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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横断万天 / 第16章 应灵山的考验3

第16章 应灵山的考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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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自尽月余后,初秋时分。
  明盛帝像往常一样,正要五更起床准备更衣早朝。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四脚朝天僵在了御榻之上动弹不得。直到当时的大太监内侍监掌印太监兼大内御前总管赵承恩,在天子寝宫门口等了,超过平常万岁爷起床的时刻一柱香左右地时间。惊觉有异地进殿,避开跪坐在御榻旁五步外不敢惊扰圣驾的一众侍奉的宫女宦官,才发现圣上四肢僵硬龙目赤红,赶紧命人快传太医。
  帝突发病七日之后的深夜,明盛帝于寝宫龙榻上崩。可仁圣太后却不追究,从一年前就献红丸于帝,助兴龙榻,直到御体沉疴才止的太医李时名。
  后世史家称:夕妃宫失火案,齐王宫门兵变案,红丸帝病案。此三件悬而不决的惊天大案,为明盛末年的“三大案”。
  市井小民,终日劳作不息,并不关心朝庭皇家之事。只关心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东家长西家短地,计较着菜价肉价。大晋朝之前代各朝,莫不重农抑商。
  我朝太祖建同皇帝,出身道门布衣。年轻时,曾游历天下四方。深感,物产堆积于乡间,而坊市货物价格莫不虚高。升斗小民尽皆愁苦,农者愁卖市民苦买。故而太祖开国后,大开市禁。许天下商贾,随意于各处民间互地开设,工坊矿场商铺市场酒楼茶肆等。设户部税务司,总管农工商税,并着为永例写入《晋律疏议》。
  富裕的市民阶层愈发澎胀,天下各城锦衣华服者不可胜数,青楼楚馆遍布大街小巷。这一时期,后世史家称之为,小康之最己近大同。而明盛末年“三大案”一出,各处酒楼茶肆内,闲极无聊的闲散宗室,落魄士人和各家纨绔公子。都在传言,仁圣太后策划了“三大案”。这年头,因为说书界著书界的不屑努力。几乎有点文化的人,都知道,按照谁获利最大,谁就嫌疑最大的推理原则。仁圣太后的嫌疑,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在狗肚子里。
  奈何马氏豪族,居东方丝布之乡,天下绫罗绸锦布之大半,食盐海鱼之小半皆出申江府。而马氏经营申江地方三代五十年,官商一体文武并重,掌天下财富十分之一,富可敌国。门生故旧,族亲子弟,遍布天下。受其恩惠的寒门文官武将,不知凡几。
  天宁府知府,是马家一路扶持而上位。听闻有人,聚众非议仁圣太后。又恨又气,急命人抓捕。共抓获三十二名文人纨绔,经三司会审上报天听。上意将其,定为非议君上的当朝谋逆第一大案。所有涉罪人等车裂抄家,罪人家属一律流放京州边荒,遇赦不赦。不论是,宗室元老,勋贵老臣,还是当朝宰辅的求情,都被一一驳回申诉。天下之人至此莫不明白,这所谓的上意,恐怕是天子之上的上意。仁圣太后是要杀人立威,以绝天下之众口。
  明盛十三年,中秋佳节,太后与帝驾幸御花园,赏桂花赏明月。席间帝酒过三巡,言:古人常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朕今年不过十二,民间似朕大小者,尽皆孩童,依偎父母之旁,而天子不与白衣同,朕冲龄即位,所赖太后仁德,辅臣尽忠,天下安宁,百姓富足。朕追忆往昔,生母常对膝下吾言:“吾儿,母妃生未日夜随待吾皇,死后请归我于帝陪葬,亲侍女官之穴。”朕生为人子,值此人间亲人团圆之节,不忍父皇母妃于阴间相隔。朕欲追封生身亲母,为德圣太后,同葬先皇昭陵,以全亲母生不能同寝死要同穴的遗愿。
  此言一出满园寂静,侍立两旁的太监宫女,个个噤若寒蝉两股沾沾。有个端茶的太监,又惊又吓的手一抖,茶杯咔嚓落地,一滴茶水溅在了,太后的百鸟朝凤鞋上。顿时,仿佛一点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气氛就如同充满了煤气的屋子,点了一支烟那样爆炸了。
  太后震怒,喝斥左右卫士,立刻把这个犯事太监,推出园门乱棍打死。吓的这个小太监,屁滚尿泪,泪流满面地,连声叫道求:“陛下,太后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太后闻听,更加恼怒道:“左右还不速速行刑,想让哀家亲自动手。”这些侍卫一听,那敢怠慢,赶紧又来两个过来抬脚,远远望着像抬猪去杀猪台,听着更像。
