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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组织上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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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平心而论,歌莉斯坦这个暴力女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但苏文对她可谈不上有任何好感。
  几个月来,经过多次不愉快的接触,他早已了解到此人是个一根筋的家伙,认定的事情就会一条路走到黑。比如她怀疑自己有黑吃黑的嫌疑,那么便会不遗余力地针对自己,收集证据,不达成目的不罢休。
  关键自己要是问心无愧也就罢了,糟糕就糟糕在这里,她的怀疑是正确的……
  一旦自己露出马脚,后果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苏文巴不得离歌莉斯坦越远越好,这种人就算不当条子,无论放到哪里也都是个让人伤脑筋的人物。
  而眼下这个架势,十有八九是就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兴师问罪来了。
  不过紧接着苏文倒是有些奇怪,按理说以前来找麻烦的时候都是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全副武装的样子能吓死个人,好几次让无辜的莉蒂西娅以为自己犯了命案,但今天怎么如此古怪?自己一个人来也就算了,身上穿的也不是裁决骑士团的制式盔甲,更不是裁决厅上穿的武官服,而是一套有模有样的礼装。
  就在苏文琢磨这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的时候,歌莉斯坦也冷笑着开口了。
  “您看起来格外憔悴,是不是昨天收到喜讯后兴奋得一夜没睡啊,尊敬的苏文·阿莱耶子爵?”
  说到最后几个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苏文大惊:“我靠,连这个你都知道了?!”
  “很奇怪么,这件事现在半个特里底斯的圈内人都知道了。无依无靠的独身青年摇身一变成为尊贵的领主,真是羡煞旁人。”
  “虽然我想说声谢谢,但总觉得你的语气有些嘲讽?”
  歌莉斯坦仍是冷笑:“换做是你,你会对一个罪犯客气吗?”
  “啧……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正义女士。”苏文习以为常道,“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子爵了,也不要求你有多尊敬吧,是不是起码应该稍微委婉一点?”
  然而歌莉斯坦却并没有变得委婉起来。
  “阿莱耶子爵,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我想哪怕是一名子爵,如果被坐实了抢劫与侵吞非法财产的罪名,也是会锒铛入狱的吧?而且正因为你的身份已经是贵族,所以和平民时候的你比起来,出现这种事情,你才会更加会名誉扫地,受千夫所指!”
  苏文皱起眉头,既然对方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自己自然没必要再费口舌:“没用的废话就不多说了,告诉我你的来意。如果是来搜查的,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害怕了?”
  歌莉斯坦站起身来,笑容愈发得意。
  “放心吧,我可不是来祝贺你的,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有关你的那些案件,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好吧,多么铿锵有力的宣言。
  这姑且算是今天的第一个坏消息。
  而且苏文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坑,哪有知道别人飞黄腾达后还专门找上门来踩脸的,过分了啊。
  虽说作为多伦官方认证的“斗气骑士”,歌莉斯坦享受极大的礼节豁免权,别说自己是七品芝麻官大小的子爵,就算是见到了准伯爵都不必唯唯诺诺的行礼。但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吧,毕竟豁免权又不代表可以无法无天,真要把自己惹急了,行使些子爵的权力作出反击,她也未必好受。
  然而更大的噩耗还在后面。
  “阿莱耶子爵,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根据多伦帝国的法律,子爵以上的每位贵族,身边都应当有官方在册的职业骑士或宫廷法师作为护卫?想必你是不太清楚的,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歌莉斯坦轻笑道。
  “以你的级别,想要找宫廷法师是不可能的,只能由职业骑士来担任你的护卫。而职业骑士在肩负保护你安全的任务的同时,也要负责监督的义务,比如在你作奸犯科的时候进行制止和检举。”
  “你什么意思?”
  苏文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歌莉斯坦甩了甩飘逸的长发,盈盈笑意中透出杀意。
  她得意地取出一张骑士身份铭牌,甩到了苏文眼前,高声说道:“很遗憾的告诉你,苏文·阿莱耶子爵,从今天开始,我将辞去特里底斯城裁决骑士团第五纵队队长的职务,并担任你的护卫骑士。请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会成为你的噩梦。”
  “……”
  苏文沉默了许久,天知道在肚子里骂了多少遍娘。
  “那个,我可以拒绝吗?”
