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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执一念剑心 / 第三章 南岛二仙

第三章 南岛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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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时分,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芸儿悄悄的摸进了项尘的房中,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壶酒。
  项尘似是知道她要来,倒也没睡,只是端坐在椅子上。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是好的,若被旁人知晓,误了你女儿家的清白。”
  项尘喝了一口茶,一本正经的说道。
  芸儿哼了一声,道:“你这大色鬼,前日偷看我时,怎么不怕误了本姑娘的清白。”
  项尘脸上登时一红,一口茶都是差点喷出,急忙道:“休要胡说,说吧,你来什么事。”
  “噗嗤……”
  芸儿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瞬间就如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满了脸上,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波清水,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真是秀丽绝俗。
  项尘不敢多看,生怕被芸儿那双长长睫毛覆盖下,黑色的瞳眸夺走他的魂魄一般。
  “想不想喝酒?”芸儿坏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不想!”
  芸儿一脸诧异,她着实没想到,项尘这个没了酒活不下去的大酒鬼,竟然也会有不想喝酒的时候。
  “为什么!”
  项尘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芸儿瞬间脸都绿了,可是气的不轻,跳起来指着项尘鼻子说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芸儿转身便走,走时还不忘将酒壶带走。
  “慢着!”
  刚走几步,项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今天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让我帮你对付南岛二仙吧。”
  芸儿回过身来,脸上依然余怒未消,说道:“你知道,你却不愿帮我。”
  项尘一脸无辜,说道:“难道我白日里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哼!”芸儿把头猛的一撇,说道:“人们都说好男儿,仗剑走天涯,扫奸恶,平天下,我看你却是个贪生怕死的烂酒鬼。”
  项尘笑了一笑,悠然自得的又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你不必激我,我就是个无名酒鬼,天下不平事自然有他人去管。”
  听得这话,芸儿一愣,眼中的怒气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是一种失望之情,冷声说道:“看来是我看错了人,喝吧,你就尽情的喝吧。”
  说完,芸儿将手中酒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项尘拿过酒壶,倒了一杯,不知为何,却是心情有些惆怅,杯中美酒竟是无法下咽,月光透过窗户,斜射在杯中琼浆,散发出粒粒晶莹光彩,他的心思在这一刻亦是沉了下去。
  夜更深了几分,静的出奇,怕是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芸儿凌空一跃,便是摸到了南岛二仙的房门外,丝毫声响都是没有发出。
  她拿出手指,将窗户纸捅出了一个小洞,透着洞口,向里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差点没把芸儿从脚羞到头顶不可,南岛二仙此刻竟然在做男女之事。
  芸儿满脸红的似血,猛然用双手捂住了脸。
  这南岛二仙,其实早已百岁高龄,男的叫炼男,女的叫姣女,如今能保养的如此之好,得益于他们修炼的阴阳两合功,如今这男女之事,其实正是他们在练功罢了,不过一旦阴阳调和完毕,就必须要采阴补阳,这采补之术,阴毒无比,非得是童男童女,方为上佳,这几十年来,不知有多少无辜孩童惨死在这对夫妇手中。
  芸儿这丫头从小到大,哪曾接触过男女之事,如今第一次见着,自然吓的花容失色,两颊绯红无比,全身发麻,恨不得马上离开,可又不能离开,一时间竟是踌躇不止,偏偏屋内更是春色满园,人声鼎沸,一浪高过一浪,芸儿轻咬着双齿,咯咯作响,一种拘束,一种不自在,令她难受之极。
  终于,屋内浪潮声,伴随着一声粗重的低吼,戛然而止。
  突然,一道声音微微喘着粗气从屋内传来。
  “门外的朋友,在外偷看我等行夫妻之礼,真是好不羞耻!”
  乍一听,芸儿方才缓过神来,心中砰砰乱撞,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在外听了不少,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甚至有些火辣辣的疼。
  屋内继续说道:“怎么,这位朋友莫非敢看不敢认么!”