  天佑帝攥紧了手中的杯子,像要撍出血一般。听着园门外的惨叫声,他的心也在感同身受。自已又比那个快死的猪好多少,不过是还在圈里养肥罢了。
  这时,满园寂静只听得太后说道:“陛下年幼,哀家受先皇之托,垂帘听政,所为者不过陛下的皇位江山而己。百官未起孤己起,百官己睡孤未睡,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尤披被。哀家也想退居深宫,含饴弄孙,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可又有谁能扶陛下您上马,再送一程?就像那个小太监,认不清位置做不好事情,谁也帮不了他。哀家并非不让皇帝追封生母,并葬于先皇地宫。只是孤尚未与大行皇帝,全阴间正妻之礼,按祖宗礼法,断无侧妃先合葬之理,请皇帝细细察之。”太后说完这段话后,立刻拂袖起驾而去,留下一脸呆谔的皇帝,如果有人能透视皇帝袖中双手,就会发现皇帝的指甲陷入了掌中,留下了丝丝血迹,而帝脸上却是看不出表情的煞白,心中也并不觉痛。
  世安人恶,天下承平日久。风气愈发有不正的苗头。动辄出现狗大户炫富斗富,官官相护草菅人命的事,刁民无赖故意碰瓷讹诈蔚然成风意自成一行,无良骗子四处坑蒙拐骗发家致富。朝廷诸公想出了,派官吏深入田间地头,向百姓宣讲新政,服务邻里,造福乡梓的弘扬正气之策。一时间,天下各地官吏群起响应,上山下乡送医送药,访贫问苦,各类响应朝廷旨意的活动层出不穷。可地方财政却也因此破产,未及年关各地官仓告急,纷纷请户部补调年末官吏粮饷。
  天下明白人都知道,地方亏空之大,非常人所能想。此次不过是地方势力,借朝廷之旨意,为自己上下其手,豪绅巨贾贪官污吏联手损公肥私,推脱地方府库历年来巨额亏空之责罢了。
  朝堂之上,户部尚书向年轻的少年皇帝建言,请发内驽补地方官史之俸禄亏空。并暂停新政已施行的惠民之策,延缓开安养院惠济院德仁院等,令贫民矜寡孤独,皆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孤有所教的惠民三院。
  少年的太康帝不发一言,安坐神殿上的木偶,帘后传来一声:准!。随后,殿内随侍翰林当堂拟旨,交太监送皇帝御览后,由玺宝秘书郎盖上传国玉玺,由秘书监誉写数十份发中书门下两省和御史台,再由尚书省发给诸部各行省昭告天下。
  少年皇帝的新政还未真正全面的推行,便已夭折。帝表面上波涛不惊,实则心中怒气冲天,想不到继位以来的第一炮就未打响。本以为不涉军不涉政,一心只为百姓谋福利,以达到渐收民心,在天下百姓心中立天子权威恩德,对朝政大权徐徐图之的计划,就这样被毫不相关的人给搅黄了。
  户部尚书当然知道,地方所言水分有多大,可他不准备说也不敢说。谁让太后家族私下里是其踏上仕途的最大恩主,当代马家家主早已来密信暗示他,不能让皇帝推行抑门阀迁豪强惠民生的新政。而且天下地方门阀豪强势力,他也得罪不起,除非他不准备年老时致仕回家,永远留在京师尽忠,死在异地他乡而不是叶落归根。。
  少年皇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金龙御座上,居高临下俯视地望着脚下的文武百官,一个个正襟跪坐。虽然,看不清远处官员脸上的表情。但少年皇帝知道,肯定也是一付严肃愁苦的表情。任谁在寒冬季节里的半夜三更,从娇妻美妾的温暖滚烫被窝中爬出,先急匆匆地吃完早饭兼中饭,再风尘仆仆地或坐车或坐轿或骑马的,在五更前赶至皇宫午门外。然后,步行数里到太和大殿外,在六更前站在固定的品阶区,就是在御道两边一字摆着品阶石,俗称品阶山的殿前站班区域。吹着如小刀般割人的瑟瑟西北风中等候,直到七更皇帝驾幸大殿,才能进入殿中议事。
  这些天下的精英忍受如此劳顿辛苦,所图也是天下之最。一言而定别人生死,决万千家族之兴衰。俗话说:权力是最好的兴奋剂,让人欲罢不能干劲十足,只要有了权人都会变的年轻。这些人身体力行的证明了,此言不虚,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那个年过六十的户部尚书,发言时却声如洪钟中气十足,一副忠心耿耿直言进谏的大忠臣模样。不过少年皇帝在年幼时,没少被明盛帝耳提面命。父皇告诫自己:人心百变,最不可信。有的人天天三跪九叩,口中不停地喊着皇权至尊,圣上万岁帝业永固,未必忠!有的人直言进谏,君命有所不授貌似无礼,无人臣之状,未必奸!故天子不可不察人心,不可不疑百官。君权之道,首在制衡,百官相斗恩出于上,君威自生。君位之稳,必在平衡,天下势力百家争鸣,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有用之人则用于朝堂,不用之人则弃蛮荒。天下太平时,如有大臣位高权重功高震主者,不论忠心与否,皆一律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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