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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难平心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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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白礼才醒来,挣扎着从众人手臂的支撑中站了起来;
  “赤林军和黑虎军呢?”白礼问道;
  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按理说有赤林军和黑虎军在,即便说强攻,如果看到有这么大的阻击,他们不可能不伸出援手的。
  “在我们攻城之前,赤林军和黑虎军就被撤走了”,逃回来的护卫说道,他听关战天念到过这件事,但是由于军令在,他也无可奈何。
  白礼两眼发红,这简直就是去送死,这是谁出的主意,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关元帅的尸体在什么地方?”白礼忍着悲痛问道。
  “我们拼死将元帅的尸体夺了回来”,护卫悲痛欲绝的说道。
  一群人纷纷让开,留出一条路来;白礼就看到一具尸体躺在人群的中央,一身亮银盔甲,已经变成一片一片的,胸前部分更是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贴身的束衣,也已经破烂不堪;一把长刀静静的躺在元帅的旁边,这是陪伴了关战天一生的伙伴,其名火凤,其能嘲天,火凤嘲天刀。
  白礼快步走了过去,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轻轻的蹲下,握着关元帅的手,他多想这一切都是个梦,然而关元帅却再也不会醒来。
  “大帅看久攻不下,正好敌人有一处缝隙,大帅就亲自出马想要趁机一举突破,但是没想到那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元帅带人进去后,敌人乱箭之下,关将军斩杀了数名敌人,终于还是中箭身亡了”,护卫伤痛的说道,全营上下闻者莫不落泪。
  白礼闭上眼睛,任那眼角的眼泪流淌,他能体会到当时的情景;关战天看着手下兵将在那城下犹如一个个活靶子一批批的倒下,正好看到地方城墙上有一处缝隙,在敌兵还没有补住缝隙之际,关战天手持火凤嘲天刀,率众人奔袭那处缝隙;谁知道刚到城墙之上,突然黑压压的兵将拥堵而来,将关战天一行人层层围住;
  关战天危机之际,大声说道,大丈夫立于此间,当为国为民,纵战死沙场,方不枉为人;众人群情激昂,奋勇杀敌,但是终寡不敌众,关战天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无限的悲痛、愤怒以及无奈涌上心头,在不知道劈了多少个敌人的时候,终于被暗箭射中......
  这时,有人来报,中军帐血煞军的人发火了;
  白礼闻听,怒从心头起,收起心中的悲愤,眼中露出灼灼逼人的凶光,仿佛要吃人一般,谁也没想到白礼这个幕僚长发起怒来,这般的可怕,看着老实本分的一个人,竟然也有这么吓人的一面。
  旁边的李逵也是吓了一跳,跟他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到白礼这么吓人的目光。
  一把就要拿起脚下关战天的火凤嘲天刀,但是使劲之下竟然很重,根本不能提的动,随即从一个护卫手中夺过一把长刀。
  虽然看着滑稽,但是没有一个笑出来,这种情况下,这不是出丑,而是火上浇油,只会把白礼的愤怒彻底引爆。
  老远就能听到中军帐的叫骂声,他们已经听到前营已经敲响了钲,鸣金收兵了;
  “谁这么大胆子敢让收兵,临关攻下了没有,还敢派兵囚禁我们,等老子回去以后定要上报上去,军法从事”,一个人还在里面骂着。
  白礼一脚踢开帐门,直接就闯了进去,后面跟着一群绿营的兵将,一个个怒目圆睁,都跟要吃人一样。
  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里,马脸,山羊胡须,一双小眼睛,还是倒三角的,一看面相就知道是奸诈圆滑之人。
  他被突然闯进来的白礼一群人吓了一条,只见到白礼两眼冒着凶光,手中还提着长刀,明光闪闪的,这是要造反啊。
  他手下带来了五个护卫赶忙上前护在这个幕僚官的身旁。
  此时,一群绿营的幕僚官还在一旁瑟瑟发抖;这血煞的幕僚官一来就把他们训斥的跟狗一样,简直是养他们还不如养一群白痴。
  “你就是来传达命令的”,白礼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问道,但是那语气很明显就已经是认定了他就是传达命令的人。
  那血煞军的幕僚官,心中虽然胆怯,但是还是装模做样,故作镇定的说道,“不错,我就是血煞军幕僚林文镜,你是何人,竟然私自扣押上级军官,又鸣金收兵,贻误了战机,你担待的了?”
