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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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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发夏季常服和皮鞋。常服上衣为小脖头,翻领,单排三粒古铜色钮扣,左、有平口暗袋有袋盖,下衣为裙子。陆军颜色上衣棕绿色,下衣藏蓝色。皮鞋是黑色方口偏带扣针平底鞋,曹铭花脚小,没有她穿的36码的尺码,这次不领,她担心下次不会给她两双。她领了赵海燕的鞋码,下次赵海燕发鞋给她。
  几乎所有女生穿裙子,曹铭花每周末还可以穿布拉吉。沈梦墨邮寄过来八件布拉吉,他不知道她不喜欢穿这个吗?还买这么多?曹铭花穿着布拉吉,埋汰着沈梦墨,“太老气了,这款式穿到三十也能穿,干嘛还买这么多?不知道家里一大堆了吗?怎么穿的过来嘛。”
  武术队的餐补是学员在晚饭时多拿一顿饭的量,训练结束后吃,且只限参加训练的当晚取,一周两次。曹铭花训练多,没有增加餐补次数,她有零食也不担心会饿着。起初是她和大队长两个人,后来又有两名同学加入,因为人多,大队长帮他们一起申请增加餐补。
  在大队长面前,曹铭花不再顾及,直接拿出饼干罐头吃,另外两人是男孩,不好意思跟她提零食的事。大队长每次训练结束前,会帮每人的水壶灌满水,训练结束正好喝。曹铭花干脆用纸包包着奶粉,让大队长帮她再冲一杯奶训练后喝。
  和魏建军一起帮曹铭花的男学员,曹铭花终于知道他叫张义长。上完基础医学系的课,他和曹铭花一起下课。
  张义长压低声音说:“曹铭花学员,我知道我说这个不合适,可实在是没办法。我家有个半岁的孩子,买不到奶粉,你能把你的奶粉让给我一罐吗?我照价付款,我知道现在有钱也买不到,这不是钱的事。”
  部队上推荐来上学的学员,来之前很多人已经是军官,他们上学是拿全薪,不像曹铭花这些高考生,拿半薪。曹铭花是在他们来上学以后,搞清楚她的津贴原来是准尉月工资的一半。
  “可以。”
  “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把你家给你邮寄东西的事说出去的,以后也绝不会说的。”
  “没事,你给我准备一个包,我好给你拿。”
  曹铭花给他两罐奶粉,又拿两听罐头,让他给魏建军一份,至于他会不会给魏建军?就不管他了,说的就是送给他俩人的,不要钱,是曹铭花给他们俩人孩子的一点心意。因为是家里邮寄过来的,她并不知道价格,收钱不合适,都是战友同学,不能庸俗的用钱来衡量。
  曹铭花紧赶慢赶连吃带送的,在放假前把零食消耗三分之一。沈梦墨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曹铭花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她家搬走?怕他暑假再邮寄东西到安山,再退回去,可就太扎眼了。
  潘教导员给曹铭花一张到长潭的卧铺票,曹铭花的级别只能买硬座,她正发愁长安到绿洲这一段火车要做硬座,绿洲到长潭那段自然是不怕的。绿洲那是她家老窝,一家人都在铁路上,张遂生怎么都能帮她搞到一张绿洲到长潭的卧铺。想想郁闷,她好歹也是铁路职工家属,竟然连一张卧铺都搞不到。现在潘教导员给她卧铺票,不要白不要,有卧铺干嘛非要去坐硬座?
  曹铭花把票钱给潘教导员,她爽快的接了,这倒让曹铭花不便多想其他,猜测可能真的是走狗屎运了。
  曹铭花把所剩零食全部装进背包,曹家搬家到长潭,人生地不熟,家里会不会没什么吃的东西?即便是家里有,她也宁愿来回背。学校放假两个月,哪怕食品装在铁盒里不怕老鼠,过期呢?开学回来扔了吗?扔哪里?仍的时候万一让人看见呢?还有假期两个月,人不在无法保证一定安全。
  丝绸睡衣总共是八套,带回去五套吧,给曹妈穿两套。沈梦墨这是脑子注水了吗?买这么多丝绸睡衣干嘛,她喜欢棉睡衣,他不知道吗?以前的睡衣不都是他给准备的吗?怎么这次品味这么差,真的是高兴傻了吗?
