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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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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友军在二楼的阁楼里,从提包拿出了一个馒头,和一块牛肉干作为晚饭,吃完后。他又从包里拿出话剧演员用的假发戴在头上,并在嘴边粘上了假长胡须。
  这样,就是二姨太和女佣人与,他相遇见了面,也不会被认出来。
  然后,他把医用麻醉剂和酒精的小玻璃瓶,装到裤子口袋,拿了二条白毛巾塞进上衣的下口袋里,准备好了一切,静静地观察着二楼的情况。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赵友军听到楼梯响,二姨太李玉香回来了,进了卧室。
  大约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女佣人王玉琴又上了楼,在二姨太卧室里,呆十几分钟后,出了卧室下了楼。
  过了一会,楼下也没了动静,整幢小楼陷入一片寂静,好像也进入了梦乡。
  在黑暗的阁楼里,赵友军觉得时间像凝固了一样,他看了看夜光手表己到了十一点了,可二姨太的卧室还没动静,他有些心慌了:
  难道今天二姨太不去一楼的厨房拿点心了吗?。
  就在他变得焦急时,突然,二姨太的卧室门开了,在一片光亮下,二姨太穿着一身睡衣,走进了大太太屋子旁的卫生间,卧室门仍然大开着。
  赵友军灵机一动,感到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他拿着小提包,轻声轻脚地,三步并二步出了阁楼,关好了门,进到了二姨太的卧室。
  他迅速掀开拖地的绸缎床罩,钻进了那张双人的木床下,这是早己找好的潜伏地方。
  这张雕花的红木床,豪华宽大,是南方富翁家特用的,在床下藏下二个人也没问题。
  他在床下的地板上躺了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响,二姨太穿着布拖鞋,进了屋,可能她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关了电灯,直接上了床睡了起來。
  床下一片漆黑,赵友军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等侍着二姨太熟睡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离深夜的熟睡期,越来越近。赵友军回想起:
  他是从一个要好的医生那里,以自己的媳妇牙痛得睡不好觉为名,要了一瓶医用麻醉剂,他又从医学书里学习麻醉人的方法。
  他有了一瓶乙醚,又买到一小瓶酒精,将用两瓶液体快速倒在毛巾上,混和在一起麻昏,二姨太二个多小时,绰绰有余。
  那毛巾是从工部局旁不远的百货商铺买的,他又怕在麻醉二姨太时,在慌乱中遗失在现场,被警方拿去到各商铺去查,就和工部局清洁工换了,两条绝版的卫生间毛巾。
  其实,这是画蛇添足,从这个败笔上,被租界警局重案组的胡明一盯上了他,最后被抓捕。
  二姨太的年龄才二十五岁,也是青年时期,由于生活富足,身体健壮,睡熟了就像死狗一样,有时推都推不醒。
  如果,赵友军要专为,偷走那串钥匙,他不必麻昏二姨太就可办到。
  可要,挨着屋找保险箱,要费很长时间,而且动静太大。为了安全起见,赵友军必须麻昏她。
  其实,赵友军与二姨太有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又有了夫妻一样的关系。二姨太长得即漂亮又风骚,他对她有了一些感情,不忍心伤害她,可事到如此,只能这么办。
  现在,赵友军心情复杂,他对自己都有了困惑:
  一个在战场和帮派争斗上,杀人不眨眼的他,当要麻昏一个女人就有些不忍心了。难道是上了一年多洋学校,改变了自已?。
  还是对二姨太有了爱恋?,他自己真的说不清了。
