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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暗夜里归来的猫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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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
  “你跑来干嘛,回去看好他,他若是跑了,我俩吃不了兜着走。”
  他正将摔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扶起来,被披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知道,大哥。”他紧忙往回跑,见我还好好地绑在椅子上,才放宽心。
  “大哥,人好好的——”
  “盯着他,一步也不许离开。”
  “是!大哥。”
  被唤作大哥的黑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该死的猫,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肌。”
  “咣吱吱”破门无风自动,一股云雾慢慢弥漫开来,被唤作大哥的黑衣人在离破门不到五步的距离,双腿抖了抖,缓缓退后。几秒之后,破门恢复如初,云烟慢慢消散,黑衣人摸不着头脑,暗暗自语道:“产生幻觉了吗?”
  我心中暗暗得意,这定然是黑猫搞的鬼。
  “谁在装神弄鬼?”我跟前的黑衣人被吓得也不轻,从地上拾起一块碎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破门,一有风吹草动他必然会下手。
  “别嚷嚷——”
  他正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冷不丁又被大哥批了一句,他很费解自己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又惹大哥不悦。
  “叮叮叮......”破门外边又传出了动静,似是狗铃铛声。一团乌云渐渐将月亮遮蔽,破屋内顿时漆黑一片,我先前以为是黑猫在搞鬼,但是极有可能我搞错了,我被束缚在椅子上,椅子是铁制的,绳子又是尼龙绳,再加上有一黑衣人寸步不离,一时无以逃脱。
  一道闪亮的强光照射在我脸上,人久在黑暗的环境中,对着突如其来的强光一时无法睁开双眼,“他真是个不详之物......”我听到对面的黑衣人说出“不详之物”四个字时,心下不禁骇然,不会在惊恐之下迁怒于,对我不利吧?
  突然地上又慢慢明亮起来,一道黑影慢慢拂过,是云朵的影子,黑衣人紧忙将手电筒关闭,一切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叮叮叮......”铃铛声又一次响起,破门又动了动,我身上的汗毛竖起,全身燥热,汗流浃背,“大哥,我们好像选了一间鬼屋了。”黑衣小弟惊慌失措的样子看着大哥,“还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哥似乎也有些胆怯了,对黑衣小弟的话不再斩钉截铁的驳回。
  他徘徊犹豫了良久,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将刀子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信步向我走来。“两个选择——一告诉我侉屹族祭祀场在哪里,二杀了你,给你十秒钟。”
  “十、九、八......”
  “咣吱吱......”门再一次开了,云雾再一次弥漫,不过这一次不同——门越晃也厉害,云雾慢慢浓郁起来,“叮叮叮......”铃铛声时有时无,被唤作大哥的黑衣人左手握着一块转头,右手握着一柄西瓜刀,慢慢地靠近破门,只见他快接近破门时,手中的砖头和刀齐掉在地上,人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大哥......”黑衣小弟连唤了三声,毫无反应。
  “十、九、八、七、六......一”破门口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是的,声音从破门口外传出,低沉,浑厚有力。
  敌友不明,身体又不能动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
  黑衣小弟见此情景却也并非顾自逃命,他见大哥倒地不起紧忙将他扶起,摇晃,“大哥,大哥......醒醒......”
  “十、九、八、七、六......一”黑衣小弟应声倒地,与黑衣大哥无二。
  摇晃的破门平静了少许,“咣吱吱”应声敞开,寂静少顷,死一般的。突然踏出一只脚,在月光下黑色的皮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紧接着露出黑色的衣角,最后一张熟悉的侧脸映入我眼帘。——司徒风。我忐忑的心稍稍平复,却也不敢完全松懈,因为我想到黑猫说的:司徒风就是侉屹族的叛徒——屠牛。
  铃铛声消失了,破门停止了摇晃,云雾也渐渐褪去。
  月光洒在司徒风的脸颊,就像洒在平静的湖水之上,不可否认他是睿智的,懒懒散散的外表下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司徒风,他或许只是一个大一语文老师,也可能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侉屹族人,他是不是叛徒,是不是老师,好像毫无意义,又似乎非究不可。
  我看着他,他是那么的无邪,那么的干净,我知道我有救了。当我救了黑猫之时,黑猫对我说:救命之恩,我记下了,他日必当报答!它是个什么东西——是神、是鬼。我不知道。但它有情有义,比世上的许多人更有情有义!
  司徒风救了我一命,我也铭记在心,他日必当报答!
  ......
  司徒风从黑衣人手中拿起刀,信步向我走来,他没有表情,一丝丝也没有,他站在我跟前,月亮照出他的影子与他一般高,五官鲜明。
  “司徒老师——”
  “你还好吧!”
  “不太好!”
  他的眼神变了变,蹲下身来道:“他们伤害你了?”
  “我脚麻!”
  “哦!”他转到我的背后,“唰唰”地割了半晌。
  “什么破刀,居然还没有开封。”
  突然我的身体一松,绳子解开了。我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我想停都停不下来,被绑得久了血液循环不流畅,所以脚麻了。
  司徒风将两个黑衣人的面具摘了下来,“果然是他!”淡淡地道。我踉跄着腿凑过去,月关照耀出他们的轮廓清晰明目——“大人物”身边的俩个保镖。
  “你一点儿也不惊讶!”司徒风见我没有任何的表情,故此一问。
  “随便死两个人还不至于惊动中央吧!”我瞟了瞟司徒风,他依旧没有表情。
  “细致入微,你也不简单呐!”
  这是来自司徒风的夸赞,我暗暗得意。
  “学校也早看出他们有些不同寻常,早就派人去查了。”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他们是什么人还不清楚,不过中央的确没有派人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很显然他们是有目标的,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明的不行只好来暗的了。我在你宿舍里发现了一些烟灰,这些烟灰很特别,是一种迷香,轻轻闻上一口就能能使人昏睡四五个时辰,若是长时间在这种迷香之下极有可能会命丧黄泉。”
  “然后呢?”
