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16年，为了响应国际新政策，我所领导的北京市医院与一家著名的药物研究公司展开了座谈会，此新闻一经爆出，立刻在网上引起了广大关注，像海水一样的记者群涌入了会场中，许多记者不断的对着我们拍照，我和对面的专家组微笑对视。
　　“王院长，您好您好。”对面的代表一边拿着话筒，一边和我握手。
　　“欢迎张专家来我们这里进行参观和讨论。”我拿着话筒说道。
　　握手之后，张专家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做到了台上的优质真皮沙发上，说道：“您所领导的医院乃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之一，而你来医院的时候，正好是1994年的高考之后，此前您的成绩一直是第二，您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赶超了其他学生成为状元的呢？”
　　“1994啊，那可是个动荡的年代。。。”我慢慢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1994年，在一处干燥的荒漠上，有一辆车快速的行驶着。
　　车上一共四个人，分别是我，小刘，老张，还有司机老张的侄子，张伟。
　　我们几个是学医的，老张是我们的教师，平常我们都习惯叫他老张，张伟是我们之中成绩最好的，将来有望去首都医院工作，所以也是老张最看重的。
　　马上就要高考了，听说内蒙古的一处沙漠里有一个村子，村子里有个与世隔绝的神医，医人无数并且药到病除，我们此次是去讨教一下医学上的问题，准备迎战高考。
　　车子快速的行驶，溅起许多沙子，经过风一吹，车玻璃顿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吵的我们几个都不能认真背书了。
　　“还有多少路程？”老张问道。
　　我放下手中的书，打开地图看了看，说道：“就在前方不远处，大概再走十里就到了。”
　　“哦，老天，希望那个村子里有水。”老张说道。
　　我们各自看了看对方已经见底的水壶，笑而不语。
　　渐渐的，看不到太阳的身影了，整个沙漠都安静了下来，我明白，这是天黑了。
　　“老张，怎么办啊？”小刘问道。
　　“你都睡了一下午了还问怎么办？”我打趣道，“你站岗，我们三个睡觉。”
　　小刘看了看黑暗的四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么黑，我担心有妖怪。”
　　老张一巴掌拍在了小刘的头上，说道：“早就叫你不要乱看恐怖小说，不听。”
　　小刘也没有还口，虽然面无表情，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要不，王哥你陪我聊会天好不好？”小刘问道。
　　我看了看周围的两个张家人，睡得一个比一个香，呼噜声一个比一个高，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也睡不着了，于是对小刘点了点头。
　　小刘缓缓伸手摸向了老张的鼻子，发现睡得很死，从前座的包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了我。
　　“王哥，我知道你的境遇，本来第一名应该是属于你的，却被老张从中作梗，叫他的侄子占了便宜，你肯定很恨老张。”小刘将打火机递给了我，我眉头一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没办法，他是班主任的侄子，老张肯定照顾他不照顾我。”
　　“得，不说这悲伤的事情了，听说，王哥你找到女朋友了？”小刘也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圈烟雾。
　　“谈了一个，崩了，她嫌弃我没钱没房没车，看不起我这农村出身的人。”我有些悲伤，一口气将烟吸完，咳嗽了几声。
　　“唉，现在的社会上，拜金女太多了，不过嘛，我却用钱搞到一个秘密，怎么样，要不要听？”小刘故作神秘道。
　　小刘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黄色巴掌大的笔记本，递给了我，我打开看了看，发现全部都是空白纸。
　　“这就是惊喜吗？”我疑惑的问道。
　　小刘对我眨了眨眼，说道：“王哥，你打开最后一页，就知道了。”
　　我翻开了最后一页，发现有张很小的纸片夹在了中间，将书往地上一翻，纸片缓缓飘落在地上。
　　我低下头，将纸片捡了起来，在车载灯光的照耀下，我一点一点的看清了纸片上的字。
　　“第五十题，世界上有几种无法救治且必死无疑的病状？二十分。”
　　我疑惑的看向了小刘，小刘一把从我手里夺走了纸片，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不要说出去，我告诉你呀，这是这次高考的压轴题，二十分呢，你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我花了大价钱才从特殊渠道里知道这一条压轴题的。”小刘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如果你的信息可信，那么我将多出二十分，打败张伟岂不是很容易？”我有些激动，但还是尽量把声音压低。
　　在高考赛场上，一分的差距便可刷下万千学者，如果是二十分，说不定我就能夺回自己的第一名，并且能够夺回去北京医院上班的机会。