  芸儿脸蛋红的像个柿子,双拳握的很紧,紧的身子都是隐隐有些颤抖起来,片刻之后,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顷刻转身,彭的一下,将房门踹的粉碎。
  屋内南岛二仙夫妇已然穿好了衣裳,两人细看之后,皆是面面相觑,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偷看他们房事的竟然是个小姑娘。
  怔了半天,炼男缓过神来,方才发觉眼前的小姑娘,真如天女下凡般美貌,淫秽的目光在芸儿身上毫无忌惮的肆虐了一番,随即笑道:“小姑娘,莫非春心思动,忍不住偷看我夫妇交合,你若不嫌弃,老夫倒也可以与你调教一番。”
  一旁的姣女不仅没有反对,反倒大有撮合之意,道:“小姑娘,这男欢女爱本就是天伦之乐,莫要羞于此事,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快活一番,岂不乐哉?”
  芸儿心中本就羞愤,如今又被他们言语调戏,更觉心中恨极,当下,只闻她秀眉紧簇,只闻袖下声声呼啸,数道寒芒顷刻激射而出。
  炼男姣女夫妇二人,面色立时一肃,急跃而起,电光石火之间,二人所坐的床铺转瞬化为一堆碎木。
  炼男大吃一惊,方才落地,还未站稳,便是惊声叫道:“天地无极!乾坤剑法!王家的人?”
  另一边的姣女一个腾移之间,手中亮出一对合掌蝴蝶刀,口中一声尖喝,劈砍过来。
  刀如蝶翼纷飞,恰似疾风乱舞。
  芸儿不敢怠慢,脚下绽出一股寒气,在刀影交错中行走如飞,竟是无法伤及分毫。
  姣女一阵惊奇,扯起尖锐的嗓子便道:“这是北海雪山派的踏雪无痕!郎君,快来助我!”
  炼男得话,从一旁取下自身兵器,是一柄青龙偃月刀!
  炼男一阵狞笑,蓦地猛踏一步,力从地起,一跃冲天起,猛然一刀劈开下来,刀锋凑着月光,泛起森然寒芒,这一刀汇聚了他全部的心力,乃是他的绝技凌空斩!
  姣女见状,脸上露有欣然之色,一对鸳鸯刀法,更是舞的极快,刀影漫天,好似惊涛骇浪,叠叠不断。
  芸儿纵使身法形同鬼魅,飘忽不凡,亦是被层层逼退至墙角,退无可退,而那炼男的凌空斩,此刻已然将至。
  南岛二仙两夫妇,不约而同相视一笑,此刻脸上充斥着得意之色。
  这一招,将姣女的鸳鸯快刀和炼男的凌空斩相互配合,一快一猛,相辅相成,先由姣女的鸳鸯快刀封住对方行动,后由炼男凌空斩找准破绽,给予致命一击,夫妇二人将此招称之为阴阳断魂刀,在这中原南部一带可谓鲜有敌手。
  芸儿面容一肃,双眸似有金光绽现,双手自腕到指,伸的笔直,迎面而上。
  姣女神色大惊,呼声道:“少林龙爪手,夫君,不可大意!”
  论天下武功,至刚至猛,非少林莫属,铁布衫,龙爪手,大力金刚指,乃是少林三绝,只是这少林从不收女弟子,芸儿这一身少林功夫,又是从何而来?
  芸儿冷着脸,一身刚猛劲气四射,浑身刀枪不入,三两回合下来,将少林三绝技使了个遍,暗中招数竟是仍有变化,似有绵柔掌劲,蕴含无穷后劲,乃是武当八卦掌劲。
  不出十个回合,南岛二仙已露败相,节节败退,苦有勉强招架之力。
  炼男额头冷汗直冒,眼前的小妮子,一手少林三绝技,一手又含武当八卦掌,脚下更有绝世轻功踏雪无痕,袖中更时不时射出王家乾坤剑法里的无形剑气。
  炼男姣女二人此刻可是叫苦连连,心悸不已,眼看败相已出,炼男当头大喝:“女侠,敢问何方高人,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芸儿一个小姑娘,方才那一幅幅春意画面,还有炼男那番淫语调戏,早已令其羞愤难耐,就连起初救人的目的都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哪还管什么缘由,自然是泄愤了。
  “废话少说,接招!”
