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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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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沈家已经下午接近傍晚,沈母准备一桌子的饭菜,沈父也是笑逐言开。
  自从沈梦墨到家,沈家的电话便没有停过。沈家有两部电话,一部在书房沈父专用,一部在客厅沈母聊天用。现在这部电话,不间断的响,全是祝贺电话,曹铭花真算是见识到“富在深山有远亲”,沈家怎么有这么多的亲戚?
  曹铭花坐在沙发里,堆满笑容的发呆,像没事人一样,看着沈家一家三口欢天喜地忙碌,一会接电话,一会打电话。
  饭桌上,沈父大概有点喝多了,大讲特讲他当年在莫斯科上大学的事。曹铭花堆满笑容的看着,老姑夫妻也在,他们的孩子没在,老姑夫陪着沈父喝酒,附和沈父的演讲。
  曹铭花突然感到好悲伤,替沈父悲伤,像沈父这样高位的人,想畅饮,连个能坐在一起掏心掏肺喝酒的人都没有。
  上辈子,老李的父亲拉架子车,给饭店送完面粉,去桥头找三五老友,打扑克,贴的满脸都是纸条。回到家,几个老友又能喝的烂醉,口无遮拦的想说什么说什么。老李的弟弟李振云也是酒鬼,经常喝的烂醉,见酒走不动,到哪喝到哪,可至少这些市井之人,能喝的畅快,喝的无所顾忌。
  而沈父现在喝酒,只能拉着老姑夫,他说的大学里什么什么事。老姑夫一个工人,也就识几个字的人,怎么可能理解大学里的事?老姑夫还被他吓得小心翼翼,生怕出差错。
  “高处不胜寒。”曹铭花轻叹一口气。
  沈父微醉,被老姑夫扶着去睡觉。
  曹铭花也要上楼,被沈梦墨一把拉住,“心肝,在楼下陪我等报纸吧。”
  曹铭花只得留下,她不明白现在的报纸,是怎么能做到全国统一时间印出发放的?沈家得到的消息应该是第一时间,这报纸都立马跟着出来?
  客厅电话,沈父沈母房间有分机,沈梦墨和曹铭花二人,怎么也不方便去父母房间接听,俩人只能在客厅等待。沈母交待过,报纸出来会立马给沈家送来,不论多晚、不论到几点。
  沈梦墨凑到曹铭花面前,挤进她坐的沙发,兴奋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又怕惹曹铭花生气,这个时候翻脸扫兴可不值得。
  “心肝,心肝……”一遍遍的叫着,搂抱曹铭花,抓住她的手,放到嘴唇边,试探着得寸进尺……
  “咚咚咚”有人敲门,老姑两口已经走了,没人开门。
  沈梦墨紧挨曹铭花,俩人挤进一个单人沙发,正蹭着她的头发,在兴头上。他爸妈都在楼上,有人敲门肯定是他去开门,心中不悦,转念一想不对,这时候绝对不能不高兴,起身去开门。
  “你家的门铃哪里搞的?我家真的好烦,回头要按个门铃……”
  曹家的门铃是张潮做的,曹铭花心头一颤,不敢让她多想。
  跟随刘志钢进屋的是瀚哥,瀚哥看到曹铭花也在,眼神微微闪烁,冲她满含深意的笑。曹铭花冷冰冰的点头算是打招呼。
  瀚哥坐在曹铭花对面的沙发上,说:“我来陪梦墨等报纸,去年我高考也是这样的。”
  沈梦墨给瀚哥倒杯茶,开始天南地北的聊天。
  曹铭花感觉继续待着不合适,起身准备上楼。瀚哥笑着说:“哎,你对象不是会吹笛子吗?要不然来一曲祝贺下?”