  这血煞军的幕僚官林文镜上来就扣了个大帽子,但是看到白礼那血红凶狠的眼神,心下着实恐慌,虽然壮着胆子,但是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这不要命的,看眼下这情况,很明显这主就是个不要命的主。
  手下的几个护卫,也是惊恐的看着四周,这群人都是刚从尸体堆里面爬出来,血还热乎着呢,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是白礼”,林文镜突然惊叫道。
  这倒是惊了白礼一下,心中暗想,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说是这些人里面有人提前跟这人说过;白礼疑惑的看着那些绿营的幕僚官;
  这些幕僚官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根本都不敢抬头看眼前的情景。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名字”,白礼平静的问道,根本感觉不出来现在有任何的异样;
  但是,若是看到白礼的目光,你就会发现白礼一直在忍着心中的愤怒和悲痛,他拿刀的手不自觉的在颤抖着,无不表明着他很激动,刀也很激动,它想饮血。
  林文镜说出白礼的名字,其实就感觉这事不妥,祸从口出,这是要出事了,那位大人专门说过,不许透露出任何异常,不然后果他心里清楚。
  林文镜自然清楚,他亲眼看到那位大人挥手之间,一个被囚禁的人瞬间化为灰烬,那位大人赫然是一名道修,他当然惹不起。
  林文镜做为幕僚官,心思转动的很快,眨眼就已经想出来怎么答复白礼;
  “我自然知道是白大人,这营中幕僚均在此处,唯独白大人不在,现在突然来了一个能调动军马行动的人,除了那请假回家的白大人外还能有谁”。
  白礼对他的回话持怀疑态度,就在那眨眼的时刻,白礼分明感觉到这林文镜有思考的过程,即便很短,但是也说明他有犹豫该怎么回答。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攻城命令是谁下的”,白礼厉声问道。
  林文镜一个哆嗦,虽然早知道这小子会问这问题,他也想好了答案,但是被这样吓人的声音问道,他还是心中一颤,“这是南征军统帅血煞军元帅佟天大元帅的命令”。
  “南征军统帅?”
  白礼疑惑,他并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军队的番号,难道说是在他回去的这几天刚建成的番号,白礼心中谜团重重,回来一次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换了,到处都不是他认识的样子了。
  “正是,半个月前刚成立的南征军,下辖血煞军、赤林军、黑虎军三军主力以及前锋绿营下属”,林文镜解释道。
  正如白礼所想,这都是在他在家的时候出的事情,一瞬间的功夫,他感觉到浑身发冷,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那个牌子需要交给他的时候,正好碰到母亲生病,父亲不能亲自送来;他不得不回家,而正好他回家的时候,军队发生调动;正在他迅速往回赶的时候,关元帅已经血洒杀场了。
  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白礼也无从而知,一切看似正常,但是对于他而言,又太过不正常。
  “明知道不可能攻克,你为什么不让退兵,而让诸军将士死战”,白礼说道,言语仿佛从九幽之下道出,一片冰冷,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如果这幕僚官林文镜下一道命令,关元帅完全不用牺牲;如果大帅不那么耿直,其实根本不用牺牲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何就不能变通一下呢;
  死战就是战死,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收到的命令就是攻下临关,一日攻不下,一日不收兵,违者军法处置”,林文镜说道,看着白礼的眼神愈外的胆怯。
  “你身居何职”,白礼那冰冷的话语响起,让林文镜胆寒。
  “幕......幕僚”;
  “幕僚作何用处”,白礼瞪着眼睛,盯着林文镜,仿佛要一眼看穿了他。
  幕僚,就是给将军元帅出谋划策的,大部分元帅将军都是武将出身,难保在战场上不热血上头,做出一些不冷静的事情,这时候就要幕僚在旁边,旁敲侧击,叫响警钟;遇到难解之题,在旁出谋划策,解决疑难。
  “你做为南征军统帅旗下幕僚长官,竟然丝毫不分析战事,不做出判断,纵容绿营元帅披挂上阵,血洒当场,绿营战士,空丢性命;你说要你这幕僚有何用。”
  白礼越说越气,最后直接吼了出来,“既然同样都是传话,要你来有何用,任何派遣一个送信士兵,都能完成的任务,要你来干什么,你给我说,要你来干什么?”
  这吼声直接把林文镜给吓傻了,他就一个小幕僚,什么时候想过这些事情,只是来执行命令就可以了,谁知道碰到个这样不讲理的;
  但是,白礼说的话也在礼,这幕僚的差事,官大起来,统帅之下,所有人之上;但是小起来,什么气都得受,什么锅都得背,明明是南征军统帅下的命令,跟他什么关系啊,只能说倒霉,那关战天也是的,没事上什么战场啊。
  林文镜有苦说不出来,但是那白礼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是把他吓的不轻。
  他在白礼的眼中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杀意,因为白礼心中的那团火在他质问林文镜的过程中已经被他自己彻底点燃了。
  他越说越气,越骂越伤,终于到了极点,白礼持刀就要砍向林文镜;心头怒火,唯有砍杀此僚方能破之,这种幕僚留着有何用,迟早会祸害其他人的。
  当
  林文镜也带来的有五个护卫架住白礼的刀,他们自然不能看着白礼砍了林文镜,不然他们就甭想回去了。
  五个人也是心中叫苦,本来以为是个闲差,过来还能耀武扬威一下,毕竟是统帅府出来的人,谁知道竟惹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飞来横祸。
  白礼一下子砍不动,心中怒火更浓;
  “都给我上,把他们给我通通砍了,以慰关大帅在天之灵”;
  顿时,一群早已压制不住的士兵,纷纷提刀砍来,不仅仅是为关将军报仇,更是为了那些在战场上枉死的战士复仇。
  那些战士,保家卫国,血洒战场,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但是也死的憋屈,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不是胜利的战斗,他们的死都是枉死,而他们的死都是因为这个幕僚的缘故。
  冤有头债有主,杀;
  唯有仇人头,方泄心中狠;刀剑声中,五个护卫和一个幕僚,化为了一滩肉泥。
  直到死时,五个护卫还在呼喊,跟他们没有关系;林文镜也在呼喊,他是无辜的。
  但是,谁又是活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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