  时辰己到,赵友军咬了咬牙,轻轻的爬出床底,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二姨太依然呼呼地,仰面大睡。
  他就伏在地板上,掏出身上的玻璃瓶,柠开瓶盖倒在白毛巾上,猛然站起,把白手巾捂在了二姨太的嘴鼻上。过一会,她的身体抖动了一阵,再也不动了。
  赵友军拍了拍她的脑门,没了反映,就拿开她嘴鼻上的毛巾,蹲下,他想把空玻璃瓶,和手中用过的白毛巾,塞进工具包。
  忽然,赵友军听到门外好似有声响,便惊恐地手握白毛巾,钻进了床底下,便碰到了床边的二个玻璃瓶,瓶子倒在了地板上的轻微声音,吓得他松开了手,把那毛巾丢在了床下。
  赵友军在床下再听,屋内外一片寂静,他猜想:是惊动了女佣人王玉琴吗?,不是,没有王玉琴上下楼的楼挮声。
  是他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
  这时,他也些昏了头,没有拾起床下的,那条用过的毛巾,慌乱的爬出来,把玻璃瓶塞进小提包,站起身。
  他借着屋里微弱的光线,看到床头柜上,有黎元明遗物包里的一串钥匙,就把它放在了口袋里。
  赵友军也顾不上,看看二姨太的昏迷状况,慢慢走到房门前。听听外面很安静,就小心的推开房门,四面张望,见到开着灯的楼道里确实没人,就出了房间。
  他用那串钥匙打开了,大太太的卧室,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看清了床头柜的位置,上前猛力挪开了柜子,果然,柜子后面的墙上镶有一个保险箱。
  这是一个内置型钢制的保险箱,上面没有密码锁,铁门嵌有双眼内锁和一串德文,赵友军一看傻了眼:
  这是德国特制的内嵌型保险箱,很少出口到中国。
  赵友军在工部局的财物部门,看过,这种保险箱,把它砌进墙中,就是防止窃贼连,保险箱子带财物一起偷走。
  而且,这箱子是双锁结构,钥匙在,两个重要人员手里,两人同时到场,用两把不同的钥匙,插入双锁才能打开。
  就是一个人偷走了这两把钥匙,他也打不开保险箱,因为,这双锁有内部感知机械,必须有两个人不同的力度,同时扭动,才能打开。
  这些事情都是,一位在局内财物部门的好友和他喝多了酒,失言时透露的。
  赵友军从那一串钥匙里,找到刻有德文字母的钥匙,插入了保险箱的锁孔。这证明,这把钥匙就是这个保险箱的。
  他又一想:现在打开保险箱是不可能了,必须还要找到另一把钥匙,难道,另一把钥匙在大太太手里?
  他一边思考,一边用了全身之力把床头柜归于原位,把那串钥匙放在工具提包里,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
  忽听门外又有响动,他警觉起来,轻轻靠近门口,站了一会,猛地拉开门,只见卧室外的楼道空无一人。
  赵友军关好了大太太卧室的门,轻手轻脚回到二姨太住的屋子。他刚推开了半敞的屋门,进到屋里,一个冰凉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后脑壳上,耳边一个女人的小声音让他魄飞破散:
  “举起手别出声,别转身,要不我打死你”
  赵友军知道这顶在后脑的手枪最厉害,不敢乱动。那女人一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一边用枪顶着他的后脑,让他慢慢走到里间,来到二姨太的床前。
  他这才看见二姨太圆睁双眼,没了呼吸声死在了床上,香魂远去,一棵妖艳的花朵凋零了。
  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又小声责问:
  “是你杀了她”
  赵友军恐慌地回答:
  “女侠士,我没想杀她,只用麻醉剂放在手巾上,捂昏她”
  那女人训斥道:
  “放屁,她在熟睡之中,你用毛巾死捂她,就是不用麻醉剂,也有时会窒息死亡的”
  赵友军真的后悔了:心中一阵搅痛,这个女人说的太对了,他犯了致命的大错误,但是,这二姨太以死,会悔也来不急了。
  这个女人一针见血的责怪他:
  “你的主人赵大公子,只是让你来这里密秘监现二姨太,从她那找到黎元明的巨款。你竟为了自己独吞巨款,误杀了她,你怎么向你主子交侍?
