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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铭一花 / 没有爱,可以天长地久

没有爱,可以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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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餐车的供应品种还是基本上齐全的,有肉食、有啤酒、还有大米饭。沈梦墨点三盘菜、三瓶啤酒。他喝两瓶,破天荒的也让曹铭花喝一瓶。
  “宝宝,你喝一瓶不会醉吧?”
  “我开学的时候,我爸妈来送我,来了好几家人,我家六口,我小姨家四口,我三姨家两口,还有吴参谋和小刘。在长安转着玩,我当时便喝了一瓶。当时曹铎顿顿要吃东坡肉,不给他吃他绝食,哈哈……他不知道随谁了,怎么那么爱吃?”
  大半瓶啤酒下肚,曹铭花说着不醉,话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多起来,刚才闷头喝酒的情况不见了。
  沈梦墨溺爱的看着她,心中波涛汹涌。他妈妈打来电话,让他到北京外婆家居住,不要再回辽阳。明确告诉他,不能和曹铭花再交往下去,她现在被人盯上,是很危险的人物。
  沈梦墨明白妈妈非常爱他,他要星星不会给他摘月亮,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妈妈是不会让他痛苦的。现在曹铭花的状况应该非常危险,他妈妈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用威胁伤害曹铭花的条件,让他屈服远离曹铭花。
  沈梦墨知道别的父母孩子多,孩子坚持做一件事,父母规劝不听的话,最多会采取脱离关系驱除该子女。可他妈妈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妈妈的话便是:“如果因为她的原因,伤害到了你,我会让她消失!”
  沈梦墨知道,他妈说的到做的到!
  列车走一天一夜,进入豫省,两上铺一直没人,曹铭花不由怀疑这间包厢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人?是不是沈母特意安排的?
  沈梦墨自上火车便不说话,甚至都没有再亲吻曹铭花。
  火车越向北京走,沈梦墨越沉默不语。曹铭花跟着也保持沉默,沈梦墨的态度已经说明问题,她也不是傻瓜。包间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火车过石家庄,沈梦墨上前把曹铭花搂抱在他怀里,轻声说:“对不起。”
  火车过丰台车站,沈梦墨接连重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北京站下火车,二人随人群出站。沈梦墨磨磨蹭蹭,拎着行李,几度停顿,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说:“宝宝,我们要买票了,我没有到安山的车票。”
  “嗯。”
  火车买联票,只有硬座才行,转车的时候到车站售票处改签下,还是硬座。软卧和硬卧不行,下车铺位便失效,联票改签的话只能坐硬座。
  来到购票厅,人虽然比后世少的太多,可在这特殊的年代,已经是特别多,看着装也大都是学生。曹铭花看护行李,沈梦墨去买票,
  等了好久,沈梦墨沮丧着脸回来,带着哭腔说:“宝宝,买不到今天的车票,两天的都没有。”
  曹铭花也被搞懵,不知道怎么办?没有车票,难道在北京住几天再走吗?现在不是后世,可以网络订票,随时抢票。现在这没票,可是要天天过来候车厅排队买票的。
  曹铭花在候车厅无计可施东张西望,看到有几位军人排在一个几乎没什么人的窗口。对啊,她现在是军人,应该可以去专有军人窗口买票。
  “你在这里等着,把你学生证给我,我去买。”
  曹铭花跑去军人窗口排队,拿出俩人证件和钱一起递给售票员。
  “同志,我要到安山的车票。”
  售票员居高临下看看窗口外的曹铭花,“下次不能带买了,我这次看你俩都是学生,先给你。”
  “谢谢。”
  车票是硬座,一般人和曹铭花这样低级的军官只能买硬座,根本没有买卧铺的资格。她拿的是学员证,硬座上能给贴上座位号,已经是照顾她是女孩子。
  曹铭花手拿火车票回转,沈梦墨看到票,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紧闭嘴唇似咬紧牙关,他什么话都不再说。曹铭花明白沈梦墨此时的心情,骄傲如他的沈梦墨,刚刚下很大的决心,这会又受现实的打击,接二连三的重创,肯定震撼他的心灵。
  从买到票到上车,再到火车上硬座坐了一天多,沈梦墨几乎都没再说什么话。曹铭花陪着他一起沉默,沉默是金,此时是沈梦墨做出人生中重要决定的时候,她不想去影响他的判断。每个人的感受不同,不能指望别人的判断和自己一样,不管这决策是什么,都没有对和错!
  眼看快要到安山,沈梦墨对曹铭花说:“我们去列车厕所里说会话吧,车厢里人太多。”
  “嗯。”
  列车上虽然不拥挤,可也是满员。厕所气味难闻,开着小车窗散味道,凛冽刺骨的寒风刮,厕所根本无法长时间停留。
  俩人躲进厕所,沈梦墨紧紧搂抱住曹铭花,把她箍的要窒息……很久很久,久到曹铭花感到麻木了,她的心开始一点点的冰凉。
  沈梦墨轻轻说:“心肝,对不起。以前我认为自己很有本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我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妈给我什么我才有什么,离开我家,我连一张车票都买不到。”
  曹铭花的心沉到谷底,疼痛的感觉开始吞噬心脏,一点一点,以她清晰可见的速度在缓慢的增长。
  “心肝,我爱你。”
  “沈梦墨,我爱你。”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列车缓缓进入安山车站……
  沈梦墨把行李放在站台上,替曹铭花整好棉军帽的耳朵,围住她的脸,贪婪仔细的凝视她,似乎是要永远记住她的模样。
  “心肝,我不出站了,对面站台就是返程车,我要回北京外婆家,我上车补票。”
  “嗯。”
  “心肝,我爱你。”
  “沈梦墨,我爱你。”
  沈梦墨转身向过铁轨天桥而去,毅然决然头也不回。
  曹铭花让她永远记住这个背影,从此天涯海角永不再见!
  曹铭花背起她的大行李包出站,心如同安山的天空,宁静,但却是冰天雪地的世界。
  她轻轻哼起:
  Thesnowglowswhiteonthemountaintonight
  Notafootprinttobeseen
  Akingdomofisolation
  AnditlookslikeI'mthequeen
  Thewindishowlinglikethisswirlingstorminside
  Couldn'tkeepitin,heavenknowsI'vetried
  ……
  走出车站,站在出站口外的台阶上,大声唱起
  Letitgo,letitgo
  Can'tholditbackanymore
  Letitgo,letitgo
  Turnawayandslamthedoor
  ……
  她感觉她此时便如同艾莎女王一般,任性妄为又如何?
  You'llneverseemecry
  HereIstandandhereI'llstay
  Letthestormrageon
  ……
  HereIstandinthelightofday
  Letthestormrageon
  Thecoldneverbotheredmeanyway
  车站周围尽管人很少,但穿着军装,又大声唱着听不懂的语言歌曲的女军人,还是惹来行人的瞩目。
  曹铭花微笑着朝车站旁边军车走过去,那里是军区专门接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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