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赏三军

　　大周乾佑二十三年，大皇子率军大败羌胡联军，使得羌胡两族失去在草原和戈壁的统治地位。十月底大军返京献俘，东门外早就人山人海，只留出一片广场供大军阅兵。经过半年的休整，这支东北大军在大皇子姬隆和副帅王忠虎的带领下向天下展现了他的赫赫威风。在天灾后，他们迅速整军，硬是追着羌胡残兵追了几百里路，俘虏、绞杀了大量有生力量，这是支经过血雨考验的军队。民心鼎沸，皇帝也顺道册立大皇子姬隆为太子，封王忠虎为番禺侯，驻守番禺、闽山一线，协助南越王姬丙教化闽江和南越蛮族。封先锋大将秦虎为东宫卫四品将军，其余一干将士皆有加官受赏，京城内各大酒馆青楼也是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阅兵结束后，皇帝交代太子今天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宫里拜见母后，随后就摆驾回宫。姬隆和一干将领互相恭贺一番，让一众幕僚也先行回家传讯，约好再次喝酒庆祝的地方后便领着亲卫，带着一车车从东北带来的特产，返回王府。王妃慕成雪和太师慕北早已在门口等候，看着女婿终于得立太子，太师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来。虽然二皇子和姬隆一母同胞，且向来纨绔，却也聪明有礼，并不惹人生厌，从西灵寺回来后，这半年在礼部做的有声有色；三皇子在太学勤奋好学，礼贤下士，深得一众老学究欣赏，也是有力的竞争者。四皇子、五皇子也都年过二十，在南山寺学成归来后分别在户部、吏部也干得风生水起。六皇子、七皇子还在西灵寺学习、八皇子刚开始蒙学都不足为虑。
　　这次东北大胜，终于坚定了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的决心。大皇子尚武，文采不如老三，风度不及老二，但秉性淳厚，能团结众人，这也是姬发放心立储的原因。殊不知太师早在姬隆纳其嫡女为妃时，就劝导他谨守本心，不争是争。现在总算得正其位，姬隆在府中和太师父女小酌一番后，就回房休息，王妃则打点明天进宫事宜。
　　次日下午，太子便带着太子妃及一双儿女进宫探望，给皇帝献上了东北山林的老参，最是补气提神；给皇后和各位妃子带了各种珍珠玉石，皇后的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更是羡煞旁人；其他还有一些玩意送给众人，还带了几头草原的奶牛，说是养在大内，可以挤牛奶给新添的小弟小妹喝，那些胡人长得比中原人壮实和喝牛奶有莫大关系。大家自然满意非常，有赞叹太子恭顺孝悌，有赞叹能征善战的，不一而足。这是姬宁第一次见大哥姬隆，感觉还不错，至少能喝上牛奶了，对他一家人的印象有所改善。
　　姬隆成为太子，入主东宫，一应物什也很快搬入宫内，白天和皇帝姬发一起学习处理国事，得闲时经常会来凤仪宫问候请安，顺便逗弄一下两个小弟小妹。特别是小弟，怎么逗都不生气，比自己家的小子好玩多了。而他女儿姬飞雁很快也喜欢来凤仪宫玩，可能是别人家的“弟弟”特别亲，她很烦自己亲弟弟，却对这个弟弟很友善，经常带些好吃的给姬宁和姬留月。她的付出也是有回报的，6岁后她开始在宫里上蒙学，自然不可能整天跑来凤仪宫玩，家里还多了个一岁多的弟弟姬由校，母妃也更加不关心她，和姬宁姬留月在一起就是最轻松快乐的时光。姬宁才三岁，但已经比她弟弟姬由检高出半个头，而且说话做事俨然一个大人，是个很好的玩伴，还会经常教宫里的女侍卫做一些没见过的点心，请她和姬留月吃。这家伙还很会讨人欢心，每次做的稀奇点心，还会请这些侍卫一起吃，今天红豆糕，明天绿豆饼的，大家也愿意和他一起折腾。
　　有道是少时爱长子，老来疼幺儿。自从姬隆做了太子，开始学习理政，皇帝对他的要求就没放松过，时不时就有训斥；可一到小九这儿，这些胡作非为都变成了聪明伶俐，虽然姬隆也蹭了不少好吃的，可是人比人气死人。在这点上他的二弟姬庆就好很多，跟着老九有好吃的，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他甚至和老九合作用硝石做出了前无古人的冰镇神器，不要冰块，也可以随时得到冰寒入骨的冰水，加点食盐效果更佳。其他几个兄弟都由不咸不淡的来往，大家都等着太子大哥即位，这样他们也可以封王就番。虽然像叔父南越王那样远在南越，也比在京城窝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