  芸儿神色骤然一戾,猛然一蹬地,欺身疾进,掌影一阵飘忽,虚空划出一个九宫八卦图。
  一掌送出,看似缓慢绵柔,实则蕴含莫大威能。
  八卦掌!
  南岛二仙皆是横刀一挡,却觉一股骇人大力传来,如摧枯拉朽般,在周身肆虐,丹田之下,那股劲力,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忍不住狂然喷出一口鲜血,二人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出,撞破墙壁,重重的摔在了客栈外的街道上。
  芸儿立即追出身去,南岛二仙夫妇,捂着胸口,拔腿便跑。
  “哪里跑!”
  芸儿喝了一声,脚下轻功飞快,三两步追赶上去。
  不想,炼男跑了两步,突兀一个急停,回身大手一挥,一把粉末撒来。
  芸儿只觉一股芳香扑鼻,随之只是眨眼功夫,眼前景物变的格外迷离,浑身上下竟是突然一软。
  炼男这时狰狞大笑,道:“小妮子,果然涉世未深,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今晚老夫便让你变荡妇!”
  “你……”芸儿大怒,恨不得一掌要了炼男的命,可是全身酥软,却是一点力气都是无法提上来,尽管强作清醒,可是她能感觉的她的意识,此刻正在不断的消逝。
  终于,芸儿已然无法坚持,眼前浮现了一层朦胧的黑色,嘴中轻吟了一声,身子软软的跌了下来。
  在儿时的时候,芸儿曾经坚信,会有那么一个人,护我一生周全,那个人是我一生托付的人。
  一个白色的身影。
  一个温暖的怀抱。
  带着浓重的酒气。
  她最终跌在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映入眼帘的最后一幕,南岛二仙夫妇的脑袋齐刷刷的被削了下来。
  “是你吗?”
  “是我!”
  芸儿露出了一个微笑,眼角流露出一丝欣慰,缓缓的闭上了眼。
  项尘房中。
  芸儿平躺在床上。
  项尘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他认识芸儿起,眼前的丫头就似他命中的克星,两人平时里说不上几句便要斗嘴,他自问自己喜好逍遥,不受世间俗世牵挂,不受江湖约束,可今日他还是败了,败在了这个小丫头手中。
  项尘知道,他的心中多了一份牵挂,是她,他担心她。
  项尘嘴角歪出一抹浅笑,帮芸儿盖好了被子,就欲离去喝酒,手腕却被芸儿柔嫩的小手抓住了。
  “别走,我冷。”芸儿迷离着双眼,轻呢出声。
  项尘道:“我没走,我就在旁边喝酒。”
  说罢,项尘便脱下了外衣,盖在了芸儿身上。
  哪知,芸儿突然掀开被子,猛地扑向了项尘,双手紧紧的将项尘抱住。
  “留下来,我好热……”
  芸儿将头贴在了项尘肩膀上,在其耳边不断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口中暖暖的热气,扑腾的刺激着项尘的耳朵。
  项尘面容顿时一红,傻愣愣的怔住了,两团柔软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口,散发出火热的气息,芸儿的两只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的背部上下抚摸。
  项尘自然不是好色之人,可却也是个男人,不由腹部一阵燥热滕然而起,直冲脑门,眼神也是渐渐变的有些迷离,双手不由自主的将芸儿抱入怀中,口中气息逐而变的混乱,十分的粗重。
  “芸儿……我……”
  项尘喘息着,凝望着芸儿,心底一股冲动,就要冲破他心里最后一层枷锁,喷发开来。
  芸儿似是十分欢喜,眯着双眼,嘴角含着笑容,娇嫩而又曼妙的身躯,不断的在项尘的怀中扭动,两只柔软的小白兔,磨蹭着项尘的胸膛,就像在干柴烈火上,浇上了一碗纯正的烈酒。
  “大色鬼!”
  这时,芸儿的昔日的声音,突然在项尘脑海中炸开。
  项尘猛然惊醒,一把推开芸儿,神情一肃,惊了一声。
  “不对!”
