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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迪克看着胸前插着的长剑,感受着自己的气力一点点的从体内流逝,他咽下一口从喉管里涌上的鲜血,开始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哼起歌来,那是托斯纳东部特有的民谣曲调,记得在莉亚小时候的时候自己就是边哼着这个曲子边摇着摇篮催她入睡的。
哼着哼着,曲子戛然而止,范迪克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在恍惚中看见自己的女儿从森林的远处蹦跳着朝着自己跑来,还是那么的活泼,和以前一样。
泪水模糊了范迪克的眼睛,他努力的举起手用袖子擦干了那些碍眼的泪水,尽管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皱着眉头装作嗔怒的低声道:“慢点跑,小心摔跤!”
他感慨着,它果然没有说错,最终还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他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轻,而流失的力量正在慢慢回到自己的身上,他从地上爬起,将扑过来的女儿抱在怀里。
莉亚噘着嘴着不满道:“爸爸,你说过的要教我学剑的,你说话不算数,你是个大骗子。”说着挣脱了范迪克的怀抱,抱着双手撇过小脸生起了父亲的气。
范迪克一愣,他确实说过,那是他好多年前说的了,他抓了抓头赔着笑道:“父亲这次一定教你,还教你骑马好吗?”
小女孩的心性就是如此,听到令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马上就忘记了生气,莉亚一脸兴奋的摇着父亲的手,不断地问着“这是真的吗?”,范迪克只得笑着不断点头,引得莉亚的一阵欢呼。
范迪克对着女儿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牵上她的手,两个人向着森林的小径一路走去。
从始至终范迪克都没有看过自己躺在地上的尸体一眼,他当然知道这是假的,这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他已经疲惫太久了,他宁愿相信现在所发生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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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茨卡一把将插在范迪克胸口的剑拔了出来,尸体已经变得冰凉,尽管他现在缺乏物资,但死者为大,他并不想惊扰一个已经安息的灵魂,虽然他非常痛恨范迪克,但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他压了压受伤的腹部,感觉非常不好,虽然喉咙里已经没有鲜血涌出了,但库茨卡知道自己的身体十分脆弱,脆弱的就像一张纸,仿佛只要刮过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最糟糕的是天色已经渐暗,而他内脏受伤,每挪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望,更不要说走出这诺大的森林了。
他将范迪克的长剑插入剑鞘,然后拄着长剑慢慢挪到了那匹早已断气的战马身边,库茨卡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压在战马尸体下的马鞍袋扯了出来,好在里面的东西没有让库茨卡失望,一小袋金币和一块打火石。
库茨卡掂了掂袋子的重量,估摸着应该有二十枚左右,然后随手将袋子塞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块不大不小的打火石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四处捡了一些干柴火又扫开了一片空地,擦着了一小把枯树叶作为引火物,总算是生起了一团不小的火焰,库茨卡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不断往火堆里添上新的树枝一边用匕首挑着一块刚割下来的马腿肉,看着跳动的火焰将马腿肉烤的滋滋冒油,他开始不断咽着自己的口水,对于他来说,在当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走出森林之后的事等到走出森林之后再想吧。
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他裹了裹自己那身已经有些破烂的衣裳,然后慢慢的将长剑抽出且摆到自己最顺手的位置,吃完了那块巨大的马腿肉,他算是有了一些力气,也算是有了一些空闲时间。
他瞥了一眼范迪克的尸体,然后开始打量起手上这把自从拿到手上后就没有仔细观察过的长剑。
正确的来说它应该是一把颇具托斯纳风格的变种大剑,说是变种是因为一般的大剑剑刃长度大概是使用者身高的一半,剑柄的长度则是刃长的三分之一,而眼前这把大剑则不同,它的剑刃偏短,而剑柄较之剑刃又偏长,所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而且不同于一般大剑的是,他的使用者范迪克是将它挎在腰上而不是背在背上,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它被设计的如此奇怪的一点了。
库茨卡看了看剑身的刃面,又弹指敲打了一下剑脊,感受着剑身的弹性和剑身发出的回响,库茨卡能够确定这是千锻钢铸造的无疑,他将大剑重新插回剑鞘,试了试拔剑,简直完美,无论是以正确的拔剑姿势还是将剑斜挎在背上拔出都是十分流畅。
库茨卡对这把剑越来越爱不释手,他将大剑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抚着它的剑身,从它那刻着华丽狮头的剑首,再到它的剑柄和十字护手,当抚摸到剑身上刻的一行字时,库茨卡停住了,“莉亚”,一把有着女性名字的剑,或许是范迪克在纪念着什么人吧,库茨卡又看了范迪克的尸体一眼。
突然,他握着大剑剑柄的手抓紧了,忍着痛从石头上窜了起来,他听到了某种声音,那是镇子里人们所流传着的怪物所发出来的声音。
库茨卡看着那头从黑暗深处慢慢踱入自己视野的怪物,是的,它被人们称为掠食者,它的体型和猎豹有些相似,但皮毛却是淡紫色的,它没有眼睛,但仅仅是靠着对气味的精确判断就足以让它确定自己的周围的环境和猎物的位置,更恐怖的是它那强壮的四肢中蕴含的巨大力量,就算是一个健康的范迪克也不敢说自己能战胜这样一个怪物,更何况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库茨卡。
它张开的巨口不断向下滴着涎水,喉咙里发出带有侵略性的低吼声,如果它有眼睛的话,那么它一定是在于库茨卡对视着,它似乎是有些犹豫,一直转悠着不敢发起进攻。
最后它放弃了,冲着库茨卡狂吠了几声后,慢慢地踱到战马的尸体旁边,拖着比它要大上几倍的战马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库茨卡在掠食者消失后的几分钟里还一直保持着持剑的状态,直到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并确定危险解除之后,他那颗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盯着自己的左手,那些黑色的纹路又一次展现了它们的恐怖力量,在火焰的照射下,它们如同一条条青筋突起且不断跳动着,库茨卡越来越看不透这些黑色纹路了,它们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就这样,库茨卡彻夜未眠直到天明,他收拾了一下周围,然后将火堆熄灭,然后向着森林的一条小径走去。
走到一半,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折返回来,拾了一些昨夜没有烧完的干柴火将范迪克围了起来,然后用打火石点燃了一团枯树叶放在范迪克的胸口位置,很快,火焰烧着了范迪克身上的衣物,然后点燃了周围的树枝。
枯树枝燃烧所散发出的黑烟不断笼罩在范迪克身上,然后混着些许范迪克身上冒出的青烟一同升上天空。
库茨卡做完这一切,将打火石揣回了怀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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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域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正以推动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我是神权神志神爱的结晶
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创造
我将于天地一同长久
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