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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这唯一的宝贝孙女过早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都是他的错。
霍念笙一边将粥盖打开，一边淡笑说道，“爷爷，您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借到钱了，等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呢。”
她不想让霍老担心，只能撒谎。
她总会想到办法。
霍家别墅要不回来没关系，她可以去租房、赚钱。
这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事都不过尔尔。
霍念笙将粥盛到了碗里面，端着碗过来，笑容可掬，“爷爷，我来喂您。”
这时，林伯刚好从外面进来，见状忙道，“大小姐，我来吧。”
霍念笙摇摇头，拒绝了，“我来就好。”
喂完霍老吃了一碗粥，霍老也吃不下了。
在医院待了一会，霍念笙就找借口离开了。
刚关上门，迎面就看到了林之慕。
“你怎么来了？”霍念笙看了眼病房门口，拉着林之慕走远，“有什么事吗？”
眼前的少年与她有三分相像，年轻朝气而俊秀，霍念笙看到他很明显地皱了皱眉，“姐，你不要把我们拒之门外好不好？”
霍念笙摇摇头，“之慕，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我已经十八了！”林之慕直直对上她的眼神，坦露而直白的道，“你因为厌恶妈妈，所以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我刚刚已经跟医院了解过了，霍爷爷还在等着钱救治。姐，难道你的骄傲有那么重要吗？”
“林之慕！”这是霍念笙第一次严肃叫他名字，神情中已经显然有了不耐烦，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他们还要来掺一脚，“我就算是去乞讨，我也不接受你们的帮助，你回去跟她说，既然当年走得那么利落爽快，现在就不要再来多管闲事，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林之慕垂下头，沮丧又难过，“对不起，姐。我不知道你心中原来是这样想的。”
霍念笙摁了摁眉心，浑身的疲惫倏然涌了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却只是平静的道，“抱歉，我不该迁怒于你，你走吧。”
或许她也曾嫉妒过他拥有的幸福，只是不承认罢了。
林之慕咬了咬后槽牙，他也是有少年人的骄傲的，最终，他还是转过身离开了。
霍念笙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才跟着离开。
拨打出那一串熟稔于心的电话号码，铃声响的时间，就像是在对着她的凌迟。
终于，电话被人接通，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句明显带着厌恶与不麻烦的话就猛地砸了过来，那些话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凿在了她的心上，顿时让她血肉淋漓的，“笙笙，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如果你非得把照片发出去你就发吧，当真不念我们一点旧情，那就随便你。”
说完，利索地挂断电话。
霍念笙抓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她喜欢五年，交往两年的男人什么时候喜欢上另一个女人，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绝情冷漠，她此时此刻竟然才发现。
霍念笙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氤氲压了下去。
不过当初卫家借了霍家那么多的好处，现在就想这样全身而退，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