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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冷月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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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晴这一路上很是忐忑。
  虽说冷月答应了苏晴可以把辰风留在白雾宗,可这白雾宗毕竟不是冷月一个人的。
  这事如果让其她几位师叔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白起云那边。
  要知道白雾宗这么多年来在中土大陆稳住第一屹立不倒靠的不仅是底蕴,还有无数的规矩以及制度。
  这些制度一方面约束着白雾宗的弟子,另一方面也是他们给予世人的一种态度。
  也正是如此,白雾宗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人在背后说他们的坏话。
  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平日里负责监管这些事情的便是苏晴最不苟言笑的一位师叔:卫萧。
  卫萧这个人吧,哪都好,就是脸黑。
  不管是有多喜庆的事,卫萧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就好像是面瘫一样,永远都是那副一本正经一言不发,但是人往那一站你就不敢说话的那种。
  白起云那块,苏晴虽说有些担心,但平日里他对苏晴还是蛮不错的。而且毕竟苏晴也确实给白雾宗长了不少脸,所以到时候自己撒个娇卖个萌应该勉勉强强也能过去。
  但是卫萧这里,她是真心害怕。想当年她何远师叔因为不守规矩私自下山,等回来之后硬是被卫萧关了七天的禁闭。当时谁说好话都没用,甚至白起云亲自出面都没能将卫萧的心给劝回来。
  一旦说让卫萧知道了这件事,那基本上等待辰风的只有两个结果:一,丟出山门。二,废掉修为再丢出山门。
  这无论那一种对辰风来说那都是灭顶之灾。
  所以,苏晴这个心啊,就像是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被人家逮住然后回去见家长一样。
  好,回归正题。
  两个人穿过演武场,又过了玉琼桥,然后从一条不甚很宽的小路来到了苏晴的府邸。
  说到这个玉琼桥就不得不说一下了。
  这个玉琼桥本来是一座天然形成的桥梁,前后大概只有三五丈长,桥下面是一道深涧,虽谈不上深不见底但也不浅。桥对面有一口山洞,里面有清水缓缓流,不急不燥。
  后来冷月接手之后,她就将这座石桥用白玉装饰了一番。后每当太阳当空或是雨后初晴之时,那桥上便会升起一道七色彩虹,远远看去就如同与那石桥浑然一体,再加之水汽温蕴,周围山间草木绿森,就好似那人间仙境美的不可方物。
  玉琼两字也是因此而得名。
  好,又扯远了。
  冷月随苏晴来到屋门之前,忽然回头看了苏晴一眼。
  只见苏晴面色微红,眼神飘忽不定,神情也似有些慌乱。
  冷月当下心里一惊,暗自惊道不好。
  作为一个活了半辈子的老姑娘,又常年教授如此之多的女弟子,女儿家那点小心思在她眼里那就跟写在了脸上一样明显。
  苏晴如今这番样子,很明显便是欢喜那屋中之人。
  冷月不是那迂腐之人,她也自知男欢女爱这种风月之事挡不住。只是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她很不希望有人或者事物干扰她这个宝贝徒弟的修行。
  而,情爱一事,就是修行途中最大的一劫。
  苏晴看着冷月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忽而疑惑。
  “师傅?你怎么了?”苏晴轻然开口。
  冷月闻言顿时惊醒,回过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有无奈,也有失望。
  “无事,进去吧。”话落,冷月悄然打开了门。
  苏晴的屋子很干净,也很漂亮。她养了许多花,那些花不满房间各个地方。所以整个屋子里有一股稍微有些浓烈的香气。不过却不呛鼻,反而闻的多了还有一种提神醒脑的功效。
  屋子不是很大,里面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但整体看上去非常的精致。
  绕过画着凤栖梧桐的屏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墙上那一抹山水之画。画功不说至臻,但也称的上娴熟。至于内容便是那之前的玉琼桥。
  西面放着一张长案,案上有一些摆的很整齐的笔墨纸砚和一些不知名的古籍,而紧挨着长案的便是一方小桌,上面摆着一面铜镜和一些胭脂水粉;北面则是一些洗漱用具,两旁放着高脚凳,上放着两盆盛开的兰花。
  至于东面,则是床。
  床很普通,只是上面躺着的人不普通。
  冷月缓步来到床前,眼神微寒看向闭眼沉睡的辰风。
  只见辰风暗红色的发随意散在枕头上,眉眼紧闭,原本菱角分明的脸庞也因伤势渐而消瘦憔悴不堪。脸色腊白,嘴唇干裂。
  总的来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过冷月倒也没在辰风的脸上浪费时间,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之后便将目光移向了辰风的胸口。
  毕竟那一个人躺着哪,别的地方好好的,唯独胸口塌了下去。这搁谁都好奇。
  冷月眉头紧皱,脸上虽不露声色,但内心却早已震动不已。
  她修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势她没见过。可眼前辰风的伤势让她感觉头一次来了兴致。
  毕竟说实话没见过伤成这样还活着的。
  “他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冷月转身走到那张案前坐下,转头看着辰风问道。
  “回师傅,徒儿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影域之人所为。”苏晴细想了一下开口回到。
  “哼,果然影域都是一些阴险狠毒之人。”冷月冷哼一声,言语之间满是鄙夷。
