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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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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晴朗,轻风将森林的气息带来,令人顿感清新。塔楼前的斜坡虽然一片狼藉,但开阔的地形却是练习剑术的绝佳场地。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对你的体能、力量还有灵活性都有所了解。”拉扎尔在盖尔身边绕着圈,一边说一边捏着他的肩背与腰身:“你的灵活性十分好,但体力与力量不足。那是因为身体瘦弱所致,不过你的骨架十分结实,再加上你的年纪还小,可以通过运动改善加强。”
  “快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盖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学习任何东西都不能图快,要有耐心,从最基本的开始。”拉扎尔严肃的说道。
  盖尔十分清楚做事要有耐心这一点,现在这般迫不及待的样子也只是因为对于新事物的渴求所致。
  “我曾学过一套叫做死亡之吻的剑法,需要高度灵活与敏捷,攻守兼备,又能一击制敌。”
  “很有诗意的名字,但不知道实际看起来是怎么样的?”盖尔点了点头说道。
  拉扎尔将狼首剑拔出,看似闲庭信步的前进,但他放出的气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一片随风而来的落叶笼罩。他突然如闪电般出手将风中的叶片刺穿,把剑回收时叶子还在原来的地方,顺着风继续翻飞。
  “疾如风,徐如林!”盖尔突然想到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拉扎尔回头看向盖尔,眼神中带着赞赏。
  “没错,这套剑法讲究从容不迫的行动与雷霆般的出击,你的天赋很好,只看了一眼就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为什么之前没见你用过这套剑法?”盖尔问道。
  “我所使用的剑法叫做风之舞,通过眼花缭乱的剑招与回旋的脚步发出极具杀伤力的剑击,相比起死亡之吻来说更为适合我。”拉扎尔脚步旋转,手中的剑在空中挽出几朵剑花,又在旋转间劈出一剑,空气被剑风破开,发出呼的一声。
  “看起来风之舞的威力更大,说不定也会适合我。”盖尔暗暗分析两套剑法各自的特点,虽然死亡之吻速度更快,但不如风之舞的威力大。
  “死亡之吻虽然力量不如风之舞,但其速度更快,可瞬间制敌,而且风之舞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即便是身体强壮的剑士也没法使用太久,所以一度被归类为只存在理论中的不实用剑法。”拉扎尔说道。
  “但你却能用这套剑法持续对敌。”盖尔疑惑。
  “因为我的身体被寂静雪山的贤者们强化过,无论是力量、速度、耐力还是恢复力都大大超过常人。”拉扎尔解释道。
  “嗯,原来是这样。”盖尔撑着下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还等什么?快开始吧!”
  “没问题,首先把你的剑放到一边,我先来教教你步法,灵活而坚实的步法是决定一个剑士好坏的首要条件。”拉扎尔将狼首剑插回背后的剑鞘中。
  接下来的三天,拉扎尔一直在教导盖尔步法,从最基本的站姿到如何在战斗中移动并迷惑对手,由简到繁。盖尔的天赋很好,几乎是一学就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就连拉扎尔都对他的领悟能力感到惊讶。
  第四天拉扎尔就开始教授盖尔剑术的各种基本姿势与攻击方式,并且配合耐力训练使盖尔的肌肉尽可能快的记忆动作,从而产生条件反射。
  第八天,在盖尔惊人的天赋与刻苦训练下,拉扎尔开始将死亡之吻的技巧与要诀传授给他,这套剑法除了要有灵活与敏捷的动作之外,还需要在出剑时保持高度的精准与稳定,要懂得隐藏自己的意图,出其不意的一击制胜。
  拉扎尔在第十天的时候结束了剑术的传授,此时的盖尔已经了解他所传授的所有东西,之后需要的便是坚持不懈的练习。
  “或许你应该再留几天,说不定我还会有些不太明确的地方。”盖尔看着骑在那匹从鹿角镇马厩里弄来的黑底雪花斑驯马上的拉扎尔,脸上满是不舍。
  “你已经把我所教的东西都学会了,今后只要勤练,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剑士。”拉扎尔笑了笑,拿出酒袋喝了一口,里面装着维奥莉特窖藏的雷格尼烈酒。
  “记得你还欠我的钱,可别死了。”维奥莉特语气虽冷,但从她送了拉扎尔不少东西这点上来看,她只不过是嘴上不饶人而已。
  “欠条都签了,跑不掉的!”拉扎尔大笑了几声,双腿轻轻夹了夹马腹,拉着缰绳向森林外行去,并转头道别:“再见了!”