  如果,你的主子赵大公子知道了这个事情,你坏了他的大事,你这脑袋还不搬了家”
  这女人的话像把钢刀直刺的赵友军心中,顿然醒悟:
  这个女人深知他的底细,他惹下了杀身之祸,恐惧使他腿一软跪倒在了,哀求着她:
  “这位女侠士,今天,要不你一枪崩了我,让我死个痛快,我可不能落到赵大公子手里,让他慢慢地折磨死我。
  要不您给我指条明路,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那女人小声命令赵友军:
  “你转过身来,你要是真心的,就别耍花招,要不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友军一边转身,一边回答:
  “女侠士,我也是要死的人了,我还说谎有什么用”
  他全完转过身体,抬头才看清了这个举着枪,如此胆大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旗袍,脸上戴着一个黑头套,只露两只眼晴,目光明亮,从身材看,这女人只有二十多岁,是个不一般的女人。
  这蒙面女人继续低声说道:
  “你要在你主子面前,蒙混过关,你必须伪造一个二姨太自杀的现场,我都看好了,你把二姨大吊到二楼阁楼的房梁去,要干就快干。
  我为你准备好了:这是刚才我从二姨太的裤子上,抽下的红裤腰带,你拿着屋里的一把木椅,拴到阁楼的房梁上去,你个子高,没问题,快去”
  蒙面女人说着,把一条长长的红裤腰带给了他。赵友军象见到救星似的起身,拿着腰带,提起屋里的一把椅子上了阁楼。
  这时,月亮升到了阁楼两个窗户的对面,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阁楼里光线很好。
  赵友军顺利地找了一个二米多高的房梁。
  他一米八以上的个子,又站上了木椅,轻而易举地在房梁上,栓好了红腰带,又轻步的走回屋里,这女人让他扛起已有些僵硬的,二姨太,一块上了阁楼。
  蒙面女人收起了手枪,帮他把二姨太吊了房梁上,又把椅子对着二姨太的双脚,慢慢放倒在地板上,像是二姨太站在木椅上吊后,自己踢倒的自杀假像。
  她随手从卧室拿来的,一双二姨太穿的拖鞋放在了木椅旁。
  虽后,蒙面女人又拿出手枪,命令赵友军掏出衣袋里的,最后一个白毛巾,擦去上阁楼口时他们两人的鞋印。
  他一边退一边擦,还是留下了他在阁楼口的皮鞋印,最后离开阁楼。蒙面女人要求赵友军在楼上,走动非常轻,怕弄醒楼下的女佣人王玉琴。
  由于是深夜二,三点钟,女佣人的小卧室顶子上,是在卫生间右边地方,她在熟睡之中,根本听不到楼上的动静。
  这些两人返回二姨太的卧室,把床上的被子叠好,摆好枕头,弄平床罩,这年轻女人拿起床头柜上的黎元明遗物包,先走到门口。
  她一边举枪守候着,一边又让赵友军用那条白毛巾,从床边开始,擦掉她们来回走过的鞋印,来回两遍。但是,他还是留下了,二姨太床下的两半个42码的皮鞋印。
  在赵友军最后一个人,出了二姨太卧室时,由于,蒙面女人的手枪又指着他,让他心中太慌张,他随手将消除屋里痕迹的,白毛巾丢在了门后,就匆匆关上了门。
  她让赵友军,从房门边拿过一把扫帚,在二楼道轻轻扫了一遍,随后边走边扫,他们下了楼,出了楼院,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来到街道上。
  赵友军扔掉扫帚,放眼望去,没有行人,借着昏暗的路灯,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凌晨三点。
  他回头一看,这女人一手举着手枪,另一只手摘掉了的黑布罩,抛弃到街边的垃圾桶。
  灯光下,他见到了一位和二姨太一样漂亮的女人,可她的那双眼晴与众不同,目光里透出一股锐利。
  此刻,赵友军心中己清楚:
  这个女人秘密跟踪他,巧无声息地监视了他的一切行动,又指挥他伪造现场,消除了她们的行迹,并和他一前一后,安全地进出了院楼。
  她这些娴熟的动作,完全证明她是一个训有素的特工人员。究竟是哪方神圣,他不得而知?
  女特工又一个神速的动作,让赵友军来不急闪躲,一把拽下了他的假头套,猛地撕下了假胡子,丢在地上并小声地问他: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发现你戴着的假头套,假胡子,赵友军你也露出真面目吧。
  你别问我是谁,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进到二姨太的别墅的,我帮了你,你要说实话,你找到了黎元明的保险箱了?”
