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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的回答让齐小年一下子愣住了。
就算齐小年再不懂军方的编制，也知道宪兵是军队里的警察，是维持军队秩序的纠察力量。
他在电影里经常看到谁谁谁要把谁谁谁送到军事法庭去。
负责逮捕大鱼，并且解除大鱼部下武装的，就是宪兵。
可是宪兵和科研机构，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儿啊，再加上老李刚才说的什么13号研究所，其主管部门是参谋本部，这参谋本部和宪兵司令部，又是两个不同的独立的机构。
这就让齐小年有些迷糊了。
“宪兵？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别不会是工兵吧？”
齐小年勉强的贴上一张笑脸，他印象里在地下挖工事什么的，可不是工兵的事儿？
“没有错的，就是宪兵，我们也是执行上层的命令，到这里戍守，保护研究所的安全，当时在13号研究所的不仅仅有我们宪兵，还有别的部队的人，我们各司其职，私下里也没有互相打听。”
老李看出了齐小年的疑惑，他继续解释着，整个过程很慢，好在后者有足够的耐心。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研究所究竟在研究什么玩意儿？”
齐小年点了点头，他继续询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执行日常的警戒，除了执勤区域和生活区域以外，我们不能进入研究所的核心区域，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在研究什么。”老李摇头道。
“不知道吗？那……研究所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齐小年换了一个问题，一个好端端的研究所，突然变得一片死寂，而且还出现了大量的怪物。
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我正在休假，突然得到命令，召集我迅速返回13号研究所，我回到研究所以后，就看到有大量的兄弟部队待命，还有不少灵能者。”老李继续述说着。
“你说什么？灵能者？”齐小年对于这个字眼格外的敏感。
“是的，灵能者，其中既有我们军方自己培养的灵能者，也有一部分是和军政府达成了协议的灵能者，碰到难以解决的难题的时候，军政府就会下达征召令，召集灵能者为军政府服务。”老李点了点头说道。
“也就是说……这次13号研究所事件，就属于难以解决的难题范畴吗？”齐小年询问道。
“岂止是难以解决……这简直是一场毁灭性的危机！”老李惨淡一笑。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但他回想起来脸上依然有慌张的表情。
“究竟是怎么了？你回到研究所以后，发现了什么？”齐小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知道老李后边要说的绝对是重点。
“所有人都发狂了，那些平时斯斯文文的研究员，他们都疯了，他们朝着我们扑过来，有人过去扶住他们，但被一口咬掉了半张脸……”
“等等，突然变得发狂什么的，这不就是丧尸吗？还有，就算变成丧尸，那也没办法一口咬掉半张脸啊。”齐小年打断了老李的话提出疑问。
他倒不是故意要抬杠，而是这实在有些超出常理。
“丧尸？什么丧尸？”老李愣了愣，反问了齐小年一句。
“没，没什么，你无视这个问题吧，就说说他怎么咬掉半张脸的。”
齐小年立刻摆了摆手，在他生活过的世界有丧尸这么个玩意儿存在，确切的说存在于电影和游戏里。
但在眼下的世界，却是没有丧尸，有的是真实的变种的。
“正常情况下的确办不到，可是那名研究员他的身体出现了变化。”老李神情凝重道。
“变化？什么变化？”齐小年立刻追问。
“他的头就像橡胶做的一样，可以变大，他的身体子弹怎么打都打不透，他还变得力大无穷，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老李带着一丝恐慌的表情说着。
在多年前，这曾经是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梦，可多年后的现在，他却早已习惯。
“就像是……刚才我碰到的大舌头一样？”齐小年猛然回想起刚才的遭遇。
起初他还没察觉到，但仔细一想，他想起大舌头体表可不是有着白大褂的碎布片吗？
“是的，他们都变成了‘亚种’，从研究所核心区域跑出来的人都变成了‘亚种’。”老李点了点头。
“所以，亚种指的就是普通人受到某种感染以后，突然变成怪物的类别吗？我明白了，可是就算那些研究员变成了亚种，你们不是还有灵能者吗？不可能打不过它们吧？”齐小年还是有些不解。
之前他可是从胖子放给他看的视频里，见识过变种的厉害。
同时他也知道即便是那么厉害的变种，也有着能与其相匹敌的灵能者存在。
他不认为动用了国家机关，居然还镇压不了区区亚种。
“有灵能者的帮助，亚种的确被镇压了，他们进入到研究所的核心区域，取走了一件东西，我们奉命给他们领路，并且护送他们离开。”老李说到这里的时候双手颤抖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显然在这个期间必定发生了什么！
“那后来呢？”齐小年追问道。
“他们拿到东西以后，突然开始攻击我们，将我们大部分人都杀死了！”老李攥紧拳头低喝。
即便已经过去了多年，但齐小年依然从他的言谈间感受到了浓浓的怒火。
“什么？他们居然攻击你们？他们也被感染，变成亚种了吗？”齐小年吃了一惊。
“他们没有变成亚种，以前我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攻击我们，后来想了这么多年，我想明白了。”老李幽幽的叹了口气。
“那这是为什么？”
“应该是得到了命令要灭口吧。”老李惨淡一笑。
“灭口？”
“是的，为了不让13号研究所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灭口。”老李摇了摇头道。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下达的命令？”齐小年对此也有些义愤填膺。
“我不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大部分人都被灵能者杀死了，还有一部分幸存下来，我们原本想从出口离开研究所的，可是当我们试图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路被堵死了，通道被炸塌了。”老李哀叹道。
“你说什么？通道被炸塌？是沿着铁路出去的那条通道吗？”齐小年脸色发白。
因为当他看到铁路的时候心中就一阵狂喜。
有铁路就意味着有出路，有出路就意味着他能离开这个阴暗的地下世界，重新沐浴阳光呼吸新鲜空气。
可此番听老李这样一说。
他忽然觉得新鲜空气离自己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