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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招来色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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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画凝结着我对官场的希望,凝结着我对未来的憧憬,再加上画的是我娘,更加倾尽全力。画好后,我专门跑了一趟县城,把画郑重其事地交给黄文举,然后满怀期待的回家等消息。
  消息来得很快,没几天,黄文举就亲自登门送信儿,还带来了五匹绢和半头猪肉。我们全家热情的招呼他,我娘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我们边吃边聊。
  “王大人见到我的画了?”
  “见到了。”
  “大人可还喜欢?”
  黄文举眼一抬,笑眯眯地说,“大人何止喜欢,简直爱不释手。一直夸你的画巧夺天工,凡间难得见几回。”
  说的我心神荡漾,仿佛亲耳听到了县令大人在夸我,“多谢黄兄如此提携!今天定要给黄兄好好敬几杯酒,咱们兄弟一醉方休!”
  黄文举也很高兴,倒多少喝多少,来者不拒。
  我接着问,“王大人还说什么了?”
  “王大人说,有这般画功的人,文采也一定不差。稍加提点,必成大器。”
  越听心里越美,好似马上就能步入官场了。“大人还说了些什么?”
  “大人还说,画中人有闭月之容、羞花之姿,想那杨贵妃也不过如是。”
  “哈哈哈,大人真是谬赞了,杨贵妃美的倾国倾城,我娘哪有那份姿容!”聊到这儿,我心里越发觉得奇怪,问了那么多遍,他都只说王大人夸赞我的话,而如何提拔使用,却只字未提……
  我思来想去,省去那些拐弯抹角,直接问,“依黄兄所言,王大人对我赏识有加?”
  “岂止是赏识,王大人完全是想重用你。”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心头一喜,“大人想如何重用我?”
  黄文举大口大口吃着饭,若无其事一般,“大人说,画中人,若妻之,定予富贵。”
  我像得到圣旨一般,一字一句重复着,细细揣摩品读王大人的心意,“若妻之,定予富贵”……天哪!这,这是看上我娘了。
  都说县令是百姓的父母官,清廉为民……他哪怕不清廉,只要为民也行啊!可我们这个王安勇哪里是什么父母官,假公济私、鱼肉百姓……还是个无耻色徒,看了我娘的画像后,竟起了色心!
  我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猛的一拍桌子,转身跑到书房,抽出我爹以前的配剑,怒气冲冲的又跑回饭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砍向黄文举,“你个王八蛋,老子今天砍了你!”
  黄文举没想到我拿了剑,连躲带闪,“你别急呀,听我解释!”
  我当他是宾朋,拿出好酒好肉招待,不曾想却引狼入室,他竟是那色徒的走狗,帮腔做事一起打我娘的主意,“还解释个屁呀,今天若不砍死你,来日你必会害我!”
  我娘和萍姨一听里面叮叮哐哐,赶紧冲进来,又见我拿了剑,一副要杀人的凶样,一把拦住我,欲夺下我的剑,“好好吃饭着呢,怎么还动起凶器了?”
  我没有解释,只是一味跟我娘和萍姨激烈的抢剑,要再去砍黄文举……一不小心,划伤了我娘的胳膊,我娘没吭声,倒是萍姨大叫一声,“啊呀!你个混小子,都伤到夫人了还不撒手,难道非要闹出人命才肯罢休?”
  一见我娘胳膊上一道又长又深的血口子,我这才松劲儿,让萍姨顺势把剑拿走。没了剑,又见黄文举还杵在那儿,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的一盘菜就朝他使劲砸去,菜洒了他一身,盘子咣啷一声碎了……“滚,你个王八羔子!”
  黄文举走狗样十足地说,“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不与你多说,三天后,等你气消些了,我再来与你详谈此事。”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一听他这话,更加火上加火,连他的背影也不放过,又扔出一盘菜,“你他妈若还敢来,老子就敢砍死你!”
  黄文举走后,我扶我娘进了卧房,小心翼翼的清洗伤口,再敷上金疮药,包扎好……
  我没吭声,我娘也没吭声,萍姨忍不住先开口,“一年来一直都兄长弟短的,这回又费那么大劲才把人请进家,辛辛苦苦张罗半天,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动了凶器?”
  我瞅了她们一眼,“就当认识了一只狼,所有付出都喂了狼,别再提了。”说完,把黄文举拿来的礼物通通扔出门外,然后紧锁大门,自己躲到书房生闷气。
  我娘走进书房,“天意呀,你从不是一个暴躁任性的孩子,今天这么做,肯定有你的原因,跟娘说说,到底怎么了?”
  那些话我说不口,我觉得是对娘莫大的侮辱,咬了咬牙,“没什么!”
  我娘一脸严肃,“肯定有事,而且还和我有关,你就说吧,我什么事没经历过,就连你爹出那么大的事,我不也好好的挺过来了。”
  我心中一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在娘的膝下,痛哭起来,“娘啊,孩儿不孝,孩儿害了您!”
  我娘扶我起来,非常淡定地说,“只要咱们家的人都平平安安,其余都是小事,你且起来慢慢说。”
  我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说道,“都怪我不好,听信了那黄文举小儿的谗言,以为咱们合阳县令王安勇素爱收集诗画,必是性情高雅之人,便按娘的形象画了幅《美人赏菊图》,想以画自荐,谁知道王安勇全然是个酒色之徒,看了这幅《美人赏菊图》,竟对娘起了色心,说什么‘若妻之,定予富贵’这样的狗话,那黄文举更不是个东西,不仅不念同乡之情,竟连一点公道和廉耻都没了,浑然当那色徒的走狗,行游说的勾当,所以我才要砍他。这种人,留他必是祸患,即使不害我,也是个祸害百姓的狗官。”
  “哎!”我娘叹了口气,“没想到大唐的官场竟混乱至此,用的全是些酒肉溜须之徒,国家之难,社稷之难啊!”
  她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黄文举既是那狗官的走狗,此事便不会善罢甘休,他说三天后再来,要么是那狗官给他指派了任务,要么就是他在狗官面前夸下海口,定要拿我交差。”。
  依我娘分析,事情确有如此可能。此事因我而起,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儿,必须义无反顾的挺身出来,“娘放心,孩儿就算粉身碎骨,也会护您周全。”
  我娘满脸愁容,“此事还真是棘手,那狗官是堂堂县令,咱们孤儿寡母,硬碰硬肯定死路一条,还得好好筹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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