　　“他们不知道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刘也不回答，对着我眨了眨眼，将纸片放回了书中，从包里取出一件大衣，直接盖住了自己的上身，穿着衣服倒头就睡。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将车内灯关闭，自己也从包里拿出一件大衣披在了身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夜晚的沙漠出奇的冷，不管是车内还是车外，早上醒来，四人冷的颤抖，张伟连忙开了车内暖风，过了几分钟，身体的温度才逐渐缓和。
　　将发动机逐渐解冻后，太阳已经伸出半个头了，老张看了看手上的表，对着张伟说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三人一起上车，这次依然是张伟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小刘和老张坐在第二座上。
　　趁着温度正好不热不冷，我们几个打开车窗大口大口的呼气，吹进来的风并不干燥，看来在上风口下过一场雨。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村庄外部，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一座座木头泥瓦所组成但房子，丝毫比不起大城市里的高楼大厦。
　　十几个小孩子向着一处还算完好的木屋里走去，木屋的上面用油漆写着四个白色的大字“义务小学。”
　　村庄里的大部分老人都没见过汽车，看到我们四个从车上下来感觉到十分新鲜，纷纷围过来看着我们几个和这辆汽车。
　　其中，有一个男孩看见了这边的事情，跑进那个义务小学，很快拉出来一个看起来很像四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看到我们似乎有些惊讶，直接跑过来问道：“你们几个，是从外面的地方来的吗？”
　　“是的，我们是从外面来的，来这里摆放一下有名的陆神医。”老张直接抢在我们前面说道。
　　“哦，陆神医是我的师傅，我和他都是从外面来的，我是义务教师，我姓李，你们叫我李老师就好。”
　　“哦，你是李老师，您好您好，我是王鹰，他是张伟，他是刘锅，然后这位是我们的老师，名叫张生，你叫他老张就好。”我和李老师握了握手，一一介绍完我身后的人。
　　“既然各位都是远宾，不妨现在这村子四处转悠一下，这里的村民很纯朴，你们可以了解一下地形，等中午十二点放学，你们就可以进来休息，我就可以引导你们接见师傅了。”李老师说完，转身走回了教室，不一会便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
　　我们四个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办法了，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见到陆神医，打算分散开来四处转转，小刘却要跟在我的身边，硬说什么也不分散开来。
　　没办法，小刘本来就胆子小，我只能带着他四处转悠。
　　绕着村子转了几圈，我发现整个村子的建筑很规范，虽然村子不大，但也有小楼有平房，在村子中心还有一辆破烂的三轮车，村子里的人告诉我，那是用来出去购买粮食用的车，是电动的。
　　我有些诧异，这种破烂的车和屋子如何耐得住风沙的侵蚀，而村子里的人也告诉我，等什么时候村子里的人包里都有些硬币了，他们就会一波一波的坐车离开，去附近的县城里生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很快，我们听到了小学堂的一声声高兴的呼喊，老张看了看表，说道：“十二点了，走吧。”
　　我和小刘有些激动的跟着老张走，因为马上就要看见传说中的神医了，张伟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他已经是状元了一般。
　　来到学堂门口，李老师早就站在原地，看见我们过来，急忙拦住我们，急切的说道：“师傅正在医人，还请各位稍等片刻。”
　　张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咋地？演三顾茅庐这一出啊？”
　　我踢了张伟一脚，张伟闭住了嘴，李老师有些愤怒，但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侄子，不得无理。”老张瞪了张伟一眼。
　　“是，叔叔。”张伟虽然口上这么说，但眼里尽是不满之色。
　　等神医医人实在无聊，我和李老师便坐在一旁聊起了天，都说年轻人有数不尽的话题，能够聊个一年，这句话果然没错。
　　“你是不是看我这一副四十多岁的模样？”李老师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你难道不是四十多岁吗？”我疑惑的问道。
　　李老师叹了口气，说道：“要说年龄，我只有三十三岁，这l面目老化乃是全村人的通病，因为身处在沙漠，比在外面更容易丢命，也是一天天憔悴出来的。”
　　我有些惊讶，看着外面许多大人们的憔悴脸庞和李老师那布满皱纹的脸面，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真的是三十三岁？”
　　“如你所见，我大学毕业后便成为了一名小学教师，现在是几年期间的学习期，唉，再过一年，我就要回县里了，这群孩子未来都是祖国的栋梁，一旦没了我，还有谁叫他们识字啊。”李老师叹气道。
