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马车随着地面的起起伏伏一路颠婆着前行，马车后柳老爷柳夫人携同奴仆看着女儿远去，不时同探出头来回顾他们的女儿招手。柳夫人拽着手里的帕子掖了掖眼角的泪水，同柳老爷走回了府。
　　马车窗外，远处的青山近边的店铺民宅随着马车向后移动着。坐在马车的柳澜也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深吸了口气，靠在边上闭目养神。
　　临近日暮时马车终于在山路尽头的一大片空地上停了下来，柳澜由丫鬟扶持着下了马车。环绕四周的是连绵不绝的群山，落日的余光中带着少有的辉煌。
　　空地上早有人搭起帐篷，好似住了好几天的模样了。柳家的奴仆们也忙碌着搭帐篷、准备晚膳。柳澜带着贴身丫鬟在四周绕绕。
　　正在这时柳澜发现有道目光正在注视着她，柳澜抬头看去对方慌忙转头避开，是个八九岁的男孩，衣裳整洁却洗的发白，甚至打了好几个补丁。柳澜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他就好像受宠若惊般手足无措，柳澜轻笑了一声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身后丫鬟恭敬地道“小姐，帐篷已经搭好了，可以用膳了。”柳澜看了他一眼，点头往回走“嗯，走吧。”
　　用过晚膳后，柳澜就半躺美人塌上看书。“小姐，戌时一刻了该歇息了。”丫鬟提醒道，“知道了！”柳澜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旭日升起，霎时照亮大地。柳澜同其他人都在等待着门派的人到来。忽听有人叫到“看呐！有艘船飞来了。”
　　一艘简朴的船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原木的船身、白色的船帆再无多余的装饰。缓缓地在空地的中央停下，从船上下来了几位少男少女，青色的衣裳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为首的是一位高冷清贵的男人，一只修长的手伸出那艘船迅速缩成三寸大小的模型，然后消失在他的手里。
　　他再挥挥手，空地铺有石板了。“我们是长缘山的筑阶弟子，我是文奕霆，今天在此招收新弟子，来到这里的各位相信都是有兴趣进我们长缘山门的。我们将测试灵根，有灵根的就能留下修练，没有灵根就请你们返回了。好了，请各位排好队，有灵根的站旁边。”说着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三套桌椅，文奕霆和他后面的两个弟子各拿出一块玉石，然后坐下。
　　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的蜂拥而上，生怕落后了就没有灵根似的，只有几个人淡定的看着他们那丑态，包括柳澜。“排好队，都别急，一个个来。”文奕霆看了他们几人一眼说道，那些人却恍若无闻，他只得再加一句“不排队的直接回去。”这才平静下来。
　　“名字？”
　　“铁牛”
　　“岁数？”
　　“十二”
　　“把手放上去。”
　　手放上去好一会了，玉石却毫无反应。
　　“无灵根，下一个。”
　　“怎么会呢？我不相信，我要再试一次。”男孩不死心，非要再试一次，那位弟子也不阻止，让他死心。果然还是没有反应，男孩失魂落魄走开了。这种情况不在少数，往往一百个人里才有那么几个有灵根的，甚至还有的是五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