  “再见拉扎尔!要保重啊!”盖尔不断挥着手大喊,他看着拉扎尔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伤感,在这个没有高科技通讯设备,交通也十分落后的世界里,再见与永别属于同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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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鹿堡的大火令巴克斯家族的最后一名成员死于非命,因巴克斯家族后继无人,西塞公爵将其领地收回,并派了一名叫做格雷.泰勒的骑士带人前来调查失火原因,并暂时代管原巴克斯家的领地事务。
  一支五十人的骑兵队在日落前赶到了鹿角镇,士兵的铠甲外的袍衣上印着一尾金色的鲤鱼,这是西塞公爵的纹章,代表他们是隶属于西塞公爵的士兵。
  带头的是个灰头发的络腮胡男人,灰色的须发在夕阳下被镀上一层橘红,他铠甲外的袍衣上除了西塞公爵的纹章,还有另一个由两把交叉的长剑构成的纹章。
  “尊敬的大人!我是鹿角镇的临时镇长,恭迎您的到来!”鹿角镇的临时镇长带领着几名手下与卫兵在镇子的中心迎接西塞公爵的人。
  “这是西塞公爵麾下的骑士,飓风堡的哈瑞肯.泰勒伯爵次子,格雷.泰勒!”格雷.泰勒的侍从报上他的名字。
  “你是由柯林.巴克斯任命的吗?”格雷骑在马上俯视众人。
  “回大人的话,柯林.巴克斯男爵之前任命的官员全都在大火种丧生,我是由镇民们临时选出的。”临时镇长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格雷将头盔摘下扔给侍从,向着不远处那被大火熏得焦黑的雄鹿堡望了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带我去城堡。”格雷说道。
  “大人,现在眼看要天黑,明天再去也不着急!不如我先带大人去落脚的地方,我已经让人安排了酒食招待!”临时镇长陪着笑低头哈腰的说道。
  “我们要驻扎在城堡里,你现在立刻带路,不要再废话!”格雷拉了拉缰绳,胯下的灰马喷了个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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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王城的诗歌大会开始只剩不到两个半月的时间,盖尔本来打算带着德文最后的遗作前往大会进行发表,但因柯林惹恼了维奥莉特,导致诗歌卷被毁,此时盖尔只得放弃这个计划,打算前往位于金玫瑰城的魔法学院,学习魔法。
  盖尔在拉扎尔离开后的第二天便向维奥莉特辞行。
  “你要去哪?”维奥莉特正在塔楼三层的实验室里调制药剂。
  “去金玫瑰城的魔法学院,毕竟我有上古血脉,不能浪费了大好天赋。”盖尔靠在门边说道。
  “那帮家伙能教你什么?”维奥莉特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
  “魔法学院里的那群所谓的老师与教授都是一群墨守陈规的半吊子。”
  “但我如果不去魔法学院的话,就没法学到魔法呀!”盖尔耸了耸肩,他对魔法连最基本的了解也没有。
  “谁说没办法学?难道我不是魔法师吗?”维奥莉特将两个试管里的药水混合到同一个瓶子里,只听砰的一声,升起一团烟雾,瓶子里的药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绿色。
  “意思是你愿意教我?!”
  “难道我没这个资格?”维奥莉特将手套脱下来,拿着刚刚调制好的药水靠在桌子边,玲珑有致的身材将盖尔的目光死死扣住。
  “不,当然不是!我是说,这实在是太好了!求之不得!”盖尔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可以收你作为学徒,教授你魔法,但你必须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还有塔楼的打扫与各种杂货跑腿。”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盖尔有种高兴得上天的感觉。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来,把这个喝了。”维奥莉特将手里的药剂塞到盖尔的手中。
  “这是什么?”盖尔看着那奇异的绿色有种不安的感觉,猜测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能够临时提升感官的药水,别废话,赶快喝下去,这也是学徒必须要做的事情!”
  盖尔看了一眼药水,又看了一眼维奥莉特,见对方正叉着腰瞪着自己,只好一脸不情愿的捏着鼻子将药水灌进了口中。
  “嗯......味道也不是很坏,有股蓝莓的味道。”盖尔砸吧着嘴,回味着药剂的味道。
  “什么?蓝莓的味道?”维奥莉特皱起了眉头。
  突然盖尔感觉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柔和的光线变得极为刺眼,无论是维奥莉特身上的香气还是实验室里各种试剂的气味都变得极为浓郁,令人头脑发胀,还有那窗外的鸟叫声此时此刻也变成了尖锐无比的厉啸,震得耳膜生疼。
  盖尔满脸惊恐的模样,蜷缩在实验室的地上左顾右盼,狼狈不堪。
  “你把眼睛闭起来,药水的效果应该只会持续两个小时。”
  “啊!我知道了!拜托说话声音小一点!”盖尔捂着耳朵用气声小心翼翼地说道。
  “或许是配方出了点小错误,我得再好好的研究一下。”维奥莉特对着盖尔释放了一个护罩,可以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接着她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研究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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