　　我从小刘的包里拿出了一根烟，递给了李老师，李老师又将烟扔给了我，说道：“烟这玩意三年前就戒了。”
　　我将烟叼到自己嘴里，用火柴点了火，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个村庄为什么不早搬走啊，非要留在这里受苦。”
　　“宋朝时期，一个将军战败，北宋已经完全沦陷，那名将军只能携带全家老小和众多士兵躲入沙漠中，经过千年的发酵，本来在清朝的时候这个村庄已经有些出去的资本了，结果抗日战争又打的人仰马翻，村庄损失惨重，只能继续躲在这里受苦。”李老师说道。
　　“没有慈善机构给你们发来补贴金啥的？”我疑惑的问道。
　　“唉，没了。”李老师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从其神情中了解到了状况，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坐在石板上沉默不语。
　　过了一两个小时，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一名女子领着一个很虚弱的男孩出来，边走边和陆神医道谢：“谢谢你了，陆神医。”
　　“陆神医不收医药费吗？”小刘看到那女人直直的走了出来，问道。
　　“师傅不需要医药费，村里的人大大小小都接受过师傅的治疗，师傅的威望已经不亚于村长了，每次都会有人邀请师傅去他家吃饭，就连药材也是村长代付的。”李老师边走边说道。
　　“作为一名医生，竟然不要金钱名利，果然对得起这神医之称啊！”我心里感慨道，跟在小刘的后面走进了院子。
　　“小李啊，他们四个就是来见我的吧？”我面前的屋子内传来了一个坚朗老人的声音。
　　“师傅，他们四个就是来接见您的，为了和您请教一下医学上的事情。”李老师恭恭敬敬的说道。
　　“请他们进来吧。”陆神医说道。
　　李老师走上前去将门打开，对着我们做了“请”的手势，老张则是领着张伟第一个冲进去，我和小刘虽有些不满老张，但毕竟老张力量强大，而且是我们的老师。
　　我最后一个进去，看到的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屋子，而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子，各种草药都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柜子里，桌子上摆着一个听诊器和血压仪，床边还有三根输液器。
　　小刘见此情，有些疑惑的问李老师：“输液器只能一次性的使用吧，为什么还要废物利用，难道不怕出现问题吗？”
　　李老师回答道：“你放心吧，这三根是应急输液器，迄今为止还没有用过呢。”
　　小刘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我并未注意到小刘，而是看到墙上的一副人体穴位图，这种图竟然是古代的医学图，而不是现代社会的人体图。
　　“外人看来这只是一张废纸，但在医生看来，这张古老的人体穴位图可是比一千克黄金还贵重的东西，上面很可能记载了某些已经失传已久的救人方法，乃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说，这就是一副古董。”我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张无价之宝。
　　“听说陆神医那里有一张众人都垂涎欲滴的古董，我本以为在那次村民放火烧屋时被烧掉了，没想到竟然还保存完好。”张伟眼睛放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人体图。
　　老张此时也紧盯着人体图，眼里尽是贪婪的目光。
　　“这张图，少说没有百万，也应该会有五十万的价钱。”小刘露出激动的神情。
　　“既然你们是来讨教问题的，我就不能轻易的教导你们，毕竟你们不是我的徒弟。”陆神医说道。
　　我忽然想起陆神医还在屋子里，赶忙掉过头给这个穿着军大衣的健朗老人道歉：“对不起，我们失礼了。”
　　陆神医向我这边看了过来，又将视野瞄向了张伟那边，轻蔑的说道：“看看现在的小年轻，来这里问我问题都不打点一下，就想得到待遇吗？”
　　老张一听，脸色一变，但还是从后面掏出了一张红票，递给了陆神医。
　　陆神医看了看手上的钞票，满意的说道：“很好，你和后面那个矮个子和后面的墙头草可以过来了，那个刚刚和我道歉的，你的呢？”
　　小刘看到老张已经将钱交给了陆神医，迅速的站在了张伟的后面，听到陆神医的嘲讽后，小刘有些生气，但为了前途还是不说出来。
　　我由于出来的紧急，根本没想着带钱，只能缓缓说道：“我没钱。”
　　“没钱还敢来我这里？去去去，去一边去。”陆神医摆出了一脸不耐烦的神情，招手将老张三人带入房间内，张伟还给我了一个鄙视和不屑的眼神。
　　我心中怒火中烧，但只能憋在心里，在李老师可怜的眼神下走出了大门。
　　我只能一脚一脚的在村庄逛着，太阳渐渐消失，天上许多繁星一个个的露出了头。
　　“唉，没有钱，只能是被别人看不起啊。”我望着夜空中一闪而过的一颗流星，感慨道。
　　众人很快从陆神医家里走了出来，你一笑我一笑的打趣着，看到在车边等待的我时，张伟再次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张伟平时也没少蔑视我，就因为我是卑微的下层人，对于他的目光，我早就习惯了。
　　“王哥，陆神医说了，明天你一早就去他那里报道，给他无偿工作三日，他才会指点你几句。”小刘说道。
　　“你们呢？”我问道。