  曹铭花边收拾行李,边嘀咕沈梦墨,也不知道他耳朵会不会发热?她唠叨他这么多句,他能感受到几句?曹铭花感觉她越来越想沈梦墨了。
  潘教导员给的卧铺是下铺,曹铭花决定穿便装,这样有人换铺位的时候能够拒绝,她不打算做好人。其实天气热,卧铺车厢反倒是上铺好一点,有的列车安装有电风扇。
  行李很重,曹铭花感觉还背的动,她把狐狸毛坎肩也带上了。她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认识。
  这时城市居民,明显已经开始有补丁衣服,五医大一放假,学员们回家,更多人愿意穿军装便是这个原因,军装都是没有补丁的,且是制服,气派。
  火车上都是放假的大学生,几乎看不到社会上的其他流动人员。天气太热,上车背行李汗淋淋的,曹铭花放好行李,拿起一本书躺铺位上看。卧铺车厢有一半是空的,曹铭花感叹,即便是空置的,她也没资格买到卧铺。
  “你也是大学生吧?”
  对面铺位坐着的一位看着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他无话找话主动和曹铭花攀谈。
  “嗯。”
  “我是师范大学的,你是哪个学校的?”
  对于这种搭讪,曹铭花实在没有兴趣,她一不想惹桃花,二不想信男女会有什么纯真友情。抬头看到从中铺正下地一位穿军装男学员,问:“这位学员,你是哪个学校的?”
  男学员看看曹铭花,冷冰冰的回一句:“电信工程学院。”
  便不再说话,坐到窗口旁边的小凳子看窗外。曹铭花也把书扣在脑袋上,不说话。对面男生尴尬的去隔壁铺位找人聊天。
  列车到站,曹铭花这侧中铺上来一位大娘,不应该叫“大娘”,而应该称为“大妈”。花白头发,短发,穿着打扮收拾的很利索。
  曹铭花正迷糊中,被她推醒,“姑娘,我腿脚不好,上不去铺位,你跟我换下铺位。”
  曹铭花一下子不困不迷糊,真是怕什么有什么:我跟你换铺位,凭什么啊?你说换就换啊,还命令的口吻,你算老几啊。
  “大娘,我腰受伤了,不能活动,实在是不能跟你换铺位。”
  曹铭花原本想喊她“大妈”,突然一个念头冒出,她也是九十多岁灵魂的人,岂不是比她还是大妈,积点口德吧。
  曹铭花看看对面的男生也在,也是在睡觉,这大妈不去找他,而找自己,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感觉小姑娘更好说话是吧?
  大妈不知道什么原因,始终没去找曹铭花对面铺位的男生换铺位,还是去她的中铺。
  路过绿洲是夜间,曹铭花熟睡中便过去了。火车上她依然是去餐车买饭菜,只出钱不要粮票她感觉好划算。
  三天多到长潭,曹铭花起身找出军装去列车厕所换上。如果曹家大部队搬家还没到,她要先去军分区招待所住下,换上军装还是方便些,毕竟这以后都是住在这里的,先要留下好印象,不能再向刚去安山时那样了。
  曹铭花回转铺位,对面是空铺,男学生在绿洲下车的,大妈不知道哪站下车的,卧铺只有曹铭花和那位西军电男学员。
  西军电男生突然问:“你是军人!”
  曹铭花正收拾东西,没防备被一跳,捂住心口怼道:“你吓到我了。”
  男学员厉声质问:“你是哪个部队的?你不配做一名军人。”
  曹铭花抬头看他,身高不高,也就一米七的样子,一般长相,没有什么特别突出让人记住的地方,心想“神经病吧”,不再理他。
  “你为什么不跟大娘换铺位?”
  曹铭花好笑,原来根结在这里。笑着问他:“我为什么要跟她换铺位?”
  “你是军人。”
  “你也是军人,你为什么不跟坐硬座的人去换铺位?你看看这硬卧的人、软卧的人,不止你我,还有其他军人,为什么不去跟硬座的人去换?”
  “你……你……你胡搅蛮缠。”
  男学员说完,气呼呼的不再理曹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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