  随即,项尘气沉丹田,提起一股冰凉真气,汇聚在手,轻轻的贴在了芸儿背上。
  然而,只是片刻功夫,冰凉真气,便是被芸儿体内一股更为灼热的气息冲散,项尘的双眉不由紧紧的促在了一起,嘴中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合欢散!”
  江湖早有传闻,南岛二仙除了那一套阴阳两合功之外,还秘制了一种天下最厉害的春药,合欢散,一旦中了此药,任是武功盖世,情欲亦是无法抗拒,一个时辰之内必要找人交合,否则浑身便如万虫啃咬,痛不欲生,最终七窍流血而死,于是此药更是深受一些采花大盗,皇族贵族等纨绔子弟喜爱,这些年来,令南岛二仙夫妇觅了不少钱财。
  项尘心中正感棘手,芸儿的体内的药性此刻发作起来,受合欢散猛烈春药催激,芸儿从床上滚落下来,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身子,好似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行,啃咬一般,痒痛难忍,
  到后来,芸儿神智迷糊,只看见项尘在她身前,早忘了什么是礼仪羞耻,只叫道:“项尘!项尘哥哥,抱我,抱我!”
  她是处女之身,男女之事自然不懂,但方才南岛二仙夫妇交合一幕,在脑中浮现,更令她燥热难当,但觉非要项尘搂抱着,如那般交合在一起,方才舒服。
  当下,便向项尘扑去,最终更是呻吟不断:“抱住我,快抱住我,我好难受!”
  项尘叫道:“芸儿!清醒一点!”闪身避开,一个翻转,便来到芸儿身后,双掌汇聚冰凉真气,送进了后者体内。
  随着真气灌入,在芸儿体内筋脉游走了数个周天,那股又痒又痛的感觉,方才得到舒缓。
  芸儿嗯了一声,一下子晕倒在了项尘怀中,然而这合欢散号称天下第一春药,情欲之火早已在其体内落地扎根,又岂是这般容易化解,不消片刻功夫,情欲再度反噬而来,比方才强烈数倍,转瞬之间便将冰凉真气冲散。
  “啊!”芸儿一声惨叫,再度被痛醒,满地打滚,她咬着牙,撕扯着身上的衣衫,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撕心裂肺的哭喊道:“项尘哥哥!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臭丫头!你若死了,我找谁去要天下第一美酒玉玲珑!”
  项尘沉言厉色,他担心芸儿受不了折磨,自寻短见,匆忙一个箭步而上,一把将芸儿从地上抱起。
  拥入怀中。
  黑夜弥漫的浓雾逐而散去,探出了一轮明月,夜风徐徐,两个人儿紧紧相依。
  或许,命运!
  早在初次邂逅的那一刻,已然注定,此生彼世都要永远交织在一起。
  白日里,铜算盘说过,求凰剑的主人,终身为情所困,是剑的诅咒,又或是人的宿命?
  一段古老的咒语,在房中响起。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道家静心诀!
  第二日清晨,鸟语花香,街上是静谧的,第一缕阳光斜射进来,洒在两个年轻男女的脸上,将两人从朦胧中渐渐唤醒。
  “啊!”一声尖叫,女人的尖叫。
  紧接着的是一声脆响,那是一击实实在在的耳光声。
  声音整条街都是听到了,人们从睡梦中被惊醒。
  悦来客栈房中,芸儿脸色铁青,眼眶红润,全身尽管被一床棉被裹的严严实实,但剧烈的颤抖还是可见,那一触即发的怒气一览无遗,她指着项尘的鼻子,声音逐而怒极变调,道:“你!你…你个无耻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项尘坐在床上,半边脸上一个血红的巴掌印,此刻已经肿了起来。
  “我…我…我…”
  芸儿再道:“我什么我!你做了什么…”
  说到这,芸儿的音色低里下来,满脸扉红,真是又羞又怒,在看眼前的项尘,真是越看越像个采花贼子,又想到自己清白之身毁在此人手中,更是一股心酸胸口横冲直撞,两抹清泪从脸庞上徐徐而落。
  “我杀了你!”
