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董家镇

　　又一个飘雪的夜晚篝火旁一大一小两少年，一个青袍一个白袍，青袍少年看似不经意却实着郑重的对白袍少年说到：“反正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要不你就做我弟弟吧。”一直面带微笑轻闭双眼的白袍少年略带迷茫的跟道：“弟弟？”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每个夜晚那个青衫少年被冻的每一下微微颤抖，而唯一的被褥永远在自己身上，望着他吃下肉汤喝下混酒微笑而每次都是剩下的才是他的，看着自己一天天好转发自肺腑的开心，每天早出晚归却准点准时给自己送来吃喝明明很是疲惫却一脸满足的他。
　　看着白袍少年有写错愕青袍少年赶忙说到：“我只是开玩笑，你不愿意就算了哈。等两天你能走路了我就带你去镇上找王医师，那可是镇上出了名的神医。”回过神来的白袍少年开心的笑了笑打断青袍少年坚定的说到：“哥哥，以后我就是你弟弟。”
　　有写举足无措的青袍少年围着篝火转了几圈才说到：“嗯嗯，弟弟哈，这样反正不记得叫什么了，先叫你许明吧，和我一个姓。就叫光明的明，哥哥保证一定让你眼睛恢复光明。”
　　白袍少年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从此破庙里多了对相依为命的两兄弟。哥哥许言，弟弟许明。
　　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许明终于恢复了行动力，只是仍然不记得自己是谁，双眼无法视物。这天哥哥借来了柳婆婆的板车拉着弟弟敲开了镇上王记药铺的大门。一个小女童开门让他们进了药铺，只见一个佝偻老人高坐药铺柜台后撇了一眼扶着许明进来的许言，见是两小孩就继续低头拨弄算盘并不耐烦的说到：“把脉2两开方子2两，药钱另算，概不赊欠。二位有什么病啊，没钱请出门带上铺门谢谢。”许言赶忙回答到：“有钱有钱，我这个弟弟双眼一直无法睁开劳烦王医仙帮忙瞧瞧。”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闭目微笑的白袍少年当看到许明眉心那一抹艳丽的红色时眉头就皱了起来。细细打量起许明来，反复是确认了什么之后立马摆手对着一遍的女童说到：“丫头，送客出门。”并对许言说到：“治不了治不了，你别处看看另请高明。”然后就直接回身走进了药铺里屋了。正要追上去的许言被女童伸开双手挡住了去路。“客人请回吧，师傅说不治肯定是不会再给你们看的。”
　　望着关上的药铺大门许言不由有些气愤和担忧语气和缓的对着许明说到：“没事弟弟这边治不了，我带你去凌海城找最好的医师一定会帮你治好的。”不由看了看许明的表情见没什么一样才放心下来。许明只是微笑点点头，看来真的并没有如何担心眼睛的事情。“我带去镇上私塾看看吧，荀夫子人很好从来不阻止我偷听他讲课，每次给柳婆婆送酒去镇上我就偷偷到私塾讲堂外听他讲课。”许言没有说的是其实他一直想攒钱可以直接坐进学堂好好听夫子讲学的。见弟弟没有反对仍是点点头，边拉着板车来到了镇里私塾旁停下。然后找了个声音比较清晰的学堂外位置一起坐下听学堂里传来的阵阵读书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至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不怨天，不尤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而学堂里一位身着长衫留着一缕长须的中年儒士正背负双手，其中一手握着戒尺在学员中来回踱步。见有人怠慢就拿起戒尺在其课桌上敲三下。而学生中有锦衣华服的有满是补丁的都正襟危坐摇头一遍遍念诵着圣人名句。
　　不知不觉一堂课留要结束了。就在许言正要带着许明回牛家庄时夫子走了出来叫住了二人：“许言，你过来告诉我君子不怨天，不尤人是什么意思。”有些不知所措的许言赶忙起身给夫子深深作揖然后回答到：“应该是君子在遇到挫折或出了问题时，不会一味报怨天，责怪别人吧，不过圣人也说过‘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当下龙腾帝国刚统一西大路与凤鸣王朝相互东西对立。作为君子不但不能怨天尤人更应该奋发图强为百姓和谐稳定做点贡献吧。”