　　张伟没等小刘说话，直接插嘴道：“只要我叔叔交的钱多，我们不用做都行。”
　　小刘躲在张伟的后面，真的如同一只家养狗一般跟着张伟，我也能理解，毕竟临近高考，小刘肯定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的。
　　老张倒是并未多说话，上了车之后，将四周窗户关好，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他们家那图的价钱吧？”
　　“知道啊。”小刘回答道。
　　“等一个星期后，你们三个去拜访他，尽量拖住他，我将那图盗走。”老张眼放金光。
　　“盗窃是犯法的，更何况是盗这样的古董，你们不要命了？”我制止道。
　　“闭嘴！”老张从包里拿出了我们防身用的猎枪，对着我的脑袋，“姓王的，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告密了，我第一枪崩了你，反正死在沙漠上警察根本查不出来。”
　　我双手抱在头上，脸被张伟摁在车底不断的摩擦，耳边传来张伟的吵醒我的声音：“弱鸡，有本事起来啊，呵呵，穷人就是穷人，只能臣服在我们上层人的脚下。”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张伟一脚踢的头晕眼花，眼看张伟还要踢第二脚，小刘赶忙拉住了张伟，劝架道：“张哥，别打了，会踢出人命的。”
　　张伟停止了殴打，小刘赶忙把我拉了起来，对我暗暗说道：“王哥，别招惹他们呀。”
　　我的右眼已经红肿睁不开了，小刘搀扶着我缓缓起身，我向地上唾了一口唾沫，吼道：“有钱了不起啊，啊？”
　　张伟抢过猎枪，一枪托砸在我头上，我一下跌倒在了车里，感觉脸上流过许许多多的热血。
　　“sorry，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张伟嘲讽道。
　　小刘赶快跑下车去找陆神医，我被他们踢出了温暖舒适的车里，蹑手蹑脚的爬到了墙边，只能拿一张军用大衣背靠在一处土墙坐着。
　　村庄里夜晚很冷，太阳刚下山没多久，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浑身发颤起来。
　　随着温度的持续下降，我越来越冷，甚至都快要感觉不到裸露在外的皮肤了。
　　过了半小时，小刘还没回来，张伟则趴在车窗上对我进行嘲讽，老张则一直坐在驾驶位上睡觉。我试着动了动左手，发现已经有些麻痹了，并且我竟然从脚心里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眼皮越来越沉，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需要受这样的苦了。”
　　我抬头看向了天空，看到一颗流星在天上闪过，说道：“那颗难道就是我的归宿吗？”我目光死死的盯住那颗流星，最终意志开始消沉，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民宅里，一个老奶奶模样的人正在用毛巾给我敷头。
　　旁边坐着一个小孩和小刘，小刘看到我醒了，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说道：“你终于醒了。”
　　“诶，我不是死了吗？我的头是谁包扎的？”我疑惑的问道。
　　“你没有死，是陆神医帮你包扎的头，陆神医真乃神医也！”那老奶奶说道。
　　“陆神医？”我疑惑的看向了小刘。
　　“是李老师帮忙叫来的陆神医，他说跟陆神医说你死在他家边会找来不必要的事端，陆神医才勉强赶来救治你的。”小刘回答道。
　　“改天得去谢谢李老师了。”我摸着自己那隐隐欲痛的头说道，“对了，张伟和老张呢？”
　　“那俩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现在还在车里安安稳稳的睡觉呢。”小刘不屑道。
　　“哦对了，您叫什么名字？”我想起一件事，问老奶奶道。
　　“我姓杨，你加我杨奶奶便可，这是我的孙子，杨东。”杨奶奶说道。
　　身边的杨东也符合道：“我叫杨东，大哥哥叫什么啊？”
　　“我是王鹰，他是刘锅。”我笑着答道。
　　“王哥哥和刘哥哥。”杨东拍着手高兴的喊道。
　　“杨奶奶，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王某若以后出人头地，必有重谢！”我发自内心的向杨奶奶鞠了个躬。
　　“诶，小伙子，不用重谢，我这孙子的父亲去世，母亲跟别人跑了，你若真的想答谢，能不能帮忙照顾我的孙子，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杨奶奶缓缓的说道。
　　我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道：“照顾您孙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好好好！”老奶奶笑着连说了三个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奶奶终于笑了，奶奶终于笑了。”小杨东高兴的说道。
　　“对了，天色已晚，你们两个也没去处，就来我这里凑合一晚吧。”杨奶奶说道。
　　杨东投来许多请求的目光，我也不好拒绝，说道：“那好吧，我在这里凑合一夜。”。
　　杨奶奶高兴的说道：“我去给你们准备行李。”
　　“我能和刘哥哥一起玩啦！”杨东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