能上的下去吗,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呢,即使不上高中,我也是能养活自己的啊。
  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整整纠缠了我一下午,连晚饭也没有胃口去吃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骗自己,肚子在叫,但我却没有心情吃饭。。
  人怎样才能活的更好,为什么生下来就和别人不一样,是我投错了胎吗,还是上辈子欠下了债,究竟怎样才能让我不在这样的活。
  这真是太特么扯淡了,看了看周围青春年少的同学,为什么我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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