  “他们将你迷晕之后,抬着你跳窗走了。”
  “那之后呢?”
  “还多亏了一只猫。”
  “一只黑猫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猜的?”
  我急中生智将话题转移,“这两个人怎么办?”
  他知道我有意将话题转移,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
  “你说呢?”
  “要不就报警吧。”
  “不可——”
  司徒风平静如水的表情微微动了动。
  “不报警那还能怎么办?”
  “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节外生枝。”
  “那怎么办?”
  “我倒是有个办法!”说着,他将地上的黑衣人——被称作大哥的黑衣人抬到椅子上绑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我一脸茫然。
  “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马厅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吗?”
  我点了点头。
  逼供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门外有个水潭,你去打桶水来。”
  “好!”我捡起被黑衣人仍在地上的胶桶,向门外走了去。这是一座废弃的阁楼,门外横七竖八的木头、钢铁、砖块等等很杂乱,杂草丛生,荒废了很久。而凹陷的洼地里都积了水,发出阵阵臊气。想到他们就是用这水给我灌了头,胃里既不自觉翻滚起来。
  打好了水,我蹑手蹑脚地靠近阁楼,屋里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地将破门打开,黑衣人一个躺在门口,一个绑在椅子上,却看不到司徒风的影子。
  “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司徒风的声音从我脊梁骨上传来,在我心中炸开。不是只有我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我。知道了这一点,不禁让我毛骨悚然。
  “鬼鬼祟祟的干嘛?”
  “荒郊野岭,三更半夜,不免有些害怕!”
  “闲话少说,先弄醒他。”
  我一桶水猛倒黑衣人的额头,随着这股凉意黑衣人猛然惊醒。
  他先是猛地挣扎,等挣脱不开,再甩了甩头,眼睛上的水滴全甩开了,正好瞧见司徒风和我正定定地看着他。
  “要杀要刮,来个痛快的。”他的眼中闪烁着誓死不屈的精神,我心中暗暗敬佩。
  “杀你容易,不急,不急。”司徒风从椅子旁将插在地上的西瓜刀拔出,“不过这刀还未开封,刺进去应该很慢、很疼,待会儿杀你时,你可忍着点!”
  “嘿嘿,狐假虎威,你敢杀吗?”
  许是司徒风被这句话给激怒了,下一秒,刀子已经插在了黑衣人的大腿上,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瞧着大腿,直到三秒钟之后,鲜血慢慢渗出绵制的裤子,疼痛感慢慢传到他的脑神经,他才确认无疑——自己的大腿上确实插了把刀子。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司徒风面目狰狞,眼神布满杀机。
  黑衣人“咯咯咯”地笑,司徒风握住插在黑衣人大腿上的刀子,左右轻轻扭动,黑衣人顿时嗷嚎大叫。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懂了吗?”
  黑衣人点点头。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前后之间变换得也太快了吧,那些资深的演员怕也没有他这份说换就换的演技。
  “假扮马厅长的是谁?”
  “不知道——”
  “啊?”司徒风正要扭动大腿上的刀子。
  “我真不知道,不过——”他抢在司徒风扭动刀子之前,司徒风见他还有下文,停了手。
  “不过什么,别磨磨蹭蹭的。”
  “不过我曾听见有人叫他九爷。”
  “九爷?”
  “对!”
  “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他总穿着斗篷,带着面具。”
  “在哪里?”
  “他与九爷每次见面都在不同的地方!有时在茶室,有时在酒吧。最近的一次是在‘万格酒吧’。”
  “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表面上是他的保镖,实际上是他的奴仆!”
  “怎么说?”
  “我俩本是‘在水一方’酒吧的服务员,大约在半年前,酒吧里来了一位客人,一身金装饰——金链、金表、金打火机。我兄弟一时手痒痒,没把住诱惑,趁他喝醉之时悄悄顺走了他的金打火机——”
  “然后呢?”
  “他奶奶的,原来他早有预谋。他故意让我兄弟顺走他的金打火机,当早晨快下班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人,我对他印象很深,他就是一身金装饰的客人,我兄弟一见他顿时慌张了起来,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果不其然,他叫唤我兄弟去旁边聊聊,我悄悄跟上他们,不幸被他发现了,他对我说我兄弟偷了他的金打火机,瑞典制造最少要赔三十万,一听三十万我俩吓蒙了——”
  我插嘴道:“那为何不把打火机还给他!”
  “还了,他不肯要。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个陷阱,只怪我兄弟俩倒霉。”
  “陷阱——说说看!”
  “他说只要帮他做件事,不仅金打火机不用还,还另送三十万给我们,他愿意先付定金十万,事成之后再结二十万。”
  “所以你们就答应了。”
  黑衣人羞愧地点点头。
  “他让你们做什么?”
  “监视你们学校的任何风吹草动。”
  “为何监视我们学校?”
  “我们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原来他在找侉屹族的祭祀场。”
  “你们从哪里听来我知道侉屹族祭祀场的消息?”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狐狸告诉九爷的。”
  “狐狸是谁?”
  “狐狸就是穿着斗篷,戴着面具与九爷见面的人。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兄弟二人吧——”
  司徒风焦虑起来,在我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圈。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放了他们吧!”我说道。
  “等等等——容我再想想......”
  “你在担心什么?犹豫什么?”
  “不可能的,不会这么简单的......”
  突然他勒住黑衣人的脖子对着他的眼睛说道:“好家伙,差点被你骗了——”。
  “咯咯咯”黑衣人又是一阵笑,浮夸而滑稽!
  我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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