  他十分忍耐地小声问道。
  歌莉斯坦则仿佛吃定了苏文:“理论上当然可以,由于我是唯一主动报名的,特里底斯议事厅已经决定了此事。但如果你认为我不合适,那么大可以去找议事厅提出异议,但前提是必须有证明我确实不合适的证据,仅仅凭借‘我不喜欢’这样的措辞,可是不会被议事厅通过的哦。”
  “咕……”
  苏文咽了口口水,他知道歌莉斯坦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不可能通过异议的。
  话说回来,这疯婆子也太狠了吧!
  这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印象中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她吧。居然为了自己连好好的裁决骑士都不干了,专门趁着这个机会跑来当贴身护卫,目的就是为了对自己可能犯过的罪行彻查到底。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执着而又不择手段的精神?
  神经病啊!
  小姑奶奶,您就不能把我当屁一样给放了吗……
  当然,这种泄气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苏文知道,这种时候要是输了气场,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真的要陷入噩梦了。他同样冷笑一声,张开双臂:“既然无法拒绝,那我也只好欢迎了。但清者自清,如果日后你无法证明我有犯过罪,我想你也要为你今天在这里说过的每句话负责。”
  歌莉斯坦冷哼一声:“好,我们走着瞧。”
  于是,在不算十分融洽……不对,应该是十分不融洽的气氛中,一名新晋贵族获得了他的护卫骑士。
  接下来便是长久沉默和尴尬。
  ……
  ……
  最终还是苏文实在忍受不下去,率先打破了客厅里诡异的氛围。
  “你该不会打算住这里吧?”
  歌莉斯坦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的巨大行李箱,没有说话。
  真不客气……
  苏文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既然如此,我让莉蒂西娅一会多做一个人的饭。下午会把空房间整理出来,我们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启程前往亚兰镇,这段时间就委屈你在这里将就一下。”
  他语气平淡,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既然无法改变事实,扭扭捏捏也不是苏文的风格。反正歌莉斯坦口中的“证据”和“赃物”肯定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只要接下来自己不去用暴力方法收集素材,谅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说完这句话后,苏文忽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一般这种时候,莉蒂西娅不是应该在厨房里忙活么,怎么现在静悄悄的?
  “对了,莉蒂西娅呢,你来的时候她有在吗?”
  他皱眉问歌莉斯坦。
  由于歌莉斯坦早已是这里的常客,自然也知道苏文有这么个女仆。甚至有段时间还从试图从后者身上入手,想要找到苏文可能存在的犯罪证据来着,其中不仅仅是黑吃黑的证据,甚至还包括了有没有对莉蒂西娅进行胁迫、殴打、虐待、侵【和谐】犯之类的暴行,直到被后者矢口否认之后才悻悻作罢。
  歌莉斯坦随口答道:“当然了,她不是一直在外面的院子里干活吗?”
  “怎么可能,缝纫机的声音就没响过。”
  “也许是出去了?”
  “大中午的,正是要做饭的时候,你告诉我她上哪去?”
  “你说得有道理……”
  歌莉斯坦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起身向门外走去:“我去看看,反正我来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还告诉我你不在家。”
  苏文跟了上去,来到院子里,只见缝纫机前空空如也,没有莉蒂西娅的踪迹,但上面还放着缝了一半的衣物。
  苏文的第一反应就是糟糕,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可是知道这个半精灵姑娘的性格有多认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丝不苟,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而现在,缝纫机前的衣物都乱糟糟的摆着,人却不见了,这绝对不是正常状态下的莉蒂西娅会做出来的事。
  就在歌莉斯坦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翻找的时候,苏文的心情就已经沉到了谷底。
  紧接着,便是油然而生的暴怒。
  “别在这里找了,歌莉斯坦,她没在院子里。”。
  苏文沉声道,面色平静,却生平第一次出现杀意。
  “你在房间却没有听见外面有异常动静,院子里也没有任何人闯入的痕迹,说明很可能是莉蒂西娅临时有什么事情走出了大门,然后出现了意外。现在跟我一起到外面看看,你最好祈祷她还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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