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翊湖

　　雨山不远处有片丈十里的湖泊，群山围绕，如同仙境。
　　湖水清明透亮，无暇如镜。明镜反射天上之景，有云雀，有海楼，诠释一处凡人修道的地方。
　　湖中，高耸威武的宫殿里有着络绎不息的人舞着剑，论着道，上至古往今来下至黎明苍生，评万家之理，断后世之果。
　　高雅，情操从不懂文学开始，就是好着这口世外桃源的清净，借着这冠冕堂皇理由逗留罢了！
　　不过风景迷人的地方会吸引都是比较清秀脱俗的雅士，简单的白衣白褂提着一扎小酒壶，伏着一把剑就在此歇息，这歇息就是几年。
　　雅士不含有年轻貌美的诗人和仙风道骨的怪叟，纤美修长的手指仿佛告诉，他们从不沾凡尘。
　　此间应有天上景，更有仙中阁。
　　湖心宫殿上，一座镂空的石台，石台正方，中间一座椅，座椅由枯树枯藤而制，泛有嫩叶几朵。
　　座椅四周一道水渠包围，中心流水以八卦式流转，不断循环。(似寓意着天道轮回永不停息)
　　阳光照耀，散下五彩斑斓霞光，如同白烟缓缓环绕在湖面之上。
　　此处名曰白翊湖，白皙羽翊，得道飞升，这是每个来者梦寐以求得！
　　白翊湖，有一条必经之道，横跨雨山山脉，其中只有一座小村庄落户于此，不知多少年，早已荒无人烟，了无生机，留下得仅仅是满目疮痍的废墟，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小子，站住！”
　　一位彪形巨汉挡住来者之路，手提一柄巨铁斧，猛得往地上一戳。
　　“你不能过去......除非你......留下买路钱......”巨汉话语断续，说完一句接不了下一句，要想个半天才能接下一句。
　　来者是一位面色清秀的少年，年方二十出头，五官标志，肤色白皙，一副标准的俊男相貌。
　　少年不慌不忙摇曳着手中白纸扇，晃晃悠悠向巨汉行来，腰挂玉如意时不时嗡嗡作响。
　　嬉笑道：“看样子，今日我运气不好。”
　　调皮的口吻完全没有理会巨汉地一边自言自语起来，貌似心情不错。
　　“小鬼......居然敢无视我......你知道......我是谁嘛？”巨汉瞧出少年没想搭理他的意思，恼羞成怒，马上横起脸自报家门来：“我乃此山九申寨三当家......绰号横霸刀......横刀之处，寸草不生......知不知道厉害呀！”
　　巨汉嗓门虽大却没有什么底气，似乎第一次显得畏首畏尾。看他庞大的身躯，膘肥体壮的身材说起话来居然扭扭黏黏，让人浑身不自在。
　　此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巨汉那巨硕大的身影背后下突然走出一人。可能是因为巨汉彪型体肥，所以没人在意背后藏着一个人。
　　眼前的这位五十好几的瘦老头，一撇山羊胡，文字彬彬，乍一眼上去就知道那种貌似读过几年书，像极了书院里教书的先生，或者是出纳账房的司会。
　　瘦老头青衫装束，右手提着铁算盘，尺寸略小，和巨汉的铁斧相对应正好应征了天壤之别，不过小归小，做工挺精致，表面光滑能反着光，还能清楚听得算珠磕碰的声音。
　　瘦老头微微弯腰，双手抱拳向少年行了礼，这岁数可不小了，居然会给晚辈行起礼。
　　瘦老头道：“看阁下也是文人雅士，不晓今遇我兄弟两人，可算你运气不好。”瘦老头接着又道：“阁下不要不识抬举，为了仅仅区区几两银子而丢了性命，那可不值得。我们只为求财，留下钱财保你安然无恙，不然我这兄弟的斧子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轻拍几下巨汉的肩膀，巨汉先是停顿了一会后瞬间心领神会，轮起铁斧，装着凶神恶煞，似乎随时随刻向少年蹦去。
　　少年依然悠哉自得，丝毫没有理睬，一处地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又一边想到别的事情，估计想得不妥，还表示一脸无奈。
　　见庄不行瘦老头便示意下巨汉，撒手一挥暗自道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巨汉似乎听懂了瘦老头子的意思，提着巨斧就如一头蛮牛狂奔少年，那仗势简直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奔完铁斧顺势朝着少年头部劈去，然听得“哐”的几声，几百斤铁斧瞬间被断成四节。巨汉惊愕了一下，瘦老头也惊讶万分。“
　　“就凭你们两个也配和我交手？”少年语带藐视，出口随意:“我虽不缺钱财，但想让我拱手相赠那岂不是痴人说梦？”
　　“不过也并非绝对之事，大叔虽你没出手......”少年瞄了一眼瘦老头:“瞧你也不甚武道！就你们两下子还是算了！”
　　“今天不是我运气不好，应该是你们运气不好！换成普通人或许就着了你们的道。可遇上了我，只望得你们是空手而归。”
　　此时瘦老头和巨汉自感吃了亏惊讶之余只能沉默。
　　少年停顿了片刻：“嗯？我跟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虽说打劫嘛！也是固有缘由，这样我放你们一码，你们就此离去，省得丢命给我！”
　　巨汉一听立马缩了回去支呼瘦老头：“二哥，你说怎么办？”