　　夫子只是捋了捋胡须并看了眼一旁一直站着的白袍少年并点了点头遍转身进了学堂。而下课的学生们也陆续从学堂里走出。其中一个身着儒衫头上扎着头带腰佩青玉佩手持折扇的少年路过许言身边时冷哼了句并说道：“哪里来的乞儿站门口，付不起学费就别来。”然后在其他几个华服簇拥下大步离开。而随后出来的几个衣着寒酸少年忍不住低头小声嘀咕道：“不就是镇长公子吗？自己家就有私人学塾非要来周夫子这里求学就是为了炫富的吧。”兄弟两并没有被这个插曲打扰推起推车就要离开。
　　就在回去的半路上小巷拐出了刚才那伙锦衣少年而为首的正是那个儒衫少年拦住了他们。其中一个锦衣少年说到：“喂，哪里来的乞丐和瞎子跑我们董家镇来蹭学，凭你们这些垃圾也配听夫子教诲，回答夫子问题？也不打听打听这里可是董少年的地盘没进过允许也是你们可以来的？”本来还打算绕到的许言听到那句瞎子之后就停下了推车，而这时其中4个十五六岁高大少年也围了上来。对着许明说了句等我下许言没等对方形成合围就主动冲了上去，借着前冲之势一个侧踹正中其中一个少年腹部然后挥拳打中另一个少年的下巴，轻松打倒正面的两人。慢慢走到有些愕然的另一侧一个少年，反应过来的少年赶紧一脚踢出被许言一手接住另一脚一勾少年的脚就让他来了个大劈叉躺在地上哀嚎。少年们不知道他们眼前这个小上好几岁矮上一个头的少年在牛家庄后面的那座深山里曾多少次对抗饿狼与野猪搏斗而他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另一个少年正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上时儒衫少年董家镇镇长之子今年正好十四岁的董城喊了句住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小乞丐身手不错啊，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乞丐拳。”没有回答的许言再次冲了过去狠狠一拳砸向董城面门另一拳捣向其腹部。只见董城身边荡起一阵气流一手合起折扇拨开面门的一拳一手轻轻下压抓住许言手腕嘎吱一声脆响。只见拨开一拳的折扇上气息萦绕轻轻拍向许言肩膀，当董城松开手许言跳开身子的时候许言一只手腕已经两手垂在身侧提不起来了。这时候一边围观的少年们有人惊叹到：“看到没有有气息波动气流涌动，两星练气士啊，董少爷居然是练气士了还是2星的，一万个普通人才出一人的练气士还是十四岁的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果然不愧是城主公子”另外有人附和道：“我听说一星的入门武者和练气士只能感知天地灵气而少爷已经能控制气息灌注与扇中肯定是2星练气士了。”听到大家的恭维董城不禁自得起来，就在前天他刚刚进阶2星练气士，要不是修为还不稳定刚才那一下应该就能秒杀这个乞丐了。。
　　“练气士吗，还是2星的看来比山里那头野猪王要强不少。”靠着小巷用力将肩胛骨复位的许言自言自语道。正在他要继续向前时被许明伸手拦了下来：“哥哥我来。”看着一直是一脸微笑的弟弟许言生出莫名的信任感并没有继续向前。许明走到董城一行人前面1米处停下微笑开口问道：“董少爷还要继续？那让我来做你的对手如何？”看着一脸微笑明明闭着眼睛却和常人行动无异的白袍少年董城心中有股莫名的忌惮。正待要流转气息将气府真气传到秋风扇上时再次看了看那张笑脸和那颗眉心隐隐透着光华的红志放弃了聚气冷哼一声道：“今天算你们走运，本公子心情好就不和你们这废物和瞎子计较了。”说完转身就走，其他人面面相觑看了看面前的一青一白的两个少年再看看转身离开的儒衫少年只好各自跟上儒衫少年离开了。
　　在回牛家庄的路上两个少年，只是这次是白袍少年在推车青袍少年结伴走着。双臂微垂的青袍少年问白袍少年：“弟弟你是如何做到闭着眼睛走路的啊，难道你眉心的是第三只眼睛？难怪那个吸血王不给你治你一点都不担心。敢情你看得见啊。”白袍少年微笑说到：“不是看得见，只是我能感应到周遭的气息，还有隐隐的人心浮动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你的手没事吧，如果能看到我就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了。”本来想摆摆手的青袍少年牵扯到伤手有点撇嘴无所谓的说到：“没事，小伤而已肩膀已经被我自己接回去了，手腕有点骨折回去敷点药夹块板子几天就好了，我经常进后山采药摔断腿脚什么的是常事。不过话说回来你肯定不是普通人最起码也是比那个董城天赋好的能修真的人，看了除了给你治眼睛我还要去找那些修炼门派还有听说那些诸子百家能人可多了一定要让他们收下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