  当下,芸儿泪眼婆娑,气急之下,一招龙爪手,直取项尘咽喉,看这架势,似是要来个玉石俱焚了。1
  项尘面色一惊,侧身避过,急忙道无欲:“我没…”
  刚吐半句,芸儿又是一招八卦掌,这一掌,项尘竟是没躲,反是迎了上去,逐是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八卦掌乃是武当派开山立派的绝学,所谓一生二,二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这一掌法看似绵软,实则后劲十分霸道,且是以绵绵不绝著称,传说,一掌击出,足有后劲数百道,一道更是强过一道,昨日南岛二仙夫妇,败在此掌之下,倒也不算意外。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这一掌打在项尘身上,好似打中在了一滩死水,那数磅礴后劲被卸个一干而净,如泥如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如果这不算意外,那真正令芸儿大感意外的事,还在后头。
  一股吸力,好似海中的漩涡,自项尘胸膛而发,将芸儿的掌声牢牢的吸在了胸口上,任其如何挣扎,亦是无法动弹半分。
  如此怪事,芸儿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本知项尘深不可测,但如此高明手段,却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芸儿急道:“你这是什么妖法!快放开我!”
  项尘道:“这不是妖法!”
  芸儿道:“就是妖法!”
  项尘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芸儿骂道:“阴险小人!卑鄙下流!无耻混蛋!衣冠禽兽!
  项尘再道:“这是浩然之气!
  芸儿再道:“这是淫秽之气!”
  项尘有些汗颜,气上心头,沉声道:“你这丫头,昨日中了南岛二仙的合欢散,我为驱你身上淫毒,整整度了一夜真气!你反倒恩将仇报!”
  芸儿急道:“那我…那我为何在你怀里!”
  项尘回道:“合欢散,天下第一春药,何等厉害,你昨日淫毒攻心,蔓至全身,我若不抱你,你怕是得咬舌自尽不可!
  芸儿听得这番话下,昨晚一幕幕零碎片段,方才在脑子闪过,自是不乏羞事。
  转眼间,芸儿小脸已是红的发紫,把头深深埋了下去,不敢再看项尘一眼,娇羞道:“那你昨晚…没对我做什么吧?”
  项尘道:“当然没有!”
  芸儿道:“当真?”
  项尘道:“当真!”
  芸儿似信非信,再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项尘卸下周身浩然之气,将芸儿手掌松开,没好气道:“你又是龙爪手!又是八卦掌!还问我为什么不早说?不可理喻!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随即项尘一屁股屁股坐在桌前,沉脸闷头灌了一壶烈酒,一言不发。
  芸儿揉着些许酸痛的手腕,偷偷看向项尘。
  两人虽然相识没有几日,但斗嘴的次数可不少,她心底其实也知道,项尘这人心底根本不坏,外表冷漠无言,实则内心却纯结如白纸,甚至连情感都不会宣泄,每次斗嘴之后,只会独自一人喝酒。
  芸儿看在眼里,只见项尘拿酒就灌,一壶紧接一壶,看是气的不轻。
  仔细看来,项尘此人若不喝酒,倒也能隐约看出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剑侠风范,只可惜,酒和性命,项尘是一个会毫无犹豫选择前者的人。
  说到喝酒,芸儿脑中突地想起,昨夜那一个白衣剑客,带着满身酒气,只消一剑,便是削了南岛二仙的脑袋。
  这一剑,惊心惊梦,惊起芸儿儿时的一片憧憬。
  什么是侠客。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除暴安良。
  项尘常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芸儿如今方知,项尘生性逍遥,万事只求个随性淡然,但求豪饮一杯酒,看破尘世痴与愁,这亦是他的侠客之道。
  想到此处,芸儿忍不住又是多看了两眼,脸上再度红了一片,不知怎地,这平日老惹自己生气的大酒鬼,越看越觉帅气不少。
  芸儿浅浅一笑,柔声道:“项尘,那…那算我错了,昨日住店之时,我见那掌柜在那柜台之后摆了三坛子百年老酒,要不我去给你买一坛,算作赔礼如何?你就别生气了。”
  闻言,项尘灌酒的动作骤然一停,他缓缓转过头来。。
  “不行!”
  “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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