　　瘦老头沉默了许久双手一拱恭恭敬敬道：“少侠，我们兄弟二人本因知难而去，不过我尚有一疑？就不知少侠可否为我解答一二，我这人就这毛病，如有解不开的题，即便杀了我也不得安心！”
　　“但说无妨......”少年想都没想回到。
　　“我三弟的巨斧虽非神兵利器，确也货真价实白口铁，阁下区区一副单扇就能截断巨斧可见实在了得。如老夫没猜过，扇骨乃钨钢精制，有削铁如泥之能，天下铁器如遇这宝物如同废纸！”
　　瘦老头接着说：“不过钨钢虽坚硬无比却质地脆，不易把控，能用钨钢制成扇骨，阁下不仅有极高的武道，还有极强的运气法门方可无坚不摧达到销铁如泥而不伤已。”
　　少年认可瘦老头说法随性而回：“说的一点没错，真是如此！”
　　“轻松断巨斧武道之修固是非同凡响，依我看阁下绝非凡人……”说至这里少年突然斜一瞟。
　　瘦老头顿了顿问:“贵地少有人过往，附近只有一村落，村落二十年前遭遇变故，早无人烟，不知贵客来此何为？”
　　“大叔，好眼力也算学问，看你这三弟傻头傻脑，难道你们是第一次打劫？”少年依然悠闲悠哉转移了话题。
　　林荫小道，起伏的石墩子不少，少年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翘起了二郎腿慢慢悠悠述：“我也是最近闲暇思游故里，不巧今日遇上你们。”
　　瘦老头收起铁算盘急忙向前抱拳行礼：“老夫，无算子，早年前是潮州观前镇上的一名教书先生，因故地经商无教书先生的一席之地。算是没大用吧，苦于半生无作为，奔走他乡，在机缘之下结识了三弟横霸刀和大哥铁屠痕。”
　　“虽然我们兄弟三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亦欲称霸一方造福一地。一来即可解决吃住温饱问题，二来也算这辈子略有小成对得起这趟人世间来一着。”
　　少年脸色突变怒言:“这于我相干？大叔你们所谓得称霸一地，难道就是指得占山为王？所谓得造福一方，就是打家劫舍？”
　　言语不加思索略带讽刺和挖苦……无算子瞬时面红耳赤连忙解释：“你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想有一番作为，首先要有钱财生计。我们......是真没钱！”
　　说之无算子低沉着头。横霸刀也学起无算子低沉着头！
　　少年收起二郎腿大笑而起：“大叔，你这个算盘打得真好。明抢是最好的办法，反正事成之后也不会有人计较！”
　　无算子更是羞涩难当。
　　“实属难为情，本没想打家劫舍实在不知从何下手，一无良才，二无钱财，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你这大叔真好玩，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懂武道，还要挣什么英雄气短……我说还是早早回去歇着为好，颐养天年安稳的很，”
　　少年指向横霸刀又言：“不过说起武道你这位三弟或许还可以，你嘛……对了......不是还有个……什么铁大哥的，武道如何？”
　　说完少年又开始四周张望起来，瞧瞧东，瞧瞧西。
　　无算子回：“没见大哥出过手，听寨上的兄弟说大哥深通武道！”
　　“嘿嘿......那倒可以去看看！”
　　这时无算子略有所思犹豫了好久，继儿说道
　　：“现天下十者掌权各地，少侠一定略有耳闻！最近传言西边的王者不知所踪，天诺城群龙无首已经乱成一锅粥。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伙都蠢蠢欲动意想取王者而代之！”
　　无算子说至最后几个词的时候是振振有词，字字分明！
　　“恩，听说了，不过太难了！”少年还在一味四周张望随性回言，忽儿他缓过了神语带惊讶
　　“你们想抢占天诺城？”
　　无算子微微一笑：“如果我们有绝对的实力为何不可，十者的称号也不一定要武力至上，只是选谁的问题？”
　　“你说得倒也没错，十者的排名不一定武力至上，大部分还是默许，其关键人物便是圣老了！”这时少年才正眼瞧了一下无算子，心里叽咕着眼前这位大叔还懂得不少。
　　“说着也罢，反正我也没事！好吧！暂且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少年起身生了一个懒腰言：“不过我得带一个人”。
　　说完轻轻一跃飞至几米开外的草丛里，顺手从草丛中揪出一人。
　　无算子和横霸刀二人甚是大惊，立刻戒备来横霸刀从腰上取出一把匕首，无算子手拖铁算盘。
　　草丛那人衣衫褴褛，头发杂乱无章，裤腿破至七七八八，乍眼看，分明是一个落难的小乞丐，全身不堪入目蓬头垢面带着一身臭味！
　　此刻小乞丐似乎受到惊吓手舞足蹈嘴上不停地嚷嚷。
　　“大侠我只是路过得，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大发慈悲放过我，我真得只是路过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无算子恍然明白少年的心不在焉原来就是他。
　　正当无算子纳闷着这小乞丐时，少年道：“没错，我就是要带着这小乞丐！”。
　　“乞丐？？？？”
　　“那……那好，我们便上山找大哥。”无算子不由分说只能暂且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