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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贫道前夫是皇帝 / 第4章 新君

第4章 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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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正院出来,谷雨就忍不住与寒露嘀咕:“寒露姐姐,我们没有求到情,霜降姐姐怎么办呀?”倒也不是她们几个有多么的姐妹情深,只是芍药姑姑还在皇后娘娘跟前呢,要是怪罪她们可怎么办?
  
  “若非王妃仁慈,我俩个也落不了好,”寒露轻轻一叹,挽了谷雨的手温声道,“并非是我们不尽心,能做的都已做了,我还有些体己银子,一会人牙子来了,求她给霜降妹妹找个好人家也是我们姐妹的心意了。”
  
  “我听姐姐的。我也还有些私房,待会儿回去再问问小满,咱们几个一起凑一凑罢?”谷雨咬了咬唇,也免得日后芍药姑姑问起来,责怪她们不尽力。
  
  她有些肉疼自己的私房钱,又想到自己平白挨了一踢,心里难免埋怨霜降,忍不住与寒露抱怨:“霜降姐姐就是太心急了,我们是皇后娘娘赐的人,不论如何,王爷总会高看一眼的。”
  
  皇后娘娘特意挑了她们这些年轻貌美的宫女出来,纵然没有明示,她们心里也明白是要服侍安王的。
  
  “可别再把这话挂在嘴边了,”寒露急忙打断了谷雨的话,“我们已经是安王府的人了,合该安分守己。”一同出宫来的几个人,小满明哲保身,霜降貌美无脑,谷雨单纯是单纯了,可惜像个炮仗,一不小心就要炸了自己的手。
  
  寒露宽慰地拍拍谷雨的肩。谷雨却嘴巴一撅,她不服气还想再辨,忽听沉沉的钟声远远传来。那钟声又沉又缓,一声又一声绵亘不绝,沉甸甸地,敲得人心里发慌。
  
  “出什么事了?”谷雨变了脸色,慌慌张张地抓紧了寒露的手。
  
  “圣上驾崩了。”寒露沉声道。她转身往紫禁城的方向望去,然而只见得到安王府高高的红墙,那红墙之上却有一群被钟声惊起的飞鸟,鸟儿振翅,穿云逐日。寒露目光追逐着那飞高的鸟,只觉得心血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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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院里,颜如玉也听见了这沉缓的丧钟。她正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宝剑,从听见第一道钟声就住了手。
  
  “王妃,这是……”白露面露慌色,丧钟响,说明圣上驾崩了,可王爷还陷在宫里没有消息。
  
  “慌什么。”铿地一声,颜如玉合剑回鞘,把剑放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徐宥不在,她就是安王府的主心骨,颜如玉沉静道:“白露,吩咐下去,全府披白服丧,再叫各处管事都盯紧了,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惊慌。惊蛰,你去把傅统领请来。”
  
  白露和惊蛰两个见颜如玉容色如常,也是心中大定,忙各自按吩咐行事。
  
  皇帝卧床一个多月,为防万一,孝服早就悄悄做好了,不多时,安王府就换上了一片白。
  
  颜如玉换了一身白色劲装,腰间别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再努力往各处暗袋装了一堆飞镖暗器,然后外头罩上一件宽大的白色大袖,把内里乾坤藏得严严实实,表面上看还是一派温雅。将将收拾妥当,外头傅统领也到了。
  
  安王府卫统领傅雲是徐宥心腹,对自家王妃是个什么属性也是很了解的,此时一见王妃居然还穿了一身累赘大袖,不由急道:“王妃,王爷命令属下誓死保护王妃周全,一会若有变故,还请王妃便装随属下出城。”
  
  昨夜禁中大乱,因王爷素来闲散无争,加之安王府地处偏僻,并没有损失。只是王爷忽然被传召入宫,却是在众人意料之外的。幸好王爷早有安排。
  
  傅雲说完才注意到被颜如玉藏在身后的长剑,心里一突,明白自己是劝不动王妃了。
  
  “我不走,”颜如玉果然很坚决。她道:“我与王爷夫妻一体,自然是要生死与共。”
  
  傅雲就咔嚓一下跪了:“王妃,请莫辜负王爷心意。”作为心腹,傅雲当然知道自家王爷的心有多黑,手有多狠,唯有王妃是王爷软肋,是以拼了这条命,他也不能辜负王爷所托。
  
  “我心意已决,不必劝我。”颜如玉冷静掏出徐宥给她的令牌,冷冷道:“傅雲我命令你把守王府各处,若有异动,格杀勿论。”现在的她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那是一块刻了母狼头的令牌,傅雲一眼认出来了,母狼头的狼毛显得更蓬松美丽一些,另一块目光温柔的公狼头令牌则在王爷手上。这是一对情侣令牌,没错,自家王爷秀起恩爱来就是如此丧心病狂。这两块令牌权限都一样,不仅可以调动王府府卫,还可以号令王爷养在暗处的私兵。不过王爷一直装着柔弱美人,王妃明显还未识破王爷真面目。
  
  “傅统领,可明白?”颜如玉只知道徐宥送她令牌的时候说可以凭着令牌号令他的人,傅雲是安王府统领,应当是可以命令得了的罢?颜如玉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更冷漠,她一点都不虚。
  
  “属下明白。”令牌一出,傅雲就不再作表面挣扎,他心里盘算好了,大不了一会悄悄打晕王妃带着就是了。王爷肯定能够理解他的。傅雲默默看了一眼王妃那把剑气森森的宝剑,觉得自己有点凉凉。
  
  两人各怀鬼胎,一时气氛有些凝重。
  
  忽然外头一阵喧哗,颜如玉机警地抬手按住了腰间的匕首。却见昨晚跟着徐宥入宫的刘富贵一路兵荒马乱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了。
  
  颜如玉心提了起来。
  
  “王妃,圣上殡天了!”刘福贵抬起一张跑得赤红的脸,他眼睛熬得通红,满头满脸的水,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颜如玉右手还按在匕首上,听到这话,急忙抬起左手作了个西施捧心的姿势,然而还没来及的假哭两声,就听刘福贵一个大喘气接着道:“咱们王爷继位了!”
  
