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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的心情很烦躁。不是因为挫败，作为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向来只知道迎难而上。他的烦躁是因为高层的愚蠢。
再不能失败了，不能让复联的成立成为笑话。
“分析结果出来没有？”尼克道。
“出来了一部分。斯塔克先生刚从他实验室传输过来结果。”希尔特工。
“那么这部分的报告呢？”
希尔打开平板电脑，调出资料递给尼克。
“可以肯定的是，这股力量的腐蚀性特别强。不光是生物，就连金属，土壤，树木，植被，都能被它破坏。而这种腐蚀更加类似于分解，它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抽干目标的水分，也就是脱水，然后分解，气化，以至于变成灰尘，消失。”希尔特工。
尼克双手撑在桌上，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得到希尔的解释，他心说果然，从被拉回的秃鹫三号残骸上看，这力量的确是偏向于腐蚀性。就像酸液一样，但效果却比酸液更加的直接的和快速。
“很像恶魔的力量。”尼克总结。
希尔点头说：“是的。可是索尔确认，他也没有见过这种力量。”
“那么应对方法呢？”尼克道。
希尔特工遗憾的摇头：“暂时没有。斯塔克先生说除非是找到某种能够抵抗它的金属，否则再好的装备也撑不了太长时间。”
尼克皱起眉头。
论武器，斯塔克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天才。如果他说难办，那就真的很难办。
物理武器这条线或许走不通。
“生物学家那边怎么说？”尼克又问。
希尔还是摇头：“他们的效率可没有斯塔克来的快。”
倒也是。
这让尼克有那么一点泄气。
从战场上回收来的残骸，全国这么多顶尖科学家生物学家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这让他接下来的工作很难开展。
想到史蒂夫说的东方面孔，他下意识想问其他国家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但想想这句话还是被他自己咽了回去。和其他国家的联系，这件事是他自己亲手在抓，可到目前为止，有回应的东方国家都否认有这么个人。
好像这个人真的是凭空掉下来的一样。
尼克吸了口气，推开电脑坐回椅子，用手指揉搓起太阳穴。如果真的是凭空掉下来的，那或许这人便来自于一个连索尔都不认识的星球。
神域只是掌管九大星域，并不是掌管全部的宇宙。来自索尔不认识的星球，这理由想想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这样一个未知的敌人，怎么想都会觉得棘手。
想想这个人曾说过的话，尼克忍不住抬起了头：“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说过他想要班纳的血，难道真的只是这样？”
希尔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但我之前也和科尔森联系过，他说……”说到这里希尔犹豫了，仿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讲。
“说。”尼克下令。
希尔耸了耸肩：“科尔森的意思，是这个人仿佛没有多少敌意。因为单独碰面时他并没有伤害科尔森的意思，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这个人又再次强调了一遍，他只想弄到班纳博士的血。”
这话让尼克陷入沉默。
不伤害科尔森是因为真的不想伤害，还是因为没有伤害的必要？
如果是真的不想伤害，那么为什么又会破坏掉复联抓捕洛基的行动？
如果说他不是洛基请来帮手，事情会有这么凑巧么。
如果是洛基请来的帮手，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和洛基分开？
这四个问题让尼克想不通。
“局长？”希尔喊道。
喊了好几遍，才让尼克回过神。
“哦，你说。”
“我是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
在那四个问题没有琢磨明白之前，尼克哪里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吸了吸鼻子，振奋下精神：“计划不变，继续按照之前的来。盯着这个人，同时搜寻洛基的下落。”
“好的。”
“对了，史蒂夫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希尔本来正准备领命离去，听到这问题又顿住脚步，转过身来说：“史蒂夫正在待命，娜塔莎和索尔在全力追查洛基的下落，目前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还有斯塔克。斯塔克先生除了研究工作以外，似乎还在招募其他的帮手。”
“帮手？”尼克挺意外的。
也就是说除了这几个人以外，还有其他值得招募进来的队员么。
皱着眉头尼克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神盾局秘密资料库里就有一些其他能力者的资料。
尼克想登录系统进去查看，但想想还是算了。其他能力者尼克不熟，看也没用。
复联成员要的不光是超凡者，还必须得是容易接受命令的超凡者。要不是索尔的突然降临，他甚至没想过要把索尔也拉拢进队伍。
但既然是斯塔克亲自在招募，想必招来的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那就随他去吧。”
……
交通堵塞，车水马龙。
介于刚才几个指挥灯突然的爆炸，很多市民陷入恐慌，特别是距离爆炸现场最近的几辆车的车主，他们舍弃车辆远远跑开，让交通疏导工作一度陷入到困难状态。
临时调集来警察们在维持秩序，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李森，则是坦然的走下高楼，走上街道，按照警察的指挥，顺着人群走向街道以外。
做完这一步，李森是没有必要再掩藏自己的，很多时候光明正大的出现效果反而更好。
在下楼之后，他甚至对街道对面的科尔森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科尔森手都在抖。
他倒是不怕李森会突然间再次出手，因为要出手的话早就出手了，他现在怕的是那些不知道情况的警员，万一那些警员见他穿着奇怪的术士装从而扣下他，那结果……
那结果让人不寒而栗。
“这该死的家伙。”科尔森咬牙，接着大步走到现场负责指挥的警员队长这里，表明身份后指着对面说道：“看见那个术士大兜帽了吗，那是我们的特工，让你的人离他远点。”
该死，明明是给神盾局造成了麻烦，结果到头来自己还得替他编造身份。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