  “之前你说他是散修,但以为师来看,他恐怕不仅仅是一个散修而已。”冷月回过头看着苏晴,淡淡开口。
  “可是徒儿亲自调查过他的身世背景,也曾向当时滁州城的老城主求证过,他却是散修无疑。”苏晴面露不解的回到。
  “身份背景这些东西可以隐藏,可修为根骨却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了的。他一个散修看样子也与你年岁也相仿,可他却有着比你还要强上不少的修为!要知道你的身后有着咱们整个白雾宗源源不断的提供修行资源,可是他呢?难道这些你不觉的奇怪么?而且为师刚刚用修为查看了一下他的根骨,上面有明显的后天塑骨换筋之道的痕迹,若是没有通天修为的师尊,他何来如此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冷月言语之间满是惊怒,惊的是辰风的身体,怒的是苏晴的愚钝。
  这么粗显的道理她这个一手培养起来的徒弟竟是毫无察觉。
  这不禁让她有些大失所望。
  苏晴闻言也是一震。仔细回想自从认识他以来所有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可是这些诡异之事她竟是毫无察觉,这让她额头之上冷汗悄然渗出。
  “再者,你之前说他数次救你于影域之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又是如何脱身的呢?就算他修为高深,可那影域之人也不见的就是吃干饭的。难道他每次都恰巧都有如此好的运气?”
  “可是他确实是救了徒儿性命,而且那一次滁州城我等白雾宗弟子危难之际也是他挺身而出救与我等,此事有许多白雾宗弟子皆可作证。”
  苏晴闻言似有些难以接受,回想了一番之后轻声开口。
  “你这妮子愚不可及!万一他是做戏与你看呢?”冷月忽而起身,言语之间甚是愤怒!
  “师傅恕罪,就算那一次他是做戏与我等看,这一次呢?您也看见了他的伤势,谁会甘愿冒着生死的危险来演戏给我看呢?而且几番相处下来,徒儿敢用性命担保他绝不是那种奸险小人,离经叛道之辈。”苏晴施礼,低头开口,言语之间满是坚定。
  冷月闻言,倒也是一愣。
  确实,眼前他所受之伤势,却非寻常可比。若不是他修为高深,根骨强韧恐怕现如今早已是死人一个。为了一个人而拿性命做赌注,说来也确实不合理。
  毕竟人品可以装,背景可以藏,可这伤那可是实打实的摆在了她面前。
  而且这种伤势就算是换作她,她都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想到这,冷月对辰风的警惕之心顿时消散了不少。
  “你说的倒也对,这代价属实太大,就算他身后有什么大能支持也经不起他如此玩弄。”
  苏晴闻言顿时心中一松,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但,此人来历不明,如今中土大陆又风雨飘摇,若是这个时候我们出了岔子,那我们可真就成了白雾宗的千古罪人。所以,待他苏醒之后一定要严加防范,谨言慎行。明白了么?”
  冷月思索了一番终是开口。
  不过语气好了很多,也没有了责怪之意。
  这让苏晴将心中那块悬而又悬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只要冷月同意了,其他事可以慢慢想办法。
  “徒儿谢过师傅。”苏晴轻掀衣裙欲行跪拜之礼,不料却被冷月一把扶起。
  “你我之间,不必行次大礼。宗主那边我去帮你说一声,至于卫师兄那边,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冷月思考了一番后,转身备手说道。
  苏晴听后,眼神之中满是感激。正想说些什么之时,冷月却又忽然开口。
  “晴儿,为师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冷月突然转身,一脸凝重的开口。
  “师傅您跟我还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您有话直说便是。”苏晴楞了下之后,笑着开口。
  “为师这一辈子见过很多人,也见过不少天资卓越之辈,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如今你突然不顾一切的带着他回宗,这让我很是担心……”
  冷月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她想看看苏晴是什么反应。
  “师傅所言,徒儿明白,只是这一次实在是徒儿逼不得已为之,至于其他之事,徒儿并未放在心上,更不会因他而停止自己的修行。”苏晴闻言,抬眉坚定的说道。
  “若是如此,那为师也就放心了。只是你要记得,情这一字,伤人伤己。好了,你好不容易回来,先休息休息吧,为师这就去找白师兄为你求求情。”冷月说完,一挥手出了房门。
  苏晴望着冷月的背影,思绪渐渐飘远。只是啊,冷月那一句伤人伤己却徘徊在自己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良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苏晴忽然回头。
  她走到辰风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果真会伤人伤己么……”苏晴看着他喃喃自语……
  而走出苏晴屋外的冷月望着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苏晴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为她投入了太多。她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所以,她了解她。
  她知道她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
  她就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可,当年的自己错过了,如今难道也要让她重蹈自己的覆辙么?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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