  赵友军面对黑乎乎的枪口,这位女特工又救了他,他只能把刚才在大太太卧室里,发现墙中那个德国特殊型保险柜的事,向这个女特工叙述了一遍。
  她让赵友军拿出那串钥匙,仔细看着一把,带德文的保险柜钥匙,沉思一会说道:
  “打开这个德国造的保险箱,并不简单,你这只有一把,那把钥匙在哪呢,会不会在大太太那的遗物里”
  赵友军也回答道:
  “太有可能了,我听二姨太说,大太太她那的黎元明遗物,藏在女佣人王玉琴家了”
  这女人告诉赵友军:
  “你明天早晨立即到,赵大公子那,你见到赵公子,就说你昨天下午进到小洋楼,隐藏到天黑,没见二姨太有什么动静,就离开了。大太太那的丈夫遗物藏在女佣人家。
  如果,赵大公子让你去找女佣人,你赶紧去找,找到大太太的给她的遗物。
  如找到了那把保险箱的钥匙,你立即到金汤桥边的,柳树林里,有一棵大槐树,你刻上两个SS的字母”转天晚上八点,我就会和你接头:”
  赵友军按照这女特工交待的地点,暗号又重复说了两遍,她很满意,又警告他说:
  “今天的发生的事和,找到保险箱的事别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小心自己的脑袋,这一串钥匙和遗物先放在我这里吧”
  这个女人说着把一串钥匙和,遗物放进挎包里,赵友军只好这样服从她的安排。
  他们走到了但丁路的一片小树林边,两人分了手,那女人提着手枪,急速走进林子里。一阵摩托车的轰响后,赵友军只见到那女人坐上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骑着挎斗摩托车,飞快向海河边的方向驶去,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赵友军望着那辆摩托车驶去的背影,精神恍惚地回到家。他的媳妇从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开了屋里的灯,一看墙上的挂钟,己是夜里四点多钟了,就知道丈夫赵友军回家了。
  她开了院门,就见赵友军精神萎迷不振地走进屋里,她问了他几句话,知道了他在朋友家喝酒醉倒了,睡到下半夜醒了酒才回家。她怕丈夫酒醉打人,就没多问,又躺下睡觉了。
  赵友军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中的绝望痛苦和迷惑折磨着他:
  他因心中的贪念,失手害死了心爱的二姨太,也没找到巨款的存单,确惹下了杀身之祸。这个自责和痛苦让他终身难忘。
  要不是这个神秘的女特工出现,他真不知道怎样收场,这个女人聪明果断,伪造了二姨太的自杀现场,使他暂时脱离了险境。
  赵友军在工部局工作几年了,也懂得主管租界警局的外国人,从不拿中国人的死亡当回事。别说类似自杀,就是谋杀,只要不牵扯他们的利益,也是敷衍了事草草收场。
  这个神秘女人伪造自杀现场太专业了,如果不是有正规培训和从警经验,又负责任的警察堪查这个现场,那不会找到破绽的,何况又发生在租界,他可能安全过关。
  赵友军思考到这里,也冷静了下来,慢慢回忆这午夜发生的一切,他惊奇的断定,这个神秘女人不是青帮派的人。
  他在赵大公子手下干了几年,青帮的底细都知道,虽然各派青帮的人遍布社会的各界,以及军,政,警等国家重要部门,可受过专门特工训练的人,少知又少,大部分都是线人,合作者。
  剩余的就是一批混混和流氓,地痞等,像他从军队和战场下来的,经过上了二年洋学校,又在租界工部局重要岗位的人也是不多。所以,青帮的帮主赵大公子非常器重他,认为他是个能干的帮手。
  现在,赵友军觉得,在他出了二楼的阁楼,潜入了二姨太屋里时,那个女特工也进入了阁楼,居高临下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像他监视二姨太一样。
  赵友军几次听门外的声音,就是这个女特工在楼道的活动,当他进了大太太屋里,女特工就躲进二姨太的卧室,站的门后。
  女特工也精确的判断,他还要回到这个房间,查看昏迷的二姨太,这样就制服了他。
  赵友军想来想去,才断定,这个女特工可能是,蒋介石的蓝衣社的人,或是日本和其它外国谍报机关的特工,不像是中共地下党的人员。