  这时除了留声机,家里便没有别的娱乐工具。沈梦墨望向曹铭花满含期许,说:“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宝宝,你把萧拿下来,助兴吹一曲吧。”
  曹铭花无奈点点头,沈梦墨大傻瓜,要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不会作出什么傻事?答应了一声“嗯”,便上楼取萧。
  曹铭花在房间磨蹭一会,拿着萧下楼,楼下又多出两位院里的男孩。打过招呼,曹铭花找个凳子,摆好姿势,开始吹《梅花三弄》……
  曹铭花的萧是六孔竹萧,如果不是当初跟着赵先锋学习,光靠她自己摸索,还不知道能不能学成呢。
  曹铭花只会一曲,是用心学的,吹的声情并茂。一曲吹罢,还真能糊弄住人,几人连胜称赞好。
  瀚哥听的不尽兴,略带不甘的语气,说:“你来吹〈春江花月夜〉,我来和唱。”
  《春江花月夜》是曹铭花和赵先锋在军区汇演上演奏的,但是她演奏时是吹笛子的,萧她只会一曲。尴尬的说:“我只会吹〈梅花三弄〉这一曲。”
  沈梦墨看曹铭花面露不悦,怕她发脾气,连忙替她解围,说:“她就是吹着玩玩的,这一曲还不知道学了多久呢。”
  又对曹铭花说:“你回房间吧,我们聊会天。”
  曹铭花不再管几人,独自上楼休息。
  ……
  曹铭花一觉睡到楼下喧闹声把她吵醒,听着动静,楼下应该来了很多人。人多事多,她不喜欢凑热闹,尤其是沈家的热闹,和她又没关系,又不是她考上大学,心中有点淡淡的忧伤……
  磨蹭到肚子咕咕叫,起床洗漱好。肚子饿,房间好多天没人住,没有吃的,只好下楼找吃的。心里埋汰:沈家人难道高兴的把吃饭都忘了吗?
  楼下十几名大男孩,都是这些天沈梦墨结交的狐朋狗友,大声喧哗,在祝贺沈梦墨高中。
  沈母和老姑在给他们盛吃的,热闹非凡。书房门开着,沈父应该也在家。
  老姑看见曹铭花下楼,打招呼忙给她盛饭,让她坐下吃。
  曹铭花不往沈梦墨身边凑,那么多男孩,她过去一个不合适,岂不是给她增添烦恼?
  她边吃边拿起他们丢在饭桌上《XX日报》,看公布出来的各个学校招生名单。
  翻着翻着,看到军校专栏。扒扒看着眼花缭乱的人名,“曹铭花”三个字,赫然在第五军医大学一栏里!
  曹铭花大喜过望,高兴的跳起来,喊:“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梦墨……沈梦墨,你快看,我考上了……”
  沈梦墨正在和朋友们聊天,听见曹铭花大声喊叫,全都安静下来,一起看向她。
  沈梦墨立马过来接过报纸,仔细看见学校名字和曹铭花的名字,以及其他信息,确认无误。不悦的问:“你怎么考上这个学校?”
  沈母闻声也过来看,再次确认学校、名字、籍贯,无误。问:“怎么考了军校?”
  沈父听见动静走出书房,也接过报纸,再次确认学校、名字、籍贯。问:“什么时候报考的军校?”
  曹铭花看这沈家三口的态度,立马翻脸不高兴,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强压怒火,只冲着沈梦墨说:“这是我自己凭本事考上的大学,怎么我考错了吗?只能你考上大学,我就不能考上吗?”
  饭也不吃了,转身坐到沙发上,不再理会沈家三人。
  沈梦墨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解释,“不是的,心肝……”
  感觉环境不对,看看周围人,说不下去了。
  大厅里其他人都是聪明人,看沈家这气氛,顿感不妙,相互使眼色,悄悄的离开沈家。老姑也悄悄的躲进厨房。客厅里很快只剩下曹铭花和沈家三口人。
  沈母转身看向沈父问:“能调换学校吗?”
  沈父看看一旁坐在沙发里,气愤不已脸色略显苍白的曹铭花,说:“回房说。”
  沈梦墨凑到曹铭花身边,说:“心肝,我没有不让你上大学的意思,是奇怪你怎么报考了那么远的大学?”
  曹铭花推开沈梦墨说:“起开,我要给我家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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