  啥?颜如玉正在挤眼泪,忽听这话,惊得脸都扭了,不知道是先笑呢,还是继续哭。
  
  刘福贵这会儿缓过气儿来了,哭着道:“先帝遗诏,传位于咱们王爷了。”他呜哇呜哇哭着,嘴角却忍不住上咧,要笑不笑憋得慌。
  
  颜如玉总算知道刘福贵为什么一脸涨红了,原是憋的。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颜如玉强迫自己先冷静。自家小美人当皇帝了?她那么软软糯糯,睡觉还会掀被子的徐小宥当皇帝了?
  
  颜如玉几乎要怀疑自己没有睡醒,她都不敢做这种梦!
  
  带来好消息的刘福贵已带头磕头道喜了:“恭喜王妃。”王爷登基,依着王爷对王妃的心意,王妃就是皇后!
  
  饶是惊蛰和白露那么稳重的两个人也忍不住笑着给自家小姐道喜。
  
  被一声声恭贺围着,颜如玉不经意与同样还有点懵的傅雲对视了一眼,忽然觉得刚才那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有点傻乎乎的。
  
  白紧张一场。
  
  她舒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徐宥当皇帝了,所以她要当皇后了?
  
  然而颜如玉万万没想到,皇后是当不成的,贵妃不要想,就连最低等的采女也没有,她、被、出、家、了。
  
  彼时新皇已经入主乾清宫三天了,先皇驾崩之前已是明旨定了安王继位,各个王公重臣都亲自见证了的,新皇登基没有任何疑问,只等着礼部准备继位大典,择吉日正式登基了。虽然还差个仪式,但新皇已经是这个国家的新君了,从先皇驾崩那天起,徐宥就忙了起来。
  
  国家大事是不能停的,各个功臣也该论功行赏,还有该加封的,该抚慰的……徐宥按部就班一道道旨意发了出去,剩下就到了先帝后宫里的妃嫔,还有他自己潜邸里的旧人了。
  
  先帝后宫里的人都升了一级。钱皇后现在成了太后,住进了慈宁宫,正可谓是春风得意。
  
  她的死对头三皇子诚王的母妃周贵妃扑在她的脚踏上,哭得眼睛都成了烂桃子,不施脂粉的周贵妃一脸蜡黄与皱纹,活脱脱就是个市井老妇,哪里还有原先的神采飞扬,未来太后的嚣张跋扈。
  
  钱太后舒心极了,嘴里假假的宽慰几句:“你也不要伤心了,这都是命,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仔细哭坏了眼睛。”
  
  说着钱太后还假假地叹了一口气:“唉,这都是命啊。”没有那个登龙成凤的命,就不要心比天高,这一摔下来,粉身碎骨也是活该。
  
  周太贵妃听着这话耳熟,不就是当年太子病逝,她去“宽慰”皇后的话么?可她不甘心啊,宁可把一生的脸面都丢在地上给皇后踩,叩头道:“还请娘娘为臣妾说句话,信王、宁王犯此谋逆大罪,仅仅是贬为庶民,不足以平民愤啊!”
  
  钱太后入主慈宁宫之后,周贵太妃就识趣的日日前来请安,好让钱太后可以欣赏她如今的凄凉落魄。直到今日,周贵太妃才从钱太后口中知道了新帝对信王、宁王两个逆贼的处置,竟然只是将其贬为庶民?
  
  她不服!凭什么那两个逆贼还能留下子嗣,而她的儿子却连一滴血脉都没有留下呢?
  
  “首逆已经伏诛,余下几个皇孙好歹也是皇室血脉。”钱太后享受地看着周太贵妃把额头都磕破了,才慢悠悠道:“这是圣上的仁慈。”说来她还要多谢信王和宁王呢。
  
  “圣上仁孝,若太后娘娘为臣妾说句话,臣妾感激不尽。”周太贵妃犹不肯放弃,她字字泣血:“此二贼灭绝人性,可怜诚王、福王满门上下千余人命丧贼手,就连襁褓中的稚子都不放过,如此贼寇之后,日后必成大患。”
  
  钱太后却抬手按了按额头,这与她何干。
  
  站在一旁的钱沁芳赶忙贴心地为钱太后揉揉太阳穴,一面温声道:“太贵妃娘娘,太后娘娘这几日悲伤过度,凤体有恙,不能理事,还请太贵妃先回去罢?”
  
  周太贵妃抬眼见钱太后果真闭上了眼,她恨得咬牙,却只能不甘地告退离开。
  
  “娘娘,太后太过分了。”周太贵妃的宫女心疼地看着周太贵妃磕伤的额头,愤愤不平。自家娘娘风光的时候,钱太后何止退避三舍。若是诚王没有出事就好了,明明先帝已经意属了诚王的。
  
  “不妨,”周太贵妃面色平静地推开宫女为她整理仪容的手。她出了慈宁宫没有马上离开,带着宫女躲到一旁。钱太后防备得紧,她至今没有机会觐见新皇。若是往常,钱氏不会像今天这么快就欣赏够她的丑态,让她离开,所以钱氏今天,定然有事。
  
  周太贵妃立在寒风中耐心地等,果然叫她等到了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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