  从这个女特工坐着挎斗摩托车离开的事实,她像是日本间谍。他在日本租界的街道上,就看到过日本的宪兵骑着,同式样的摩托车沿街巡逻。
  这个女特工又从他手里拿走了,带有保险箱的钥匙,和黎元明的遗物,这也是证明,她也是为黎元明留下的巨款而来。
  黎元明从日本人的银行转走了巨款,一定惊动了日本租界的上层,动用他们在津门的间谍机关,也是符合常理的。
  赵友军思考到这里,才悟然悟:
  青帮老大,天津警察局,日本人的谍报机关,都卷入这个巨款之争,他一个小小的青帮分子,想私自侵吞巨款,那不是找死。
  他后悔和二姨太共同,找到巨款后,远起高飞的天真想法,二姨太也为此送了命。如今他只能以保命要紧,不在参与这个危险的行动。
  赵友军慢慢地从疯狂幼稚的心态恢复到平常心,他决定今天早晨先到赵公馆,按女特工的说法通报昨天监视二姨的情况。
  如果,赵大公子没有怀疑他的言行举动,就正常九点钟到工部局去上班。否则,他准备逃之夭夭。
  早晨七点左右,赵友军起了床,先把他昨天穿的42码,底部有菱形花纹的皮鞋,放到一个布袋里,丢进海河里。
  离开家时,又警告自己的媳妇别向任何人说出,他几点回的家,有人问让她说
  晚上吃完饭,七点多睡了觉,忘了插好门,自己睡起觉来像个死猪,也不知丈夫晚上几点回来的。
  赵友军叮嘱好媳妇,提了着装有那双鞋的布袋,去了赵公馆,在经过海河边时,他把双皮鞋连布袋抛进河里。
  到了赵公馆,他见到了赵大公子,把编好的假情况报告汇报了,还真没引起赵大公子的怀疑。之后,早晨九点钟,他来到工部局上了班。
  可他刚刚坐在办公桌旁,赵大公子的电话就到了:
  “友军,事情不好,刚才来了消息,二姨太上吊自杀。你赶快找到女佣人,问问情况,我派轿车在十分钟后,工部局门口附近接你”
  赵友军也不敢违命,假装上了几次厕所,向办公室主管谎称晚上,着了凉拉肚子,要到医院看病。
  主管批准后,他匆匆出了工部局大楼,在离大楼不远的拐角处,找到了赵大公子的黑色轿车。
  他让司机徒步回公馆,亲自驾车去找女佣人,黑色轿车到了二姨太住的别墅门口,他在车上见到,人去楼空,楼院的大门上了锁。
  他赶忙带两个青帮弟兄,赶往第二警署,一个青帮到警署找到内线一问,女佣人可能上午,要回到西窑洼的家里。
  赵友军听到此信,连忙开车到了金钢桥附近,派了两个弟兄到西窑洼的,女佣人家门口蹲守。终于把拿着黎元明遗物的,女佣人王玉琴绑架了,送往赵公馆。
  这才有了警员胡明一和赵学明,在离近金钢桥的中山路追黑色轿车的一幕。
  在黑色轿车里,女佣人才明白赵友军是个黑帮分子,一言不发如死盯着他。
  赵友军也一句话没说,架驶着轿车来到赵公馆,押着女佣人见了赵大公子。
  赵大公子怕,赵友军出了工部局的时间太长,会引起他的上司怀疑,就让他回去了。
  他亲自审问女佣人王玉琴,至于为什么要杀害女佣人,赵友军己完全料道:
  即然,赵大公子让他亲自,去找女佣人王玉琴,并带进赵公馆,就暗示:
  这个女佣人知道了赵友军,和他们青帮的内幕秘密,不能再让她活着出赵公馆。
  至于女佣人,怎么个死法,赵友军己没有关心的必要,当他离开时,不敢看女佣人王玉琴最后一眼。
  赵友军回到工部局后,他再没打听赵大公子,审讯女佣人王玉琴事,再也不想卷入这个巨款的夺命战中。
  他还知道,但丁路那家美国人开的旅店里,二姨太的客房,还有黎元明的遗物,和重要物品,但他己经没有兴趣,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二姨太的死亡后,赵大公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了方向,也没在传令让赵友军寻找巨款的线索。
  天津警方和日本人等各种势力都好像没了劲头,那个女特工再也没联系赵友军,一切平静。
  赵友军通过非常熟细的几个意大利警官,探听二姨太命案的调查被搁置,一切的好消息让他可以安稳睡觉了。
  然而,他做梦别没想到,二姨太的二哥,那个在美国领事馆工作的华人官员,和精明的租界警官胡明一成了他的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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